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香港瑰丽酒店总统套房。
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灯火渐次熄灭,只剩下零星几盏航标灯在夜色中闪烁。星优趴在霏依胸口,指尖无意识地在她锁骨上画圈,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姐姐,你几点走?”
“八点。”霏依闭着眼,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司机直接送我去机场。”
星优“唔”了一声,脑袋在她颈窝蹭了蹭:“那我不睡了,陪你到天亮。”
“胡闹。”霏依捏了捏她的后颈,“明天不是还有节目录制?”
“下午才去……”星优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却还固执地搂着她的腰,“我舍不得你嘛……”
霏依没说话,只是将手臂收紧了些。
凌晨四点。
霏依轻轻拨开星优缠绕在她腰间的手臂,指尖在触碰到对方掌心时突然顿住——
粗糙的茧子。
她蹙眉,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光仔细查看。星优的右手掌根和虎口处覆着一层薄茧,食指关节甚至还有一道未愈的细小裂口。
这不是拿话筒或剧本能磨出来的痕迹。
"唔......姐姐?"星优迷迷糊糊睁开眼,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你要走了?"
霏依收回手,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没有,再睡会儿。"
星优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睡意全无:"你摸到了?"
"嗯。"
空气凝固了几秒。星优蜷起手指,像是要藏起那些痕迹:"我最近......在练舞。"
"嗯,别说话,回头再说,继续睡吧!乖。"
清晨五点,霏依轻轻挪开星优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刚想起身,却被睡梦中的星优一把拽住衣角。
“别走……”她迷迷糊糊地嘟囔,睫毛颤动,像是要醒。
霏依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乖,再睡会儿。”
星优半梦半醒间松了手,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睡去。
霏依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身去浴室洗漱。
浴室里,霏依拧开水龙头。
冷水冲刷过她的手腕,却冲不散脑海中那双布满茧子的手。星优从小练舞她是知道的,但古典舞和芭蕾不该留下这样的痕迹——除非......
"钢管舞。"
镜中的自己眉头紧锁。这三个字像块石头沉在胃里。她见过那些夜场的表演,穿着暴露的女孩绕着钢管旋转,台下是贪婪的目光和肮脏的钞票。
她的星优,是在跳这种舞吗?
牙刷突然从指间滑落,砸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七点餐桌前
"不是你想的那样!"
早餐桌上,星优急得差点打翻橙汁。她拽过霏依的手按在自己腰间:"你看我穿的什么?"
运动面料的触感透过衬衫传递过来。霏依垂眸,这才注意到星优今天穿的是高领长袖训练服,连手腕都裹得严严实实。
"钢管舞分很多种。"星优掏出手机飞快划开相册,"你看世界锦标赛的视频,选手都穿体操服或者训练服......"
屏幕上是穿着紧身裤装的运动员在空中旋转,肌肉线条如刀刻般凌厉。
"我练的是竞技钢管。"她小声补充,"不是夜店那种......"
霏依的视线从屏幕移到星优脸上:"为什么突然学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增加核心力量。"星优眼睛亮起来,"可以让我更......持久"
"不行,我不同故意。"霏依红着脸。
玻璃杯被重重放回桌面。星优缩了缩脖子,却倔强地仰起脸:"为什么不同意,我还没说完!"
"三点式,高空动作,危险系数太——"
"谁说一定要三点式了?"星优突然站起来,一把扯开训练服拉链。
霏依瞳孔骤缩——
黑色运动内衣包裹的腰腹上,赫然分布着五六处淤青。霏依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些不是自己造成的。
"这里疼吗?"
"嘶——轻点!"
霏依的指尖在星优腰侧的淤青上打圈,力道却放得更轻。那些青紫在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像雪地里被践踏过的花瓣。
"旋转时没控制好重心。"星优趴在长凳上闷声解释,"钢管和芭蕾把杆不一样,要全靠手臂和核心力量......"
霏依突然开口:"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个月。"星优偷偷回头,"你不在港的时候我抽空就去练习......"
霏依突然加重手上力道。
"啊!我错了我错了!"星优扭着腰躲闪,"应该先告诉姐姐的......"
霏依站起身,逆光中的轮廓像尊冰冷的雕像:"下周来时我去看一下。"
霏依突然靠近。星优猝不及防跌进霏依怀里。
她的声音消失在交缠的呼吸里。霏依吻得很凶,像是要把那些没说完的话都吞下去。分开时两人唇间扯出一道银丝,星优的背心卷到了肋骨。
"先这么定下。"霏依用指腹擦掉她唇上的水光,"下周我先看一下。"
星优眼睛倏地亮了:"你同意我跳了?"
"有待考察。"
"那我等着姐姐下周来看!"
"嗯,不许受伤,受伤,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