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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簿:夜半异闻录 第3章 前因后果

作者:唐僧喝酒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6-12 15:38:42 来源:文学城

第二天晚上,秦川就带着家伙到了传说中的那个老式学生宿舍,为了避免让人听到动静,顾辞特意对着整个大楼施了个安魂咒。

秦川站在楼梯口就用罗盘探起了那女鬼的气息,刚走到二楼,罗盘就开始迅速地转动,始终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这只鬼的怨气太重了,只凭借罗盘根本办法知道她在哪啊。”

罗盘的前身为指南车,相传为轩辕皇帝为了破蚩尤的大雾阵而发明,其中有华夏之魂,常用来测八字命理、阴阳宅风水,当然也可以用来抓鬼!

秦川从小就跟着祖上学习道术,不过却是第一次抓鬼,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这顾辞倒是比她了解道术,思及此,她只好可怜巴巴地求助于顾辞。

顾辞笑了笑,指着她随身背着的包包,“用秘鲁圣木。”

秘鲁圣木这个东西她原本并不知道,不过顾辞告诉她,这个东西可以消除负能量,让女鬼更容易显现出来。

秦川点燃了一根圣木,周围阴郁的浓雾顿时消散了几分,秦川慢慢地走在楼道上,此时,她手中的罗盘再次左右晃动起来。

直到靠近澡堂,罗盘终于不再晃动,细细的针头在某个方位沉了下去。

针头下沉,说明有阴气介入,此阴非恶阴气,但为冤死或非正常死亡者。

秦川这才发现这地方连月光都照不到,周边的温度比之前更为阴冷,让人汗毛直立!

秦川的心一下便顿住了,她手执着桃花剑,拿了一张咒符,就往前面走去。

哒哒,哒哒……绣花鞋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样一个平静的黑夜,格外清晰!

那踩着绣花鞋的脚步轻飘飘的,动作十分轻微,但很有节奏。

秦川站在原处,握紧了桃木剑,手心却沁出了汗,那声音越来越近,可它听起来不像高跟鞋那样的钝重,反而有几分清脆。

此时,她心里似乎住着一个钟表,声音更近一分,她的心就更快一分,急促的脚步声让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眯着眼睛,安静地等着钟表戛然而止!

霎时间,一抹红衣从天而降,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如纸的脸,那双空洞的、满是鲜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纵使她见过很多只鬼,可她从来没有和一只鬼那么近距离地对视过。

秦川看着她,握着桃木剑的手竟然有几分发抖,可好歹身边跟着顾辞,也就不那么害怕了,于是装模作样的喝道,“大胆恶鬼,竟然到处吓人,我今天就为民除害!”

秦川提起桃木剑,念了个简单的口诀,就要向她刺入。

原以为要和这个女鬼大战一场,可那女鬼竟站在她面前一点也不反抗,她那苍白如纸的脸上,流下一行行的血泪。

那行血泪斑驳在她的脸上,汇成一团,像是一朵鲜艳的红樱花!

“求求你们……把我……放出去吧……”

她的声音沙哑难听,好似是在听烦人的咒语,让人心生厌恶却又怜悯。

秦川手中的桃木剑顿时滑落而下,只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她是被困在这了,想办法帮她超度吧。”

秦川愣了愣,“困在这了?为什么?”

顾辞叹了口气,看向了女鬼的方向,顺着那个方向又看到了一团团模糊的树。

他从秦川包里拿出了乾坤镜,照向了女鬼,那镜中便像放电影一般显现出一幅画面来。

A城大学早在清末时期就有了前身,当时是省城的大学堂,专门供官家子弟学习。

到了民国,大学堂改名为省城大学,为培养国之栋材,许多普通儿女只要考上,便可进入深研。

张敬忠是广阳镇唯一考入省城大学的才人,乡里父老都为他高兴,更是盼着他学成回来给镇上的孩子教书。

乡亲们都知道,张敬忠人如其名,对人尊敬有礼,忠厚老实,因此,他早已发誓,学成回来好好报效父老乡亲。

临行那天,村里人都聚在村口为他送行,张敬忠远远的瞧着村口的姑娘,那是他心爱的姑娘,姑娘笑着,向他挥手,大喊了一句,“我等你!”

直到他走了,连背影也看不到了,莲儿还待在那里,那天,她在村口足足待了两个时辰。

她为他高兴,可他就这样走了,她终究有些不舍。

他总会寄信来,她不认字,便上街去让人给她念,人家看了那些情话,常常拿她取笑,每每说得她面红耳赤。

张敬忠离开了两年,却从未归来,她日日等着他,可是啊,最后他再也没给他寄过一封信,她在怕,怕他出事。

好在镇上又有一人考上了省城大学,她苦苦找去,让他给张敬忠带消息,想知道他为何不再给她写信。

可那人给她带来消息,说他早就与教授的女儿订了亲,再过一年他还能到日本留洋。

她不信,拿上了所有的盘缠到省城大学找他,她终于见到他了,可他却嫌她没读过书,远远配不上她。

她这才彻底对他失望,哭着,摇着头,哽咽地说道,

“敬忠啊敬忠,你对我不忠也就罢了,你为何对父老乡亲也不忠啊!”

他才上省城上了几年学,怎么把当初的誓言忘得干干净净呢。

她不怪他,只是对他失望至极,她自始至终只是想要他的一句道歉,可她到死也没等到。

那晚,张敬忠和教授女儿成了亲,莲儿穿上嫁衣,踏着红色绣花鞋,吊死在了省城大学三楼的窗户外。

那是张敬忠的宿舍,只要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她的脸,五窍流血,死相惨烈。

而那双绣花鞋,掉在了二楼的窗口,因此,哒哒,哒哒的脚步声,便常常回荡在耳边。

她死了,可她并没有走,她一直在等那个人,等他的一句道歉,可张敬忠再也没回到那个宿舍。

一年后,教授的女儿怀孕生子,这原本是件喜事,可医院里却闹翻了天,甚至听说接产的护士疯了!

因为他们从产妇肚子里接出孩子时,发现那个孩子不哭也不闹,而且肚子圆鼓鼓的像一个球,最可怕的是,产妇的内脏都已经残缺不全,除了外面的一层皮!

医院不愿医治,更有传言说生下来的是个鬼婴,把母亲的身体吃了!

张敬忠成天担惊受怕的,找来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大师说因为他的情债,才导致鬼魂报复,他这时候才知道莲儿在他成亲那天吊死在了他们宿舍。

他断定是莲儿变成了鬼还在报复!

因此请求大师施法让莲儿灰飞烟灭,可大师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说要对她进行了超度。

“不对啊,那时候那位大师不是已经为她超度了吗?为什么莲儿还会在现在出现?”

秦川有滋有味地看着乾坤镜,正对着张敬忠这个大猪蹄子咬牙切齿呢,可转念一想,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顾辞看向她,问道,“你忘了刚才罗盘的指示吗?莲儿并非是恶鬼。”

所以说,鬼婴确实存在,但是,并不是因为莲儿,而是另有其人!

秦川继续看着乾坤镜,发现在大师准备进行超度的最后一刻,从天上而降一白衣女子。

她的速度极快,似一条正在结网的蜘蛛,猛地便吊在了三楼的窗户前。

一阵风吹来,吹起她长长的头发和衣服,她的衣服污秽不堪,朗朗月光下,清晰可见衣服上的斑斑血迹。

她坠在了张敬忠面前,恐怖的面孔让张敬忠差点吓尿—只见她的脸色苍白得堪比月光,凸出的眸像剥了壳的鸡蛋,里面还有一颗小小的瞳孔,她的嘴上都是血,笑起来甚至时还会掉下几滴殷红。

“你是谁……你不是莲儿……别过来……”

张敬忠早已经瘫倒在地,只得连连后退。

大师大喝了一声,拿着桃木剑向女鬼刺去,可女鬼不过一个侧身便轻巧地躲过了,大师又哆哆嗦嗦地拿来一张咒符,想要趁其不备降住女鬼。

谁知女鬼先发制人,一脚便踹在这位大师背上,于是,这位大师便似落水狗一般狼狈地倒在了地上,扶着腰一个劲的喊疼,身后的女鬼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大师再也没辙了,只好落荒而逃。

张敬忠也跟着撒腿而跑,同时还不忘骂道,“你不是大师吗?怎么连一只女鬼都打不过。”

“我……我师傅没空,我代替了他一下,我只会超度死人,再说,这是一只恶鬼,不是小角色。”

女鬼的阴冷的笑声再次传来,原本遥遥地在身后,而后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连绵不绝地回荡在耳畔。

“别走啊……”空灵的声音似勾魂的妖媚,霎时间,那白衣身影便如蝶一般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而此时,她的手里,多了一个约莫一岁大的孩子!张敬忠怔怔地盯着她看,才忽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她慢慢地走到张敬忠面前,长着长指甲的手一把握住了张敬忠的脖子,冷笑了一声。

大师踉踉跄跄地就跑走了,张敬忠更觉欲哭无泪,此时,他被迫看着这个恐怖的女鬼。

那只女鬼离他不过咫尺,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她满是鲜血的眼睛,看到她凸出的眼球,里面,似乎爬满了一只只蛆虫,他害怕得一下就哭了出来,开始不断地求饶。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张敬忠,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她冷笑了一声,手中的力度不觉又加大了几分,还不待回答,她又松开了手,把那个面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孩

子抱在张敬忠面前,似疯了一般说道,“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可惜,他一出生就陪着我一起死了。”

张敬忠终于想起曾经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一位女师妹,她什么时候死了?

这不关他的事,那次只是意外他们才会...他怎么知道那个师妹忽然之间就死了...张敬忠摇着头,胆怯地向她磕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可是,你已经害了我妻子了,还害了我的孩子,我们也算扯平了,你让我走吧。”

“既然你是孩子的生父,我也不应该那么计较,可是,孩子饿了,他需要吃鬼魂才能长大。”

她冷笑了一声,伸出长长的指甲,刺破了张敬忠的脖子!

此后,莲儿因为心中保留着再见张敬忠的执念,一直没有离开,以一缕鬼魂游荡在这省城大学的一隅,直至建国之后重建了新的A城大学,她仍然在此游历。

没人知道这个故事,只是每每到夜里,会有一双红色绣花鞋的声音回荡在走廊,哒哒,哒哒,轻轻的,像是刺在心头的刺。

顾辞看到了遥远的天边,看着天边透着的那抹沉沉的光,终于看完了这段百年之前的故事。

“这是她生前的执念,这个执念持续了整整一百年,只有帮她了却了这件事,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离开这,前去投胎。”

秦川叹了口气,“她也是一个可怜人,你有没有办法把她放走。”

“她困在这里一百年了,只是因为未了的心结,这百年的孤苦,有谁知道呢。”

她对着莲儿笑着,“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

女鬼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可忽然又说不出话,只是对着他们艰难地鞠了个躬,然后,哒哒,哒哒地开始后退。

“顾辞,为什么那个孩子要吃鬼魂呢?”她还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

“人死了之后通常都会保持原来的模样前去投胎,可有人心有怨念,不肯投胎,就会通过各种方式让自己进化,啃食鬼魂就是其中一种方式。”

秦川点点头,顾辞解开了安魂咒,在秦川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第二天,秦川到医院看望了张小龙,和他提到绣花鞋时,他还是一脸惊恐的样子。

秦川和他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道。

“帮我们演一场戏吧。”

“你让我给你演戏?我要是再见到那女鬼,我大概一辈子也抹不去心里阴影了,你有没有计算过我的心理阴影面积啊!”

“哎呀,就帮个忙吧。”

“不是,为什么又是我啊……”他可是见过一次鬼了。

“她找到你,说明你和那个张敬忠长得挺像的嘛,没准你上辈子就是他的兄弟!”

“不可能,兄弟也不行,渣男是有家族遗传的,我深情又专一。”张小龙反驳道。

秦川笑了笑,“你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就答应我了吧。”

张小龙晃了晃打着石膏的腿,“不是我不想帮你,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难以从命啊!”

“没关系,我有办法。”

顾辞本事大,解决骨折这样的小事他还是信手拈来的。

秦川觉得自信满满,谁知这次顾辞竟然不愿帮忙,说什么,

“你刚才和别人撒娇了,你之前就和我撒过一次娇,你得向我撒个娇才行。”

她哪里撒娇了?

秦川可没想到这个芳龄两千年的鬼竟然像一个小孩一样,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啦好啦,你最好啦,就帮帮我嘛。”

顾辞一听,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而一旁的张小龙一脸懵圈的看着秦川,难不成她在对空气说话?

才想着,张小龙腿上的痛感竟神奇的消失了,他不禁大赞一句,“真厉害啊!这是什么妖术,比医生还厉害。”

可他才说完,就被人拖走了,但是他根本看不到拉着他的那个人。

他明明感受到有人拖着他!

于是他只能委屈巴巴地大喊着,

“放开我啊,我自己走!”

或许是顾辞嫌他太吵,一下就施法封住了张小龙的嘴,因此张小龙只能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手舞足蹈的。

“我会不会穿帮啊……我看着那个女鬼都要尿了。”

张小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袭长袍,头发梳得锃亮,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这不是人模狗样的了吗?”秦川拍着他的肩膀,看了看时间,安慰道,

“午夜两点,我们陪你过去。”

那晚月亮很明,月光洋洋洒洒地洒满整个大地,微风吹来,吹得斑驳的树影也晃晃悠悠的。

省城大学正值夏季,树下飞着漫山遍野的萤火虫,亮得好似在树下打了一盏盏灯笼。

张敬忠踏进久违的省城大学男生宿舍,手上拿着一朵花,对着安静的,空无一人的大楼,喊道,“莲儿。”

他等了偏片刻,没人回答,张敬忠不觉有些紧张,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此时,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急速的心跳声。

又过了许久,终于身后远远的传来一阵,“哒哒…哒哒……”的脚步声。

这声音轻柔至极!

张敬忠回头,有几分不敢直视,可他眯着眼睛,勇敢地看去只是,却看到了一张清秀的脸,对他笑着。

“莲儿……”

“你来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呢?”

张敬忠轻笑着,“民国五年。”

“竟然回来了啊,真好。”

莲儿盯着他手中的花,“这是送给她的吗?”

张敬忠赶紧摇头,“不,是送给你的,之前,是我对不起你,这朵花,我送给你。它叫勿忘我,可我希望你忘了我……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负了你。”

莲儿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把抱住了他,眼角留下了一滴泪,顺着眼角留了下来。

张小龙抱着她,才进入状态,却发现身边一切都已经变了,自己怀中抱着的女鬼也已经消失不见。

又回到了熟悉的学生公寓,张小龙发了个冷战,“这是解决了吗?”

秦川点头,看向身边的顾辞,制造这样一场幻境可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你没事吧?”

顾辞摇摇头,秦川这才放下心来,对着张小龙说道,“好好保重,我们江湖再见了。”

张小龙却拦住了他,挠着头,笑嘻嘻的,

“你那么厉害,我能跟着你吗?我对这种什么妖魔鬼怪的很感兴趣,你就把我带上吧。”

“你……你对这样一个女鬼都怕成这样,还能干嘛?”秦川表示有几分质疑。

“因为,我以前没经历过嘛,我也算是个唯物主义者,相信科学的。现在,我算是长见识了。”

秦川不理他,转身走了,张小龙追了过去,却狠狠地摔了一跤,他分明就是被人绊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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