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思三部曲 第11章 又是一场恶战

多日后，江城子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一时间竟有些恍惚，想起了战场上的一幕幕，想起了唐多令被贯穿心口的那一幕......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身旁的元夕注意到江城子的动作，立刻扶了过来。

元夕:“江先生，你中毒太深，毒都还没完全解开，你好好躺着。”

江城子满脸都是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痛楚，“多令呢？”

元夕停顿了片刻:“江先生，将军她……”

元夕:“神令将军唐多令与永兰一部落兰主兰雨棠对战，英勇无畏，对战中击杀兰卿，将兰雨棠重伤。”

元夕:“神令将军唐多令，被兰雨棠剑棍贯穿胸口。”

元夕:“将军，受的伤，太多，那一剑棍下去，将军……当场死亡……”

元夕，语毕泪下。

江城子含着泪，一口血吐了出来，“多令下葬了吗？带我去见她。”

元夕:“江先生，你的毒还没解，箭伤刀伤才换上药，你不能……”

江城子:“带我去。”

元夕微微点头，扶着江城子一步一踉跄的走着，走到唐多令的营帐。

谢以安阻拦了下葬的人，一直守着唐多令的尸首，元夕不忍，调配了草药保尸身暂无异味腐烂。

江城子刚进营帐，映入眼帘的，是唐多令被放在榻上，谢以安跪倒在榻前，身上衣服的血都干涸成了红黑色，江城子被元夕搀扶着，脚步踉跄地靠近榻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疼痛蔓延至全身，他的目光死死地锁住唐多令，仿佛只要一移开，她就会彻底消失。

到了榻边，江城子坐跪在地，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碰唐多令的脸庞，可那只手停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生怕这一碰，就会惊碎这最后的幻梦，唐多令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往日的英气全然不见，只留下一片死寂。

江城子无声的呜咽，“多令……”他的声音沙哑，满是痛苦与悔恨。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经，唐多令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跟在他身后，缠着他教自己武功，他手把手地教她，看着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将军，那些一起训练、一起欢笑的日子，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割着他的心。

他想起战场上唐多令那英勇无畏的身影，想起她每一次喊自己“师父”时的俏皮，如今，一切都已消逝。

一旁的谢以安依旧跪在那里，脸上的泪痕毫无干涸的痕迹，眼睛红肿，直愣愣的看着榻上的人，喃喃自语，声音悲戚，能听清的字，莫不是“如果我再快些便好了……”“师父……”

她就那样跪在榻前，久久不愿起身，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元夕无声的准备扶起江城子，江城子缓缓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唐多令。

他挣扎着站起身，双腿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元夕再次扶住他，一步一步地往营帐外走去，走到帐口时，江城子回头看了一眼唐多令。

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被元夕扶着，脚步虚浮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无尽的痛苦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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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后，苏不归也醒了过来，身上的毒已清除完毕，只剩下伤口还在作痛，苏不归一醒，就嚷嚷着要见唐多令。

苏不归拉着扶着他的士兵：“快，快带我去见总将领唐多令，快。”

士兵脸上浮现出的沮丧，沉默着，苏不归急了，“快带我去啊！！”

苏不归：“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我是副将军，带我去见她！”

语毕，士兵沉默着带苏不归去到唐多令的坟茔，士兵早已低下头，眼含热泪。

苏不归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坟茔，脚步陡然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手中紧紧攥着士兵的胳膊也不自觉地松开，呆呆地朝前走去，脚步不稳的他正要摔倒时，跟在身后的士兵接住了他。

苏不归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墓碑上刻着的“古安国总将领神令将军唐多令之墓”，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传遍全身。

苏不归喃喃自语：“多令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风吹过，吹起苏不归的发丝，他缓缓站起身，看向远方连绵的山脉。

苏不归对着不远处的一片坟冢行完了军礼，“我们回去吧。”

士兵扶起苏不归朝着军营走去。

这座坟茔，是谢以安江城子自己刨出来的，土是谢以安江城子一捧一捧盖上去的。

圣君带着人来此坟冢行了个大礼，便去坐镇军队了。

自此谢以安回到军营，每日除了练武，便是巡逻，亦或是和各大将领商量对策。

而江城子，身上的毒清除完毕后，带着病体离开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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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其守卫的三方边境暂无大战。

一个月后，圣君诏令，苏不归暂代总将领一职，谢以安、蒋佼等人，升任副将。

古安国与十七兰部落双双元气大伤，短暂的和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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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西岩边境

在下了几个月的大雨之后，久违的阳光洒在边境连绵不绝的山峰上，苏不归正站在营帐前望着坟冢的方向。

哨兵来报：“将军，十七兰部落使者求见！”

苏不归皱眉，拍了拍身上的灰，“还敢来......”

苏不归：“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兰剑大步走进营帐，抱拳行了个礼。

苏不归上下打量着兰剑，“真是好久不见啊。”

兰剑微笑着说道：“将军？你是总将领？”

兰剑嘲笑着继续说：“我带了我十七兰部落各兰主的话。”

苏不归冷冷的看着兰剑：“哦？说来听听。”

兰剑清了清嗓子，“将军，两年前那场仗，我们一兰主说了，还没结束呢！”

苏不归还是冷冷的看着，“我倒是以为，你们全忘了呢。”

兰剑接着说：“我们兰主说了，三日后，就在原来的战场，继续那场未结束的仗。”

苏不归一听，冷笑一声，“好，我苏不归，恭候你们兰主的大驾光临。”

兰剑挺直了腰板，“苏将军，三日后战场上见真章！”

苏不归看着兰剑离去的背影，手不由自主的握紧，“这次，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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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江城子离开西岩边境

江城子离开西岩边境，快马加鞭回到自己生长的寺庙，门口已没了看守的人，江城子推开寺庙那扇陈旧的木门，“吱呀”声在寂静中回荡，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一草一木皆有往昔回忆。

此后近两年，他一头扎进闭关练枪的日子里，那杆枪是他精心制造，倾注了无数心血，每次持枪，仿佛人与枪融为一体。

每日，他都在寺庙后院练枪，日出到日落，风雨无阻。

直到近日，从寺庙的师傅口中得知古安国与十七兰部落将在西岩边境开战的消息，没有丝毫犹豫，收拾一番，背起那杆枪匆匆下山。

日夜兼程赶到西岩边境，战火气息已隐隐弥漫，远处，古安国的营帐旗帜飘扬，江城子快步走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师公！”谢以安率先发现了他，快步迎上来，眼里含泪，相顾无言。

江城子望着谢以安后背上的双锏，“时机到了。”

谢以安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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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西岩边境战火将起

苏不归、江城子、谢以安等一行人，来到两年前作战的敌方。

江城子冷笑一声，“倒是多了些新面孔。”

江城子：“也不打紧，一并杀了便是。”

苏不归剑指敌军：“今日，便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永兰副兰主兰竹轻蔑一笑：“那便，一起算吧。”

谢以安瞪着兰竹：“你们兰主呢？”

多兰兰主兰蓁蓁：“对付你们，又不是唐多令，哪里需要我们永兰兰主出手。”

谢以安: “不来我也会打进去，亲手杀了他。”

鱼兰兰主兰花花一脸冷漠，开口的声音却异常娇柔又带着惋惜：“可惜了，没见到你们神令将军的风采。”

兰花花眉毛一挑，打量了一番谢以安，“谢将军，有兴趣来我们部落做一方兰主吗？”

谢以安啐了一口，“我会灭了你们所有人。”

禾兰兰主兰庭旭：“那几个废物死就死了，可惜的是这些个厉害的姑娘，不过，这场仗还会是我们占得上风。”

叶兰兰主兰妄不屑的说：“找了那么长时间唐多令的招式破绽，要是还打不过，兰雨棠的脸往哪儿搁。”

谢以安愣了一秒：“你们什么意思？”

兰竹：“什么意思？”

兰花花轻笑：“你们开战前都不研究敌人的吗？唐多令的双锏招式我们早在布兰那里就得到了，哦不对~是你们所有人的招式，我们早就各方打听研究过了，唐多令的双锏，我们也研究得十分透彻了。”

兰花花垂眸，“唐多令将军，她是真的很厉害。”

谢以安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将对方撕碎的神情，“研究得这么透彻还能败在我师父手上，那你们可真够废物的。”

兰花花又轻声笑道:“可我们赢了啊，唐多令死了，一兰主活了，那就是你们败了。”

兰庭旭指着江城子：“唯一没有得到详细情报的人是你，杀兰净的，也是你吧？”

江城子一杆长枪慢慢举到身后作冲击之势，“是我，今日杀了你的人，也会是我。”

苏不归忍者怒气，“那我们便看看，今日，到底谁死在谁手里。”

一声令下，这场间断了两年的战斗，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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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不归又对上了兰蓁蓁。

苏不归在人群中发现了兰蓁蓁提剑朝着他冲了过去，兰蓁蓁也注意到了苏不归，他双脚一点，身形灵活地迎了上去。

苏不归的剑带着恨意一个箭步上前，长剑直刺兰蓁蓁的咽喉，兰蓁蓁不慌不忙，左手刀一横，挡住了这一剑，同时右手刀和口中咬着的刀分别从左右两侧朝着苏不归的手臂砍去，苏不归连忙抽剑回防，身子微微后仰，躲过了这两刀。

苏不归的剑招大开大合，试图突破兰蓁蓁的防御，而兰蓁蓁的三把刀相互配合，让苏不归难以找到破绽，兰蓁蓁一边见招拆招，一边还时不时地寻找机会反击。

苏不归越战越急，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兰蓁蓁依旧沉着应对，兰蓁蓁感受着苏不归的愤怒，冷笑一声，三把刀同时出击，左手刀砍向苏不归的腿部，右手刀劈向他的肩膀，口中的刀直刺他的咽喉，苏不归看着兰蓁蓁的动作，举起长剑用力地朝着兰蓁蓁的心口刺去。

一番互砍下来，苏不归只觉得腿部一阵剧痛，紧接着肩膀也被砍中，兰蓁蓁口中的刀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而苏不归的剑刺进了兰蓁蓁的胸口，兰蓁蓁的三把刀也分别扎进了苏不归的身体，两人同时倒在了地上，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涌出。

缓缓闭上眼的那一刻苏不归还在喃喃自语：“多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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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另一头，兰竹端着弩，身上藏着暗器和毒物，站在人群中。

战斗一打响，江城子就举着长枪冲进了十七兰部落的人群里，他长枪左戳右捅，十七兰部落的士兵被他戳得东倒西歪，兰竹瞧见了，立刻端着弩，朝着江城子射了过去。

兰竹冲到离江城子不远的地方，举起弩就射，弩箭“嗖”地飞出去，江城子身子一偏，弩箭擦着他的衣服飞了过去，紧接着，兰竹又快速装箭，再次发射，江城子挥动长枪，把弩箭挡开。

见弩箭没射中，兰竹从身上掏出一把暗器，朝着江城子撒了过去，江城子连忙用长枪在身前划圈，把暗器都打落在地，一两枚暗器穿过间隙擦过他的脸颊，划出了几道小口子。

兰竹趁江城子应付暗器的时候，又装好了弩箭，再次射击，江城子正忙着躲暗器，弩箭射中了他的肩膀擦伤了一点皮。

兰竹又从兜里拿出一包粉末，朝着江城子撒去，粉末在空中散开，变成了一团绿色的烟雾，里面还藏着一些小毒物，朝着江城子飞扑过去，江城子屏住呼吸，用长枪在身前快速挥动，把毒物都打了回去。

江城子眼神一凌，提着长枪朝着兰竹冲了过去，兰竹见江城子冲过来，赶紧往后退，同时又举起弩射击，江城子一边往前冲，一边用长枪挡弩箭，冲到兰竹跟前时，江城子把长枪猛地往前一刺，兰竹想往后躲，距离还没拉开长枪便刺中了他的胸口。

兰竹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江城子拔出长枪，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都是些小伤，没什么大碍，他甩了甩头，转身又加入了和十七兰部落其他人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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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江城子战斗的方向，谢以安挥动着自己的刀正与兰妄握着铁尺激战。

只见兰妄又冲到谢以安跟前，举起铁尺就朝着她的脑袋砸，谢以安把刀往上一架，挡住了这一下。兰妄紧接着又用铁尺朝着她的肚子捅，谢以安往后退了一步。

兰妄见铁尺攻击没效果，就从身上掏出一把暗器，朝着谢以安扔了过去，谢以安身子一闪，躲开了暗器。

谢以安没管暗器是否打中自己，手握着刀朝着兰妄打了过去，兰妄用铁尺挡住了刀的攻击。然后他又从兜里拿出一包粉末，朝着谢以安撒了出去，粉末在空中散开，也变成了一团毒雾，里面还有一些小毒物朝着谢以安飞过去，谢以安屏住呼吸，双手快速挥刀，把毒物都打落在地，毒雾还未散开，兰妄趁机又用铁尺朝着谢以安的腿扫了过去，谢以安往上一跳，躲过了这一击，然后举刀朝着兰妄的肩膀砍了下去，兰妄用铁尺一挡，手还是被震得有点发麻。

兰妄不甘心，又拿出一枚淬毒的暗器，朝着谢以安的咽喉射了过去，谢以安头一偏，暗器擦着她的脖子飞了过去，脖子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谢以安本就憋着一股气，被这些下三滥的暗器激怒，举刀用力地朝着兰妄砍去，兰妄用铁尺挡住，可力量太大，铁尺被砍断了，兰妄转身想跑，谢以安追上去，一刀砍在了他的背上，兰妄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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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一开始，蒋佼便挥着大刀冲进十七兰部落的人群中，左砍右杀，兰花花歪头看到了蒋佼冷漠持着峨眉刺，蒋佼看到兰花花的歪头动作，顿时怒目，朝着兰花花一路杀过去，兰花花迎面对上蒋佼，嘴角一个邪笑，峨眉刺朝着他的眼睛刺去，蒋佼连忙用大刀一挡，峨眉刺撞在大刀上，发出“当”的一声，接着，蒋佼把大刀抡圆了，朝着兰花花砍去，兰花花身子一闪，灵活地绕到蒋佼的侧面，峨眉刺朝着他的腰间刺，蒋佼大刀往旁边一摆，挡住了这一击，但兰花花的峨眉刺还是在他的衣服上划了一道口子。

蒋佼加大力气，大刀猛地朝着兰花花劈下去，兰花花往下一蹲，然后峨眉刺朝着蒋佼的腿部扎去，蒋佼感觉腿上一疼，被划出了一道血口。

蒋佼忍住疼痛，再次举起大刀，朝着兰花花砍，兰花花往上一跳，躲过了大刀，然后在空中一个翻身，峨眉刺朝着蒋佼的胸口刺，蒋佼用大刀去挡，峨眉刺划过大刀的刃在他的胸口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蒋佼又惊又怒，他双手握紧大刀，再次朝着兰花花用力砍去，兰花花双手接住蒋佼的刀面，蒋佼加大力道往下压，兰花花撑不住被大刀砍到了肩膀，鲜血直流。

兰花花忍着痛，趁着蒋佼收刀的间隙，峨眉刺快速地朝着蒋佼的咽喉刺去，蒋佼往后躲，被身后的敌军挡住退路，下一刹，峨眉刺刺穿了他的咽喉，蒋佼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血“咕噜”的声音，倒在了地上。

兰花花看着死去的蒋佼，才感觉到肩膀的伤口疼得厉害，胳膊都有点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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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每位将士都等待着这场两年的厮杀还是对脚下的土地爱得深沉，双方都杀红了眼。

此时的江城子手持长枪和谢以安握着刀正和十七兰部落的兰庭旭打得不可开交。

江城子的长枪正朝着兰庭旭猛刺过去，枪尖带着风声，直逼兰庭旭的咽喉，兰庭旭身子微微一侧，左手的鸳鸯钺轻轻一格，就把江城子的长枪挡了回去，右手的鸳鸯钺朝着江城子的手臂砍去。

谢以安见江城子和兰庭旭正在交战，挥着大刀就朝着兰庭旭的后背砍去，兰庭旭猛地一转身，双手的鸳鸯钺交叉在一起，硬生生地挡住了谢以安的这一刀，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兰庭旭趁势一脚踢向谢以安的胸口，谢以安被踢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江城子趁着兰庭旭踢谢以安的空档，长枪再次刺出，兰庭旭迅速用鸳鸯钺夹住了长枪，使劲一扭，想要把江城子的长枪夺过来，江城子紧紧握住长枪，双脚用力蹬地，和兰庭旭较上了劲。

谢以安缓过神来，再次冲了上去，大刀朝着兰庭旭的脑袋砍去，兰庭旭用力一甩，把江城子的长枪甩开，然后侧身躲开谢以安的大刀，同时左手的鸳鸯钺朝着谢以安的手腕划去，谢以安连忙收刀，手腕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兰花花一手一条人命的对付着古安国的军队，正要对上其它副将时，看见三人打得难解难分，兰花花掉转矛头加入了战斗，她一加入，局面瞬间变成了二对二的混战。

谢以安见状，将手中的刀扔到一旁，迅速抽出背上的神令双锏，神令双锏一出便发出沉闷的声响。

混战开始。

兰花花和兰庭旭配合得十分默契，兰花花用峨眉刺攻击谢以安的上盘，兰庭旭用鸳鸯钺攻击她的下盘，谢以安挥动双锏，左挡右架，努力抵挡着两人的攻击。

江城子长枪不断地变换招式找机会攻过去，兰庭旭虽然分出一部分精力去配合兰花花，但他的攻击速度依旧迅速。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兰花花的峨眉刺朝着谢以安的眼睛刺去，谢以安迅速偏头，同时双锏朝着兰花花的手臂砸去，兰花花连忙回撤手臂，却被谢以安一脚踢中胸部，兰花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又稳住身形，再次攻了上来。

兰庭旭趁机用鸳鸯钺朝着谢以安的腿部扫去，谢以安纵身一跃，躲过了这一击，同时双锏朝着兰庭旭的头顶砸下，兰庭旭举起鸳鸯钺抵挡，双臂被震得发颤。

另一边，江城子的长枪几次都差点刺中兰庭旭，兰庭旭被两人的动作打的烦躁，一脚踢开谢以安，回转鸳鸯钺朝着江城子的胸口刺去，江城子反应迅速，长枪横在身前，挡住了这一击。

兰花花用峨眉刺再次攻击谢以安，谢以安双锏一合，用力夹住了她的峨眉刺，兰花花用力想要抽出峨眉刺，却怎么也抽不出来，谢以安趁机一脚踢在她的胸口，兰花花被踢飞出去，兰庭旭见状，又继续回转鸳鸯钺朝谢以安刺去。

江城子的长枪也继续刺向兰庭旭，兰庭旭侧身躲开，同时用鸳鸯钺夹住了长枪，兰花花趁机朝着江城子刺去，谢以安见状，连忙用锏去挡兰花花的峨眉刺，可兰庭旭却突然松开鸳鸯钺，双手抓住江城子的长枪，用力一拉，把江城子拉到了身前。

兰庭旭趁机用膝盖顶向江城子的腹部，江城子沉闷的一声，被顶得弯下了腰，兰庭旭的鸳鸯钺同时朝着江城子的身前划过一条完美的血口，兰花花的峨眉刺也刺到了谢以安的身上，谢以安的胸口被刺中，鲜血直流。

谢以安强忍着痛，拼尽全身力气将锏一横，重重地磕在了兰花花的峨眉刺上，“当”的一声脆响，兰花花的攻势被暂时遏制，峨眉刺也偏离了原本的轨迹，谢以安压制住兰花花一脚将她踢出去。

江城子面露痛苦，双手握紧长枪，用力一拧，长枪在他手中飞速转动，兰庭旭不得不松开手，江城子调转枪头，身体和枪一同向兰庭旭扑去，兰庭旭收起鸳鸯钺向后退了几步以躲避这同归于尽的招式。

四个人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江城子和谢以安互看了几眼，便举起兵器，朝着两人攻了过去。

兰庭旭回转鸳鸯钺朝着谢以安回攻过去，谢以安假意接住兰庭旭的鸳鸯钺，江城子趁机举起长□□向兰庭旭的后背，兰庭旭感觉到身后的危险，刚要转身，长□□入了他的身体。

兰花花在一旁爬起来后，再次朝着谢以安扑去，谢以安双锏一挥，砸在了兰花花的头上，兰花花当场倒地，没了气息。

兰庭旭虽受了重伤，但还是挣扎着转过身，用鸳鸯钺朝着江城子砍去，江城子刚要躲避手臂就被砍了一道大口子。

谢以安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她拖着沉重的身体朝着兰庭旭走去，兰庭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谢以安扑来，谢以安双锏一挡，将兰庭旭挡了回去，最后双锏用力的砸在了兰庭旭的身上。

谢以安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这堆狗东西，怎么什么武器都淬毒啊。”

江城子也压不住体内的毒了，身体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一旁，眼皮越来越沉重，直至感觉战场上一片寂静，只有他们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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