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车开到了门口,沈肆抱着人上车就吩咐:“去医院!”
声音有些大,把薛黎从浑噩中拉了回来,他清醒了几分,抓着男人的衣领嘟囔:“不去医院,要回家。”
司机把车开了出去,半晌又听后座的**oss叹了口气,重新开口:“回春晖苑。”
春晖苑,是薛黎的小区名。
车子一路开进小区楼下,沈肆把人抱下车,这一路上他把薛黎抱怀里就没松手过。
电梯上到11楼,薛黎家门口已经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医生拎着药箱在等着了。沈肆单手抱着薛黎,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丢过去示意他开门。
医生开门后跟着沈肆进屋,拿出体温枪给薛黎测体温,哪里都不敢多看。
需要翻开眼皮还有看喉咙检查时,全部都是由沈肆动手,医生只被允许在旁边看,全程不被允许碰到薛黎。
好在只是普通的感冒着凉,喉咙有些发炎,烧得不是很厉害。
医生来之前带了药,把退烧要用的药物和之后要吃的感冒药消炎药留下后,就目不改色地离开了。
屋内灯光大亮,沈肆脱下薛黎的外套搭在一旁的沙发上,熟练地解开他的袖口拉高,拿起一旁的针管和药水给他做皮试。
针孔不再冒血后,沈肆脱了薛黎的鞋子,抱起他熟门熟路地进了他的卧室。
床上有些乱,还保持着下午薛黎起床之后的模样,被子掀开团成了一团,上面还丢着薛黎换下来的睡衣睡裤。
沈肆失笑,把薛黎放好后,拿起睡衣叠好放在一旁,仔细地给他盖上了被子。
那张小脸挨到枕头后,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熟悉的位置陷了进去,只留给沈肆半边略带着些稚气与婴儿肥的白皙脸庞。
沈肆怕薛黎睡不好,替他把扣紧的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
头顶的灯很亮,沈肆的眼神也很好,几乎是瞬间就看到了薛黎脖子上的那根黑绳。
肩宽腿长的男人坐在床边像是陷入了呆愣,久久没有动弹。
这时,睡在男人阴影下的薛黎不知梦见了什么,嘴巴动了动,在枕头上蹭了蹭。
沈肆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看向薛黎的眼里满是爱怜,许久,他伸手勾出了薛黎戴着的玉佩。
指腹摩挲着玉佩上的“平安”二字,沈肆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将玉佩翻了个边,质地上好的白玉上刻着两个字——“沈肆”。
玉佩莹润,不属于薛黎,却带着他的体温。
沈肆摸着这枚曾经属于他的玉佩,突然笑了笑,他离开这么多年,没想到他的宝宝还留着它。
把玉佩放回去,沈肆看着记忆中那张已然长开的精致小脸,再也忍不住心中翻腾的情绪,低头亲上了他肖想已久的嘴唇!
八年!日日夜夜他都在思念他!靠着这份思念,他才能走到今天!
沈肆眼里涌动着疯狂的情绪,他伸手拖着薛黎的后脑,堪称粗鲁野蛮的在薛黎嘴里汲取,像一只失控的野兽,想将怀里觊觎多年的宝物拆之入腹!
男人宽大的身躯将床上的薛黎完全包裹,一根发丝都没露出来。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沈肆粗重的喘息声和那可以忽略不计的被湿吻带出来的水声,失控的情绪在蔓延……
沈肆被**驱使,根本不想放开薛黎。
睡梦中的薛黎本就鼻塞,这会儿嘴巴也被堵住了,就要喘不上气了,他闭着眼紧锁着眉发出一声痛哼:“嗯——”
躁动戛然而止,失控的野兽被重新关了回去。
一切暂停,沈肆的理智回笼,他放开薛黎,摸了摸被他蹂躏至殷红的嘴唇,手上的动作很轻,眼里是邪肆的笑。
良久,薛黎松开眉头后,沈肆低头,高挺的鼻梁蹭了蹭他柔软的脸颊,亲昵地诉说:“宝宝,我回来了。”
房间里的气氛又回到了最初的温馨宁静。
沈肆虽然疯,但是没忘记薛黎眼下的身体状况,检查完没有过敏反应后,他给薛黎扎针挂上了点滴。
握着薛黎另一只没有扎针的手,沈肆盯着那张沉睡的小脸,怎么都看不够。
这些年,薛黎的所有动向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每天干了什么,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全部都有保镖给沈肆汇报。
沈肆知道薛黎在薛家过得如履薄冰,知道他还延续着曾经的小习惯生活,知道他厌恶别人的触碰,知道他用各种小手段逼退相亲对象……
可是,这里面不包括他。
想到这,沈肆放在被子里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薛黎的手腕。
不论是昨天的饭局,还是今晚被他握住的手,薛黎都没有抗拒他。
沈肆脸上露出舒心的笑。
这就够了。
他知道他的宝宝没有安全感,不会那么快就跟他走,他乐意陪着薛黎一起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要他不推开他,沈肆愿意纵容薛黎。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点滴快打完的时候,薛黎的体温也渐渐降了下来,沈肆守在他身边松了口气。
拔掉针头后,保镖给沈肆把衣服送了过来。
又给薛黎量了一遍体温,确认他睡熟了,沈肆打水过来给他擦了擦。
擦到脖子看见薛黎身上的衬衫时,沈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脱薛黎的衣服给他换睡衣的动作。
放下毛巾,又不愿就这么结束,看着薛黎挂在脖子上的黑色细绳,沈肆眼神暗了暗,俯身在那白皙的锁骨上方吮出了一个红印。
脑袋被薛黎嘤咛着无意识拍了一下,沈肆才抬头离开。
伸手摩挲那块嫣红的肌肤,沈肆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起身拿着衣服进浴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