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光有染 第50章 离别的加州

许知瑞，我用我25岁的方式爱你，也许和16岁、18岁、20岁完全不同，但这就是我能给的。

——2017.01.11 费朗

费朗将许知瑞对他的性格了解全部打破。

许知瑞生日之后遇见宋敏，她拉着她亲热地打听，最近是不是同费朗闹别扭了？许知瑞波澜不惊地说，分了。

宋敏自然不会蠢到这么快再去追费朗，只是在次日聚餐时非常不经意地提起，现在你单身有什么打算吗？

费朗瞬时眯起眼来，“谁说的？”

“什么谁说的？”宋敏装傻。

“谁说分了？”

“……当事人啊……”宋敏听他语气不好，吞吞吐吐起来。

“没分。”费朗摇了摇酒杯，洋酒太辣嗓子，辣得他喝了这么久竟突然产生不适，泛了酸涩。他起身，同朋友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他拦了辆车，赶回了公寓，他行至三层时脚步顿住，在上楼下楼间踌躇，最后一咬牙还是上了楼。

许佳沁刚要出门，见他来了冲他努努嘴，示意许知瑞在里面。

最近许知瑞开始锁门，她想，做个人吧，果断点。想到见到费朗每次都纠结挣扎得随时软骨头，她便怒自己不争，索性避而不见更好。

费朗敲门。

紧闭，无声。

他在门口慢慢蹲下，双手撑着头，“我知道你在里面。”灯光从房间缝隙倾泻出来，一目了然。

她在里面翻了个白眼，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傲娇的脸，她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自己在生气，此刻看屏幕竟像是在矫情。

“知知，你上次说要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来着的，你不要了吗？”

“那就爽快点，分了。”声音从房内闷闷地传出。

“除了这个。”他料到，说这个只是想逼她开口说话而已。

“……”许知瑞认真思考了一秒，她实在没什么想要的。

他听她又没声了，头垂了下来。他已经说尽了所有的道歉之词，耍尽了他会的把戏和无赖，只能束手无策蹲在门口。

直到许佳沁夜跑回来，见他坐在客厅沙发上，走过去对他招招手。

两人走到公寓外的走廊，许佳沁说：“知知下周要去旧金山开会，我猜到为什么她避而不见你了，因为她看见你会心软，所以避开，你做的那些事这些必须对着她的眼睛使。”许佳沁已经拆了许知瑞的招，并且非常没有义气地将她卖了。

他们明明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明明近在咫尺，为什么搞得隔了万水千山一样。

*

湛蓝晴空下赤橘色金门大桥像孩童画笔下的梦幻呈现在了旧金山。

今日无雾有风，电影里有位绅士曾说雾下的金门大桥更像梦，许知瑞心下可惜。

她和导师坐观光巴士到金门大桥，又一同去了九曲花街，晌午时分还有戴着耳机的年轻人在跑步，来来去去的人们轻松自在，她捏捏自己的脸让自己开心点。

会议结束当天，许知瑞收到许佳沁的短信，问她在哪里，她下意识地没告诉她，最近这丫头一天到晚卖她，她觉得自己养了条小蛇崽。

许佳沁见许知瑞没回便知她已经失去信任，可怜巴巴地看着费朗，“你可一定要成功啊，我的厨娘快要罢工了。”

费朗无奈，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许知瑞如此坚定，其实他早已经没了底，可能在某一刻也模糊地觉得他们已经分手，微信上全是他发的绿色框框，她一条都没回过。

他就像全新认识了她一回。

费朗查了会议信息和参会人员下榻酒店，打电话给前台谎称自己是工作人员，漏登记了一个学生的信息，问到了许知瑞的房间号。

许知瑞对于有人为他搞了一出简易版碟中谍一无所知，她机票是第二天早上，当晚抓紧时间和同学溜达出去玩了。几人嗨玩到一点多才回来，出酒吧时她已然微醺，脸颊烫烫热热的，外面飘得雨丝她还一阵舒爽，直到同学将她拉至避雨处，同颤着身体笑她喝多了。

笑闹着走回酒店时，费朗站在她房门口，她看见他一愣，两人就在酒店走廊上对视，她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好心情瞬间灰飞，酒意带走了理智，她扭头就走，赌气想不理他不理他。

费朗闻见酒气，一路跟着她。她等电梯他也等，她上电梯他也上，只是不说话也不碰她。

她走到酒店外夜幕下雨丝中，他也同她站在一起，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她心下气恼起来，他来什么也不说？她此刻没能掩藏自己的表情，在费朗眼里看来她气鼓鼓的，他笑了笑，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之前所有的话都说尽了。

两人就站在阴冷的深夜室外，许知瑞吸了吸鼻子，有点冷，她抬腿想回房间，费朗立刻跟上，她立刻没好气起来，“你跟着我干嘛？”

“那我走了？”他转身假装要走，背后没动静，他微撇头看见许知瑞愣神的表情，倏然浮起一丝释然，还好，她不是真的想分。之前她的态度太决绝，许佳沁非说她就是倔，你要后退一步她肯定怂。他没信，这次一试，又恰逢她喝了酒，伪装的盔甲卸了一半，一下被他抓了个正着。

费朗笑意变深，往停车方向走了几步。

许知瑞手攥着衣角，不知该说什么，木了木还是转身，可动作不如方才那般有勇气，脚步也慢了下来。

他走了啊……

心忽地一空，真是讨厌，原来我都不值得你多坚持坚持，想着想着，脚步都虚浮起来，她的影子在地上慢慢挪，向着灯光处的酒店飘去。

一阵“咚咚”声响起，眼前一团影子蓦地覆盖住她的，后背被紧紧地包裹住，身体和身体，影子和影子都黏在了一起，她的漂浮一下落定了。

她手仍攥着衣角，只是力道松了松。

路灯下，他们就这么傻傻地凭着这股子莫名其妙的连接意念交流，费朗下巴抵在她肩上，呼吸吹拂着她鬓角的发丝。

“知知我们和好吧。”不知过了多久，他开了口。

许知瑞摇头，动作轻微，不知是不如之前坚定还是碍着头侧的脑袋。他们站在微雨中，坚持了各自的坚持。

“那怎么样才能原谅我？”费朗恳求。

“你不是说答应我一个要求的吗？”

“除了分手都行。”他箍紧她。

许知瑞挣开他，同他分开一步距离面对面站好，“我喜欢你七年你全在喜欢田蜜，你赔我，你赔的出来吗？”她回头目光刚好面对一盏路灯，晕染的橙光从费朗头顶位置倾泻。

费朗无奈：“知知，时光不可能倒流。”

“星星都能摘，为什么不能倒流？”许知瑞怄上了。

“那我选摘星星。”费朗想不就是去趟陨石馆的事儿嘛。

“费朗，都是不可能的事，可你选择了保全田蜜那一部分。”

费朗惊得睁大了眼，怎么是这茬，他只是选择了能简易解决的方法，“不是的……”

许知瑞混沌的脑子慢慢清晰起来，脚下又有了力气，每次都得被激一激骨头才能硬起来，她毫不犹豫的走了，费朗试图轻轻地拽她，被她用力地甩了个踉跄。

那晚很巧，她进酒店后雨丝化为了雨滴，她进房间时已在拍打窗户。

她往下一看，费朗还在那处，头低着一动不动，像是雕像。

*

回到加州，阳光渐渐烈了，费朗的求和攻势沉寂了下去。许佳沁甚是意外，还去找过他，他沉默。

一周后，许佳沁递给她一块石头，没有棱角，布了大小不一深浅不等的坑，灰黑色毫无特质，可她拿在手上那一瞬，便猜到这是什么，也猜到是谁给的。

她心情复杂，将石头丢在墙角。她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甚至揪着被子问自己为何这般较真，下一秒又锤头，这就是你要的，他就没有纯粹的爱能给，而你偏要，分手不就是注定的吗？

她和费朗在楼道很少碰到，她知道这说明他在躲她，就像刚来加州一样。她整个人失魂落魄，却强装岁月静好，每日照样学习做饭，过得像个心如死灰的世外人。

许佳沁在许知瑞恋爱后要不就是在宿舍吃狗粮，要不只能自己主动出去找狗，她选择了后者，于是她开始聚会，同他们学校的留学生打成一片。

她本以为自己也是岁月静好的人，没想到聚会这么愉快，见许知瑞化为孤家寡人，也起了点刺激刺激费朗的心思，拉着许知瑞出去交际一番。

许知瑞不愿出门，推三阻四最后被许佳沁扒了衣服，老老实实换了一条吊带裙出了门，许知瑞不停地扯带子，“这个衣服太暴露了！”

许佳沁不知哪儿搞来的吊带连体露胃装，结果胸围太小撑不起来，非要让许知瑞试试，试完了觉得不错不肯让她脱，就这样去聚会。

许知瑞觉得自己和穿泳装没有区别，可泳装是在泳池，这是大街上，她穿上都不敢低头，挤得太厉害，她双手靠后将胸扩开，掩耳盗铃般试图减少聚拢效果。

许佳沁一边拿手机发消息一边拧了一把，许知瑞肤白一下红了，明显得很，许佳沁邪笑：“费朗以前居然没在你这么娇嫩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许知瑞翻白眼，心里涌起暖流，费朗大概是见过希尔顿那次的吻痕，后来每次和她亲热都很注意，不会用嘬的，也不会在一处逗留太久或是太用力，想到这里她眼睛都酸了酸，这么好的人……

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已经将那日的梦呓隐了，一瞬间脑海里只有他的好。可若要她低头，她做不到，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费朗低头，现在他冷下去，她的所有矫情一下无所适从。

许佳沁拿起手机坏坏地一笑，拉着她的手说，走吧。

许知瑞背起包出了门，在楼道里见到费朗和秦硕并肩上楼那一秒，她缓缓瞪向许佳沁，后者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扯了扯她的手，“这么巧。”

费朗抬头，憋了口气，没说话点点头。

秦硕问：“去哪儿啊？”

许佳沁接话：“我要带知知去参加参加聚会，打开朋友圈格局。”这两人一唱一和，台词假到许知瑞都听不下去，她拉了拉还在生硬讲话的许佳沁，“走吧走吧。”

怪尴尬的。

*

许知瑞被灌了几杯酒，出来的时候晕乎乎的，这酒度数估计很高，她的高跟鞋几乎都要踩不住了。

一阵晚风吹来，她轻轻抖了抖，身后方才交换电话的小帅哥跟了出来，“要走了吗？”

“嗯，有点晚了，明天还有事要早起。”她不自觉想抚肩，夜晚仍是凉飕飕的，可手刚抬起便感到自己的半球微抬出平面，手立刻放了下来。

“我送你。”

“不用了。”她摆摆手，说自己打车就行。

小帅哥刚要继续说话，耳边听一道男声道：“你应该喝酒了吧，我没喝我来送。”

小帅哥仰头，“你谁啊？”语气不是很爽，都不认识又要抢他展示风度的机会，还不识趣地手搭在他肩上。

“她下一个男朋友。”

“……”

许知瑞一把被费朗塞进车里，她不知所措，也明白自己又被许佳沁出卖了，从楼梯到酒吧，可她没有生气的感觉，反而隐隐欣喜。

费朗沉着脸绕到驾驶座，“知知，你不可以这样。”

“怎样？”她松懈下来，手不再故意扩开，懒懒地靠在了椅背。这衣服真的不是她的风格，穿的累死，这场合也不是，笑得累死。

“你不可以找男朋友。”

“为什么？我是单身！”许知瑞带了点气，这什么态度。

“因为我在满足你的要求。”费朗开了车顶灯，两人的视线一下清晰，他看着她，“你说要我换你七年，从去年开始算，还差六年，你必须等我。”他是从决定来加州那个月开始算的。

许知瑞僵住，他……原来他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她嗫嚅道：“那我这期间……”

“老实待着。”费朗嘴角撇了撇，没有笑意可语气比刚上车时缓和。

“凭什么！”她矫情劲上来，想到她也看着他恋爱的。

“知知，我受不了。”受不了你跟别人在一起，我理解你前些年的心情，费朗惆怅地看着她，“知知，别跟别人约会好吗？”

“我没……”

“你们换电话了，要是我不来下一步他肯定约你。”那男的又不瞎，费朗心中不忿，这么暴露男人没有其他心思才怪，包的严实他都不放心。那男的还要送她回去，如果她随便一点今晚什么都会发生。

许知瑞心想，许佳沁到底跟谁大学四年室友，为什么一直卖她。可这念头一过，心里又甜了起来，回去要煮点好吃的给这个死丫头，肥死她。

“那……”她语塞，以前怎么软都行，可偏是他对她软了无数回后，她一下便软不下了，有点想摆谱。

费朗见她眉心微蹙，小嘴巴想说话又什么都没说，知道她心软了，赶紧抓住机会，“知知我们和好吧。”他拉住她的手，轻轻拉拉，眼神一直投射出温柔的光，持续击打她的堡垒。

许知瑞假装挣扎，可不忍心语气太硬，“可是你说过，情侣分了一次之后就会一直分，所以你不喜欢分手。”这是他和她刚在一起时说的，她始终记得，许是和田蜜那样分分合合闹得有了阴影，不愿再在感情上撕扯，所以她才会在他彻底不再求和时慌乱。

她怕他真分了一次后便真的吃了前一段感情的教训，不愿再试一次分分合合了。

“你值得。”你值得我一次又一次去追，也值得我付以的所有感情，我体会到一点揪心和醋意便忍受不了冲了过来，你却能忍那么久，你值得我一次又一次低头。

他们在车灯下接了吻。

不知是谁先吻的谁，也可能同时吻了上去。

空气升温。

柔柔车灯下。

许知瑞手指穿过他坚硬的头发来回地摩挲发根。

费朗情难自禁地唤：“知知……”

……

并不愉快的经历，没有计生用品空间也窄小，经验不足。

最后他们火急火燎，持柱飞驰。

他们从来没有这样急切地回过公寓，没有在深夜的宿舍楼梯里亲得难舍难分，没有擦枪走火到几乎在过道便开战，更没有一关门床都来不及去直接在客厅便纠缠到底。

身心全部贴至最紧合。

那夜有一把火，将两人烧得喷出水来，反了所有物理知识和生理知识。

******

深夜。

“知知，我不来你会和那男的约会吗？”

“他没你高也没你帅。”她倚在他怀里。他轻笑。

“知知，以后别穿这衣服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她咬牙。

“穿也行，我得跟着。”

她弯着唇，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费朗同许佳沁打招呼时，两人默契地笑了笑。

那天之后，许知瑞和费朗进入一言不合就...的状态，费朗这种开发这么早的人还是被许知瑞这多年理论派打败，解锁了很多新pose。

......

......

......

他们把床睡得“嘎吱嘎吱”，许佳沁有回偷偷说：“费朗真猛，体力真好，你们开始的时候我戴上耳机看美剧，两集结束我摘下耳机他还在继续，你可得补补，小知知，你这个小身板跟不上他的。”

孙简得信还调侃她：“性.福的感觉是不是很不一样。”

“是是是，打开一片新天地，但是我觉得这种事跟一个人试好亏哦，我都不知道跟别人什么感觉。”许知瑞头枕在费朗的肚子上，翘着二郎腿晃悠，被费朗一把抓住没拿电话的手咬了口，她嗲了声“疼”，孙简骂她办事就办事能不能专心点，挂了挂了。

那边挂了电话，她坐起来质问：“你干嘛咬我？”

费朗斜眼看她：“你有了不对的想法，我觉得我有必要惩罚你。”

许知瑞没理他又躺了回去，耳边又传来他的讲话声：“惩罚没收你的小可爱！”

许知瑞腾地坐起来，坐他身上：“你就是看不顺眼它！”

“对！我要没收它，关禁闭，关一辈子。”

关于小可爱是有一段插曲，许知瑞有次在费朗的要求下当着他的面使用了一次小可爱，她本来不好意思，可无奈好舒服......

......

末了他说：“你以后别用它了，你的表情告诉我，我还不如它好使。”

许知瑞见他吃醋，就开始和他一起研究情.趣用品，买了一堆在房间里试，两人彻底打开新世界。

后来他们没有再提过那日早上的事，也没有提起分手，许知瑞有时想想那阵子格外不真实，过得乱七八糟最后居然还都顺利归了位。

*

许佳沁搬去了楼下和秦硕一同住，他们又把床睡到尬响，又将主卧换到许佳沁房间，安心地开始一起谈情也一起浪动的日子。

费朗在毕业前夕，也就是六一儿童节那天说要带她去过节，想到谈恋爱后都没看过电影，便准备买票。

许知瑞满口答应，眯眼说要看□□ Film。

国内不行，必须在国外尝试一下。

费朗本还没有还没什么坏心思，看她不怀好意的表情内心邪恶的小人也跑了出来。

最后他买的票是一部惊悚片。

费朗知道许知瑞怕可还是想逗逗她，骗她是爱情动作片，进了影院灯光熄灭，荧幕亮起。开场是阳光明媚的下午小姑娘在滑滑板，她看得认真毫不怀疑，一双眼炯炯地看着画面。

费朗侧目，咧嘴坏笑。虽然想逗她可还是怕她害怕，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揉捏。当电影里天黑了，那个奇怪的小丑传说在人们口中讲起，她也以为是一个鬼故事情节，捏紧了他的手，心道美国的爱情动作片进展真慢，铺垫那么多，日本的快多了。

费朗见她眉头皱起，还仍是目不转睛，还没察觉到他的坏心。

又过了五分钟背景音乐越发阴森，她小脸皱成一团委屈地凑到他耳边说：“怎么这么吓人啊？”她心里的弦还没绷，以为只是拍的奇怪了点慢热了点。

她的手已然汗湿，他有些心疼，老实交代：“这是恐怖片……”

许知瑞轻骂了句脏话，这是她极少说出的词，可出口时仍是掷地有声毫不生涩，这部片比较冷门再加上是下午没什么人，除了他们只有一对情侣坐在斜前方。她再看向他们，已经只有一个脑袋竖着了。

她扭头看了眼费朗，他正心怀愧疚地看着她。

她冷哼一声，将两人座位间的扶手拉起，除去了阻隔......

牙齿轻咬，齿感这种东西总是伴着舒服和难受交替，他感觉到她作恶般的啃噬。

他拧着眉憋气，屏幕上恐怖阴森的音乐不断放大，他在这巨大的混响中大口粗喘了几次。

她眼前一片黑可耳边阴森的声音袭来，仍是毛骨悚然，内心更加气愤，用力嘬住后感受他绷直的身体，很满意地突然松开，直起身体对他忿忿努嘴。

“知知……”费朗眉毛拧起，求饶地看着她。

“舒服吗？”

“……”如果继续的话当然，可许知瑞已经坐到距离他两个座位远的地方，翘起二郎腿斜眼睨他。

他无奈伸手想自己解决，她一个眼刀即刻飞来。他只得松开手垂在身侧，任昂扬搏动，老老实实地看着荧幕……

一部电影，看完最后两人都难受得紧。

许知瑞想闹点小脾气都不行，回宿舍根本不敢一个人睡，只得拉着他陪着，最后白天没能在电影院得到的纾解此刻全都回报在了她的身上，真亏，又没半点不甘心。

*

所有的幸福都真实起来，看得见摸得着，实实在在，可在加州的日子飞逝到了尾声。

毕业时，许知瑞真想留在美国，可师景煜用了一个工作机会诱惑她回了国，他告诉她：“做了这份工作，你离买得起紫御华府的日子不远了。”

她相信师景煜的能力，和费朗商量后决定回国。她和导师不舍地告别后，同费朗一起踏上了归国的旅途。

一阵忙碌仓促的逃亡后，他们落地首都机场。

他们没有买紫御华府的房，先租了一套，在北京拥有两室一厅的小窝，多少毕业生想都不敢想，可她不仅有住处还和她爱的人在一起。他们一起签合同添置家用，每天踏实幸福得不似真的，她想，跟费朗这种好的不似真的的人恋爱，就会过上这种不似真的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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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离别的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