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大顺 第86章 小鲸鱼

哦你个头：【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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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个头：【今日打卡。】

周玺下巴撑在玻璃窗上，感受风和自然，高礼阳的消息像她和外面唯一的一点联系。

她一如既往回复了个朕已阅表情包。

紧紧拥抱大山的公路，蜿蜒起伏，旅游大巴不疾不徐，像在欣赏沿途风光。

“钟爷爷，继续跟我讲吧……”

“好啊……”

旅途漫长，钟一南决定把他和徐书兰的年轻往事告诉周玺，也算是不让这些事以后埋在地下。

钟一南故事讲完了，他们也到了徐书兰年轻时候支教的地方。

钟一南带她去找了那个学校，几十年过去，徐书兰年轻时候的照片依然挂在墙上，只是变成了灰白。

老校长是本地人，也是徐书兰当初的同事，她说，她一直都很感谢当初徐书兰帮助这些地方的孩子。

钟一南看着如今规模小成的新学校，内心感受到了久违属于年轻时候的悸动和冲动。

周玺给钟一南和老校长拍了一张照片，在镜头里，她透过两个老人身上岁月的痕迹，偷窥他们和几十年前的模样，仿佛又重合在一起，一直没变。

“时间过得好快啊……”

“金秋九月，传递着丰收的喜悦，也传递着我们相遇的喜悦，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全体师生……”

又是一年开学典礼，周玺站在高三的队伍里，旁边是只齐到腰的幼儿园小朋友。

她站了一会儿，又从队伍里流出来，去礼堂后面。

“下面有请，高三一班的周玺上台发言……”

“……”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周玺，帅啊，你看我给你拍的照片！”

齐哈哈低着头捣鼓了一阵，周玺手机直亮屏。

照片里，女生站在舞台偏右的发言台，黑色立起的麦克风跟白色衬衫形成鲜明对比，眉目间尽是沉稳冷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齐哈哈拍照的水平倒是比高礼阳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周玺点击保存，正准备关上手机，又弹出新的消息。

哦你个头：【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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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个头：【照片】

哦你个头：【怎么样，帅不帅，新鲜出炉的照片。】

毓秀终于紧跟潮流，没有把开学典礼推到老后面，也是挺巧的，和雅礼选在了同一天。

土耳其：【挺帅的，又被拉上去了？】

周玺没想到高礼阳会秒回。

哦你个头：【是啊，没办法，期末考得太好了。】

哦你个头：【还有呢，说我是高一不起眼，现在是杀出来的一匹黑马，我肯定满腹经验，必须得上一个。】

齐哈哈挥挥手，在周玺面前晃悠：“你傻笑啥呢，沉迷自己美照不可自拔啊？”

周玺抬头：“我没沉迷，有人沉迷。”

土耳其：【少嘚瑟，你要是高三一年能保持住就好了。】

周玺侧身低头看手机，不想让旁边的那些小不点眼巴巴地望着她手机。

哦你个头：【人是要有点梦想的，说不动呢是吧，说不定明年这时候我们还真在一个地方听开学典礼呢。】

土耳其：【那，期待这天。】

……

“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

“啊——”

“高考，结束——”

“耶耶耶，我要把书全部拖废品站卖了！”

“妈，我妈呢，你看我妈没？”

“诶，我们暑假去拿个驾照呗？”

“走走走，七点的飞机，跑啊！”

“……”

周玺拎着透明笔袋，跟着洪流慢慢走出考场。

尖叫欢呼，哭泣哽咽，耳边如山间呼啸，带着自由，是终章，是起点。

“姐姐！”

“唔……”

周玺一个不留神，被贺敏偷袭成功，手里的考试袋也被顺走了。

“姐姐，我说过的，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那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办到哦！”

“姐姐，花给你。”贺敏终于记得贺文州嘱咐她的正事，把一大捧花给周玺。

周玺愣住，也没问贺敏是怎么知道她更喜欢玫瑰花：“谢谢，答应你，你最厉害了，他们人呢？”

“在那边！”

周玺一手抱着花，一手“被迫”主动牵着贺敏，可谓是没有空闲，满满当当。

“姐姐，妈妈说，给你准备了礼物哦，然后，爸爸，买了好多好多做菜的，然后，然后……”

贺敏像个小老头絮絮叨叨，嘴里停不下来。

“嗯，好……”

“知道了……”

周玺跟大多数人一样，高考结束，淡定地跟家人吃了晚饭，然后收拾高三一年的破烂到半夜才去睡觉。

“抬头。”

高礼阳低头盯着手机消息，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命令的口吻，差点想开口骂人。

路那么宽，他又没碍着谁，抬抬抬，抬个屁，周玺还没回他消息。

“你……”神经病啊。

“卧槽——”

高礼阳抬头，吓得手机都甩地上。

“蹲这么久，腿都麻了吧，起来。”

手机被一双指甲剪的干净的手捡走，短发打耳钉女生穿着黑色一字肩紧身上衣，下面牛仔短裤，露出两条又长又白的细腿。

“哦。”

高礼阳试探性地伸出友好问好手势：“你是，周玺？”

周玺把头发撩到耳后，露出小鲸鱼耳钉：“怎么，你周姐都不认识了？”

“我的妈呀……”

“你这一年没回来，憋了个大的啊，难怪之前叫你开视频你都不开，瞒这么严实。”

高礼阳热得捞开额前头发，还是不可置信般掐了掐自己：“不得了了，你这算是乖学生，爆改了？”

“不会是齐哈哈把你带坏了吧？”

“你这么潮，不怕吓得我们得风湿啊？”

高礼阳接连几串问题齐发，周玺一句话都插不上，等他终于歇着了，周玺才把行李箱推过去。

“我可没你牛逼，你的大名在雅礼都传了个遍，我是天天听着你的名字都要起茧子了。”

“切，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周玺才没告诉高礼阳，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装聋作哑让高礼阳的名字跟她绑一块，搞得人人猜。

毕竟高礼阳给她挡一挡桃花是应该的。

“他们都到了吗？”

高礼阳借力周玺伸出的手，站起来：“到了，到了，准保六点钟能吃上，不过，你这……”

“给他们一个惊喜。”

高礼阳点头：“嗯，好惊喜。”

“Surprise——”

高礼阳冲在周玺之前，把门打开，然后自己躲到周玺后面。

“加油，周小玺，准备迎接暴风雨。”

周玺无语，她站在包厢门口还没准备好，在想是以迈六亲不认的步伐进去，还是事不关己，淡淡定定的态度，结果高礼阳这个狗东西，皮痒了，敢摆她一道。

“你等着……”

趁里面一堆人还在蒙圈，周玺悄悄和高礼阳咬耳朵。

“我勒个乖乖，我勒个周姐！”肖小玉激动得搓手。

李笠揉揉眼睛：“我出现幻觉了吗，这是周学霸？”

高圆圆倒吸一口凉气：“哦哦……”

“周玺，这么漂亮，我要流口水了……”宋朝玉舔舔嘴巴。

周玺下意识往后撤步，没想到又被预判了，这次一个手掌轻轻碰着她的背。

“好你个周姐，不仗义啊，你搞这出，老实招来，头发什么时候剪的，还有你这耳洞，这一身搞这么漂亮想干嘛，炸街啊？”肖小玉笑得不行，她就应该带个画板回来，给周玺来一张，免费的模特啊。

高圆圆脑袋跟摇摇机摇啊摇：“真的很炸街！”

“肖小玉，咱周姐真变成你当初说的社会我周姐，你满意否？”路子盛手里还拿着开着游戏的手机，不管了，不管了，坑队友就坑吧，反正是乐呈。

陈喻不知道盯着路子盛的屏幕看了多久，不过，他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乐呈的破防，他的麦就没暗下来。

“我帮你。”

“哦哦。”路子盛还在蒙圈，沉迷于八卦中，手机被陈喻摸了也不在乎，还挺自然地松手。

周玺微笑面对：“等一下，让我先坐下，喝口水，挺累的。”

“好好好，等，坐，喝，但你该交代的给我们交代清楚了。”

高礼阳推着周玺的行李箱在背后无人问津，被当成了背景板。

算了，反正他第一个知道的，现在让这堆还没见过的人乐呵吧。

在一堆人的拷问下，周玺还是糊弄了过去。

话题结束，又开始新的话题。

“我靠，我跟你们说……”

周玺伸手摸了摸耳朵，耳洞是是去年元旦打的。

那天，高礼阳给她发照片，温城又下雪了，而北滨只有阴冷的小雨。

在送完贺敏去补习班后，她一如既往去图书馆，路上忽然发现了一家新开的店，亮黄色的招牌闪着光，是周围唯一的亮色，她突然想起了那个雨夜，一条亮黄色的毛巾。

鬼使神差下，她进去了，最后带了两个洞出来。

头发是高考结束第二天剪的，这身行头也是那天买的，算是履行跟贺敏打赌输了的约定。

去年贺敏看到一张照片，说上面的大姐姐很漂亮，想让周玺也打扮一个，周玺随口说要是贺敏期末考试考了第一名，她就答应。

贺敏的作业一直是她检查的，她对贺敏情况其实很了解，考第一对她来说不难。

她为什么还是答应了，大概是她总是不忍心拒绝贺敏吧。

高考结束，她心里记着还有约定，没想到贺敏这个爱忘事的居然还记得一清二楚，倒真是难为她了。

“人到齐没，赶紧赶紧，点菜点菜？”

“诶，我来了，你们别是忘了我吧！”麦梓提着一袋子东西进来。

路子盛识相接过麦梓的东西：“哎呦，大麦啊，放心没忘你，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哦呦，好香啊！”

路子盛低头，袋子里全是吃的。

“我来这么晚，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点，全是下班的人，堵得死死的，还有，喏，这些东西，我奶说做点好吃的给你们。”

“谢谢奶奶！”

“谢谢奶奶——”

大伙嬉皮笑脸传着菜单各自打勾，又把吃的摆在桌上。

“这可是当初你们要的御江府啊，今天我也算兑现诺言，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路子盛用牙签叼了块酱牛肉。

“盛盛豪气！”

“盛哥牛掰，我不客气了。”

肖小玉吃得满嘴油：“大麦啊，你这东西来的真好，趁着菜没上，我们打打牙祭。”

“那是！”

“……”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一桌子人吃得热热闹闹，前几道上的菜都被卷袭干净，各种饮料喝得那叫一个东倒西歪，酣畅淋漓。

“哎，李笠你吃个饭还手机消息不断，这么忙啊？”肖小玉见李笠好像有三头六臂似的，真是一点没耽误。

“嗐，是忙啊，你不知道多少人说约着高考聚餐，刚刚三班的就来叫我，我说我这边已经吃上了。”

“哟，那真是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我们这啊！”路子盛耳朵尖的，朝李笠干杯。

“那是，也是你们这席能吃上不容易啊，东南西北的，我还跟他们说呢，这席吃得有面。”

肖小玉说：“我敬你一个，来，喝了！”

李笠满上：“喝！”

“你不喝？”周玺一拉易拉罐拉环，气泡就往外呲。

“不喝，不喝，你看人陈喻还喝旺仔牛奶呢。”

“怎么你有意见？”陈喻睨了眼高礼阳。

“没意见，没意见，你多喝点，补补钙。”

周玺笑高礼阳：“让你多嘴。”

“酒量就这么差，果酒也不喝？”

“嗯，都跟你说了，喝了酒真的不要脸了。”高礼阳戴着手套往周玺碗里放剥得干干净净的虾。

“菜鸡。”

“对哦，高礼阳，你好菜。”高圆圆也在剥虾，但高礼阳给周玺剥得太快，她根本赶不上，待会一盘虾都要空了。

“哟，高圆圆你胆子大了啊，玩窝里横。”路子盛碰了碰高圆圆杯子。

“这叫，熟人局。”

“哎呦我去，好一个熟人局。”路子盛乐得拍桌子。

“快吃啊。”

“哦。”周玺夹了一个，味道不错，很新鲜。

“不蘸调料，有味道吗？”高礼阳给自己剥了个，蘸上吃白焗虾必配的特制调料。

“我不吃蒜。”

“这样，那我叫服务员上个没蒜末的小料，等着。”

周玺还没说话，人就火速摘手套出去了。

高礼阳的位置空了，周玺跟高圆圆对视，高圆圆咬着嘴巴笑得很微妙。

高圆圆低头，赶紧剥虾。

“……”

九个人吃完喝完，又跑到热闹的江边，齐刷刷站一排。

江边微风吹拂，正适合吃完晚饭，散散步。

人来人往中路子盛眼神暗示肖小玉，肖小玉眼神暗示宋朝玉。

宋朝玉一鼓作气，抓着麦梓举起手：“耶耶耶！”

“哦呼，高考结束，我要去旅游！”

路人纷纷看向他们，但听到高考两个人又不那么惊讶了，只是笑一笑，看一看。

有了前面两个人开头，肖小玉立马接上：“舒服，爽快，哈哈哈哈！”

“高考去你大爷的！”

“温城再见——”

“什么？”

六个人齐刷刷看向陈喻，仿佛在说，兄弟，你啥意思啊。

“鱼大仙，你干嘛？”

“等过两天我就打算去安吉了。”

安吉，著名的大学城，青大，华大，斌大，还有几个少差一点的学校都在这个城市。

“不是，去那里干嘛？”

“打算报华大，提前过去找房子，打暑假工。”

陈喻之前弄了个学习直播，一开始没什么人看，但后来效果不错，收益水涨船高，攒了一笔不小的钱，他打算暑假打暑假工的同时再多花点时间播。

“华大！！！”

“卧槽！”

路子盛从队尾跑到在队首的陈喻这：“你说啥玩意儿，你报华大，报什么华大啊，你傻吗，你这水平报青大够够的，再说青大说出去多有面儿！”

“好吧，华大也是牛逼大学，稍次青大的那种。”路子盛想了想，补上一句。

肖小玉也打算绕过去问问，又被高礼阳挡住。

周玺倒没那么惊讶：“听听。”

李笠立马化身吃瓜群众，手握拳当作麦，蹲下递过去：“学霸，请发言。”

“你准备报什么？”陈喻把问题抛向周玺。

肖小玉捂住小心脏：“周姐，你好好发言啊，你也别来一个华大。”

“我。”周玺看了眼高礼阳，“当然……”

高圆圆屏住呼吸。

“青大。”

肖小玉松了一口气。

“好，周姐，你被出局了。”

宋朝玉和麦梓张大嘴巴，好淡定，好有实力，就这么简单决定了，她们还不知道哪所学校能收留她们呢。

“鱼大仙，你继续。”

“你们看，青大像周玺这样的天才太多，我过去也只是其中稍次的一个，最多被羡慕夸赞一下，但华大不一样，我过去能吊打，被学校捧成宝，何乐不为。”

陈喻顿了顿：“还有，华大找我了，福利太好，我不忍心拒绝。”

在陈喻心里，大学哪个都差不多，他也没有多大的野心以后要成为顶尖人才，他三年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温城，再也不要回来。

“卧槽……”

李笠小嘴巴叭叭：“这什么鬼才发言，什么脑回路，什么牛马人才啊，华大有你，真是有福了。”

陈喻掀起眼皮：“彼此彼此。”

“我去，鱼大仙，你真是人才，等下学校得炸了。”

“我能转到毓秀来，就已经让我三中老师牙痒痒，毓秀该知足了。”

“好吧，那确实，不过，华大和青大就是隔壁邻居，倒是也差，差不多。”

路子盛叉着腰：“那个，你们打算考哪个学校啊？”

“我，想也当周姐邻居。”

“斌大。”

肖小玉心跳停了一秒，她刚想说圆圆你出息了啊。

斌大，倒也是，邻居哈。

“阳阳，你呢？”

高礼阳回答：“我先保密，还不确定，看分数出来。”

“哟，这是准备憋个大的啊。”麦梓心道这群学霸，真是够可以的。

高礼阳摸摸鼻子，他也有点没把握，要是超常发挥，倒是可以搏一把，搏输了就去给周玺当邻居。

“你们猜。”

肖小玉揽着高圆圆胳膊：“切，不猜，等出分那天，我就拿着你的准考号去查。”

“诶，你们仨呢？”

李笠举手：“斌大，我去接受陈喻的降维打击。”

“别光问别人啊，你呢？”宋朝玉碰了碰路子盛。

“那我也去斌大吧。”

“你们俩呢？”

“我俩，要不，也跟你们去斌大，咋样？”麦梓嚼着糖，反正熟人多，热闹。

“那感情好啊，我们以后周末一起出来玩。”

“唉，只剩我一个孤家寡人了。”肖小玉叹气，肖小玉流泪。

“哟哟哟，你怕啥，想回来就回来呗，我们不会忘记你的。”

“你们要是敢忘了老娘，老娘直接扛着我八十米大刀杀回来！”

“哈哈哈哈……”

高圆圆笑眯眯：“到时候，我给你寄书，还有火锅底料！”

肖小玉撇嘴：“哦，这还差不多，九月圆圆你记得那个……”

高圆圆连忙捂住肖小玉嘴巴：“好好好！”

周玺站在高礼阳旁边，笑了笑：“可以啊，学会谦虚了，话不说满。”

“啧，你再打趣我，这一年我容易吗我。”

“是挺不容易啊，打一年卡了。”高礼阳忽然觉得耳朵有点热。

“够了啊，你当一年皇帝了，还不满足。”

高礼阳暗骂肖小玉，都怪她天天在群里发些莫名其妙的表情包，偏偏周玺还添加了，他让周玺换一个，不换，还给他玩刷屏，真是拿她没办法。

周玺拨着手指：“那以后换个别的。”

“行啊，等着。”

“那我等着……”

“砰！砰砰！”

“砰——”

“哇哦，有人放烟花诶！”

一朵朵在天际绽放的烟花引得路人纷纷停下脚步注目。

“好漂亮，哪个钱多得没地方花的好人放烟花啊，谢谢谢谢！”

“哎哎哎，我们拍张照呗！”肖小玉提议。

“好啊，来，总要纪念一下。”

“快快快，站一起，前面来两个人。”肖小玉拿出手机，“各自看一下自己，别出镜了啊。”

“我说三二一，我们就喊各自想考的大学，加一句我们来了，怎么样？”

“好——”

“三！”

“二！”

“一！”

“青大——”

“斌大——”

“华大——”

“美国某个鸟不拉屎的大学——”

“艾玛，肖小玉！”

一伙人因为一句鸟不拉屎破了功，纷纷憋不住笑，越笑越想笑，根本停不下来。

绚烂的烟火照亮了他们脸上的笑容，带着青春肆意，格外生动，路人都被他们惹得发出了笑声，还有的在拍烟花的同时，悄悄给他们拍照。

“不是，谁让你说鸟不拉屎的，破坏队形！”

“哎呀，人家不是故意的嘛，你们笑什么笑！”

“那这样，就不说具体的，我喊三二一，大学，我们九月见。”

“好，来，大伙憋住啊，以后起码要有一张拿得出手的照片。”肖小玉又把手机给周玺，“周姐，你站前面喊三二一，你脸小，我脸太大了。”

“好。”

周玺看着镜头。

“准备——”

“三——”

“二——”

“一——”

“大学，我们九月见！”

压轴烟花冲上云霄绽放的瞬间，画面定格。

大学，我们九月见。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