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养成[ABO] 第22章 坏掉的监控

工作后，宁越一直觉得自己假期不够，少的可怜。头一次，这么盼着上班。再不上班，他怕自己会……

周一上班，苏衍要送他，宁越没拒绝。他实在没有精力步行十分钟到车站，再在上班高峰期挤公交车。

平时近半个小时的通勤，苏衍开车，只用了一半的时间，若不是路上塞车，还会更快。

宁越琢磨着，和苏衍在一起，他最好还是自己买辆车，不然总不能天天让苏衍绕路往这边跑一趟，再去新区上班。

司柏川感觉到身边omega咬牙切齿地散出些怨气，笑着揉了揉omega的头，“以后会注意的。但也不能全怪我，这不是少了蜜月期吗。别家AO标记后都至少休假一个月，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度蜜月，你不同意请假……”司柏川一脸无辜地看了眼宁越。

AO永久标记之后，确实会有一段时间，彼此的感情会变得异常浓烈黏腻。哪怕是永久标记之前互不相识的两个A、O，标记之后都会迅速生出些情愫，不舍分离。

但人家是新婚、永久标记，度蜜月自然没问题，可他和苏衍，未婚标记，哪有蜜月一说，他要请假，连理由都说不出口。

星际时代，虽然婚恋自由，但未婚标记，未婚先育，到底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事。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他可不想闹到公司里，被人议论。还好他们公司都是beta，beta对AO信息素不敏感。

宁越突然烦躁地揉揉额头，王娟、赵雯她们怕是已经知道了。

公司门口，宁越看着Alpha掉了车头，才进了大门，正遇上“红娘”周会计。

还好当初和周会计说清了他性向男A，不然人家热情地给你介绍对象的时候你不看，自己转头就找了个Alpha，同一个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就不好办了。

“周姨，早啊。”宁越先迎上去，笑着打招呼。

“呀，小宁来了。听说你病了，现在可好利索了？”周会计一如往常。

“已经全好了。”宁越道。

“那就好。Alpha送你来的？”周会计问。

“嗯。”宁越尴尬地笑着点点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的。”周会计笑道，“人好就行，姨等着喝你喜酒呢。”

宁越出差、请假，前前后后快二十多天没来公司，着急的活儿被其他几个工程师分着干了，可不着急的活儿，也积了一堆。桌子上的灰都有一钱厚。

“宁哥，你可来了，这几天你不在，可把我们忙坏了。”旁边小吴见了宁越双眼放光。

他一脸见了救星的样子，眼睛都亮了几个度，一看就是真话，没有半个假字。小吴毕业不到两年，算是新手。

宁越笑问，“又签了新单子？”

“不是，今年A国秋季行业展的流程下来了。正好有几个国外的大客户都要去，上面准备把这几个客户有意的设备都带着，要求调试测试完毕。那边客户若是满意了，展会后直接运回去，咱们两边都省路费。这工程量一下就大了。”

宁越不解，“不是说不允许在展会上直接交易吗？”

小吴挠挠头，“好像说是今年改了，很多厂家提议，就改了规定。”

A国行业展两年一次，两年前，小吴还没来。宁越也只两年前的时候去过一回，具体的也不太清楚。但这事也不归他们技术部管，上面怎么安排就怎么干活儿呗。

他请假回来，自然得去生产主任和王娟那打个招呼。

换了工作服，宁越先去生产主任办公室。

主任老神在在地拿着保温杯喝养生茶，一直一副乐呵呵的和事佬样子，见了谁都是三分笑，招呼宁越，“啊呀，小宁回来了。”

客道两句后，开始讲最近的生产任务。首当其冲便是A国的秋季展，现下，全公司都在为这事忙活儿。

从思泠江港口出发，到A国，大概需要二十多天航程。下月末之前，所有设备都要调试好，装箱。

他们手上还有一批矿场的设备，矿场财大气粗，要得急，下月上旬就要交货。另外还有几个零碎的小单子，零零总总的。总之，从时间上来看一点儿都不充裕。

车间一线工人本就七天无休，现在想要抢活儿，只能延长下班时间，晚上加班到八点。技术部加班到晚上六点，若是忙不开，周日也得加班。

宁越这周日本来就想多上一天班，补上之前多请的假，现在正好。之后的周日若是再加班，他就调到发情期的时候一起休，有苏衍在，他怕是没法过了发情期就爬起来上班，得多攒几天假期。

“小宁，矿场这批设备还是需要你去调试，朱工和胡工这边要看着行业展的事，到时你和销售部那边的邱总，再带两个人，一起过去。这次去把小吴带上，我看这孩子不错，想锻炼锻炼他。”主任喝了口茶，笑眯眯地说。

“行。小吴挺上进的，专业能力也不错。”宁越笑道。多一个能独立出差跑任务的他也能少跑几次，他也不想一个月有半个月都飘在外面。

“这次出去，他能干的活儿就让他试着干，你在旁边把把关。”

“明白。”宁越应道。老带新，这他熟，他刚来那两年，也是朱工带出来的。有个帮着干活儿的，这次出差应该不会太累。

从生产主任办公室出来，再去行政楼找王娟。

王娟办公室门锁着，一问对门的助理才知道，上周就出差了，一直没回来。

助理说王娟和赵雯一起去的，定的机票是去555所。

他今天来就是要和王娟商量555所的事。

苏衍说他认识太空部队的人，能帮他处理555所的事，但他还是想先看看王娟这边的意见。毕竟当时是代表公司去的，王娟、赵雯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不好直接绕开这两个人，至少得打声招呼。

周三，王娟出差回来，风尘仆仆的，行礼箱堆在门口，先把宁越叫到办公室。

“小宁，你坐，这话挺长的，咱们得慢慢谈。”

宁越看了眼一脸疲惫的王娟，有些动容，拉了椅子，坐到王娟对面，客气道，“娟姐，这次给你和赵总添麻烦了。”

虽然是王娟让他出差在先，但谁也不能算到之后会发生什么，王娟为他的事跑这一趟，他总得说点儿什么。

王娟喝口水，摇摇头，“抱歉啊，小宁，是娟姐对不住你。当初……明知道对方是做A用抑制剂的，还让你去调试设备。我已经告诉你们主任了，让他再挑个机灵的培养，别总薅你一个人出差。”

宁越点头，原来小吴的事是这么来的。

“我知道。主任说了。下月矿场的设备我带小吴过去。”

王娟满意地点点头，“小吴人机灵，学历也有，你多费点儿心。”

王娟顿了顿，犹豫下，开口道，“标记你的那个Alpha，你们交往多长时间了，可靠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有段时间了，是奔着结婚去的，但没想这么快结。想再处一段时间看看。”宁越解释。

“他在哪儿上班？工作稳定吗？”王娟问道。

宁越不喜欢和别人说他的私事，特别是苏衍还在明实生物科技总部做秘书。明实生物是他们公司的大客户，想想当时赵雯对苏衍的热情，宁越可不想给苏衍添什么麻烦。

“工作还行。”宁越模棱两可。

和他处久了，王娟便知道这是不想细说的意思，也不再继续问，重新说起555所的事。

“555所那边，打碎的药剂当天就被清理干净了，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没法重新化验到底是A用抑制剂，还是抑制剂的中间体了。至于为什么几年前的药剂还有效，我咨询了几位医生，说是药剂储存的问题。咱们日常说的抑制剂保质期，实际是抑制剂包装瓶的保质期。销售时为了降低成本，采用的低价药剂瓶。”

宁越点头，这点医院的医生已经跟他讲得很清楚了。

王娟继续说，“他们那边的员工不可能不知道保质期的事，但555所给出的解释是，当天在场的员工里，设备部的员工不懂药剂的事，也就不知道保质期的问题。而仓库里几个收拾打扫的生产部员工，据说是两个实习生领着保洁。实习生刚来公司，什么也不懂，公司内部老员工压榨新员工，才把人派去打扫仓库了。”

宁越微微扯了扯嘴角，无声冷笑。实习生背锅是万能的。当时设备部和生产部两方的员工，那架势，明显是积怨已久，怎么可能是新来的实习生。

“他们车间和仓库都有监控，而且都是工作状态。”宁越笃定道。

“这样，很容易就能查出当时都是哪个人在现场，比对着人事部的档案资料，是实习生还是其他什么人，一目了然。”

宁越微微一顿，嘴角带上几分嘲笑，问道，“那么大，那么正规的555所，不会连人事部的档案资料和监控都能有问题，或者消失了吧。”

王娟张张嘴，一时哑口无言，她想说监控有问题，但被宁越这么抢先一说，这理由还真有点儿说不出口了。

事实上，也确实不是实习生。但监控有问题，也是真的。监控虽然在工作状态，但拍摄角度有问题，恰巧没拍到仓库内几个人。

555所的解释是，前些日子大清查，工厂内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卫生大扫除，天花板扫灰的时候，碰到了监控，但之后还要翻新墙面，刷涂料抹腻子，到时还会挪动监控，就一直没调回去，想等着最后彻底收拾完了，一次性调整好。

这中间，就遇上了宁越他们去检修设备。

仓库和车间，好几个监控同时被撞了，破坏了原先设定好的拍摄角度，并且没有一个拍到仓库中几个员工，这个说法明显站不住脚，但555所的人一口咬定。他们去的时候，监控早已经被挪回了设定好的位置，想查都没地方入手。

更何况，555所是他们的大客户，并且还欠着他们一百多万星币的质保金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