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好生活 第18章 第 18 章

“就这么些蔺草，一个二个的我不来割你们也不来，我一来都来了，是故意要跟我老婆子过不去吗？狗*的，不要*的……”

在割草的老妇人，一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就满嘴的污言秽语。

宋裕年让宋青月捂住耳朵，怕她脏了耳朵，接着就要转身离去。

老妇人骂完人后，转头想看是谁跟过来了，见来人正要离开，她以为是自己骂跑的，正要开心，忽然认出宋裕年的身份，她的脸色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声音和蔼可亲追过去喊道：“是裕年吗？别走啊！”

“我是你娘啊！你背的是我孙女吗？宋裕年，你也太不孝了吧，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也不带回来给我这个做奶奶的看看！”

她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家里骂骂咧咧的徐老婆子。

此刻她满是褶子的脸上瞧不出一丝尖酸刻薄，话语间的慈爱仿佛多年来的龌龊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见宋裕年不搭理她，甚至还加快了脚步，她连忙跟了上去，想要扯宋裕年的背篓。

宋裕年似有觉察，一个闪身躲过背后那只手，冷声道：“什么孙女？我姓宋，不姓徐，我的女儿跟你有何干系？”

徐老婆子不乐意了：“你姓宋怎么了？你姓什么也是我生的？你身上的骨头，连带着皮肉，全都是在我肚里养出来的！”

“怎么？发达了就不想认老娘了？”

徐老婆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宋裕年，仿佛在说，看吧，你怎么样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样恶毒的眼神，让宋裕年在刹那间好像又变成了当年那个吃不饱穿不暖，每天一个人干全家的活，干不完就要被毒打的小男孩。

他被养父捡回去那天，下着大雪。

他也不知道那天犯了什么错，或许压根没犯错，反正家里人只要一有不顺心的就会打他出气，他已经不奇怪了。他被打的浑身是伤后，又被关在门外。

天实在太冷了，他就跪在地上一直磕头，求爹娘让自己进屋。

终于，门开了，他以为爹娘同意让他进屋了，但是并不是，他娘只是踹了他一脚，让他要死就死远一点，吵到他们一家三口睡觉了！

小小的孩子并不明白，明明他和哥哥都是爹娘的孩子，为什么爹娘只喜欢哥哥，不喜欢他。

要不是养父收留了他，或许他真的就死在那场大雪里了。

宋裕年上前两步，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掐住了徐老婆子的脖子，就这么用力，提起。

看着眼前的人翻着白眼吐着舌头被拎在半空中，穿着破草鞋的脚不断乱踢，想要挣开桎梏住她的手，却始终摆脱不了。

宋裕年的内心变得无比的平静，一切都要过去了，睡吧，生而不养的娘，不痛的，很快就好了。

在宋裕年沉浸在这场杀人艺术中时，一双小手从背后揽住了他的脖子，他听见有人很着急的喊：“爹……呜呜……别掐了……快松手……她要死了！”

声音清脆，且稚嫩，但对于宋裕年来说，却仿如警钟，他一下子松开了自己的手。

看着重重摔在地上的徐老婆子，心中满是震惊。

他怎么会这样？他有女儿了,要是真杀了人，他女儿该怎么办？

为了一个徐老婆子，还不值得让他脏了自己的手。

宋裕年想放她一码，徐老婆子却并不领情。

她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咳了两声，眼神惊恐，却仍旧不忘出声威胁：“宋裕年，你敢掐我？我要去村长那告你杀人，杀自己亲娘。”

“我……咳咳咳……我要送你去吃枪子！”

多年以来对宋裕年的压迫，让徐老婆子对宋裕年的记忆还停留在胆小怯懦的那个阶段。

身后徐老婆子还在叫嚣，如果他不给她养老，她要怎么怎么样闹，让别人戳他脊梁骨，但是宋裕年已经听不见这些了。

他淡淡开口道：“你说这山里有狼吗？”

“如果……我把你的腿打断，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出来找你！”

“没准还真能见到狼呢！”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宋裕年脸上浮现一抹恶劣的笑容。

徐老婆子这下真的怕了，她觉得宋裕年疯了。

“我……我你……你放过我吧！我不会、不会往外说的，咳咳咳！”

忍得一时苦，方为人上人，等回到家里，她要让宋裕年好看！

宋裕年知道她不老实，但也不在意，他手里有她的命门啊！

“你别想着耍花招哦，你家老大新找的那个对象，我知道是哪里人，要是让人家知道，他家是这么个情况，你猜……你这个新媳妇会不会吹了？”

徐老婆子还想在说些什么，宋裕年没给她机会，他转身走了。

他懒得跟这拎不清的人掰扯，蔺草什么时候割都行，跟这样的人牵扯过多，只会污了眼睛和耳朵。

有她宝贝大儿子的把柄在手中，晾她也不敢胡说八道。

宋青月抱住他的脖子，拍拍他的脸蛋，示意他拔一把蔺草回去。

只要拔一些回去，她就能制造出源源不断的蔺草。

宋裕年明白她的意思，走前越过徐老婆子，顺手就拔了几株还沾着水珠的蔺草。

父女俩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离了徐老婆子后，宋裕年又想到以前自己的秘密基地里，有一株野葡萄，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为了讨女儿欢心，他又兴冲冲的改变路线，带着女儿摘葡萄去了。

因着路程比较远，等她俩摘完葡萄，并且折了几根葡萄枝，准备带回家扦插，这样年年不上山也有葡萄吃时，一回到家，就被幸灾乐祸的王刚在家门口堵住了。

“裕年，你带着孩子干嘛去了？你都不知道，方才村里唱了好大一出戏！”

宋裕年听这话还以为是徐老婆子找死，连好大儿也不在乎，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了，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王刚看他脸色不好看，还以为他说错话了，他小心翼翼开口道：“裕年，你是不是知道了啊？”

“徐老婆子让野猪撞了，现在嘴歪眼斜的，不知道哪里撞坏了，徐老头不想给她送去外面治，现在她还搁家躺着呢！”他一边观察着宋裕年的表情，一边调整自己的措辞。

“你说……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她？毕竟……”她是你亲娘！

王刚以为宋裕年对亲爹亲娘还有感情，才会因自己说他们坏话感到不高兴。

其实，两人想的压根不是一回事。

坏人自有天收，希望现实也能这样[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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