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方雁&萧许
我暗恋裴方雁很久了,久到我自己也有点不记得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上他的。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和裴方雁从刚会走就一起玩了,上幼儿园之前我就觉得裴方雁是一圈孩子里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上幼儿园之后,我就更坚持我的想法了,一堆小豆丁里就裴方雁唇红齿白的,那个时候裴家人还总喜欢给裴方雁穿红色衣服,像是过年对联里的福娃。
也就导致了,那段时间里我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好东西都喜欢让裴方雁先挑,裴方雁喜欢的多就都给他,裴方雁喜欢的少,就根据他的喜好,挑一些其他物件送到裴家。
我有收到裴方雁给的好处,他会主动亲我,他想亲额头,我不让,就让亲嘴。
爸爸妈妈时常亲嘴,我也要裴方雁这么亲我。
听说,亲过嘴的,未来会结婚,裴方雁以后会同意嫁给我吗。
小学我们在同一所学校但是不同班,这个时候我学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碰到裴方雁喜欢的不要让他挑,要全送给他。
前四年平安无事的过着,五年级的时候,我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了,只要裴方雁的视线停留在别人身上长一点我就会开始嫉妒。
裴方雁今天总共看了他同桌五分钟,虽然他今天总共看了我半小时,我还是好嫉妒,裴方雁为什么不能全天只看着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裴方雁的视线只集中在我身上,今天放学我将裴方雁送回裴家以后,就直奔家里,爸爸看到我吓了一跳,他问我“今天怎么直接回来了,不挑明天送给裴方雁的礼物了吗?”
我说“我有个问题,怎么样才能让裴方雁全天只看我。”
爸爸听过后挑挑眉,他点着我眉心说“小子,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我捂着头,不解的看着爸爸“怎么危险了?”
爸爸第一遍说了什么我没听懂,偶尔冒出的几个字眼我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囚禁,什么违法。
第二遍换了种我能听懂的说法“裴方雁是人,不是你饲养的宠物,他不可能全天只看着你,再说了,你就是想,你裴姨也不会答应。”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裴方雁不是宠物,不能饲养,那我要跟他结婚,结婚时家人了,我全天看着他也行。
关于结婚以后能不能看的问题,我没问,我跑到家里二楼楼梯的拐角处的窗台边接着欣赏裴方雁去了,这个位置正对着裴家裴方雁的房间,我能一览无余地看到裴方雁正在做什么。
裴方雁看到我了,他抿着唇对我打个招呼,我看到裴方雁好看的眉眼皱皱着应该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他张张嘴,我看着口型是“明天周末让你看个够,现在先去写作业吧。”
我思索着,明天除了看裴方雁还要他继续亲亲我,礼物的话就给我新淘到的风铃吧,当时售货员叔叔说是什么海产的珊瑚,又经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工艺最终呈现出夜晚固定的时间段里风铃会投射到天花板和四周墙壁上模拟出在野外看星空的模样,我不信。
付款的时候,售货员叔叔还问我“是因为喜欢珊瑚还是喜欢星空才选择买这个的。”
我说“因为它闪闪的。”
裴方雁喜欢闪闪发光的,恰巧风铃也闪闪发光,其余的原因没有。
风铃是由哪几位大师经过多少年的打磨制造而成的,我不想听,也不在乎,不过是为了多加几个零的谎言而已。
初中我们没在同一个学校,快开学那阵子,裴方雁突然跟我说他更喜欢二中的教学环境,他不打算去一中了,裴方雁还不让我转学跟着他,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裴方雁穿着什么衣服,说话时是什么表情,他靠近我,左手食指落在我唇上,从他身上飘来的香味似乎至今也萦绕在我鼻尖,裴方雁总是用着一副乖乖的表情说着让我心碎的话“这些年太依赖你了,我想试着独立。”
裴方雁学着独立是好事,但是他要是真独立了,还要我干什么,我安慰自己:没关系的,独立和依赖我可以同时进行。
裴方雁所在的学校里布满了我的眼线,裴方雁上什么课,中午吃了多少饭,一天喝了几口水,都跟谁说话了,说了几句话,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结交新朋友的裴方雁或许不太需要我了,但是没关系,我可以为自己创造价值,裴方雁身边我一定要挣得一席之地,我要挣得任何人都撼动不了的位置。
除了家人,陪在裴方雁身边最久的就是我,那些人有我了解裴方雁吗,他们知道裴方雁喜欢喝多少度的水吗,他们知道裴方雁喜欢穿什么吗,他们知道裴方雁吃饭时应该在他嚼到第三十二下时将牛奶放到他手边吗。
我和裴方雁的共友总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裴方雁啊?”
喜不喜欢不确定,我只知道我疯狂迷恋着裴方雁,百年后做鬼我也要跟在裴方雁身边。
真正认清自己的心意是高中陪妹妹去逛街时,我看到一条黑色小礼裙,毫不夸张的说,我当时想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裴方雁穿上应该会更好看。
当晚回去做梦都是裴方雁穿着小礼裙,坐在我腹肌上左摇右晃。
腹肌这个事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看到了裴方雁视频软件里点赞过的一眼望不到头的腹肌男,另一个是裴方雁相较于同龄人来讲他力气小,为了让他少拿点,我就开始了健身。
高考以后填志愿,因为理想不一样以及对未来的规划的不同,裴方雁留在了国内,他学工程造价,我去了国外念商科。
大学期间,裴方雁没少打电话跟我哭诉,图难画,模型难做,定额不会算,我一边安慰他,一边学语言以及做难搞的白人教授留的作业。
毕业以后,家里早就知道我对裴方雁的想法,就扔给我一个小公司练手,母亲说“裴家家大业大的,你难不成想让裴方雁跟着你过苦日子吗?”
那不行,我当时很肯定地说“我会成功的。”
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笃定,母亲说“就这么喜欢他啊。”
四年时间,我确实成功了,等公司上市那天,我带着父母去裴家求来了个裴方雁结婚的机会。
我们要结婚的消息,裴方雁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段时间裴方雁在深山老林里画图开会算量,谁都联系不上,不管怎么说,没询问裴方雁的意见都是我的错,我会弥补的。
三天后,裴方雁给我打来电话,我听着他的呼吸,十分钟后还是裴方雁主动说起“着急吗,我至少还得半个月能回去。”
我关掉录音,跟他说“不着急,先订婚在结婚,具体等你回来在说。”
当时跟裴家谈的是先订婚,留给裴方雁反悔的机会,等他自己愿意的话就结婚,要是不愿意的话婚姻就作废。
——
裴方雁的这项工作,除了他自己,我和裴姨还有裴方雁他姐裴方鹤,我们几个都不太满意。
有可以坐办公室的选择,不要,就喜欢在外面风吹日晒。
裴方雁当时说是“不能一辈子都当温室里的花朵,他想去经历风吹雨打。”
私下里,裴方雁跟我说“在野外的那段时间,让他感受到久违的自由。”
自由吗,我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给裴方雁带来负担了,他喜欢自由,我却只想将人困在身边,让他哪也去不了。
我似乎懂了,父亲在我初中时说的“危险想法”指的是什么了,我确实想过,我承认,萧家这几年的权利全都过渡到我手里了,裴家裴姨决定要放手让裴方鹤掌大权,她要去发展第二春了。
关于裴家的事,我听父亲提过几句,裴方雁名义上的生父是个想吃绝户的凤凰男,阴谋诡计没成功,被赶到非洲挖钻石去了,不出意外这辈子是回不来了。
——
半个月时间转瞬即逝,裴方雁回来后,我去到他家里跟他仔细探讨了关于结婚的事情,我说“我没询问过你的意见,是我的不对,我承认。”
闭口不谈,解除婚约的事情,裴方雁的合法丈夫,是我唯一能争取到可以长期陪在他身边的身份了,我不想放手。
我看了书,也在网络上学了很多东西,我知道我心理不健康,我还想过,要不要直接链子戴到脖子上去他家,将锁链另一头交到裴方雁手里,怕吓到裴方雁,理智上我没这么干,内心里我还是十分想的。
裴方雁没提什么要求,只是要走之前说了句“订婚尽快安排吧,我的工作还在等着我。”
我为什么不能变成裴方雁的工作呢,我想让裴方雁多陪陪我。
——
听从裴方雁的要求,订婚宴在快速的基础上举办的十分隆重,鲜花都是空运到现场的,是裴方雁最喜欢的玫瑰。
给裴方雁戴戒指时,裴方雁凑到我耳边,小声跟我说“萧许,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从我这个角度,能看见裴方雁红润的嘴唇和清澈的眼底,睫毛像把小扇子,扑闪扑闪的。
想亲。
订婚宴结束,我和裴方雁回到我买的房子里,裴方雁要跟我约法三章,我一个字都不想听,我只想亲他,从额头亲到下巴,又从锁骨亲到小腿,裴方雁身上亲一下,红一片,好敏感,好喜欢。
裴方雁推我,没推动,像是没办法了,就由着我亲了。
我钟爱裴方雁的锁骨,要不是裴方雁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衣服盖不住的地方留着太明显的痕迹,我想在他全身留下牙印,左脸一个,右脸两个,这样所有人都知道裴方雁是我萧许的。
不过,裴方雁真是人漂亮还心地善良,他明明可以扇我巴掌的,如今却只是轻轻推我。
我想跟他进行下一步,裴方雁说“要 听话,不听就不允许。”
我乖巧坐起身,裴老师请说,我一定全肯定。
裴方雁说“一不可以随便在他身上留印子,二不可以违抗他的指令,三暂时还没想到,等想到在告诉你。”
我胡乱应着,这多简单,我肯定全能做到。
裴方雁说到做到,这一晚纵容我胡闹,第二天下午一点多裴方雁才悠悠转醒。
在裴方雁睡着时,我偷偷掀开被子看了看,他小腹上的红印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消除,我不自在挠挠头,下次不用这么大力气了,想着轻点轻点,听着裴方雁抑制不住的呻:吟,我就好兴奋。
裴方雁醒来后,我给他换上睡衣没穿睡裤怕他磨腿,我抱着他去楼下吃饭。
裴方雁在小口喝着粥,我在一旁杵着下巴欣赏。
想到什么,我伸手摸向裴方雁大腿,裴方雁身体紧绷一瞬后又缓慢软了身子靠在我怀里,我把玩着他的大腿肉说“吃完饭再给你上遍药。”
我摸摸他的脸问“你要受不住了扇我巴掌多好,昨晚怎么纵着我整到那么晚。”
裴方雁下巴抵在我颈窝,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萦绕在我耳边“你遵守约定老实听话了,这是给你的奖励。”
这样的奖励好喜欢,以后请多来。
——
结婚后的第二年,我生日,圈子里的朋友组织要一起吃个饭,餐桌上裴方雁喝了好几杯果酒,不出意外的醉了。
聚餐结束后,我拒绝了朋友的留夜提议,作为裴方雁的新婚丈夫以及他最最好的朋友,对于他的习惯我知道的一清二楚,酒量不行,又偏偏喜欢喝,喝醉以后看着蛮乖的,实际上不知道在忍着要使什么坏,最主要的是裴方雁认床,本来喝醉就怪难受了,要是还睡不好觉,明天早上不知道要委屈成啥样。
开车到家楼下,我下车到副驾给裴方雁解安全带时,裴方雁凑到我耳边说“等会儿回家,我有个礼物要送你。”
我当时不知道抽哪辈子疯,没当回事,只准备是裴方雁喝醉了在胡言乱语。
抱着他乘坐电梯到家门口,刚进门,裴方雁就挣扎着要下来,他摇摇晃晃往卧室走去,我要上前跟着,裴方雁让我去洗漱后就在客厅待着。
我怕裴方雁出意外,花了最短时间给自己收拾好后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给卧室监控打开看,结果发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黑,监控有夜视效果,我猜测应该是什么东西给盖上了。
就在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卧室时,裴方雁穿了件到腿根的黑色吊带超短裙出来了,我把他抱坐在桌子上,裴方雁夹着腿不老实地乱动,我不经意一瞥,看到了让我叹为观止的东西,裴方雁的腿根用黑色碳素笔写着我的名字。
裴方雁看着我猴急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他将脚伸到我衣服下摆,顺着腹肌往上踩。
我握住他乱动的脚,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裴方雁注意到了,他用涂了唇膏的嘴巴一下下亲着我,说真的,更兴奋了。
——
裴方雁很早以前就被朋友提醒,你那个竹马看起来不太正常,上幼儿园前就他们两个人一起玩还能好点,上幼儿园以后,萧许不愿意理任何人就喜欢盯着他看,吃饭盯,睡午觉也盯,老师管不住他,裴方雁就跟他说“看可以,要听老师话,要不然就不理你了。”
说完就看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萧许快哭了,裴方雁觉得好玩就凑近他亲亲他额头,说“表现好的话,睡午觉我允许你抱着我睡。”
从这以后,就开始萧许表现好,裴方雁就给他点奖励。
上小学到还好,虽然还是喜欢盯着裴方雁看,但总算是愿意搭理其他人了。
初中是裴方雁故意换的,萧许提出也要跟着他换学校时,裴方雁没答应,他想知道萧许能为了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初中同学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在汇报给萧许的这件事,裴方雁知道,他不仅知道他还让同学时不时给萧许透露裴方雁在新学校又交到朋友了。
平时放学,也时不时领着几位同学回家,在房间里看向对面窗户萧许果然在,裴方雁收回视线跟同学一起完善着老师留的小组作业。
送走同学后,裴方雁回到房间,看到萧许还站在原地,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裴方雁心情很好的勾勾手,正不正常无所谓,听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