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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攻略清冷贵女 第3章 血色尽褪

作者:江望槿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22 00:01:31 来源:文学城

施意绵简单处理了伤口,天光已然微微亮起来。

“花缘,该起来了。”施意绵昨晚给她上了些昏药,怕药效太过,便轻轻摇了摇花缘。

花缘迷迷糊糊道:“小姐今日还睡着,不必起来太早。”

施意绵见她睡得香,想着也是个机会,便自己下床,还不忘说一句:“那我先去了。”

花缘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了头上:“好。”

宋绥宁缓缓睁开眼,悠悠转醒,这次并未头痛欲裂,反而满身轻快,昨夜种种前尘,竟如黄粱梦醒,杳无踪迹可循,连半分痛楚也未留存。

“暄合。”

“小姐。”暄合匆匆赶来,见宋绥宁要下床,伸手想扶她。

“不必,我今日尚可。”宋绥宁轻抚眉心,眼底闪过一丝疑云,忽又蹙眉,“只是昨夜......莫非有何异样?”

暄合却道:“暄合进来之时,是五更之时,小姐已然睡下。”

宋绥宁眸光骤凝,这同心毒每逢月望便肆虐最甚,往常总要折磨她到五更将尽,神智尽丧时如堕深渊,百骸如遭蚁噬,戾气翻涌间力量猛增。为此她总提前遣散暄合等人,唯恐狂性大发伤了亲近,可此次...怎会未至子时便已平息?

更何况她还受着伤。

暄合也疑惑:“小姐,外面暄合都守得紧,莫不是您一向调理得好,起了效用?”

“小姐。”外面传来低语。

宋绥宁道:“进来。”

婉莹移步入内,垂首禀道:“施意绵已然备下早膳,小姐可要用些?”

宋绥宁毒发之日,一般得休到晌午,早膳基本是不做的。

暄合解释道:“她刚来,许是不知小姐情况。”

“是吗?”宋绥宁起身,“既如此,唤她来侍奉。”

暄合道:“施意绵?”

宋绥宁点头:“嗯。”

暄合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礼数,施意绵记性极好,只一遍就记得了大概。

“小姐安好。”施意绵福身行礼,唇角那抹浅笑如常。

“过来。”宋绥宁眸光微转,掠过屋内众人,声音清冷:“其余人外面守着。”

“是。”

宋绥宁的神色依旧淡淡的。

施意绵心道,莫不是这么快便怀疑到自己头上了,这是要兴师问罪了?

“小姐想吃什么?”施意绵佯装无事发生,还朝着宋绥宁笑。

宋绥宁淡声道:“粥。”

施意绵则带着笑意去盛粥,宋绥宁不喜欢碰撞声,她便小心翼翼地弄,弄了半碗搁置在了桌上:“小姐请用。”

“你身上怎会有沉水香的气味?”

“回小姐的话,许是昨日浆洗小姐的衣裳时,不慎沾染了香气。”施意绵眼睫轻颤,却仍端着恭顺姿态,她微微屈膝,“意绵粗手笨脚的,还请小姐责罚。”

“受伤了?”宋绥宁注意到她手上新添的疤痕,忽然想起昨日被打翻的红豆汤。

施意绵道:“小事。”

宋绥宁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神中带着一丝犀利,似乎想把她看穿,不过她只看到了施意绵眼眸中被压下去的一丝惧意。

昨日她进浮生栈可不是这般畏畏缩缩的样子。

宋绥宁声音沉沉:“你怕我?”

她自幼便被视作不祥之人,孤煞星的谶语如影随形,克死生母的流言更是将她困在刺骨寒意之中,她佯装不在意,却还是被长年累月的冷眼与疏离,雕琢成一块终年不化的寒冰,除了宋宥恩,再无人敢近她。

施意绵摇头:“不怕,小姐人很好。”

宋绥宁攥得她手腕更紧了:“撒谎。”

施意绵眼眶微红:“小姐救命之恩,意绵无以为报。”

“救命之恩?”宋绥宁松开她。

宋宥恩也是因为救命之恩。

宋宥恩是她最小的妹妹,因着姨娘去世无依无靠,常遭人欺凌,恰好那时她在家有些话语权,得她庇护才活到现在。

施意绵温声道:“小姐,近日总见倦色,即便是天大的事情,您养好身子才好。”

良久,宋绥宁回道:“嗯。”

粥还未凉,宋绥宁拿起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几口,桌上的蟹粉汤包还冒着热气,可见费了功夫。

窗外忽然落雨,淅淅沥沥,施意绵忙跑去关窗,回头见宋绥宁已然放下筷子,笼里的小包子竟然少了一个。

施意绵暗自发笑:还真是别扭。

“小姐慢慢用,意绵给您沏茶?”

宋绥宁轻轻说了一句:“金山翠芽。”

施意绵听觉很好,笑道:“好。”

出了门,暄合果真在门口侯着。

暄合看着施意绵依旧轻快,忐忑道:“你可还好?”

“自然好,姐姐可知金牙翠芽在何处?”

暄合松了口气:“我带你去。”

“谢谢。”

宋绥宁觉得汤包很好吃,一口气吃了两个,她不善于将危险留在身边,可施意绵或许还有可用之处,为免打草惊蛇,还是尚且留着吧。

施意绵自此便被拘在深院,寸步难离,为掩人耳目不起疑,她终日扮作欢快模样,巧笑倩兮间,竟让往日沉寂的揽月阁也添了几分生气。

不过宋绥宁召见她的次数似乎是多些了。

这是极好的事。

宋绥宁闲时多在看书,施意绵虽能近前伺候,却对那些晦涩文字一窍不通,只得静立一旁打发时光。

“坐。”宋绥宁突然道。

“啊?”

宋绥宁似乎懒得给她找椅子:“坐我对面吧。”

施意绵没啥顾虑,顺从地坐了下去,刚开始还能端端正正的,后来越发觉得累挺,弓起背,最后干脆趴在了桌上。

宋绥宁皱眉看过去,施意绵正趴在案边数自己睫毛投下的阴翳,呆呆愣愣的模样,施意绵长相虽不算上乘,却是小家碧玉,柳叶眉下缀着双杏眼,琼鼻微翘,倒显出几分娇憨之态。

烛芯上的光忽然被没由来的一阵风扑灭,宋绥宁的侧影在纱屏上晃了晃。

施意绵反应过来,起身替宋绥宁点上了蜡烛。

宋绥宁放下书:“不看了。”

“将我桌上的书拿过来,备笔墨。”

“是。”

宋绥宁的桌上格外素净,只搁置一摞书,还有瓷玉白瓶,里面插着几枝刚开的花。

不巧路上又一阵风来,登时哗啦啦掀起书页,施意绵低下头,无意间瞥见几行墨字:话说那日只剩下....

宋绥宁拧眉:“再看就滚出去。”

字迹分明是宋绥宁的,宋绥宁这样的尊贵小姐写的话本子?施意绵反应过来,面容略显尴尬:“小姐,我并非有意...”

但她还是被赶了出来。

宋绥宁看着面前摞起来的话本,简直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她凭什么窥探到了自己。

这种事唯有她一人知晓才是。

宋绥宁觉得怪怪的,心里却不是汹涌而来的怒气,她分明该恼怒,将施意绵赶出去,可如今她心慌得厉害,除了冷静片刻,由不得她再有别的动作。

“暄合!”

“在呢。”

宋绥宁闷声道:“拿剑来!”

“是。”

宋绥宁自小便随着刘莫兰练武,她是最早跟着母亲的一批人,母亲死前亲自将自己托付给她。

刘莫兰极其严苛,对自己要求也是极高,一招一式必须完美,不能有半分差池。

母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尽数将招式传给刘泽兰,望她能教会自己。

宋绥宁站定,寒气凝在长睫上,鎏金点翠簪斜插在松散的发髻间,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晕。

长剑出鞘的瞬间,剑身如银蛇游走,瞬时间,三朵将开未开的玉兰花苞齐齐坠落,却在触及地面前被剑风卷起,随剑势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绥宁。”

宋绥宁收起剑,垂眸道:“兰姨。”

“浮躁!”迎面便是一声训斥。

宋绥宁僵着脸,没有说话。

刘莫兰道:“苏胥既然敢包庇,你何必心软,贬为药奴都是便宜了她!”

宋绥宁道:“她毕竟跟着我几年,人也不算太坏。”

刘莫兰语气有些冲:“你如今是主子,我不会管你的决策,你只想着你如今所做之事,都是为了替你母亲报仇!”

宋绥宁沉默片刻:“嗯。”

刘莫兰似乎有些狰狞:“指望都在你身上,你是你母亲留下的唯一血脉,你绝不能辜负,你绝不能!”

宋绥宁看着刘莫兰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兰姨,我不喜与别人触碰。”

刘莫兰即刻松开她,低声道:“主子恕罪。”

宋绥宁盯着她,没有再说话。

刘莫兰开口道:“属下这就去领罚。”

宋绥宁冷声道:“如今虽说是能者居之,可到底等级分明,我今日容你三分颜面,你且记清楚了。”

“是。”

“小姐,属下...”

“回去吧。”

宋绥宁不再看她:“是。”

待人走后,宋绥宁才松了口气,她目光缓缓下移,察觉到了什么。

施意绵瞳孔一缩,正准备悄悄溜走,却不料瞬时间被扑面而来的沉水香包围,她装作四肢瘫软的样子,任由宋绥宁将自己圈在墙上。

背部抵在冰冷的墙面,施意绵缓缓睁眼,撞上宋绥宁冰如冷霜的眼眸。

“喜欢偷听?”

施意绵眨了眨眼睛,宋绥宁没把刀横在自己脖子上,说明事情还有些转机,施意绵极会看人脸色:“小姐,天凉了,意绵给您拿了披风。”

宋绥宁玉手捏起她的下巴,冷然道:“毒哑是否就说不出话来了?”

施意绵呼吸粗重起来,她捂住胸口,眼眶微红。

宋绥宁的视线落在她捂住的地方,她的手上似乎还留着冬天的冻疮的疤痕,宋绥宁管不了那么多,将她的手粗暴地拉开,施意绵浑然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随着一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宋绥宁看到了施意绵心口上的未愈合的疤痕,没有上药,这些天她估计一直如此。

宋绥宁皱眉:“怎么回事?”

被当众撕下衣服,施意绵羞愧难当,想跑开,却不料又被宋绥宁强制摁在墙上。

宋绥宁怒道:“说!”

施意绵喘着粗气,伤口已经溃烂,她似乎疼得冷汗直冒,眼睛一闭,晕倒在了宋绥宁怀里。

“暄合!”

施意绵的手上还攥着给自己的披风,宋绥宁皱眉,将披风披了上去,将她横抱起来。

“传明卿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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