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明天,但其实一直拖到了周五。艾弗斯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除了对布雷斯带来的麻瓜游戏机感兴趣,其他时间都在浪费生命。
上课时候走神画画,一到下课就直奔礼堂,天一黑就睡觉。开学第一周就是西弗勒斯夜巡,每天回到地窖,艾弗斯已经进入梦乡,白天不是在各个教室间穿梭授课,就是处理开学的各种突发事件。
真是恨不得,长出八只手。头疼。
“德拉科,明天没课,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西奥多查询周五课表后,就向德拉科发出邀请,他们课程重复较多,可以搭档学习。
要说三个人里最讨厌写作业的,那无疑是艾弗斯。他可以坚持上一天的课,但让他写一篇论文,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没办法,上课可以划水,但作业没过就死定了。他还不想因为作业不及格的小事,就得罪奥斯汀。
“我不去了,今天既然没课,我先回去补觉,昨天没睡好。”艾弗斯摆摆手,表示拒绝。
西奥多看着德拉科泛青的眼圈也没多问,而是礼貌开口:“那我在礼堂等你,等会就餐你来吗?”
“中午不来了,早上的土豆饼太好吃了,我现在还有点撑。西奥多,你要是方便的话,帮我带两本古代魔文(个别译文也翻译为古魔法)的参考书,我直接寝室等你。”
“好,等会见。”
艾弗斯从家养小精灵手里接过毛毯,又打发它去倒杯热牛奶,顺带再拿些酥脆饼干,自己则自然地横躺在沙发上,享受惬意的一天。挥动魔杖,点燃地窖的壁炉,没一会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九月的英国总是多雨,才刚开学一周就碰上了雨季。雨不会很大,就是一阵一阵的,连带着冷风直往人身上钻。魔法虽然可以御寒,但艾弗斯还是喜欢在温暖舒适的环境。
结束了一上午的教学,西弗勒斯就直奔礼堂走去,然而却没有在熟悉的位置上,看到德拉科的身影。
简单询问了级长布雷斯后,得到的答复却是人在宿舍睡觉,估计还没睡醒,一旁的西奥多点点头也表示情况属实。眉头瞬间就像麻绳一样揉紧,略微不爽地吃完一顿午饭,又打包一份简餐,就往地窖走去。
“艾弗斯——你既然醒着,为什么不去食堂就餐?”西弗勒斯将餐食重重得往桌上一放,又将沉迷游戏的艾弗斯,从地上拉起。
艾弗斯扯掉耳机,关掉外放音响。根本没听清西弗勒斯说了什么的他,一脸蒙圈地看着面前怒气冲天的老教授。
“啊?教授你刚说什么?”
要不是为了获取信息,西弗勒斯恨不得现在就将艾弗斯扔出地窖。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还是冷漠得开口:“先吃饭吧。”
“好耶!”
礼堂走到地窖,餐食已经有些变凉,艾弗斯挥动魔杖将餐食加热,坐在茶几上开始挑挑拣拣。
艾弗斯和奥斯汀有明显的不同。奥斯汀对吃食毫不在意,在蜘蛛尾巷的那几天,都是哈里特做什么他就吃什么,而艾弗斯就不同了。艾弗斯似乎天生就好享乐,吃要吃喜欢的,玩也要玩尽兴,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自由随性而活。
非要说两人有什么相同之处,大概也就那自恋的孔雀外表。想到这,西弗勒斯突然停顿了一下,以至于羽毛笔上的墨水滴到羊皮纸上都没有反应过来。
“教授,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艾弗斯让家养小精灵撤走了餐食,又重新端上一杯热牛奶捧在手里。
“没什么,艾弗斯,现在可以继续上次的话题了吗?”西弗勒斯将笔搁置,自然地坐在艾弗斯对面的沙发上,给整个地窖下了闭耳塞听咒加混淆视听。
“卡斯帕受伤我不知道,是后来奥斯汀告诉我的。”
“奥斯汀是什么人?”西弗勒斯试探地打听,他必须找到三人的突破口,才能让德拉科出现。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艾弗斯沉思了片刻,将牛奶放在茶几上后,双手交叉,看起来比给出问题的西弗勒斯还苦恼。
“教授,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承诺,不可以说是我告诉你的。”艾弗斯注视着西弗勒斯的眼睛,郑重其事地开口。
“我承诺。”西弗勒斯摊开左手,又补充道,“需要立个咒吗?”
“不用,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