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持剑的许遙知,范卫风瞳孔骤然一缩:“呵”此举会消耗大量灵力,他不信许遙知能挥几剑,到时拖到他灵力耗尽,就是他反击的时候。
范卫风幻化出金色盾牌用作防御,然后拿出一把剑,可没人说不能用武器,再说了许遙知那柄剑不也算是武器。
擂台下,越水瑶看着二人的打斗对着旁边的小师弟嘱咐道:“以后,切莫以貌取人。”
南问褚刚刚走神的思绪瞬间被拉回来,不过他还是不理解:“师姐,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两个菜鸡互啄罢了,说完还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越水瑶看着不以为然的师弟,语重心长的说道:“那若是此人天梯远超于你呢?而且,我没记错的话?”
“问褚在家中时就已引气入体,那问褚第一次引气入体就能灵力具现出武器吗?”
南问褚脸色猛地涨红,气呼呼说道:“他能具现有什么了不起的,哼!能挥几剑?说不定就一两剑,灵力就支撑不住了。”
看着不服输的小师弟,越水瑶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那你看着吧。”
台上范卫风越打越吃惊,怎么可能,他一直等着许遙知灵力溃散,可看着许遙知每次挥剑指向他时,灵力都没见溃败。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输了,他手里的盾马上就要破了,就在这时他看着许遙知看他的眼里满是杀意。
杀意?许遙知想杀了他?这样一想瞬间怒了,他倒要看看许遙知还能支撑多久。
只见他猛然一喝:“赤炎溟息,给我去,掌心出现一道猛烈的火焰如闪电般朝着许遙知疾冲而去。”
范卫风嘴角扬起一道冷意:“呵,这一下看许遙知如何抵挡,可笑意很快僵硬。”
范卫风看着朝他逼近的许遙知连忙拿起金盾挡在身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许遙知不要命了吗?那道溟息他就轻微挡了一下,就不管不顾朝他冲了过来。”
要知道溟息入体,宛如烈火燃烧经脉啊?就在这时只听见许遙知喊道,给我破!
面前的金盾瞬间消散,范卫风被一脚踹到在地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盯着许遙知,“你不痛吗?”
“痛?怎么不痛?体内的火都快要把他燃烧了,但是他说过,他要撕烂这个八公的嘴”。
朝着范卫风慢慢绽放出一道艳丽的笑,可眼里全是嗜血的残忍,凝聚所有灵力在剑上,剑尖朝着范卫风丹田的位置就要狠狠刺下去。
范卫风眼里满是惊骇,撕心裂肺喊道:“许遙知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说着剑尖猛然一刺”
范卫风连忙用手挡住丹田,嘴里止不住念着防御法术,可那柄剑还是刺破手心就要朝着他的丹田而去。
砰!的一声,魏沉澜被一掌拍倒在地,猛得吐出一口血,血顺着唇角缓缓落到白色的弟子服上,眼神死死盯住面前的人。
“他的好师傅,在他被人嘲笑时怎么没出现,现在倒是出现了,还出现就给了他一掌”
天印雪看着许遙知微红的眼眶,可能许遙知都不知道,他现在眼里哪里还有刚才嗜血的残忍,现在的他眼里满是控诉,还有委屈。
天印雪被这委屈看得微微一滞,他这弟子好似哪里不一样了?
范卫风看见“云澜仙尊”就像有了主心骨一般。捂着受伤的手缓缓站了起来,随既道:“仙尊,许遙知竟然想毁了我的丹田,宗门不能留这种心思歹毒之人啊。”
可擂台那么多人看着,并不是靠他一张嘴就能定随便定下罪名。
越水瑶看着地上的许遙知,而后对着天印雪行了一礼“师叔”。
眼神移到范卫风身上的时候就带着些许厌恶:“此事那么多人看着,并不是你颠倒是非就能胡乱定下的”。
此时的南问褚已经扶起了许遙知,悄悄对着许遙知说道:“兄弟,厉害啊,这范卫风可不是今天才引气入体的,这你都打得过,而且,说着就看向前不久拿剑的手,你这灵力具现,你真是今天才引气入体的?”
越水瑶看着那边嘀嘀咕咕的小师弟,这傻子,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吗?
只能再次对着天印雪道:“据水瑶知晓,此人多次羞辱许师弟,许师弟一时气急了,失了分寸也是有的。并非故意为之”。
南问褚也大声嚷嚷着:“就是就是,你骂人家娘娘腔,人家不揍你,揍谁,你看,说着手指着正要跑路的李晖,他不就没事吗?”
李晖只得弯腰朝天印雪回道:“弟子确有对许师兄有出言不逊,不过,擂台只是简单的切磋而已。”
范卫风气急,这三人分明是维护那许遙知,要知道,许遙知可是想废了他丹田,还想杀了他,怎么能轻轻放过。
仙......还未等他说话,天印雪就看着许遙知不对劲,他那一掌没有那么严重,可许遙知看着受伤颇为严重。
上前拿起许遙知的手查看,一查才知,许遙知体内竟有炎火灼烧经脉,可许遙知忍痛竟一声不吭。
连忙拉起许遙知的手,对着还在逼逼叨叨的范卫风呵斥道:“他体内的炎火是你伤的?自去刑诫堂领罚,至于本座弟子,本座自有处置。”
紧接着就召唤出飞剑,带着许遙知回到雾岭峰。
范卫风看着离开的两人,仙尊分明是袒护许遙知,只让他去刑诫堂。
许遙知到时候谁知道仙尊有没有处置,难不成他还敢上门追问不成?
擂台上,越水瑶看着小师弟,往日冰冷的脸上此时带着打趣:“服不服?”
“哼”许遙知嘛?确实还行,至于他?南问褚心高气傲,都不带拿正眼看范卫风的,跳梁小丑,说罢转身就跑开了,笑话,不跑等着被师姐教训吗?
越水瑶看着跑开的师弟,师傅怎么收的弟子?一个优柔寡断大师兄,一个心高气傲小师弟,她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越水瑶眼神泛着冷意朝着范卫风说道:“范师弟还是尽快去“刑诫堂”领罚吧,说完转身就走。”
范卫风原地死死掐住受伤的那只手,这些人都看不起他,看他都不带正眼瞧的。
他说许遙知娘娘腔说错了吗?难道不是吗?身穿女弟子服饰不说,头发也不束起,随意挽起,再加上那张脸,不是娘娘腔是什么?等着瞧吧,看谁笑道最后。
“雾岭峰”天印雪正给许遙知祛除炎火,想起许遙知那时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委屈控诉的表情,心里微微有些不自然。
“为师当时若不如此,真让你刺下去,事情可不是现在简单了结,你可明白?天印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大概是现在的许遙知并不让人讨厌。”
魏沉澜脑海中,“”许遙知正在控诉魏沉澜,你怎么那么冲动,你忍一忍不就行了?”
魏沉澜只感觉自己很累,他现在非常想念唐女士跟魏先生,若是魏先生知道他现在被欺负成这样,不知道会露什么样的表情?
天印雪没听到回话,难不成许遙知气性就那么大?炎火祛除完了以后,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却是发现现在眼前的人眼神空洞,双目无神。
当着他的面都敢出神胆子真大,随既想呵斥,脑海中却闪过师兄的教导,对待徒弟就要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
他虽没儿子,但由师兄一手带大,师兄对他想来就是对待自己孩子一样了,想了想,僵硬的抬起手把许遙知的头往自己怀里揽了揽,然后手机械的抚摸许遙知的头。
压着嗓音温和道:“莫要生为师的气了,为师不是让他去刑诫堂了?”
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回应,微微低头朝怀里看去,只撞到一双无比眼熟的眼神里,里面拥有着让人熟悉的痴迷。
顿时眼神一冷,“既然好了,就去门口跪着,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而后消失。
许遙知?师傅刚刚不是还抱着安慰他吗?怎么又让他出去跪着。
许遙知不敢反抗,只得出去,慢慢慢跪了下去。
天印雪来到白鹤仙的问清山,白鹤仙看着眼前的师弟面带愠色,似乎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疑惑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天印雪是被妙菱老祖抱回来的一颗蛋,可没多久妙菱老祖就飞升了,天印雪就给白鹤仙一手带大了。
说是当儿子养的一点都不为过,所以天印雪跟他颇为亲近,遇见什么不懂的也喜欢来找他,接着就把心中的疑惑吐露了出来。
“师兄,你说,人真的那么......像是形容不出来,只得把他面对许遙知时感觉不对的地方说了出来。”
白鹤仙听完微微一愣,不过过了一会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师弟,师兄大概知道是为什么”
天印雪急忙追问:”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判若两人”
“师弟可知道,多人格,此病难治,于修行有弊。”
“所以你刚刚说的你那个徒弟,应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