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德发觉出这只劣等雄虫的牙尖嘴利,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弟弟喜欢上一只小贱虫的事实。
那有什么办法呢?
也没有什么办法的,小卡这种没谈过蜜虫的单纯雄虫,就是会被手段百出的小骚/货迷了眼。
蜜虫是虫母的产蜜替代品,却无法取代虫母在虫族心里的地位,无论是军校还是军部,都要求雄虫们发誓效忠于虫母,无论身心都要保持洁净。
但是贵族圈子里私下都会养蜜虫,送给家里的后辈缓解发情期用。
卡厄斯在年幼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对蜜虫的强烈厌恶,父亲为了让他习惯每一只雄虫都习惯的生活,亲手把蜜虫送到他的床上。
那天晚上,卡厄斯是在走廊里度过的。
伊凡德站在拐角,亲眼看着弟弟蜷缩着虫翅,赌气在墙角哭,父亲叹着气抱起他,回到房间里哄睡了一整晚。
父亲总是这样偏心弟弟。
那天是伊凡德的成年日,蜜虫是伊凡德的成年礼物,只因为弟弟精神力过高突然失控,就被半路抢走,送去安抚弟弟。
在成千上万只基因克隆体的雄虫子代中,弟弟是最受父亲疼爱的,英俊的容貌几乎完全传承了父亲的,在精神力方面也继承了90%的相似度。
弟弟就这样肆意妄为到现在,甚至叛逆到要在发情期去睡一只劣等雄虫,还买回了家。
伊凡德心绪如麻,步履飞快,图书馆的大门在眼前打开,巨大的空间和密集的书架呈现在眼前,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纠缠了很多年的怨恨藏起。
星星是弟弟的,不是他的,他是哥哥,再饿也不能抢弟弟的玩具。
伊凡德将基本的权限和规矩再次重复了一遍,最后强调:“没有传唤,你不准离开这片区域,如果你出去被我抓到,没有好果子吃。”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厚重的金属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图书馆内恢复了寂静。
约书亚站在书架之间,活动了一下手腕。
伊凡德·莱恩,卡厄斯·莱恩……
莱恩家族的两兄弟就是虫族军部的实权派之一,他们的父亲是蜂种的领袖,传闻中犹如暴君般的存在,是蜂巢里唯一的王蜂,仅次于虫族至高王虫的地位。
莱恩家族等同于军阀世家,与虫族皇室的关系微妙,既有合作也有制衡,两兄弟的性格截然不同,不论哪一个,都不太好相与。
那些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熟悉这个图书馆,利用现有的有限权限,尽可能多地收集信息,想办法保留下来,带回帝国,将功折罪。
这里的资料大多是公开或低保密级别的,能更系统地了解虫族的社会结构、权力分布、各大军团之间的关系。
伊凡德警告过他不要碰加密区域,但很多时候,有价值的情报并非都藏在最高机密里,他必须去看。
他抽出一本厚重的《虫族近代军制演变》,书脊上落了些许灰尘,看来这里并非热门区域。
他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窗外是浩瀚的星空,星舰正在静谧地航行,他动作很小心,避开了身体不适的区域。
他翻开书页,目光快速扫过一行行虫族文字。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图书馆的门再次滑开。
约书亚从书页中抬起头,看到卡厄斯站在门口。
军团长换了一身笔挺的礼服式军装,酒气绵长地缠绕着他,胸口还悬挂了一枚崭新的勋章,代表着虫母图腾的孕尾花纹,与军部的枪械图形纠缠在一起,特殊的材料让这枚奖章尊贵非凡。
克莱尔小心地跟在他身边,对约书亚比了几个简单易懂的手势:
‘你不在宴会里陪着团长,团长精神力失控了,提前离席,我把他送回来,交给你’。
约书亚看了一眼钟表,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他待在图书馆里,竟然忘记了时间。
约书亚把书合上放在一边:“辛苦你了,副官。”
卡厄斯没理克莱尔,大步走进图书室,目光扫过约书亚面前摊开的军事历史书,眉心轻轻蹙起。
“……你这两天待在图书馆里,就在看这个?”
他的呼吸声很沉重,王宫里好闻的香氛味几乎遮掩了他身上冷冽的信息素,却遮不住他一身的侵略欲。
约书亚一听到他的声音都感觉那里疼,扬起头看他,心平气和地说:“阁下,有一些雄虫确实会把大部分的精力倾注在与虫母相关的各类娱乐项目中,您可能认为,我作为一只雄虫,对虫母相关的娱乐都不感兴趣,这很不寻常。但是,我总不能开直播跳脱衣舞吧?我已经是您的虫了,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我知道的。”
那些直播通常很劲爆,画面会近距离聚焦蜜虫圆润的蜜腺,镜头从蜜虫趴在特制玻璃瓶上开始,到蜜露缓缓滴落,封装成瓶,全程细节被放大呈现。雄虫们守在光屏前,一边观看一边发送“辛苦了”的弹幕,还会为“哪只蜜虫产出的蜜露更纯净”展开激烈讨论。
还有蜜虫跳舞直播,他们会抖动蜜腺,在细小的蜜雾里旋转,雄虫们不仅会现场观看,还会录制视频反复回放,疯狂打赏。
克莱尔莫名脸红,捏着智脑,按灭直播,蒙着脑袋大步离去。
显然,他就是那种雄虫。
卡厄斯脸色缓解了许多,醉意让他反应慢了半拍,声音比平时深沉,带着酒后的沙哑。
“你一直在这里,没乱跑?”
“没有,阁下,我很听话,伊凡德指挥官交代了一些规矩,我想用这个时间多了解一些您所处的世界。”
约书亚轻声回答,扮演着温顺。
卡厄斯盯着他看了几秒,从口袋里取出一支蓝色管状膏,约书亚还以为又是麻醉剂之类的东西,他后面还没有彻底愈合,短时间内经受不住第二次。
“趴过去,让我看看那里的裂伤好了没有。”
约书亚听他的话,俯身趴在休息区的桌面上,让他看到自己的伤。
雄虫烫热的手指碰了碰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约书亚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疼?”卡厄斯问,竖瞳在酒精作用下有些涣散,但依旧盯着伤痕的地方。
“……有一点,但已经好多了。”约书亚如实说,心里快速盘算着这只醉虫想干什么。
卡厄斯没说话,像是在努力集中精神。然后,他拧开盖子,挤出一点透明带着凉意的凝胶在指尖。
约书亚刚想要跑,就被按住。
“今晚不睡你,老实点。”他命令道,身体因为醉意而微微摇晃,但动作却出乎意料地轻柔,他把凝胶一点一点涂抹在约书亚那圈细小的伤口上,冰凉的凝胶缓解了细微的灼痛感。
这只雄虫居然在给他上药,而不是趁着喝醉了乱来。
约书亚心情有点乱,他本来不打算把卡厄斯当虫看,但卡厄斯近在咫尺的呼吸不停提醒着他,他后面的第一次给了这只雄虫,就算心里不在意,身体也无法忘记。
卡厄斯涂得很仔细,但他的意识显然不太清醒,涂完之后,他的手臂无意识地搂住了约书亚的腰,高大的身躯晃了晃,浓重的醉意终于彻底淹没了他。
“你别乱动,我脑袋疼,让我睡一会就好……”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向前一栽,脑袋靠在了约书亚的肩上,紧接着,身体的重量全都压了过来。
“阁下?”约书亚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卡厄斯醉倒在他身上了,呼吸声沉重又均匀,淡淡的果酿和微醺气息荡漾开来。
约书亚茫然地抱着卡厄斯,低头望去,卡厄斯眼下有青影,大概是连日处理第一军事务,疲惫了许久,此刻借着酒意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的虫翅往日里总是紧绷着,边缘的翅脉锐利如刃,可此刻却难得地完全舒展开,柔软地搭在两侧,翅膜上细微的纹路柔和泛光,最外层的硬甲被他收回皮肤里,像是卸下所有防备,安心睡个好觉。
约书亚捋直了他卷曲在一起的触须,轻轻把他从自己身上挪开,让他靠在书架旁。
卡厄斯毫无知觉,约书亚迅速站起身,看了一眼紧闭的图书室大门,又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卡厄斯。
伊凡德的禁足警告值得掂量,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也不打算跑很远,看看王宫的内部结构就可以了,很快就回来,不会有虫知道。
约书亚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利用卡厄斯之前给他的基本权限,快速打开门,闪身出去。
王宫的外围也很热闹,一些参加完庆功宴的军官三三两两地走过,大多面带醉意,低声谈笑着。
约书亚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竖起耳朵。
“这次第一军在星际战场上立下威风,陛下一高兴,接连庆祝七天!”
“卡厄斯团长也真是年少气盛,啧啧,直接从那种地方带回来一只劣等雄虫,胆子真大,也不怕丢脸……”
“丢什么脸?没看见团长宝贝得很?庆功宴上都用赏赐的蜜虫,喝多了就急着往回跑,不知道是不是要给心上虫显摆刚获得的元帅奖章……”
“嘿嘿,看来是真爱了?但是伊凡德阁下的脸色可不是很好看,他们兄弟俩是不是闹矛盾了?弟弟军功显赫,哥哥却始终是指挥官……”
议论声断断续续,内容无不围绕着卡厄斯带来的新鲜绯闻。
约书亚意识到卡厄斯这个虫是虫族的热议话题,顿时不想听了。
他们嘴里的卡厄斯再好,也是个**强硬的雄虫。
这些都没用,他正准备趁乱往生活区方向摸去,获取更多布局信息,却猛地顿住脚步。
廊道另一端,伊凡德正站在那里。
他看起来十分清醒,与周围醉醺醺的军官截然不同,而他身边,依偎着一个穿着暴露,眼神迷离,已经醉得晨昏颠倒的娇小蜜虫。
伊凡德的一只手正揽着那只蜜虫的腰,防止他滑到地上去,心不在焉地观察着四周,不知道在看什么。
约书亚顺着他的目光,很快找到了目标。
看不清脸,只知道是王室成员,金灿灿的长发在夜色里熠熠生辉,身后跟着一群侍者,贵族们围绕着他,却一直和他保持礼貌的距离,似乎怕惊扰了这位殿下。
然后伊凡德忽然转头,与他四目相对。
约书亚:“……”
现在想退回图书馆已经晚了。
伊凡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对身边的卫兵做了个手势,然后朝着约书亚走了过来,也没有松开搂着那只蜜虫的手。
“看来第一军的规矩,你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约书亚徒劳地解释:“团长醉倒了,我想出来给他找点解决办法。”
蹩脚的理由,连约书亚自己都不信。
“带走。”
伊凡德看都没看他,对跟上来的卫兵下令,“押到我房间去。”
说完,他不再看约书亚,只是更紧地搂了搂怀里那个醉醺醺的蜜虫,转身,示意卫兵押着约书亚,一起朝着他私虫舱室的方向走去。
约书亚的心沉了下去。
伊凡德没喝醉,而且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这次违规。
被带到伊凡德的私虫房间,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伊凡德进了门,蜜虫少年跪在地上,膝行前进,然而他来到伊凡德膝盖前方时,伊凡德垂着眼皮,冷淡地按住他试图解开自己裤带的手。
蜜虫少年不解其意,澄澈的眼眸里泛起一层薄雾,他的鼻尖几乎要蹭到伊凡德的裤管,细小的口器下意识抿了抿。
“阁下,我做错了什么?”少年声音软糯,委屈极了,他膝间的布料早已被地面磨得有些起毛,膝盖也隐隐发疼,可比起这些,虫族第一指挥官伊凡德的冰冷更让他心头发慌。
长辈都说,能为高阶雄虫侍弄是蜜虫的本分,他今天特意按教程学了姿态,怎么到伊凡德这里,连第一步都被阻止了?
伊凡德缓缓松开手,指了指旁边站着的约书亚,扬了扬下巴,“我不喜欢被口。你去跪到他身前,伺候他一回,让他跟着你学一学,怎样做一只合格的玩物,怎样把虫主侍奉得更开心。”
蜜虫向来瞧不起劣等雄虫,然而少年也不知道是害怕伊凡德怪罪,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在看到约书亚的第一眼,居然就跪着爬了过去。
他仰起脸,眼中着迷,细白手指怯生生搭上约书亚的裤腰,拉了下来,小脸慢慢地贴过去。
约书亚望着少年一晃一晃的头发,掌心不由得放在少年的肩上。
伊凡德让他学,他学什么?口吗?
他脑子都浸润了水汽,后面上过药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他学不来,这是他的底线。
伊凡德观赏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果我弟弟上你的时候,有这么一只小东西在你前面讨好你,你应该就不会很痛,不会叫的那么惨。”
约书亚终于知道卡厄斯昨晚上过他后,为什么看上去那么饱足。
谁吃饱了都会感觉满足的。
蜜虫少年察觉到什么,慢了下来,他在伊凡德的信息素压迫之下,释放出了讨好的蜜,澄黄的蜜流下来,对雄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伊凡德靠在宽大的指挥椅上,单手支颐,喉结轻微地滚动了一下,但他没有动,只是将目光转向约书亚。
“看清楚了吗,”伊凡德的声音比平时低哑,“这才是奴虫该有的样子。”
约书亚站在原地,发觉这是一个陷阱。
虫母的身体对稀薄甜水一般的蜜毫无兴趣,但雄虫绝对是无法抵抗的。
他们都是雄虫,会因为蜜虫的蜜而兴奋起来,蜜就是用来调和气氛的。
约书亚开始表演,猛地后退半步,撞到了身后的金属舱壁,他抬手捂住了口鼻,像是迷醉了。
“阁下,我不行了,让我走吧……”
蜜香仍在持续发酵,少年已经难耐地开始磨蹭桌角,试图吸引房间里两位“雄虫”的注意。
谁知道伊凡德看见约书亚这模样,居然冷酷地笑出来。
“滚出去。”
少年浑身一颤,迷离的眼神里透出惊恐和不解,但在伊凡德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他不敢有丝毫迟疑,连滚爬带跑地逃离了房间,只留下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甜腻余韵。
伊凡德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约书亚,他在约书亚面前站定,身高带来的阴影将约书亚完全笼罩。
“你喜欢这种东西的气味?”伊凡德伸手,微凉的手指捏住约书亚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劣等雄虫是不是太能将就了?你看看你都兴奋成什么样了,和我弟弟做的时候,你也这么有感觉吗?”
约书亚迎视着他的目光:“阁下让我学习,我学习了,就这样,没别的原因。”
伊凡德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缓缓松开,转而将手指塞进约书亚的嘴巴里。
指节粗粝,强势地抵开齿关,压上柔软的舌面,约书亚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下意识地想要合拢牙齿,却被伊凡德用指根卡住。
指尖在湿热的口腔里探索、翻搅,唾液无法控制地分泌,顺着无法闭合的唇角滑落,拉出银亮的细丝。
然后,伊凡德的指尖触到了那个微小的凸起。
就在舌面正中,一颗舌钉嵌在内里。
伊凡德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约书亚,指腹慢条斯理地,反复碾过那颗小小的圆点,约书亚扭了下头,打舌钉的时候就在最近,还没有恢复好,这都是虫巢俱乐部老板逼的。
然而伊凡德更用力地按住他,手指柔慢地挖舌钉周围的软肉,约书亚的眼角被逼出生理性泪水,更多的涎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弄湿了伊凡德的手指和他自己的下巴,前襟,显得狼狈不堪。
伊凡德缓缓拿出手指,擦过约书亚的下唇,他盯着指尖上亮晶晶的水痕,又看向约书亚因为喉管被阻塞,窒息而潮红的脸。
“舌钉的切割面很圆润,设计感不错,”他用沾满约书亚唾液的手指,轻轻拍打着约书亚的脸颊,留下湿漉漉的触感,“一颗藏在舌头下面的小心机,小卡知道你嘴里藏着这种秘密吗?”
约书亚急促地呼吸着,口腔里还残留着被侵/犯的异物感,舌根发麻,“我昨天晚上……没用嘴……”
伊凡德凑近他,气息喷在他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危险:“看来我的弟弟,捡回来了一个隐藏的大宝贝。”
他指尖下滑,捏了捏约书亚的两腮,晃了晃手腕,“你说,如果我把它挖出来,会看到什么?嗯?”
没老婆怎么办?
伊凡德:抢弟弟的
以及一闪而过的殿下和神秘的王虫&王蜂。
晚好,诸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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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