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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猎红袍掉汸河 第134章 生前

作者:春灯吹吹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5-01 01:20:05 来源:文学城

申屠曛缓步而来,衣袍随风轻动,双臂松松环抱,眉宇间带着闲散,停在厨房外,斜倚门框,望向里头忙碌的小螃蟹:“我的桃花饼做好了吗?”

小螃蟹头也不抬,手中木勺搅着药罐:“你药喝了没有?”

申屠曛轻啧一声:“那药太苦了,”顿了顿,又别过脸闷声道,“不过我已经全部喝完了,一滴也不剩。”

小螃蟹这才抬头,见他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点点头:“桃花饼也快好了,我去拿。”

“等等。”申屠曛忽然叫住她,从袖中取出一只桔子,托在掌心。

小螃蟹眨了眨眼:“这是什么?”

“夜宴的风俗,“申屠曛语气平静,却隐约透着一丝不自在,“听说……感谢一个人要送出一个桔子,将桔子汁涂在那人脖子。”

小螃蟹呆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脑袋:“不要。”

申屠曛早已伸指沾了汁水,朝她颊探去:“我猜到了,你可能不喜欢桔子汁,”他指尖一转,竟泛着淡淡花香,“所以换成向月葵的花汁了。”

小螃蟹还想躲:“我能不能不涂啊?“

“不行,”申屠曛皱眉,语气不容反驳,“你不许拒绝我的感激。”

小螃蟹见他执拗,只好闭眼认命,微凉的指尖轻轻抹过她的脸颊,带着向月葵的甜香,她睁开眼,正对上申屠曛专注的目光。

小螃蟹摸了摸脸,无奈道:“你到底是要感谢我什么呀?”

“感谢你助我寻找真相,”他答得干脆,眸中闪过柔和。

小螃蟹一怔,蟹眼弯弯:“好啊,不过……“她忽然压低声音,“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拿一个东西,”她眼中漾起笑意,“回你真正的家,还可以每天去送货,看日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申屠曛沉默片刻,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小钳子:“我们一起回去。”

“好啊!现在就去吧!”小螃蟹转身就要走。

申屠曛一愣:“现在?你不先回房歇歇吗?”

“没有时间了,”她回头一笑,望着他身后灼灼的彩色的影子,“以后有的是时间休息。”

申屠曛点头,忽然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蟹腮:“你夜夜为我煎药,真的不用休息吗?”

“不用,”她快步爬向窗边:“通了这么久的风,该关上了。”

申屠曛望着她的背影,指尖残留的向月葵的花香萦绕不散。

海烟未散里的那一辆马车缓缓驶过,车帘微掀,露出李仲明略显疲惫的脸。他正闭目养神,忽听车外传来一声急促呼喊:“停车!”

马车骤停,李仲明皱了眉,掀了帘下轿子,见一女立于车前,衣衫凌乱,眼中含泪。

苏弄玉上前一步,声音颤抖:“你又不认识我了吗?”

李仲明一愣,仔细打量她,却毫无印象:“姑娘,我们可曾见过?”

苏弄玉眼中痛楚:“你还未记起我么?你这般模样要到几时?为何……认不得我了??”

李仲明愈发困惑:“姑娘,何事如此?这般激切?“

苏弄玉滚了泪:“缘何不识我?昔日之情……可是真的?“

李仲明心中一紧,正欲开口,却见苏弄玉猛地撕开他的衣襟,露出胸口一片溃烂的伤口,伤口里埋着破碎的状元服。李仲明大惊,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皮肤与状元服黏连在一起,血肉模糊,惊恐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样?”

苏弄玉哽咽:“求君速醒!求君速醒啊!”苏弄玉把往事相告他。

青峰山下环绕的小村里住着一户人家。年轻的媳妇苏弄玉,生得眉目如画,性情温婉。她的丈夫阿诚是个老实本分的卖炭汉,而公公李仲明却是个心思活络的读书人。李仲明年轻时曾屡试不第,如今虽年过半百,心中却仍怀着一个状元梦。

苏弄玉嫁入李家后,勤勤恳恳,侍奉公婆,操持家务。然而,李仲明却对儿媳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他常借故与苏弄玉独处,言语间透着暧昧。苏弄玉亦被李仲明的温柔体贴感动,心中不安,不敢声张。

阿诚察觉父亲和妻子的心思,心中愤懑难平。

一日,父子二人因琐事争执,阿诚怒道:“爹,你怎能如此糊涂!”李仲明却冷笑道:“你不过是个粗人,怎懂得我的心思?”阿诚愤然离家,留下苏弄玉与李仲明相依为命。

阿诚走后,村里的流言蜚语如潮水般涌来。

村妇们指指点点,说苏弄玉不守妇道,勾引公公。苏弄玉每日出门,总觉背后有人窃窃私语,心中苦不堪言。

一日,苏弄玉在河边洗衣,听见几个妇人议论:“那苏弄玉真是不要脸,竟与公公厮混!”

苏弄玉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她回到家中,对李仲明道:“仲明,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村里人都在说闲话,我实在受不了。”

李仲明却不为所动,淡淡道:“他们爱说什么便说什么,何必在意?”苏弄玉见劝说无果,心中愈发绝望。

转眼快到新酒节,村里热闹非凡。

李仲明却独自坐在院中,望着远处的山峦,喃喃自语:“若我能进城赶考,或许还能圆了这状元梦。”

苏弄玉听见,心中一动,道:“仲明,你若真想赶考,我送你进城。”

李仲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又犹豫道:“可这山路崎岖,你一个女子如何送我?”苏弄玉坚定道:“仲明放心,我自有办法。”

次日清晨,苏弄玉收拾行囊,与李仲明一同上路。山路蜿蜒,苏弄玉扶着李仲明,一步步向前。

李仲明望着苏弄玉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行至半山腰,天色骤变,乌云密布。

忽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苏弄玉惊讶道:“这八月天,怎会下雪?”

李仲明却笑道:“天降异象,或许是我的机缘到了。”

然而,雪越下越大,山路愈发难行。李仲明年迈体弱,渐渐支撑不住。苏弄玉心急如焚,拼命搀扶,却无济于事。

最终,李仲明倒在雪地中,气息微弱。

苏弄玉跪在李仲明身旁,哭道:“李仲明,你醒醒!我们快到了!”

苏弄玉去找人救李仲明。

阿诚却趁机找人绑走苏弄玉堵住了她的嘴巴,苏弄玉眼见李仲明的马车穿过眼前。

苏弄玉被扔进酒缸里沉河活埋,她不停挣扎,不停挣扎,手脚扭曲……

李仲明猛然抬头,闪了泪光:“弄玉,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了一切!”

李仲明颤抖着伸手触碰伤口,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望向苏弄玉,眼中盛了绝望:““今当奈何?“

苏弄玉微微一笑,眼中带了哀伤:“你终于醒了。”

李仲明冲出去,紧紧搂了她:“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是我被名利蒙蔽了双眼!”

苏弄玉轻轻推开他,低声道:“今言已迟,时间无多了。”

李仲明握紧她的手,急切道:“那我该怎么做?”

苏弄玉擦干眼泪,低声道:“我有事拜托你,接下来的路,只能你自己走。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弃。”

李仲明握住她的手,急切道:“什么事?你说。”

苏弄玉凝视着他:“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会答应我吗?”

李仲明毫不犹豫:“当然。”

苏弄玉深吸一口气:“仲明,你去卖炭铺子,找到你的本命炭,或许还能救你一命。你去那里说你有需要的炭,寻找当你走近时冒烟的炭,凭你本心寻之,方可得见。”

李仲明茫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苏弄玉坚定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的本命炭。”

不多时,两人至卖炭铺子前,铺子里炭堆如山,空气弥漫着炭火的味。

苏弄玉停步,轻声道:“速去吧!速快去吧!”

李仲明点头,扭身迈进铺子。

隙姥道:“阁下光临炭舍,不知有何指教?”

李仲明环顾周遭,低声道:“我要找一种炭,一种……会冒烟的炭。”

隙姥一笑:“公子说笑了,炭哪有不冒烟的?”

李仲明摇头:“不,是一种特别的炭,只有我能找到它。”他缓缓走向炭堆,量过每一块炭。忽然,角落处一块炭微微冒起青烟,像在召唤他。李仲明心中一颤,急走过去,伸手抓来炭,毫不犹豫,炭入嘴中,青烟缭绕,像与他血脉相连。

李仲明忽感一阵眩晕,忆海翻澜,初逢、相知、缱绻,及至负心一瞬。“

或许,这块本命炭能让他重新开始,但那些失去的,终究再也回不来了。

隙姥望着他的背影,摇头一叹:“世间情债,最难偿还。”

炭火的烟顶满空气中,顶满镜子前。

当时阿绿双手交叠膝,神情疲惫,缓缓抬头,望向窗口,像束住了,手指一颤,低下头,慢慢回忆起过往后,来到“甜嘴蜜炭。”

船廊上的灯笼在风中晃了晃,映出西门阿绿的身影,她推开琉璃门,门铃轻响。

隙姥坐在柜后,手中拨弄着一串珠,抬起头来:“你来了。”

西门阿绿至一柜前,攥一块炭:“我找到它了。”

隙姥望了她手中的炭,默了片刻:“往后不见了。”

阿绿低头看炭,忽然问道:“若……我踩碎它的话,会怎么样?”

隙姥眉头一惊,默了会儿:“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一旦踩碎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阿绿的眼中坚定,抬起头,直视着隙姥的眼睛:“我愿栖于此地,永无复归的可能。“

隙姥一叹:“天地之大,各有自在,君何故……独困于此?”

阿绿望一眼手中的炭,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若此,宁与阿姊,同栖此渊。“

话落,她扔了炭,猛地抬脚,踩碎了炭。

炭块在她的脚下碎裂,四散开来。

隙姥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到她内心深处的解脱。

“既然如此,”隙姥声音温柔,“那就留下来吧。”

阿绿点了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目中满是释然。

夜风拂过琉璃门,将挣扎都锁在门外。

船身轻轻摇晃,四周海声讨喜。

阿桔站在念溪面前,面容苍白,容色平静。

“你也死了吗?”阿桔轻声问道,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

念溪点了点头,手指微微颤抖,迟滞片刻,开口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安澜村的村民变成这样。那日,我明明知道元绪炉有问题,但因为有师父在,我又不敢说出来,耽误了大家救命的时间……对不起,全都是我害的。假如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绝不会这样做。”

阿桔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只有淡淡的哀伤:“天意难测,谁也无法躲过意外。”

念溪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我……还要去哪里?我不知道,我必须再找一找,把那些人都送到卖炭铺子。”

阿桔的目光越过他,望向远处漆黑的河面:“时间会抹去一切吧!”

念溪点了点头,转身沉重离去。

阿桔目送着他的背影:“去船尾的客栈吧,那里或许有你想要找的人。”

念溪点了点头,像还想改变什么。

不多时,念溪看见抬头的祝福,只见她靠着船廊的墙前,微微仰头,浑身是汗,沙哑着:“我在这里,帮帮我……这里有人,我一直都在这,帮帮我离开这艘船……”她手指指节发白,汗水滑落,滴在甲板上,眼神渐黯,汗水依颊滑落,声音连连弱:“帮帮我…求求你们了带我离开这艘船吧!”

念溪将祝福送到“甜嘴蜜炭”,兀自离开了。

朱家世代以织皮为业,家主朱灿手艺精湛,所制皮具闻名遐迩。朱灿有义子,名唤祝砚生,自幼聪慧过人。朱灿对义子寄予厚望,一心盼他继承家业,将织皮技艺发扬光大。然而,祝砚生却对织皮毫无兴趣,反倒痴迷于研究动物杂交。

他常独自前往沣河边,观察水族生物,梦想有朝一日能培育出奇异的生灵。

那一日,祝砚生在沣河边徘徊,忽见水中泛起涟漪。他定睛一看,竟是一只河鼠浮出水面。那河鼠身形修长,鳞片如银,眼中透着灵性。祝砚生心生欢喜,小心翼翼将河鼠捞起,带回家中悉心照料。

河鼠与祝砚生日渐亲近,祝砚生为它取名“婴翎”,每日与它交谈,像它能听懂人言,还在竹梆子间跳来跳去。

朱灿见儿子沉迷于此,心中不悦,却又不忍苛责。

朱灿多次劝诫祝砚生:“砚生,织皮乃祖传之业,你若不继承,家业何以为继?”

祝砚生却道:“父亲,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我愿探索其中奥秘,不愿囿于一方。”

朱灿叹息:“你如此执迷不悟,将来如何立足?”

祝砚生沉默不语,心中却坚定如初。

祝砚生不敢忤逆父亲,放生了河鼠。

那八月的一日,沣河一带突降大雪。

祝砚生似乎看见婴翎用身躯为西门十映挡住风雪,化进沣河,

祝砚生不顾父亲劝阻,执意奔往沣河探望婴翎。

只是,风雪骤急,天地一片苍茫,祝砚生冻得瑟瑟发抖。

雾气铺了河水在夜色中泛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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