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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历史的遗憾我来补之叶缥缈勇闯大秦 > 第24章 我说你记

叶缥缈收起笑容,深吸一口气,轻轻吐出,道:“君上,庶民但求温饱,不辨楚秦。韩魏之民见秦法‘耕战得赏’,反而携壶浆以迎,此其证也。然而世族贵胄则不同。楚之昭、景,齐之田氏,失其封邑,如虎失爪。虽居咸阳,锦衣玉食,然睹故国礼器列于秦庭,犹鲠在喉。至若邹鲁之士,见周礼废而秦法行,如丧考妣。淳于越谏‘师古’,实欲存礼乐。如若民安其业,豪强失势,士人得用。三者得兼,天下可定。”

嬴政沉默了一刻,挑眉道:“阿缈已有对策?”

“阿缈说说,君上看看可行否……”叶缥缈把嬴政拉到书案边,“我说你记。”

“?”

嬴政兀自勾起嘴角,提笔以待。

叶缥缈:“我们要让他们自己说服自己归顺——君上,我们强推小篆,楚国人写字像画画,齐国人写字像刻符,他们肯定别扭。倒不如允许民间继续用六国文字,但官方文书、人才选拔的考试必须用小篆,他们便不得不逼着自己去学小篆,六国不干政的诗赋用秦篆翻译,让他们用自己熟悉的语言去学习秦篆,反而学得快,谁学得快,就给免税。”

叶缥缈:“每年举办“大秦忠君节”,“大秦丰收祭”,类似楚地的端午、齐地的祭海,让他们习惯性觉得——啊,原来我们一直是大秦人。 ”

嬴政眯眼:“若有人坚持只用旧俗呢?”

叶缥缈轻轻一笑:“身边那些已经学会的自会嘲笑他们,人都会有从众心理。”

叶缥缈:“君上现在把六国贵族全迁到咸阳,他们肯定憋着气。我们这样——给项燕的儿子一个“会稽郡名誉顾问”头衔,让他帮忙管楚地,但实权还在咱们的郡守手里。其他国的贵族也按照这样的模式,挑选合适的人,给一个虚位。 ”

叶缥缈:“让六国旧贵族互相监督,谁发现谋反并如实举报的,谁就能拿回祖宅。 ”

嬴政点头,“以六国治六国。”

叶缥缈:“六国遗民最恨的不是君上,而是穷。”桌子上,有一盒呈上来的秦半两的样品,我一把倒在书案上,“旧币换新币,1枚楚币换2枚秦半两,但只有前三个月有效。 ”

叶缥缈:“征发劳役修驰道,但干满三年就能分到土地。”

嬴政若有所思:“如此一来,他们为了利益,反而会维护秦法?”

叶缥缈点头:“对,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叶缥缈:“君上现在实行连坐,大家怕,但心里恨。索性改一下——规定每五户人家互相担保,守信的有奖,犯错的扣分。 ”

缥缈:“犯了错也给个机会,想恢复名誉的,去边疆砍个匈奴脑袋回来,将功补过。 ”

嬴政终于笑了:“你倒是比李斯会算计。”

叶缥缈摆摆手:“君上,廷尉大智,可是老鼠界最聪明那只 。”可是我们后世打工人的天花板。

嬴政不解:“阿缈这是何意。”

叶缥缈:“没事,我们继续——”

叶缥缈:“最后,得让天下人觉得——归顺大秦是天命!”我掏出一卷帛书,“ 让阴阳家写《五德终始说》,证明秦灭六国是“水德克火德”,天意不可违! ”

叶缥缈:“在六国故都立碑,刻上“某某贵族助秦统一有功”,让他们的后代以秦为荣! ”

嬴政看着叶缥缈一脸严肃,手指轻扣书案的样子,嘴角勾起,这也是他自己惯有的动作。

叶缥缈指向绢图上并排的楚鼎与秦簋:“楚人祭东皇太一用牛肩胛骨,秦人祭白帝用羊腿骨。不若下诏——东皇即白帝化身,牛骨羊骨皆可通神。"

嬴政的朱笔终于搁下:“妖言惑众。"

“不伤一兵一卒还管用,多好," 叶缥缈掏出一卷新编的《秦楚合祀典》,“君上让楚巫在祭词里加一句‘维秦王命’,比杀十万楚兵都管用。毕竟……鬼神之说,最易蛊惑人心……"

说到这,叶缥缈突然有些心虚。

嬴政愣了一下,旋即莞尔一笑道:“仙使当年就是这么蛊惑朕的?”

“君上不是没信吗?什么事都逃不过君上法眼。”

叶缥缈又抽出一卷竹简,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六国童谣:“齐人哄孩子唱‘海大鱼’,赵人童谣多言‘胡马嘶’,这些调子改几个词就能用。”见他目光渐深,我当场哼起新编的版本:“‘海大鱼’改成‘秦舟巨’,‘胡马嘶’变成‘长城固’诸如此类。”

“荒谬。”嬴政截断他的调子,“儿戏岂能安邦?”

“君上可小瞧了儿戏。”叶缥缈轻笑道:“当年周公制礼作乐,不也是把商人的巫舞改成《大武》?如今楚地孩童若唱着‘秦月照楚山’长大,二十年后谁还记得项燕?”

最后叶缥缈捧出个漆盒,里面整齐码着刻有‘文’字的玉牌:“设‘文化归化爵’,通秦法又能诵六国诗赋者授之。再让这些‘文爵’子弟入咸阳宫当郎官,他们为了保住禄米,自会帮您盯着故国遗老。”

嬴政忽然嗤笑道:“此等阴诡之术。”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

玉牌什么的之前让蒙毅准备的,只是当时还不确定要不要用,也还没想好怎么用。

嬴政沉默片刻:“你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叶缥缈左手托着脸,真挚回道:“想的都是山河无恙,君上无恙……”

“君上,明日朝堂上,估计会很吵……夕食给君上加道清心羹,不知道一锅够不够……”

咸阳宫大殿,晨议——

嬴政高坐帝位,玄衣纁裳,冕旒垂珠,指尖轻敲案几。阶下文武分列,李斯、王绾、蒙恬、冯去疾等重臣肃立。

嬴政(缓缓开口):“朕近日思得一策,欲使六国遗民归心,诸卿可议。”

他示意侍从展开一幅绢帛,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五大方向三小补充的“软硬兼施”之策。

李斯扫了一眼绢帛,眉头紧锁,出列拱手:“君上!此策看似怀柔,实则纵敌!六国遗民,狼子野心,岂因小惠而改?当严刑峻法,焚诗书、禁私学,使其无复反叛之念!”

蒙毅(不动声色):“李卿,若一味严苛,楚地烽烟四起,当如何?”

李斯(冷声):“乱民当诛!昔年商君曰:‘以刑去刑’,唯有重典,方能震慑宵小!”

王绾沉吟片刻,出列缓声道:“君上,老臣以为,此策中‘虚位待六国贵族’一项,确有可取。昔周公封微子于宋,以安殷民。今若使项氏、田氏子弟居咸阳,赐虚爵,或可缓其怨怼。”

冯去疾(御史大夫,务实派)附议:“臣附议。六国初定,若逼之过急,恐生大乱。”

蒙恬抱拳出列,铠甲铿锵:“君上,臣以为‘戍边换良籍’一策甚妙!如今北击匈奴、南征百越,正需兵源。若六国遗民愿以军功赎罪,既可充实边关,又能分化其力。”

嬴政(微微颔首):“蒙卿知兵。”

蒙毅突然轻笑,出列拱手:“君上,臣以为‘以秦篆录楚辞’一项,尤为高明。”

他从袖中滑出一卷竹简——《楚秦双语千字文》,之前阿缈提过这个思路,便命人安排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蒙毅:“文字如舟,能载大秦律令入楚人心。若孩童习字时,既知秦篆,又读楚辞,日久必认同大秦。”

李斯冷眼扫来:“蒙大人是要纵容六国文字流传?”

蒙毅(不卑不亢):“看似纵容,实则可加速驯化。”

太子扶苏离席跪拜:“父皇,儿臣请命督办‘文爵’一事。”

他手指绢帛:“齐儒叔孙通前日言,若能以诗赋换粟帛,必使天下文人归心。”

淳于越面色铁青,颤巍巍出列:“君上!此乃乱礼坏乐之举!楚歌齐舞,各有其制,岂能强改为‘忠君节’?当效周礼,行分封,以仁德化天下!”

李斯(冷笑):“淳于博士,莫非还想复辟周制?六国便是因分封而乱!”

(朝堂瞬间嘈杂,儒法之争再起。)

赵高立于殿侧,眯眼观察,心中暗忖:

他突然出列,恭敬道:“君上圣明!然臣有一虑——若六国遗民假意归顺,实则暗中勾结,该当如何?”

嬴政(目光锐利):“赵卿有何高见?”

赵高(微笑):“不若增设‘密奏’之制,使各地官吏可直报君上,以防不测。”

群臣争论不休,嬴政抬手,殿内瞬间寂静。

嬴政(沉声):“诸卿所议,朕已悉。然天下初定,当以‘威德并施’为要。允许六国诗赋以秦篆录存;‘戍边换籍’由蒙恬督办;‘四海神殿’由蒙毅协理;‘文爵’授衔由扶苏主理。其余细则按策行事。”

最后他扫视群臣:“六国贵族赐宅咸阳,虚衔厚禄,无诏不得离京。”

赵高(低头掩去笑意):“君上圣断!”

退朝后——

李斯面色阴沉,疾步离殿。王绾与冯去疾低声交谈,似有欣慰。淳于越摇头叹气,念叨“礼崩乐坏”。蒙恬大步流星,准备调兵落实新政。蒙毅和扶苏相视一笑。

岁末大朝,咸阳宫

铜鹤宫灯里添了第三遍油时,谒者拖长声调唱出:“北疆八百里加急——”满朝文武骤然噤声。蒙恬未等传召便大步入殿,甲胄上凝着冰碴,手中竹简却冒着热气:“君上!代郡、邯郸遗民组成的‘归化营’,昨夜雪夜奇袭匈奴,斩首两千。”

蒙毅:“按君上‘戍边换籍’之策,今岁已有三万六国遗民编入边军。尤其楚地罪卒,为挣‘良籍’,竟以肉身滚灭狼烟——”

他突然顿住,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楚式玉佩:“这是阵亡百夫长项稷的遗物,临终前求臣转交君上,说‘楚人项稷,不负秦剑’。”

嬴政指尖抚过玉佩上残缺的“项”字纹——项燕的族徽。

老丞相捧着的籍册已堆到下颌:“各郡上报,‘双语童谣’推行后,幼童入官学人数增五倍。”他忽然轻笑,“临淄更有稚子作歌讥其祖父:‘齐王不识秦篆字,羞煞读书郎’。”

殿中腾起一片笑声。连素来阴郁的李斯都扯动嘴角——这些笑声里,已分不出秦音楚调。

蒙毅展开一幅帛画,画面诡异:楚地巫祝与秦祭司共执祭器,共舞于东皇太一神像前——而神像腰间佩着秦制玉带。

“四海神殿落成时,楚巫祝祷辞曰:‘东皇白帝,共佑华夏’。”蒙毅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臣已令画师将此法像摹刻千份,发往旧楚各县。”

扶苏身后,十余名着“文爵”深衣的士子鱼贯入殿。为首的齐儒叔孙通竟操着地道秦腔:“臣等以《诗经·秦风》为本,新编《六国风雅集》。”他忽然改用楚语吟唱,唱到“与子同仇”时,满朝楚地出身的官吏下意识跟诵。

嬴政忽然打断:“蜜饯生意如何?”

扶苏一怔,随即朗笑:“临淄梅园扩产三倍,今岁上缴盐铁税——”比出三根手指,“抵得上半个邯郸郡。过几日准备推出蜜枣,应当还会有增长”

中车府令赵高的绢册写满密报:“燕地仍有遗老私祭召公。”话音未落,蒙恬突然拍案:“正好!刚俘虏的匈奴贵族,正缺懂周礼的司仪!”

嬴政指尖轻叩案几:“准了。让燕儒教匈奴人跳《大武》——跳不好,发配去修长城。”

——兰池宫——

兰池宫的檐角垂下一排冰凌,映着暮色,像悬了一串水晶匕首。叶缥缈裹着狐裘窝在回廊下,脚边红泥小炉上煨着楚国进贡的绿茗煮的奶茶。

估计今天朝堂上定是一番争论,想着嬴政估计回不了太早,她伸手去接廊外飘雪。

叶缥缈忆起在咸阳宫见的第一场雪,现代的南方城市几乎没有雪,所以看到雪哇哇大叫的一定是南方人。

那一次,她在兰池宫门外的雪地里撒泼打滚,堆雪人,哇哇乱叫。所有人像看蠢货一样看叶缥缈——

嬴政负手站在最前,眉头微蹙,嘴角却似乎抿着一丝极淡的弧度。

蒙毅将军直接抱臂倚在门框上,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肩膀抖得厉害。

赵高依旧喜怒不形于色、垂手侍立在后。

过了半晌,宫门处传来熟悉的玄色车驾声。嬴政肩头积着寸雪大步而来,身后跟着抱竹简的蒙毅——那卷册都快被雪埋成白山了。

“刚煮好的茶——” 叶缥缈捧着倒了热茶的玉樽想要递给他,却见他摘了沾雪的冕旒直接俯身,就着她的手饮尽盏中茶,又把她手上的茶杯换成了暖炉。

蒙毅行礼准备转身退下:“臣去暖阁候着。”

“等一下,蒙卿,一会回去带匣东阿胶,家中夫人如今可带着身子,可得要好好补补身子。”叶缥缈喊住了蒙毅,宫婢应声捧来一个锦匣。她接过来,直接塞到蒙毅怀里。

蒙毅:“多谢君上、阿缈挂心!”

远处传来编钟声,是太祝在演练新制的《四海颂》。雪幕中,叶缥缈看见扶苏带着一队郎官骑马掠过宫墙,玄衣朱裳的身影,像把利刃劈开苍茫雪色。

当初要她蹲下来才能平视的小娃娃,如今已能替君上分忧了。

“看什么呢?”嬴政捏着她下巴转回来。

叶缥缈往他嘴里塞了颗蜜渍梅:“看暖阳照寒雪。”

他咬破梅肉时眯起眼——

“很酸吗?我刚才吃的挺甜的……”

他俯身堵住了她的双唇,过了一会,退开后满意道:“现在不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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