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赤化斗破的可行性 第9章 见色起意

雅间之内，三人围桌而坐，气氛和谐融洽。

蓝衣少女笑意盈盈地自我介绍，她叫暮辞清，最近刚到乌坦城。萧炎当即接话，道出名字后就见她面露了然：“我听过你。”

他并不意外，只有些尴尬：“我在乌坦城确实很出名……”虽然多半是轻蔑、嘲讽、幸灾乐祸。

「他信了！」暮辞清在心里欢呼，「我演技进步了！」

「的确，」系统忍她很久，忍无可忍，重回阴阳怪气，「您那在魂族长面前漏洞百出的表演，在尚且年轻、相对稚嫩、真正在意且潜意识里信任同乡、因遇到您而高兴的主角面前简直天衣无缝。」

暮辞清：……

她一方面噎住，有些不快，另一方面又隐隐松气，觉得系统这样才正常，先前配合太过，让她莫名发慌。

等等，她是不是被PUA了？

萧炎声音打断暮辞清思绪，他看着她，黑瞳闪烁光泽：“但我已重拾天赋！”

薰儿眸光微动。

斗之气阶段修为变化极其细微，一般人看不出来，可她不是一般人，早已发现萧炎不再停于三段斗之气的事。

萧炎清楚她知道，但那是她主动提起，他并未将自己重拾天赋一事告诉包括她与萧战在内的任何人。

这没什么，成人仪式时一切都将揭晓，他想韬光养晦，给萧战惊喜再正常不过。

可他现在迫不及待地告诉暮辞清，明明刚认识，他却好像无法接受自己在对方眼里是废物形象。

薰儿视线落在暮辞清身上，瞳孔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审视。

暮辞清倒没想这些，易地而处，换她穿越异世十五年，经历起落、重新振作后忽然遇到一位同乡，她也不愿意对方认为自己不行。

“真的？”她配合鼓掌，“那太好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回进来的是侍者，色香俱全的菜肴依次摆开，暮辞清看着，食指大动。

她热情地发出邀请：“你们吃午饭了吗？我再点几个菜，我们一起吃吧，我请客。”

“还没，”萧炎和薰儿对视一眼，“可以，但我们请吧，这是乌坦城，该让我们尽地主之谊。”

他不缺钱，大不了再去米特尔拍卖场卖几瓶筑基灵液。

“不用，我已经点了，这顿我请，”暮辞清摆手，“你们如果想尽地主之谊，之后请回来就好。”

萧炎想了想：“也行。”

“那来看看你们要加什么菜，”暮辞清拿着菜单坐到薰儿身边，“你叫什么？”

紫衣少女雅致如莲，不染尘埃，闻言礼貌微笑：“萧薰儿。”

“好名字，”暮辞清眼神很亮，甚至隐约带点灼热，却不令她反感，“我叫你‘薰儿’可以吗？”

“当然，”她微微颔首，“那我也叫你‘辞清’了。”

这个称呼比起全名确实亲近一些，但也没亲近多少，萧家与她相对算熟的族人都这样叫她，她从不觉得有什么。

暮辞清重重点头：“好诶！”

颜控是人之常情，她见色起意无需任何理由。

暮辞清理直气壮地想，看薰儿垂眸挑选菜品，却感觉到一道有些哀怨的目光。

她疑惑抬头，对上萧炎视线。

「怎么，」她不解，「他连女孩子的醋都吃？」

「根据原著，这会薰儿开窍了，他还没有，仍把她当妹妹，」系统幽幽道，「所以如果说吃醋，也许确实，但他大概不是在吃薰儿的醋，而是在吃您的醋。」

——到底谁才是你同乡？！

暮辞清：……

啊这，竟是如此，真想不到。

她轻咳一声，有些心虚地对萧炎笑道：“你也来选呀。”

薰儿从暮辞清手中接过菜单，随意扫上几眼就习惯性地放到她与萧炎中间：“萧炎哥哥想吃什么？”

萧炎：……

不知为何，即使明知巧合，他也有种自己多余的错觉。

*

菜陆续上齐，底层大众厅堂的说书人也结束休息，继续讲起乌坦城逸闻，三人边吃边听，津津有味。

“辞清来萧家做客吗？”

“来，不过我要先回揽月轩突破斗者。”

两人一问一答，前者期待，后者欣然，并风轻云淡地装了一下。

“厉害，”萧炎面露惊叹，“薰儿也要突破了吧？”

他得到熟悉的神秘微笑：“你猜？”

萧炎失笑，正想说什么，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暮辞清皱眉，起身来到露台，掀起竹帘看去。

高台之上，说书人站在原地，手中折扇顿住，神情僵硬。

台下人群众星拱月地簇拥着一位衣着华贵的青年，他大概二十岁，样貌英俊，脸色偏白，双眸紧盯说书人，咄咄逼人。

“怎么不讲‘三年之约’？”

萧炎与薰儿来到暮辞清身侧，此刻听闻这话，面色猛地沉下。

……

在萧家坊市吃瘪后，加列奥越想越气，誓要扳回一城。

百味楼是乌坦城最大酒楼，他时常来此吃饭，知道这里一向有说书人讲述乌坦城近期逸闻。他很乐意听到有关“三年之约”的内容，高谈阔论，与其余听众一起嘲讽萧炎。

现在正是如此。

面对他的质问，说书人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

他要讲之事确实包含三年之约，可萧炎既然来了，那他也不好继续，不然就太过分了。

萧家是乌坦城三大家族之一，萧炎纵名存实亡也还是萧家少族长，除非不想活了，否则他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对他贴脸开大。

横竖他能讲之事很多，变通一下，省略这件并不困难。

加列奥当然明白，但正因萧炎在这，他才要他讲。

他抬头看向二楼，根据他得到的消息，萧炎与他心上人都在……

目光精准锁定某个雅间，落在掀起竹帘的蓝衣少女身上，加列奥一愣，眼睛陡然发亮，唇角扬起灿烂无比的笑。

这种笑容加上他的身份和外表，让他不止一次抱得美人归。

暮辞清：？

她疑惑地看向身侧两人：“这人谁啊？莫名其妙。”

薰儿秀眉微蹙：“加列家族少族长，加列奥。”

萧炎眼中划过厌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小心点。”

他们显然都不喜这人，此时听她这般言语，神情稍缓，先后回应。

暮辞清若有所思。

她从宁沁那了解过乌坦城局势，知道三大家族彼此都不对付，从加列奥此刻于萧炎的针对与萧炎对他的态度也能窥见一斑。

看着加列奥的笑，结合两人的话，暮辞清有所明悟，唇角微抽。

看上她了是吧？

系统捏的身体确实美丽，他又是惯犯，倒也难免。

暮辞清想着，某种被冒犯的恼意涌上心头，令她墨瞳凝起几分冷冽。

“加列奥，”萧炎声音冰寒，“你这么嫌，不如让他讲讲上次萧家坊市里发生的事？”

青年神情一沉，却仍维持笑意：“一个小小的坊市能有什么意思？‘三年之约’涉及云岚宗，值得听多了，你们说是吧？”

周围手下连声应和，加列奥看着萧炎，恶意不加掩饰。

他清楚此事是他雷点，反复踩踏，毫不客气，令他手握成拳，本就不高的气压越发降低。

双方对峙，说书人也好、侍者也罢都无力阻止，就连匆匆赶来的一楼管事也只能旁观，头大如牛。

百味楼背后势力算乌坦城一流，却不及三大家族，他们要是在这打起来，他们也无甚办法……

怕什么来什么，加列奥冷笑道：“萧少族长似乎有不同意见，不如我们切磋一番？”

周围手下围拢而上，他不怀好意：“这里可不是萧家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