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楚子航乙女同人【SILENCE】 第17章 进餐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眼前的场景朦朦胧胧的并不真切。我是因为昨天没睡好，现在开始打瞌睡了吗？

脑袋有点晕，感觉浑身无力。我这体弱多病的身体估计又出毛病了吧。

“看了昨天我偷偷塞给你的信了吗？”好像有个男生在我耳边说话。他的声音特别干净青涩，仿佛是清晨的露水那样让人感到舒心。

“我看过巴黎的埃菲尔铁塔诶！就是你衣服上印着的那个图案！你知道吗，那座塔好高好高。”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惊喜的情绪仿佛都可以传染给其他人。

“哎呀你怎么生气啦，是我哪里没做好吗？别生气了好不好？理一下我嘛！”男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忽近忽远，仿佛他正在我的身边蹦来蹦去。

“嘘，嘘，没事的，看着我，嘘，别出声别出声，我在这呢，看着我，看着我。”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像是含着一把沙子，有着藏不住的焦急紧张情绪。

“嘘，我说了，别出声！别出声！”他极力压低声音对我说道。

“安静！”

我惊醒了。

“61号，吴玥之！”我听见有人在叫我。

“吴玥之，叫你呢！睡着了吗！”我抬起头，发现诺诺正大踏步向我走过来，手上拿着一叠画了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白纸。

“你和路明非怎么回事啊，3E考试都能睡得那么死，心真大啊。”诺诺指了指我手下面的试卷，“交卷咯，就剩你了。”

“啊，好。”我说着，把那几张扣在桌上的“画稿”翻过来递过去。

“八张答卷，我钉起来了。”诺诺清点了一下，拿订书机“咔”地一下装起来了。她钉起来之前我匆匆看了一眼，并没有出现像路明非那样睡着睡着就多画了一幅画的情况。我的八张答卷都完美遵循芬格尔给我的答案的同时，还十分明智地抄错了一些，让自己的成绩完全符合一个B级血统所应该表现出的水平。

应该只是单纯的做梦吧？路明非是因为听见了龙文产生了灵视，才会画出不该存在的第九张图。我这画得规规矩矩的，应该不是出现了所谓的血统共鸣。

只是那个男声是谁呢？

我觉得很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走出考场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高挑瘦削的人影站在门口。走近了，才发现他的脸上覆盖着黑色的面罩，一根输气管通往他手边小车上的钢瓶中，脖子上布满暗红色的疮疤。

这个人的外貌实在是太特殊了，只看一眼便知道他是谁。我走上前一步，对他微微弯腰说到：“您好，施耐德教授，我是吴玥之。”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低沉粘稠的呼吸声起伏，仿佛破损的风箱般，那双铁灰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身边人来人往，喧嚣不断，并没有人在意我们两个。

“你和你表姐长得一点都不像。”他开了口，声音嘶哑如同被刀锋割裂一般。

“见过我们俩的人都这么说。不过我和我表姐只是表亲关系，自然长得不像。”我微笑着走上前，“教授，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我。我也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姿态，温和地对他笑着。

片刻后，他伸出了手，指了指我：“头发乱了。”

我为这个无厘头的回答小小疑惑了一会儿，但还是立刻听他的话用手拢了拢头发：“早上来的有点匆忙，没怎么打理好，谢谢教授了。”然后继续抬起头，等着他的回答。

“顺路过来看看自己未来的学生，没什么事。”他转了个身，推着那个小车“吱呀吱呀”地走了。

我都做好了他要对我严加审讯或者冷嘲热讽一番的准备了，毕竟叶思仪那件事严重影响了他，施耐德极有可能把我当作出气筒狠狠折磨。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和我说了两句话就走了？而且好像态度也还行，竟然真的有种把我当作他学生来看待的样子？

而且，虽然施耐德的外表看起来很可怕，但我看得出来他对我好像并没有什么敌意。相比之下，副校长对我的嘲讽和不满倒是溢于言表，就差把我挂到守夜人论坛狠狠批上一顿了。

不过，谁知道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中午的时候，楚子航给我发了消息，附带已经预订好了的餐厅的位置。

当然，与我共进午餐是施耐德交给他的任务之一，楚子航要在午餐期间为我介绍学校课程以及施耐德的教学方案等。至于为什么选中了他作为我的对接学长，是因为对接学长学姐的选择标准包含国籍、所属导师、课程相关。楚子航和我同为中国人，又都是施耐德门下学生，同时又都偏向于理科专业，因此他成为了我的对接学长第一人选。

在卡塞尔学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没有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总是下意识在他面前表现出以前的样子，忘记现实生活中我们两个其实是陌生人的事实。这一次我倒是谨慎了很多，行为举止非常得体，温和大方，亲切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我今天穿了一条无袖长裙，搭一双系带皮鞋。楚子航也是规规矩矩的衬衫领带加长裤。如果换作其他两位青年男女坐在一起吃饭，别人可能会以为是在约会。但我们两个今天不知为何，不约而同都穿了从头到脚一身黑，连袜子都是黑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是去参加了什么葬礼回来。

不过，我穿深色衣服的习惯由来已久。衣柜里面黑色最多，再就是深棕深灰，最多来点暗红枯绿点缀点缀色彩。也有人劝我，说一个女孩子怎么天天穿得这么死气沉沉，多穿点有朝气的鲜艳颜色才好。我的父母从来不管我穿什么，他们的时间全花在工作、吵架和竞相出轨上了。叶思仪给我买过几件粉嫩嫩的衣服，但我一件都没有穿过。

“你先点吧。”楚子航把菜单递过来。

他选的是一家中餐店，装潢古色古香，服务员都是穿着旗袍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年轻亚洲女孩。菜单上的英文菜名都有中文注释，火锅面食粥汤一应俱全。

其实在我的梦里，我们两个出去吃饭的次数不多，因为不是每一次都能正好碰上吃饭的时候，也不是每一次我做梦的时间长度都长到够我们吃一顿饭。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也是因为吃东西而共坐一桌，结果楚子航差点就把我给杀了，所以我们都有点潜意识地回避一起吃东西这件事。

是的，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楚子航虽然已经念了咒语，下一刻就可以发动言灵杀了我，但他最后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很平静地问我了几个问题，都是细节问题，查证我到底是不是和奥丁一伙的，以及到底是谁。

说实话，他只是问几个问题并不能真正分辨我到底是不是敌人。其实平心而论，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发动言灵杀了我，然后看我会不会在最后生死关头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天晚上，”他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给我打伞的人是你吗？”

“是我是我，”我的头点得和拨浪鼓似的，“你看，如果真的是我和奥丁同伙杀了你爸，那我为啥还要给你撑伞，找到你就直接把你也给灭了啊。”

“我撑的是一把黑色雨伞，”我绞尽脑汁地回忆道，“嗯……只有八骨，伞不大，两个人用的话有点小的……”

“对了！有一个来接困在高架桥上的孙女的老奶奶不小心撞到了我们两个！你记不记得有这事！”

“快天亮的时候，有一个交警过来问你问题，但你没回答，他就问我了……”

我拼尽全力回忆那天晚上我给他打伞的细节，他就沉默地坐在我的对面，那双眼睛始终注视着我。

“好了。”在我已经没什么可以说的时候，他开口了，“我不杀你。”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搞得有点忐忑：“你这算是……相信我了？”

周围的座位上坐着几个学生，在大声抱怨着学校布置的大量作业和偏心好学生的老师。吧台里工作人员在忙着做甜品和奶茶，搅拌机的“嗡嗡”声不断。

“我不相信你。”楚子航说。

“但我记得你那天帮我撑伞，站了一个晚上。”他淡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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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了，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国庆放了几天假，多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