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跟你去了凉山,我可还在江湖悬赏令上挂着名呢……”
“这有何难?就算不用凉山之力,我个人出资也能买断那悬赏令,况且凉山也不怕宵小鼠辈来犯。”
能结束东躲西藏的日子也是好的,但是林远明总觉得自己无缘无故地去凉山是无功不受禄。
也许是云望夕看出了林远明内心的纠结,于是,他说,“林兄可还记得多年前的约定?”言语间,他把怀中的玉佩掏了出来,“林兄?”
林远明打量一番,便推开了玉佩,无奈地问,“我一个外人,如何座得了凉山长老之位?”说到这儿,他扫了一眼云望夕身后还在清理战场的凉山弟子,继续说,“这恐怕难以服众,有失你掌门威严……”
果然,林兄不愿……于是,云望夕嗤笑一声,将玉佩收起来,低声说,“其实,此番下山,我来寻林兄的目的不是这个……”言语间,他便跪下了。
一个掌门当着弟子的面给外人跪下,这旁人看了会作何感想?林远明一边拉云望夕起身,一边问其下跪原因。
“求林兄救我师父!”
说到救人,林远明便答应了。去凉山途中,他问,“你上头,有几个长老?”
“海铭贤海长老,我小师叔。太上长老,我师父……”说到这儿,云望夕一脸幽怨地捏了捏自己腰间的掌门佩剑,他不能把胡家密药之事如实相告,只能说他师父病重才将掌门之位传给他。
唉,我本无意凉山掌门之位,都是因为那胡家密药……
到了凉山以后,云望夕遣散了周围看守弟子,将林远明带进了太上长老屋里。
“徒儿希望您能好转,所以把有诡医之称的……”
林远明抬腿一脚打断了云望夕的话,口中只道,“哎呀,我就是个山野大夫!”言语间,他一屁股坐到床边,不由分说地给太上长老把脉。
林远明眉头紧锁地问了几个问题后,便以烛火炙烤银针,以之刺穴。随后,他再次把脉,可是他又手忙脚乱地将烛火覆灭,拔起银针搁到一旁。
不懂药理的云望夕本来就看得一头雾水,林远明还让他给太上长老多盖些被子。
“长老啊,我要开窗通风,您先盖好被子啊。”林远明话音刚落,就驱动内力将屋中门窗齐齐轰开。
云望夕一脸茫然地说,“林兄,一扇扇开应该也来得及……”
可是,林远明默不作声,只是扫视屋中,片刻过后,他给太上长老把脉,又点穴让其睡了过去。
随后,林远明一股脑问了很多问题,云望夕见招拆招地一一作答。
可是,林远明还是追问,“我再问你,长老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卧床的?”
云望夕不能把胡家密药之事直接告知,只能说是三个月以前,还明知故问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怎么了?”
“不管是什么,我都希望与你无关……”随后,林远明便根据刚才的看诊解释了一大堆。
林兄真是不负诡医之称,只是一次诊脉就将胡家密药的运作看了个**不离十……可是,我如何能把实情告知?
所以,云望夕只能装傻充愣地问,“所以,林兄问我师父有何习惯?”
林远明接下来便怀疑凉山的烛火有异。
啧,林兄,这不对……云望夕不能明着提醒林远明,他只能说,“这蜡烛是我凉山特有之物,每个凉山之人都在用。”
这时,林远明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转头质问云望夕,“说,是不是你,你为了得到掌门之位所以下毒?”
我?我给师父下毒?
“师父于我恩同再造,我怎么会?若真的是我,我为什么要下山求你来医治师父?”说到这儿,云望夕忍不住迈向林远明,“为何不等师父驾鹤西去,我坐稳这掌门之位,无人敢置喙我决定的时候,再邀请你来做我凉山长老?这,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话音刚落,他也将林远明逼到了墙角处。
听了这话,林远明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云望夕见状,后退几步自嘲道:“唉,也是,我年纪轻轻就得了这掌门之位,别说旁人不信我没用阴损手段,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德不配位……”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好了,林兄!为方便你医治,我已经命人收拾好了师父旁边的屋子,你暂且住在那里吧……”言语间,云望夕抬手指了一个房间。
为了方便查探太上长老屋中有何异常,林远明便要太上长老多多外出。
“直接换个房间呢?”
“我看屋中摆设都是陈年旧样,想必长老也住惯了。而且,突然更换房间,只会让人徒生疑窦,说不准会危及长老性命……”
唉,林兄考虑得还挺周到,虽说这方向不太对吧……于是,为了刺激林远明云望夕问了句,“汤药呢?要给我师父用何种汤药?”
“我连症结都没找出来,如何开药?”
见了林远明咬牙切齿的模样,云望夕作揖道,“好,那我将医治师父之事全权交托给林兄。”
为了林远明可以安心留在凉山医治,云望夕匿名出资买断了其江湖悬赏令。
可是,在林远明的医治还没有进展之时,太上长老的反噬之日又到了。
“掌门不好了!那个胡天泉不顾我等阻拦,直接去太上长老哪儿了!”
就算云望夕处理门派事务再生疏,也不至于让人随意进出凉山。于是,他找到了还没离开凉山的胡天泉。
“哎呀,云哥!你不去处理凉山事务,来找我干什么呀?”
云望夕眉头一皱,问,“你要来便来,为何要跳过我,直接去找我师父?”
“嘿嘿,我是来给你师父送缓解之药的。”
这话让云望夕没了脾气,他也只能攥着拳头说,“那你也应该知会我一声,好歹,我也是新上任的掌门……”
“哈哈哈哈!”胡天泉捧腹大笑道,“哎呀,云哥,你不用这么戒备我,以后我都不会再来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