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子为何如此艰难?
是生来便如此吗?
我看着院子里的海棠树说。
列芭芭没有回答我。
一时间,不知道是痛苦于女子只能空待红颜老,还是痛苦于女子在这个世道如此艰难,我心里难受得紧。
还好,在我们那个时代,女子所拥有的权利已经与男子所差不多了。
列芭芭没有回应我的自言自语,只是补充了一句,但愿你能平安回到那个属于你的时空车站。
我好像去看看这个时空的风景。
看山川河流,水泽大江,是否如同我们那个时空的古人所描所绘一般。
青黛浅碧,绮罗绣草,香花茗藤。
是否有日出而云霏开,云归而岩穴暝。
是否有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是否……
太多事情还未开始,太多事物还未消亡。
而我的眼前只有一方小小的天空。
既看不见南来的燕,也看不见北归的候鸟。
只有一方小小的海棠,在四季里开了花,落了红,着了绿,又萧瑟了秋,至冬来便周而复始。
假若有个女子曾在这里与这海棠相伴一生,一方小小院宇。
一卷美而凄惨的画在我面前展开。
那大抵是很悲伤了。
我捻着衣袖边缘,叹了一回。
问列芭芭,几点了。
列芭芭说,巳时了。
呃……
没有手机,小说,美食,事情可做的日子真难熬。
你不伤感了?
列芭芭反问我道。
呃……我为什么伤感,我又不是那个等海棠年年花开的女子,纵景有千殇,我只当景边赏玩者。
有的景色,只可远观,不可近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