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极风评差异 第3章 少爷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

苻煦是被落地窗外的阳光扎醒的。

他昨晚忘拉上窗帘了，就连窗门也大开着，整个房间充斥着刺眼的金光，苻煦一刹那还以为自己立地成佛了。

他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脑后的发丝："又是梦中梦，又没梦到他。"

怎么回事。

[哟，少爷活了？]

[恭喜啊，见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苻煦这边刚下床，换好常服，正在调整着腰封的位置，一名执事敲开了他的房门。

"少爷……"

"早饭？"

苻煦停下动作，抬头打断。

执事非常有职业素养地一鞠躬："是的。"

苻煦呼出一口气，抬脚走向门口，将搭在椅背上的外衫一套，边整理袖口边越过他，轻车熟路地前往餐厅。

"早上好，亲爱的。你来得比我想象得要早。"

庄园主端坐主位，笑容温柔。

苻煦拉开椅子，站着没坐，笑了一声："那正好，我可以去睡一个回笼觉再来陪先生您共进早餐了。"

拜托，就凭天平小姐那个性子，他才不信她永远都是一个点到餐厅，开句玩笑话权当维持人设了。

果不其然，面对并没有ooc的养子，法斯特也没有展现所谓"变态"的控制欲，而是笑着让苻煦坐下了。

进餐时，苻煦看着盘子中的鸡蛋，无比庆幸自己昨晚把好蛋放回了筐里，只拿了坏蛋。

早饭后，苻煦被庄园主建议在城堡周边多走走。

凭借着"一日之计在于晨"的优良理念，苻煦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没在心里跟庄园主呛声。

白天的庄园在统治阶层看来是如此美好。

苻煦漫步于小泥道上，头顶着骄艳的暖阳，轻松地看着劳作的农民、巡逻的卫兵、蹿过田野的黄狗、掠过树梢的鸟雀，感受着浮动的尘影、滑过脸侧的微风、小溪流水的叮咚。

美好、温馨，太淳朴了，和晚上完全是两个画风，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所以苻煦打算去干点画风和晚上一样的事，来破坏这点氛围。哈哈。

说到这个份上了，苻煦径直前往教堂，准备去欣赏一下人们早祷的现场。

这个庄园也是真·胆大包"天"到一定程度了，日出前的晨祷和日落后的夜祷竟然都没有。

苻煦昨晚本来是卡着夜祷的点到教堂的，发现没人夜祷后就觉得同样不在白天范畴内的晨祷肯定也没了。

白天信天神，晚上信恶魔嘛。

因此他昨晚回到卧房后就特别安心地一觉睡到了天大亮，而不用特意赶在黎明时的晨祷起床去欣赏案发现场。

至于为什么他不用去祷告，他都是先夫人的替身了，东方人又不信天神教。先夫人那样的性子，还有宠爱她的庄园主，自然就没有入乡随俗了。

事实证明，苻煦的预测完全正确，还真没人在早祷前进入教堂。

没有晨祷。

那具脑子上有根钉子的尸体还以大字型躺在雕像下边。

趁着人们都还没到，苻煦决定趁机再干一票大的。

在距离早祷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苻煦绕行至教堂的后侧，走进钟楼底部，找到了拴着铜钟的麻绳。

"嗯…这个高度砸下来，得闹出不小的动静啊。"

苻煦90°角望向钟楼楼顶，金铜色的硕大铜钟高高悬挂于顶端。

苻煦看向钟楼的门，打开它出去遛了半圈，确认这附近的人不多后又回到钟楼。

只有一点点人，问题不大。

苻煦走到角落蹲下，用力扯开那打了数个结的粗重麻绳。

那一股麻绳在解开的瞬间嗖地窜上天，与此同时，头顶也传来如闷雷一般滚滚的轰隆隆声。

一顶铜钟猛然砸下来，爆发出一声巨响，久久地回荡在钟楼里，嗡鸣着扬起尘灰掀过四面八方。

苻煦早躲到门外去，捂紧了耳朵，等待里面的动静小下来一点后，他才进去里边。

四周的人有听见响声的，奇怪地来到这边探查。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喂！钟楼里有人吗？!"

一位教堂后方墓地的守墓人小心翼翼地推开木门，还什么都没看清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拽了进去。

苻煦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将晕过去的守墓人丢到一边，继续站到门后。

过了一会儿，一个花匠："怎么回…"

守墓人边上多了一个倒地的。

又过了一会，一个扫地的："那两人怎么还没回来……"

多了两个。

苻煦拍拍手，把三个人拖进了隐秘的角落。

好了，没有人发现他的计划。

[这个土匪……]

[他好熟练，当过人贩子。？]

[闹出这么大动静想干嘛？以为白天就不会死了？]

[谁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苻煦抽下绑在铜钟上的麻绳绕起来拿走，正准备往回去到教堂大厅时余光瞥见了什么。

他回头，在铜钟旁边的地上捡起一本皮革本。

"这是什么东西？"

苻煦将圈起来的麻绳挂到臂弯，翻开一页。

有日期，天气，第一人称。

"哦，日记。我瞅瞅…嗯？"

这个字迹……

为什么这么像他自己的？！

紧接着苻煦又由于阅读速度过快，当他反应过来第一面写的是什么内容时已经来不及了。

"父亲"、"漆黑的房间"、"关起来"、"父亲说我是……"

苻煦深深闭眼，啪地合上皮革本。

游戏你有病吧，为什么连字迹都要还原，这点代入感就不必有了吧。

苻煦站在原地，扶额苦笑两下，把本子带上，先去做正事了。

[没找着先夫人的日记，倒是找到自己的了。]

[这有个屁用啊，废品道具。除了用那完美还原玩家本人的字迹来降低玩家的san值。]

[还给带上了，什么癖好？难不成想欣赏一下“自己”是怎么被这样那样的吗？]

[谁来救一下我的眼睛。]

空荡荡的教堂洁白明亮，就是没有人，这倒方便了苻煦实行计划。

罗马柱苍白肃静，彩窗玻璃上绘着神明的画卷，映射出五彩的光辉，水晶吊饰坠于尖顶，将明亮的太阳光播洒至每一处。

天神的雕像矗立于高处，纤尘不染、高大伟岸、福照世人。

繁复又庄严，按理来说很难有人能在这样的教堂里升起亵渎之心。

但苻煦不讲道理，更不是人。

现在，这位天神的脖子前多了一串"顶链"——一具被五花大绑的尸体。

"咻——"

苻煦大功告成，吹着口哨悠哉游哉地坐到了天神像背后的凹缝里。

一个能完美听清人们的反应又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苻煦盘腿坐好，再次勇敢地翻开了日记本。

"嘶……"

"哇塞？"

"wow～"

苻煦翻页，每看过一篇就感慨一声，他摸着下巴，以一种惊叹的表情翻阅着"自己"的日记。

"啧啧啧…"

要说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看的，那只能是猎奇的心态。

"有意思…还得是欧美圈的啊…咳咳！"

苻煦赶紧咳嗽两声，假装自已什么也没说。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对不起串台了）

当苻煦正看得兴致盎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几声刺耳的尖利惨叫贯穿了他的耳膜。

"啊啊啊——！！！"

本该安静肃穆、宁和圣洁的教堂中极度不和谐地吵闹起来，比清仓大甩卖的菜市场还乱。

有人双手握紧十字架："上帝保佑…!"

有人崩溃地倒地："这一定是神罚…哦！我知罪，我认罪！"

有人闭眼念念有词："请您恕罪，伟大的天神啊……"

以及吓得尖叫的神父修女们和到处乱跑的人们，场面一度混乱失控。

把这些无措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的苻煦捂着嘴偷笑，意犹未尽地合上日记本，沉下气，扬声一喊：

"都肃静！"

教堂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呆愣地仰望着天神像。

苻煦舔舔唇，花两秒打了通腹稿，开始了声情并茂的教诲——他把天神教教义跟信徒行为准则背诵了一遍。

苻煦（严肃、正经、冷声）:"人生来有罪。"

修士们：（痛哭流涕）

苻煦："你们应当早睡早起。"

修士们：（连连点头）

苻煦："你们每天吃三顿饭。"

修士们：（感动）（愧疚）

最后，修士们："我们谨遵天神的教诲！！！"

废话了半天的苻煦：（摸头）敢情你们不知道自己信的教的教义和行为准则吗？

人们将尸体搬走，并且进行完了一场异常虔诚的祷告后，念叨着上帝显灵了从大门口鱼贯而出。

苻煦呢则是坐在凹缝里，阅读着这本长达数年的日记一直待到了回去吃午饭。

…………

美味的午饭过后，在回房睡觉前，苻煦敲开了庄园主的书房。

"叩叩。"

"请进。"

得到应允后，苻煦推门而入："下午好，先生。"

"哦，是你。亲爱的，有什么事吗？"法斯特于书案后方正襟危坐，像是正在处理正务。

苻煦开门见山："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有点小问题想请教一下先生。所以……"

苻煦弯起眸，意味深长，"能请先生有空时来我屋里一趟吗？"

"…啊，这可能不太方便呢。"法斯特笑了笑，抬起双手，交握着撑住下巴，歉意道，"我很抱歉，亲爱的。我现在很忙，这事我们回头再聊好吗？"

"当然，没问题。先生辛苦。"苻煦表示理解，离开时还不忘贴心地带上门。

"哈、哈哈…"苻煦一出门就没忍住笑了起来，肩膀耸动。

他挑起眉，戏谑道，"我猜对了，他心虚了哈哈……"

苻煦有在刻意观察法斯特的面部细节，他在微笑时嘴角不其明显地抽动了一下，并且他在抬手时肩膀也有轻微地上耸。

典型的心虚微表情。

那么法斯特是在害怕进入他养子的房间吗？

这可未必，苻煦更倾向于一样处在通往自己房间的必经之路上的东西——那幅《明眸的神女》。

法斯特他不是不虔诚吗？不是违背了信仰吗？不是勾结恶魔吗？那想必非常忌惮那位神女的审判吧。

苻煦嬉笑着，心里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能与恶魔抗衡的是什么呢？当然是天使啦。常规物理攻击无效的话，附魔的总行了吧。

想到晚点要做的事，苻煦满怀愉悦地回房睡觉去了。

补充体力、养精蓄锐才能后继而勃发嘛。

［啥心虚？他猜对啥了？]

［感觉又在憋坏屁。]

［早上干的还不够炸裂吗…？]

苻煦一觉睡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又如法炮制地一觉干到了半夜，毫无负担地睡到了自然醒起来。

"唉——爽了，干活去喽！"

苻煦穿好衣服，拉开门钻了出去，路过满眼鸡蛋的"神女"时，还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哟！晚上好啊神女大人～"

鸡蛋神女：……

[为什么这个路线如此眼熟？]

[…又去厨房？]

[二进宫了喂，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哪有人这样过副本的。]

[精神病原来是这样的吗？苻煦你赢了。]

苻煦溜进厨房。

"白醋、白醋……调料区在哪儿？"

疯了的少爷今晚不找生鸡蛋，改找白醋了。

"哦！在这呢。"

苻煦挑出一小瓶白醋，原本打算这样走人，结果一扭头，瞧见了挂在墙上红艳艳的辣椒和柜台上的一罐方糖。

"……"

苻煦勾唇，将白醋揣进口袋，伸出了邪恶之手。

从厨房里出来时，苻煦一手拿着辣椒、一手抛着两颗方糖。

"唉，也不知道天平小姐吃不吃辣，为了不ooc我都两天吃饭没加辣了。"

苻煦啃着顺来的深夜小零嘴，进了旁边的杂物间。

"柴刀…柴刀……"

苻煦将两颗糖丢进嘴里，叼着半根辣椒在嘴里开始翻找柴刀。

［我不行了…]

［他不会想去找Boss干架吧？]

［怎么可能？真敢去就等着被反杀吧，庄园主根本杀不死。]

［就是，上一个捅了Boss两刀的现在已经出生了。]

［不一定啊，死后投胎也是要排队的。]

苻煦翻了半天，等到把剩下半根辣椒也啃完才找到柴刀。

他单手拎起大半个人高的柴刀，原路返回。

"嗨～鸡蛋壳小姐，麻烦你跟我走一趟谢谢～^^"

苻煦笑容满面地举起从杂物间顺来的柴刀，挥砍而下。

"哐当！"

一声巨响，将画框从墙壁上劈了下来。

喜提新名字的神女：……（麻木）

苻煦将画摆正，把柴刀丢到一边，取出之前在厨房掏来的一小瓶白醋往画上粘了蛋清的位置倒，最后又把空瓶丢到另一边，站起身拖着硕大的油画走了。

[他又想干嘛…]

[感觉苻煦完全不需要商城啊…想要什么就地取材…]

[我靠！他真在往庄园主的房间走，疯了吧！]

[他怎么敢去挑衅Boss的？！不要命了！]

深夜的城堡中，庄园主迈着优雅的步伐，在轻柔舒缓的乐律中踏出富有节奏的脚步声。

忽然他身形一顿，似有所觉地转过身看向身后，果然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尾随他的养子。

是的，尾随，这个词实在是太贴切了。

对方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背后还拿着什么东西。

"哦？晚上好，亲爱的。可我记得你应该已经上床睡觉了？"庄园主温和的声音下隐藏着危险的气息。

"这个点可不是你自由活动的时间。"

可苻煦像是根本没听出庄园主言语间的质问，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毫无察觉。

"晚上好啊，法斯特先生。"苻煦嗓音含笑，不知为什么很愉悦。

庄园主对自己养子的称呼不满地皱了下眉："你该称呼我为先生。亲爱的，你一定是太累了，我想我有义务……"

苻煦微笑着打断他："不，比起您的所做所为，我这点可称不上累啊。"

青年完全不给对方留一点说话的余地，连贯地接上后文。

"我很感激这几年您对我的照顾，我一直都只将您看作长辈。"

"同时，我相信先夫人也没有用我的身体跟您搞父子恋情的想法。"

"但鉴于您到目前为止的种种行为：监禁、鞭打、哄骗、洗脑，为了得到我的身体复活你那死去的老婆不惜向恶魔出卖自己的灵魂。"

"包括但不限于以上，让你主动放弃我的和平方案肯定行不通咯。"

苻煦无视庄园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嘴角笑意加深，"所以我将要采取一点儿不那么温和的方法。"

在庄园主再次开口前，苻煦大大咧咧地展示出了身后一直藏着的画："当当！你从来不来我的房间不就是因为它吗？现在我把它拆下来啦！哈哈哈！"

庄园主脸色骤变，惊怒交加，怒不可扼地出声："你！你…！"

他颤抖的声线加剧了苻煦的兴奋，苻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躲开了扑上来的庄园主，将画像对准他，紧接着猝不及防地擦去了糊在它眼睛部位的遮挡物。

神女一恢复视线，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气急败坏的庄园主。

"砰！！！"

苻煦豁然举起画框砸到了庄园主的头上。

鲜血爆破、四散飞溅。

"哈哈哈哈哈——！不是有变态的控制欲吗？！不是爱搞替身吗？！！哈哈哈！！看啊神女大人！他是坏人啊！他背弃信仰勾结恶魔！快把他吃掉啊？！噗哈哈哈哈——！！！"

苻煦张扬而癫狂的笑声从屏幕后穿透鲜血传进了每个观众耳里。

漆黑长廊中原本舒的轻音乐俶尔转变为了激烈高昂的交响曲，伴随着画框不断落到肉身上的重击、放肆的疯笑和飞溅的鲜血，共同组成了一篇华丽热烈的血色乐章。

音符渐落，乐曲进入尾声。

在砸下最后几个重音后，万籁俱寂。

画像覆盖在一滩血肉模糊的不可名状物上，渐渐将其吞噬。

苻煦松快地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盯着黑暗中的烂摊子。

半晌后，许是觉得太安静了，他拿沾血的手抹上沾血的脸，低低地笑出声。

"哈哈……"

笑声清越优美，回荡在黝黑封闭的长廊内。

弹幕停顿了良久都没有说话，直播间短暂地清屏。

这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玩家……好像有点太不正常了。

那可是副本Boss啊！！！

直到荧蓝的屏幕亮起，蓝光打在苻煦脸上，在一片漆黑死寂中更令人觉得毛骨悚然，仿佛他才是Boss。

惊悚的观众们才堪堪回神。

尽管观众们再目瞪口呆，系统面板还是尽职尽责地跳了出来，显示副本通关。

"恭喜玩家通关副本，正在返程……"

苻煦挂着微笑进入结算界面，神清气爽地呼出口气："好玩儿！"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逃跑，用暴力直接又轻松方便的方式速通不是更好吗？

[…两、两天都没到…？？？]

[疯了、真是疯了……]

[这是我知道的那个《囚爱》吗…？那个A级的单人副本…？？？]

[为什么给我一种非常简单，我也行的感觉……？！]

"地图探索进度：70％"

"主线任务进程：100%（已完成）"

"支线任务（隐藏任务）进程：60% "

"总评：S＋"

"获得积分：10000 "

苻煦弯下腰："欸？还有没被我发掘的支线啊，也就是说一万积分不是上限咯？话说这积分能干什么？"

苻煦余光瞥到悬浮屏角落似乎解锁了什么新玩意，他点开一看，是商城与道具栏。

"噢——，可以用来买东西啊。嗯？这行小字是…商城仅限预备界面与结算界面开放…哈？那有个屁用啊，算了先看看。"

"这是什么？小型身体强化剂，使身体机能提升一倍，一万积分？！坑爹呢！"

"san值回复剂？用不着。HP值回复剂，这个也用不着。"

"什么隐身喷雾、魅惑药水……"

苻煦逛了半天，一脸黑线："这些玩意儿都好赔钱啊！"

他抱怨着点开另一个分类栏，"身体清洁剂？一百积分，这个好像挺好使的，先来50瓶。"

苻煦的积分眨眼少了一半，道具栏里多了五十瓶清洁剂。

然后苻煦又东看西看，买了一堆别的玩家眼中的废品，包抱但不限于吃的、发绳、喝的、鞭炮（？）、辣椒酱、方糖、打火机、胶水、玫瑰花……

[…他就这样浪费积分？！]

[你买得什么！我问你买的什么？！]

[他有病吧……（无力jpg.）]

[等一下，他的玩家身份证呢？没有这个他怎么通过游戏大厅刷卡进游戏？！]

[对哦，系统为什么不给他发？？？]

没等人们想明白，苻煦伸了个懒腰，退出了结算界面。

直播间关闭，一些玩家赶忙去APP 里的搜索栏里寻找苻煦，想要再钻研一下他的直播回放，但一跳转，却只蹦出来几个大字——对不起，该玩家不存在。

玩家列表空空如也，人们不信邪地再次搜索，却依旧蹦出来相同的结果。

所有人纷纷傻眼了。

论坛新贴：《我靠！游戏多了个叫苻煦的bug玩家！！！》

楼主：这个苻煦什么来路？！不会跟少主一样是游戏造物吧？！！

1L:？？？楼主疯了？敢拿少主比较。

2L：怎么可能啊？那他还把Boss打死？还一路骚操作两天就通关？明显不跟游戏一伙的。

3L:？我一觉醒来错过了一个世纪？？什么把Boss打死？！谁？！！

4L：回楼上，是一个叫苻煦的新人。

5L：新人？！我草疯了吧！他是超人还是外星人？!

6L：什么苻煦啊，根本搜不到这个玩家。

7L：不然还叫bug玩家？结算果面他都没拿到玩家身份证！

8L：搞笑呢？除了第一次，谁下本不用玩家身份证？每周一次的强制下本要是没有玩家身份证直接就死在游戏外了。

9L：就是啊，不然游戏大厅是摆设吗？谁下本不是拿身份证刷卡进游戏的。

10L：不是，是真的啊！那等下回每个城市IP的人在自己那边的游戏大厅注意一下有没有这个人好了。（截图jpg.)

11L：我去长这么帅？这包一眼认出来的啊。

12L：看在这张脸的份上，稍微关注一下。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游戏中枢，数据流汇聚成漫天星河。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挥，终止了一项删除任务。

系统跳出来："你在干什么？"

幽蓝深邃的凤眸扫了它一眼，没理它。

系统左右乱飞，试图引起祂的注意："oi!oi！这是一段bug数据，是那个bug玩家留下的，我们得把它删掉！oi！你有在听吗？！"

一股无形的力量一下将数据小人掀飞。

清冷的男声响起："闭嘴，别吵。"

"哇啊！"数据小人稳住身形，急得跳脚，不可置信道，"你、你不会在维护那个人形长生种吧？！为什么啊！你们又没见过……!"

"见过的。"

祂打断系统的抱怨，调动权限放出苻煦的直播回放，神情是前所未见的柔和。

系统在一旁目瞪口呆："不会吧…认、认识啊？"

釴影面无表情地看了它一眼，收回视线，落到投影中的苻煦身上时轻笑一声："男朋友。"

"？"

系统exe．未响应。

"什么？！你都出不了游戏怎么可能跟他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系统发出尖锐爆鸣。

而平常跟哑巴似的高岭之花一反常态，破天荒地理它了："十三年前，精神同频产生链接，在梦里认识的。"

虽然言简意赅，但细听之下竟有一丝骄傲。

落到系统耳朵里，就从“言简意赅”变成了“言简意骇”。

系统愣了两秒，跳起来："什么？！我说你怎么突然开始没日没夜地睡觉了！敢情是谈恋爱了！！！你这个恋童癖！老牛吃嫩…啊啊啊！！！"

系统化作虚拟宇宙的一道流星，没影了。

"啊——！！！不行不行！"

数据小人啪地出现在釴影身侧。

"这个苻煦跟你产生精神链接的后果多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仅靠做梦就能进入副本，而且他的某些梦境还会转化成副本！"

"就像几年前那个新生的bug本…呜啊！"

釴影双手环胸："轮得到你来反对？我们都在一起几年了。"

系统委屈地控告："我怎么知道你们认识啊？！呜呜呜我不管你们了…那个病毒一样的bug本我到现在都没处理掉…还有那个变异本呜呜呜，从最初的C级升到了现在的S级……这两个通关率为零的副本都是拜苻煦所赐！！！"

系统哀怨地哭诉着飘走了。

釴影重新将目光放回投影上，垂眸低语："只要他玩得高兴，其它都无所谓。"

大美神出场啦啦～～[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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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少爷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