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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可以结婚不行 第10章 小老弟

作者:春夏不复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8 09:25:55 来源:文学城

大学生活为董只只打开新世界大门,俊男靓女花爸妈的钱,不心疼,尤其是大三大四学姐,化精致妆容,穿潮流服饰,个个打扮成瓷娃娃,扎堆的财神爷天天在她面前晃悠,董只只不会错过躺着赚钱的机会。

卖本地人韩流服饰,卖外地人美妆护肤,董只只生意好得飞起,连梁晓和彭鹏也跟着沾光。

三十七中离泰兴里近,起初董只只准备让陈嘉弼走读。可每天在阳台上晾衣服,水珠像钟乳石,嘀嗒嘀嗒往下淌。

她怕陈嘉弼睡不好觉,影响学习,让他在学校寄宿,这笔钱,董只只认为花得值。

学习是最好的投资,这话是陈青河对她说的。

大学在阳城区,离家二十多公里,董只只坚持骑电瓶车走读,她要接陈鼎之放学,弟弟会在门卫室,写作业等姐姐。

董只只叮嘱过他,除了她和陈嘉弼,还有胡秀莲,其余人搭讪一律不理会。

陈鼎之很懂事,不会乱跑。

这日,董只只去接弟弟,门卫说陈鼎之爷爷把他接走,慎重起见,门卫让对方留下电话。

董只只没见过陈九堂,以往过年过节,陈青河会带家人去香港,探望父亲,把她一个人留在别墅。

她拨通电话,老人在电话里说,在对面街心公园。

公园门口停着辆黑色迈巴赫,挂粤港双牌,两名身穿黑色西服,戴墨镜的保镖原地待命。

青岛是山城,到处是山下坡,豪车底盘低,不适合这座城市。董只只想也知道车主是谁,把电瓶车停在车头前。

保镖上前阻拦,示意她不要随意停车。

董只只把头盔盖在车标上,说都是违停,一张罚单的事儿,随后往公园里冲。

街心花园不大,很快在儿童乐园见到陈鼎之在玩滑滑梯,坡道下蹲着个穿长布衫的老人,接住他。

保镖在后面猛追,董只只的体能和爆发力是代购练出来的,转眼从陈九堂手里抄起弟弟:“鼎之,跟姐回家。”

保镖欲阻拦,被陈九堂挥手支走。

陈鼎之许久没见爷爷,不肯走,抱住他大腿,说要再多玩一会儿。

陈嘉弼说过,陈家水深,陈九堂若站陈青河这边,不可能一年多来,放着孙子孙女不管。

董只只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拉开陈鼎之,打他屁股:“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让你睡大马路。”

她只会用这招教育弟弟,效果很好,屡试不爽。

陈鼎之有了靠山,当场横起来,说他有爷爷,姐姐不要他,爷爷要他。

两人僵持不下,陈九堂提议,让保镖看着陈鼎之,不会出事,他想与董只只单独聊。

找了个僻静的凉亭,陈九堂讲起往事,这些年把中宏置业交到两兄弟手里,退休享清福,不料陈光海不念手足情,侵占兄弟家产,经多方打听,得知姐弟俩在青岛,马不停蹄赶来,希望带陈鼎之回香港。

董只只愤然质疑:“只带他一个人?”

“陈家家业向来由男子继承。”陈九堂斜眼看她,笑得意味深长,“别以为我不知道,青河跟我提过,你不是陈家的种,在别人面前说你是他亲生女儿,只是不想看到家里人为难你,你什么来路,自己心里清楚。”

陈青河说过同样的话,相较之下,委婉许多。

明明有亲子鉴定,鉴定日期是她来深圳不久。董只只意识到,陈青河故意在人前这样说,必有深意。

可能是不愿让她卷入家族斗争,让她像董莺那样,自由自在过活。

董只只抱臂冷笑,瞟向不远处玩得欢快的陈鼎之,抬了抬清冷的眼眸:“你要带鼎之一个人走,先问问他答不答应。”

他与刚来时,大有改观,不再是个刁蛮的小少爷。在这里,他交了新朋友,对她这个姐姐言听计从。

董只只说这话时,心里没底,小孩子年纪小,指不定头也不回地跟爷爷走。

陈九堂招呼陈鼎之过来,乐呵呵道:“爷爷带你去香港好不好?”

陈鼎之咧嘴,天真笑道:“好呀!旅游吗?去几天?”

陈九堂说:“长住香港,那边可比青岛热闹多了。”

中山路再繁华,与香港的车水马龙相比,不值一提,陈鼎之眨眨清澈的眼睛,颤巍巍地抓住董只只:“姐姐也去吗?”

他用力抓,董只只被拽得身子倾斜,感受到强烈的拖拽感,心里生出一股暖意。

陈九堂声称董只只在青岛读大学,毕业后再来。

陈鼎之又问:“那哥哥呢?”

陈九堂眯眼笑:“当然是和鼎之一起去!要不是看到朋友圈,得知嘉弼在青岛教人打高尔夫,我还没这么快找到你们!”

董只只心里倏地一沉,很显然,他是通过陈嘉弼的行踪,找来的,从他柔和的神情判断,应该不知陈嘉弼并非陈家骨血。

陈鼎之躲在董只只身后,喏喏地说:“姐姐不去,我也不去,我要和姐姐待一块儿!”

陈九堂循循善诱,说香港有大房子住,有用人伺候。

陈鼎之捂起耳朵,摇头晃脑:“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和姐姐在一起。”

这一年多,到底没白养这个弟弟,董只只抱起陈鼎之,在泛着泪花的小脸蛋亲上一口,离开街心花园,从迈巴赫车头上拎起头盔,载弟弟回家。

临走时,陈九堂说他会在青岛待一周,回心转意,随时可以给他打电话。他可以让陈嘉弼和陈鼎之过回原本生活,毕业后安排进入中宏置业,将来继承陈家产业。

回家后,陈鼎之在卧室写作业,董只只在客厅沉思。

陈九堂势利,以为她与陈家没有血缘,甚至懒得伪装,但有一句话说得对,他确实能给兄弟俩,提供更好的生活。

望着翘起墙皮,一碰就蒙一头灰的斑驳墙壁,泛黄黯淡的地砖,以及被磕碰得坑坑洼洼的家具,董只只犹豫了。

若真为鼎之着想,就不该把他强留在身边,这太自私了。

他值得拥有更好的教育资源,及物质条件,不该跟她窝在这间小破屋里,一起吃苦。

陈嘉弼也能跟着沾光,只要她不说,没人知道他不是陈家人。

一个人留在青岛也好,以陈九堂的老谋深算,就算勉强带她去,过不了几年,成为家族联姻资源,安排个港岛花花公子,这种日子,她过不惯。

浓郁的迷雾蒙上她的双眼,分辨不清世界的真假,唯有跟着心走。

良心告诉她,陈九堂的提议,对三人都好,陈鼎之将来能继承家业,陈嘉弼或许能成为中弘置业的掌舵人。

而她自己——

算了,不重要!

她本就是臭水沟里的泥鳅,深圳三年,不过是黄粱一梦,这所破烂不堪的屋子,才是属于她的天地。

董只只下定决心,要把兄弟俩送走。

一股冷风灌进来,吹散阴霾,世界重又清澈。

陈嘉弼抽走她指尖的烟蒂,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姐,少抽点。”

那支烟刚点燃,只吸了一口,被周五回家的陈嘉弼,碾在八宝粥罐头里,董只只没好气地说:“你管我?”

她扭头进卧室,坐在陈鼎之身后,抱住他,眼角泛起红润。

以前都是陈鼎之这样抱她,姐姐很少这样跟他撒娇,深吸两口气:“姐,你要勒死我啊!”

他按住姐姐的手背,奶声奶气地说:“我不走,爸妈不在,只有姐姐对我最好,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嗯!”董只只点了点头,泪水浸湿陈鼎之背上小熊图案的脸。

不走是不可能的,你还小,强把你留在身边,等你长大了,会怨我,恨我。

董只只心情低落,在中山路买了袋散装青岛鲜啤,坐在楼下台阶,就着吸管,把苦涩和不舍,一并嗦进肚里。

陈嘉弼找不到董只只,下楼来寻。

董只只丢给他十块钱,让他去边上杂货铺买烟。

喝着家乡的啤酒,抽着这座城市独有的香烟,董只只心里清楚,她是属于这里的。

她的根在这里,只有在这里,她才是董只只。

“小崽子,跟你说件事。”董只只勾住陈嘉弼的肩,把他按在身边,“爷爷找过我和鼎之,要带你们走,这两天,你和鼎之收拾下,跟他去香港,以后……”

她想说,以后放假得闲,若想得起她这个姐姐,就来青岛看她。

一口啤酒入肚,胃里凉飕飕的,她终究是把这句话咽下去。以后他们有各自的生活,不该被她牵绊。于两兄弟而言,她不过是两人生命里的过客。

董只只挤出笑意:“以后好好念书,听爷爷的话。”

她臂膀纤细,仿佛一条蛇,将陈嘉弼的脖子紧紧缠绕,心脏莫名一紧,来不及细想这份没来由的抽动,扭头问:“你是说陈九堂?他找过你?要带我和鼎之走?不带你走?”

董只只短短一句话,陈嘉弼跟机关枪似的,连连催问,说得董只只很没面子,像是被抛弃的小孩,可怜兮兮。

她埋下头喝啤酒,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提出的四个问题。

陈嘉弼挣脱臂膀,跳起来,奋力踢开董只只丢在地上的空烟盒,一下子踢得老远:“不!我不去,鼎之也不许去。你要

嫌我俩是累赘,我可以带鼎之搬出去。”

陈广海霸占他们家产,陈嘉弼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深圳,多待了三天,参加完父母葬礼,再北上。

他从厨娘口中,打听到葬礼地址,不敢露面,躲在小树下远远地看。

陈九堂也来赶赴葬礼。

他亲耳听见两人站在墓碑前的谈话。

“广海,青河做事优柔寡断,不适合执掌家业,陈家和中宏,今后托付给你了。”

“爸,我不会让你失望。大哥那几个孩子,我会设法找到,供他们上学,将来安排他们在中宏工作。”

“这事不用你操心,管好公司。”

两人说话,像在谈公事,神情冷漠,毫无悲悯。

陈广海得到家产,想对陈青河子女赶尽杀绝。陈九堂不让他掺和,显然是对他不放心,留一手。

这段时间,陈嘉弼从新闻里搜集到一些零散信息,得知陈广海,利用各种见不得光的龌龊手段,弄得公司里乌烟瘴气,

行业口碑一路下滑,风波不断。

三个孩子失踪一年多,陈九堂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想起他们,必然是希望利用他们,去牵制陈广海。

陈嘉弼尴尬,陈家是典型的中式管理,陈九堂像古代帝王,制约、权衡,相互牵制,把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儿子、孙子,都当成随时可掌控的棋子,玩弄于掌心。

最近他意识到,陈广海像匹脱缰的野马,不受管控,便想用孙子,制约他。

陈家向来重男轻女,董只只流落在外多年,感情淡泊,可有可无。

权利斗争关键时刻,她没有任何价值,抛弃她在情理之中。

陈嘉弼蹲在董只只身前,像只温顺的小羊,嗫喏道:“姐,别再丢下我,鼎之还小,他不懂陈家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爷爷和二叔手段卑劣,不讲人情。”

纠结半天,听陈嘉弼这么一说,董只只火气蹭蹭冒出来。

她以为送走两兄弟,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差点被陈九堂骗了。

“妈咧个彪子,抢老娘的崽,活腻了!”董只只喷出一句山东特产,把啤酒袋往地上砸,遍地黄金肆虐,触手可及,却也冰冷彻骨,不值留恋。

她又把刚买的香烟,摔在地上,用力踩,直到板鞋脚底生疼,方才罢休,圈住陈嘉弼的肩,往楼上走:“放心,小老弟!姐不会再丢下你,鼎之他也休想带走!”

迈了两级楼梯,董只只回头望一眼,被碾成一堆碎渣的香烟,挠挠头:“再去买包烟。”

她在口袋里摸索,陈嘉弼已然没入夜幕。

他跑到杂货铺,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这是董只只给他一周的生活费:“老板,来包一枝笔,蓝壳。”

老板知道他是帮姐姐代买,正要伸手去货架拿。

身后陈嘉弼又说:“拿一条。”

这一回,董只只没有抛弃他,亲口称自己是他姐,叫他弟弟。

陈嘉弼积郁数月的阴霾,随着董只只一声大吼,消散在无尽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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