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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 第3章 第 3 章

作者:俞蓬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5-31 01:41:46 来源:文学城

元栀醒的时候刚过三更,她蹑手蹑脚地下床,赤脚踩在地上,打开梅花纹窗棂,月华如水倾泄。肚子忽然叫了一声,这才后知后觉已经一日未曾进食,转身去自己院子的小厨房里翻了半天,也只堪堪翻出三两个冰凉发硬的糕点。

睡了几个时辰,可梦里都在放着曾经与李卿回相处的朝朝暮暮,睡醒后甚至眼角都还泛着湿意。

在自己小院遍寻无果,她回房换了身烟灰紫对襟直袖长衣,绿芜不在,元栀对着镜子笨拙地梳了个发髻,看见镜子里松松垮垮不成样的发髻,她想了想,还是简单扎了个辫子,垂在左肩。

“随便几道招牌菜,再来一壶千里醉。”元栀翻了墙出将军府,径直来到将军府附近的仙茗居,随手掏出一袋银两扔给值守的小二。

刻意压低了嗓音。

小二原本还在犯困,看见一个带着白色帷帽的人直接朝他扔了袋银子,整个人都清醒了,嘴角咧到耳后根,一边掂了掂银子的重量,一边弯腰将人引到楼梯口,谄媚道:“客官稍等,包间在六楼。”

元栀也不是第一次半夜偷跑出来觅食,仙茗居是她半年前发现的,居然在夜晚也有开门做生意,不仅离将军府近,而且做的美食美酒味道极好。

夜晚的仙茗居早就没有什么人,她轻手轻脚找到熟悉的包房,房内一片漆黑,她在桌上摸索了好一会儿,这才觅到火折子。

微弱明黄的烛光映照在包间内,将元栀的影子拉的好长。

仙茗居的千里醉是长安数得上名的好酒,入口醇香悠远,虽名为千里醉,但只要不刻意喝多,却也不会上头醉酒。

小二上了几道小菜和一碗面,烛光昏暗,小二也不敢正视她,元栀索性摘下帷帽,一边吃一边喝。精致的小脸很快染上一抹绯色,若说白日里她还压抑着情绪,此时酒意上头,心尖上的刺痛却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她不言语,只是沉默喝着酒,酒入愁肠,掀起一片伤心事。

酒水混着泪水,是心酸的味道。

小二见状,上完最后一道菜后,也不敢多看元栀的脸,低着头,识相地关上房门,隔绝了若有似无的轻叹。

他刚一转身,就瞧见有人站在身后,被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胸口:“掌柜的,您这大半夜的吓死我了。”

掌柜略微侧身向里探,隔着雕花木门,只依稀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桌案前:“里面的客人饿了?”

小二不明所以:“是啊。”

掌柜思索片刻,叮嘱道:“给里面的客人上完菜后就不要再去叨扰休息,上面那位大人交代过,不要碍了里间人的休息,否则上面怪罪下来,咱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罪的!”

小二瑟缩着连声应是,摸了摸脑袋,脑中回忆着元栀的装扮,原以为只是一个富贵小姐,没想到居然身份如此尊贵,大抵是哪位贵人的掌上明珠,他摇摇头,也不多想,轻手轻脚地离开包间。

元栀的声音若有似无,凤玄歌半睁开眼,晚上喝了些酒,索性就宿在这仙茗居,只是睡梦中总依稀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不得安眠。

他微微起身,千里醉的后劲还在,有些头晕目眩。

元栀正抱着酒坛子准备喝个痛快,猛地听见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顿觉不对。她慢吞吞地站起身,目光四处环绕,随手抓起挑帘的长杆护在身前,缓步向声源处走,烛光微弱,疏影寒梅花鸟图屏风后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难道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那岂不是——

元栀警惕地绕过屏风,霎时,一阵秋风透过窗棂,略过元栀,吹灭微弱的烛火。

整个房间瞬间暗了下来。

元栀只觉得心里扑通扑通,眼前一片模糊,醉意朦胧,她连步子都有些不稳。一步一步向屏风后走去,眼前一片漆黑,脚底忽然被绊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了过去。

耳侧传来一声闷哼,元栀瑟缩地睁开双目,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觉得身下似乎压到了什么软垫一般。她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

细嫩的手突然被握住,紧接着耳侧传来男人低哑悦耳的声音:“别乱摸。”

房内昏暗,耳侧静谧,鼻尖除了酒香,若有似无地还萦绕着一缕寡淡的檀香。

元栀忽然觉得心口处如小鹿乱撞,在漆黑的深夜,男人似乎离她极近,轻浅的鼻息扑在她泛着热气的双颊。

月露云梢,流云翻滚。

银白月光浅浅映在房内,元栀睁开微醉的双眸,她脑袋昏昏沉沉,依稀瞧见身下是一个容貌惊艳的男子,唇角上一粒细小的朱砂痣,月华映在男人的银发上,恍若一体。

应当是梦境……哪来谪仙般的公子。

她看得痴愣,适才因为惊吓而暂时压下的酒意骤然喷涌,整个人只觉得晕眩。脑海里忽然闪现先前对李卿回说的那句‘我元栀想找个如意郎君再容易不过。’。

元栀唇角勾起美妙的弧度,脑袋一懵,下意识伸手揽住身下男人的脖颈,凑了上去。

男人呼吸一顿,往后半倾,精准地握住元栀的右手,元栀扑了个空,耳侧传来低低嗓音:“小娘子,胆子甚大。”

嗓音有些嘶哑,像一片翎羽轻轻挠着元栀的耳尖。

元栀轻笑,左手胡乱摸索,直直触到男人略微散开的衣襟,再往里,便是带着炙热体温的心口,她声音清甜,似带着清冽的酒香:“良宵苦短,公子莫不是胆小?”

她喃喃道:“不过南柯一梦,我便是胆子大一回又如何?”旋即,她又嗤笑道:“公子深夜入梦,可惜胆小如鼠,甚是无趣。”

说罢,元栀作势撑起腰坐起,刹那,手臂上骤然传来一阵温热,男人的大掌牢牢扣住她的手臂。

元栀猝不及防,被人直直拉下,她整个人半倾在他的身上,唇上是一股温软。

寡淡沉稳的檀香与清冽的栀子花香恍若融为一体,又混杂着浅淡的酒香。

元栀忽然觉得似是又醉了。纤细的腰间倏地一紧,紧接着天旋地转。

凤玄歌醉意深深,屋内烛光已熄,清浅月色透过窗棂倾泄而下,月华如练,映照在元栀湿漉半敛的杏眸。

他伏在她的耳侧,鼻尖轻凑,低低道:“我胆子小吗?小娘子,可还满意?”

——

元栀醒来时,整个人近乎崩溃。

她的意识尚且混沌,低头瞧了瞧散乱敞开的衣襟,脸上倏地一红,赶紧理了衣裳,瞧了眼天色还未大亮,暗骂自己糊涂,喝了些酒竟然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本以为是谪仙公子入梦,可眼下的光景无不在告诉她……

是她轻薄了旁人!

元栀揉了揉脑袋,秀眉紧蹙,努力去回忆醉酒时发生的事情,记忆中,男人容色惊艳,但现在却记不太清,至于旁的事情……元栀更是分毫都想不起来。

毕竟是她主动在先…到底是要补偿人家的。念及此,元栀从怀中掏出一袋银两放在男人身侧。

鬼使神差的,元栀很好奇男人的容貌,梦里虽痴迷得紧,可梦醒后却回忆不起。

纠结片刻,她俯身探头去看,男人五官清隽,睡颜沉稳,鼻梁如山脊高挑,薄唇紧抿。元栀正惊叹男人的容颜时,目光落在男人细腻柔顺的银发上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所剩不多的酒意瞬间四散。一股寒意从脚心直直升向心口。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甚至还壮着胆子去触碰散落在侧的银发。刚碰到男人长发时元栀的手瞬间就弹开。

全长安唯有那一位银发男子,若说她元栀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这位是她万万不可招惹的。或者说,是将军府都不可招惹的。

元栀满脑子都是——

完蛋了。

男人双手微动,似乎想寻元栀的位置,元栀心中一片惊涛骇浪,顾不得其他,赶忙起身捡起帷帽,踉跄几步,还险些绊倒自己,仓惶离开。

凤玄歌长眉微蹙,懒懒睁眼,身侧哪有什么软香润玉,他打了个哈欠,撑目揉按着太阳穴,不经意扫到身侧一枚冰花双栀玉佩,盯了半晌,伸手勾了过来。

玉佩触手生温,玉质细腻柔和,是上好的和田玉,来不及等他思索,就听见房外出来脚步声。凤玄歌来不及多想,顺手将玉佩收在袖中。

天光大亮,掌柜敲了敲门,得到允准后这才推开房门送来早膳,温声道:“大人,您昨夜喝多了,小店专门备了白粥和解酒的茶水。”

凤玄歌神态慵懒,状似无意地问道:“昨夜可曾有什么人来过?”

掌柜连连摇头:“没有。”

凤玄歌沉吟片刻,挥退了人。

昨夜他记不太清,但依稀记得女人身上由清冽浅淡的栀子香气,大抵是醉意上头,一时竟着了道。凤玄歌摸了摸怀里,东西一样没少,甚至还捡到了那名女子的玉佩。

正想起身,手上骤然摸到一个荷包,凤玄歌拾起观察,浅粉色的荷包上绣着一枝盛放的栀子。手上一掂竟还有些重量,打开一看,里头竟是满满一兜银两!

他咬牙切齿道:“好……很好……”

凤玄歌眸光凛凛,脸上寒意遍布。

他堂堂大梁丞相,被女子轻薄便也罢了,竟还被人当做小倌儿,留了银两。

受此屈辱,他迟早要将那小娘子从长安里揪出来。

凤玄歌深吸一口气,将荷包塞入怀里

从仙茗居出来,元栀顺着将军府的墙根,寻了个不容易被人瞧见的位置,一下子翻了过去,酒意未醒,落地时甚至还踉跄两步,险些惊扰到人,小心翼翼地避开早起洒扫的家仆,回到自己的听雪楼。

听雪楼是将军府最大最奢华也是最清净的院落,有二层小楼,还有从城外引进的温泉池水。

乳白色的温泉水洗刷着元栀身上若有似无的红痕,元栀整个人泡在水里,光滑白皙的肌肤透着股桃粉,她的脸泛着清浅的绯色,满脑子都是昨夜发生的事情,除了懊恼,还有一丝惊惧。

那位凤大人,元栀略有耳闻。

心思深沉,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前朝覆灭皆因奸臣当道,大梁自开国以来,从未设有丞相,就算有,也是明宗年间,但也是一左一右,两相相互制衡。但凤玄歌不一样——

他是大梁第一位,没有任何制裁掣肘,唯一的宰相。

去岁时,据说有一名大官想笼络凤玄歌,硬是送了十几名胡姬到凤玄歌的床榻之上,而凤玄歌,竟是将十几名女子全部诛杀,排列的齐整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坊间传闻这凤玄歌杀人如麻,嗜血成性,不好女色,根本没有任何弱点,谁靠近凤玄歌,那是嫌自己命长!

一想到这儿,元栀就觉得崩溃,索性将整个人埋在泉水里。

暖气氤氲的泉水也无法舒缓元栀颤抖不止的身体。

“姑娘,将军喊您过去用午膳。”

元栀闷声道:“我不想去,和父亲说……”

绿芜站在门口,轻声提醒:“今日大公子和二公子回来了。”

元栀的意识陷入短暂的混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唰’地站起身,随意擦干身子换了件桃粉色绣团花纹对襟,暂且将昨夜发生的事情撇到后头,欣喜道:“大哥终于回来了,上一次见他,还是大半年前,也不知他这回可有给我带些上好的玉石回来。”

绿芜浅笑:“大公子最疼爱您,每次出去,回来都会给您带好些新奇物件儿呢。”

绿芜简单梳了个发髻,犹豫片刻道:“姑娘,要不要上一些脂粉,您这……”

铜镜中的元栀眼底一片乌青,形容憔悴,看着就惹人心疼。

“都是那李家做事不敞亮,姑娘,为了李家伤了自己身子可不行。”一看见元栀这般憔悴的模样,绿芜就止不住的心疼。更对那罪魁祸首李卿回恨之又恨。若有机会,叫大公子教训了他才好!

元栀有些心虚。

其实只是昨夜偷偷跑出去喝酒,又发生那样的事情,没睡好罢了。

“不用上脂粉,别让哥哥等着。”

元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膳厅,一进门就瞧见元蔷和孙氏已经入座,其余人倒是还没来。

“姐姐,你这个脸色,莫不是伤心过度吧?”元蔷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故作关心地问道。

“与你何干?”元栀脸色不好,昨天就没睡好,元蔷又在这个时候发难,元栀真是不明白,元蔷呛她几句有什么用,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天晓得元蔷脑子到底装的是什么。

“栀栀,蔷蔷只是关心你……”孙氏唇角微起,分明是关心讨好的词句,可元栀就是入木三分地体会到其中隐藏的戏谑和愚弄。

“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们的关心了?”元栀讽刺地睨了二人一眼:“姨娘,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多想想自己的处境,父亲回来之后好像一直没有去看过你吧?”

孙氏的脸顿时僵了。

“还有,听说元蔷前些日子在**小馆和户部侍郎家的千金闹了不愉快,按理也是姨娘管教不善,如果姨娘这么有时间,倒不如管管自己身边的人。”

元栀一番话说得孙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咬了咬牙,扬起一抹笑来:“栀栀说的是……”

“娘!你为什么要处处让她!”元蔷急了,看向元栀的目光带着不善。

她的眼睛圆溜溜透着一股不太精明的恨意。总归元公复此时又不在膳厅,元蔷无法理解,孙氏为何在任何情况都要处处忍让。

“不好意思啊姨娘,我说话一向如此,不大好听,反正这么多年你也听习惯了不是。”元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声色寡淡,看向二人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元蔷,你既然知道姨娘的脾性,又不想我说话难听,那你就应该安守本分,你处处呛我,没有好处的。”

这句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元蔷总是见缝插针地去呛元栀,但又讨不到好。从小爱抢元栀的木马玩具,大了就喜欢她的衣裳首饰,抢抢不过,骂骂不过,但元蔷却有一股离奇的执着,在针对元栀这件事上锲而不舍。

但元栀有时候也会烦躁。

如果元蔷听劝,那再好不过。

元蔷咬了咬牙,她耳朵微动,似乎听见厅外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再抬头的瞬间,眼角蕴了丝泪意,瘪着嘴娇泣道:“姐姐,我知你不喜我和我娘,可你说话这般伤人,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妹妹?”

元栀双眸微敛,盯着元蔷的脸,一字一句道:“你早该知道我对你是没有分毫姐妹情谊的,元蔷,你这般矫揉做作,又是委屈给谁看呢?”

下一刻,身后传来一声包含怒意的声音:“元栀!你怎么和蔷儿说话的!”

元栀连身都懒得转,似乎早知身后会有人来,一脸无所谓:“不爱听你别听。”

元蔷眸光流转,含在眼底的眼泪珠子却恰到好处的,在来人踏进膳厅时,争先恐后地落了下来:“二哥,别怪姐姐,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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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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