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魔术和咒术的兼容性 第7章 第 7 章

“你们今天除了两个咒灵没碰到别的东西？”景冬耶疑惑地问两个刚出任务回来的学生。

“没有。”

“木鱼花。”

“真是奇怪······”景冬耶一遍嘟囔着一遍把手伸进了乙骨忧太的校服口袋里。

“诶？！”

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被掏了出来，那醉人的红色仿佛水晶杯中馥郁的红酒，如果不是上面布满裂痕的话也并非不能卖出一个高昂的价格。

“这是······宝石？！”

什么时候放进来的，怎么一直没发现！为什么碎掉了啊啊啊应该很贵吧？

乙骨忧太胆战心惊地看着那颗脆弱的宝石在景冬耶手中渐渐碎裂开来化为粉末。

“红刚玉，硬度系数9，适合用于储存魔力和刻画防御型术式。”

“这颗上面有防御型魔术。宝石魔术是一次性消耗品，意思就是——你被攻击过。”景冬耶随手挥掉了那些粉末，看乙骨忧太一脸紧张的样子，想了想补充道，“宝石是我放的，不会要你赔。”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乙骨忧太眼看自己被误会了，连忙解释，“景老师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会遇到危险吗！”

“······不要叫我老师。”

“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你的那个小女朋友，可是连我都很眼热的研究素材啊。”景冬耶有些不甘心地往乙骨忧太身后瞄了几眼，“那些咒术界的老家伙们会怎么想很明显了，和你们对立的阵营肯定更加眼馋。”

祈本里香，此世当之无愧的诅咒女王。

“平时小心点，我可不想损失这么珍贵的材料。”

景冬耶说完就去找五条悟了，留下乙骨和狗卷在单方面絮絮叨叨。

“景老师看起来很高冷难以接近的样子但是意外地很好心呢。说什么不想损失研究素材，但其实还是在关心我们吧？莫非是口是心非的傲娇类型？”

不，其实人家是真的在心疼素材……

……

那天五条悟最后还是去了两个学生的任务地点，但是没有在那里发现景冬耶，反倒是发现了夏油杰的咒力残秽。

他不可能认错的，杰的咒力残秽。

“至今仍然没有发现夏油杰的踪迹。”夜蛾正道转头问五条悟，“景冬耶······真的没问题？”

两个眼睛无法互相看破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时间点出现的魔术师确实很可疑。

“他不会是那边的人。虽然不存在拯救他人的想法，但是也绝对不会去危害别人。”

并非有恶，但是绝对不是善良。只是清楚地知晓世间的秩序并遵循一定的规则，而且——几近绝对地置身事外。

“那也要多关注一下，毕竟上面那边——”夜蛾正道还想说什么，但！

“校内所有准一级以上的术师，全都到正面转盘集合！”

敌人······已经来了！

校内。

一只巨大的鹈鹕落在一年级众人面前。

“这个家伙，不是本校的人吧？”禅院真希缓缓地抽出了咒具。

“生筋子！”

夏油杰从鹈鹕上下来后就一直在东张西望：“咒术高专还是老样子呀······那个咒术师不在？”

没有感受到那个突然出现的咒术师的气息，夏油杰开门见山地找上了自己此行的目标之一——

“初次见面，乙骨同学。我是夏油杰。”

在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间内闪现般出现在乙骨忧太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这样的夏油杰让所有一年级惊心。

“你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乙骨。我认为这样伟大的力量应当用于实现伟大的目标。你是否对当今世界有所疑问？对这个咒术师们在暗中维持一般社会秩序的世界。”①

“换言之，强者居然还要去适应弱者，实在是矛盾至极！万物之灵居然主动停下了进化的脚步，荒谬！！人类实在是应当重新审视自己的生存战略了。所以呢，我希望你能帮我。”①

“我能······帮你什么？”

“杀光非咒术师，创造只有咒术师的世界。”①

什、什么？！

一年级还来不及反应这个咒术师说了什么惊骇世俗的话，五条悟的声音就唤回了他们的思绪。

“杰。离他们远一点。”

“悟！！好久不见啦！！”

夏油杰欢快地朝五条悟挥了挥手，放开了乙骨忧太上前问道：

“那个咒术师呢？就是突然出现的那个。”

景冬耶上次居被发现了？等等，他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还会问，难道······

五条悟聪明地没有看向景冬耶所在的地方，反问道：“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夏油杰撇了撇嘴：“我是来下战书的。”

······

夏油杰走了，剩下的咒术师们如临大敌地在高专开起了作戦会议。

五条悟对那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随便找个理由就跑路了。他找到了刚刚一直在现场，但是完全没有被人发现的景冬耶。

“术式可以解除了吧，其他人都看不到你吗？”

解除了在身上的暗示和隐蔽魔术，景冬耶开口道：“其实你为什么能看到这件事也是我一直想研究的。”

“你听到了吧，刚刚杰下战书这件事。”

“嗯。”

“有兴趣一起去吗？”

“为什么要一起去？你解决起那些人来应该毫不费力吧。”在心里将五条悟类比为女王、宝石翁、苍崎青子一类人物的景冬耶对他的实力没有一点怀疑。

“但是我只能去一边。”

“夜蛾校长不是也会去？带着其他咒术师一起。”景冬耶更不解了。

“······你对于杰会造成多大伤亡这件事没有任何感觉吗？”

景冬耶疑惑无辜的表情让五条悟真想撬开他脑袋看看到底在想什么。

“我原来以为你是个混乱·中立来着？没想到是个中立·善良啊。”

轻轻地一声叹息，醉人的紫眸中溢满了悲伤之物。

“我不会干涉这件事情。”

”那是像夏油杰这样的混乱·善良之人举起的反抗的旗帜，是应当被铭记的人类文明的璀璨光火。”

“或许他确实如你所说会带来死亡和伤痛，但这也是咒术师发展和前进之路上的一次尝试。”

“其实我觉得他说得很对啊，祓除咒灵不是你们的使命吗？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会产生咒灵，这也是一种方向吧？”

“你这家伙······”五条悟还想说点什么。

被景冬耶出声打断了。

“我并非对人类毫无感情、冷漠地看着他们消亡。”

“我所爱着，是人类的爱与悲伤、遗忘与背叛，是英雄的凯歌与末路，是人性的真诚与善良、**与毁灭、邪恶与痛苦——是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

“所以我不会干涉。”因为这是你们的故事，因为他正在行走在他认为正确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