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我是李总的私人律师,这是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您先过目,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山间别墅的阳台上,一位西装律师将一份略有厚度的文件夹递给在座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年轻,样貌出色,在当今娱乐圈美人如云的盛况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所在。
玻璃隔断了午后浓烈的光线,只留下一些温和的光晕撒在她周身轮廓,却晕不开多少朦胧的曲线。这个女人太瘦了,瘦到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断。
柳思南并未回头,只是盯着楼下的花园,目光平静到近乎死寂。
她下意识捏紧椅子翘起的边角,来克制自己忍不住的轻颤。
“她真要同我离婚?”
柳思南的表情终于产生一丝裂缝,目光中流露出难以忍受的痛苦,与无法理解的茫然。
那个曾经把她视若天上繁星,用尽所有温柔来疼她宠她将近七年的人,竟然有一天不要她了。
但这份茫然中,却依稀有一点她早就窥破的端倪。
她们的婚姻是李锦屏求娶而来的。
李锦屏,国际著名珠宝商人,手下公司、品牌无数,资金已然积攒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她是一个跺跺脚,珠宝区、娱乐圈、房地产圈甚至金融圈都会动荡的人物。
可就是这样一个权贵,却在七年前用尽了所有温柔、真心、手段,强行将柳思南带回国,在国内完成婚礼,步入世人艳羡的婚姻中。
柳思南闹过、逃过,最终还是留在这栋别墅里,与她痴缠七年之久。
但柳思南始终存有怨气。
她总是发脾气,我行我素,叛逆不羁,竖起了浑身的刺,扎向李锦屏,最终也刺向了自己。
早在一年前,李锦屏就很少回这栋别墅,她们这一年里只有一半的时间在一起,而且三个月前还爆发了那样剧烈的争执,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李锦屏就是那时候同她提的离婚。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优雅动听,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思南,我们离婚吧。”
柳思南当时脑子都蒙了,多年来在李锦屏面前的骄傲自矜让她下意识毫不犹豫同意,“好。”
可放下手机,她整个人都空了。
她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而李锦屏的私人律师终于清点好两人的婚内共同财产,与她进行分割。
柳思南没有看清离婚协议书上的字迹,她的眼前一片雾蒙蒙,浑浑噩噩签了字,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无法回神的虚空中。
看见她这样痛苦的神色,律师也有些动容,但还是口吻公事公办道:“现在你们两人正式离婚,这栋别墅是李总的婚前财产,柳小姐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收拾行李离开。”
柳思南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波动,她揪住律师的袖子,几不可闻道:“她,她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律师垂下眼,摇摇头,“李总没有留下任何话。”
没有任何话。
只有冰冷的驱逐。
柳思南赤脚走在楼梯台阶上,一步一步挪回自己的房间。
那个人真的不要她了。
她宛如行尸走肉,回到房间里坐下,忽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连忙跑去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许久。
这几天她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感觉要把胃都给呕出来。
她虚弱地瘫坐在浴室中央,冰冷的地面传来刺骨的寒意。
这才让她有了一点真切的感受。
这是她们的主卧,在三楼中央,这里的一切都是她们两人一起策划装修。
落地灯,头顶吊窗,窗帘、书桌、落地扇……
甚至浴缸边的蜜桃香薰,都是她们去国外旅游时背回来的。
她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执意要花200美金买这个看上去做工非常粗糙的香薰,只因为卖主是一个裹着破衣服的小姑娘。
李锦屏拿她没办法,只好买下小姑娘摊位上的所有东西,然后拉着她的手到一边小声商量:“钱给她了,香薰我们就别带走了,行李箱没那么大。”
那时候,柳思南只觉得李锦屏在嫌弃这种劣质香薰,是站在高位的人对穷苦人矜持的悲悯,于是不依不饶坚持要全部背回,甚至每次沐浴都要点上一盏。
那时候,李锦屏的眼神似乎有一丝错愕,但更多的,还是沉默的包容与宠爱。
可谁都没能料到,曾抱着她在怀里,说她是自己的缪斯,是自己命定的爱人,许诺她要用尽自己所有宠爱去呵护她的人,有一天会迫不及待同她离婚。
甚至让她搬出她们共同居住了七年之久的家。
柳思南这一次再也无法忍受,掩面痛哭起来。
她太难受了,满腔的情感无处诉说,只能化做眼泪肆意流淌,不知什么时候,她哭着哭着睡了过去,再醒来,自己还躺在硬邦邦的地面。
面前,是担忧不已的王管家。
她自小就是李家的保姆,从小带李锦屏长大,也是看着两人婚姻里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局面。
但看到柳思南这个样子,多少有点不忍。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快点去床上,”王管家站在门口,“饿不饿,我去做点吃的。”
“我不饿,”柳思南再开口,嗓音沙哑,差点没能出声,她把自己吓了一跳,沉默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道,“睡一会儿就好了。”
王管家退出卧室,轻轻关门离开。
房间再一次陷入沉寂,但躺回床上的柳思南,却再也没能入睡。
第二天、第三天,她磨蹭着收拾行李,也不知道自己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所幸并没有任何人催她。
她的行李并不多,尽管她是一位优秀的模特,但家里却不怎么放置多余的衣服。
每次工作出门,都有工作室把衣服送来,她穿着各大品牌还未面世的高定礼服,戴着李锦屏私人定做的珠宝,迈着专业的模特步,走在秀场之上,周围都是闪光灯,她是独一无二的焦点。
可如今却像一只丧家狗,被主人从家里彻底赶了出来,无家可归。
柳思南收拾了两个行李箱的东西,终于还是磨蹭到了最后。
她点开自己曾经无数次点开的通讯录,手指停留在“李锦屏”的名字上,顿住了。
她们之间,还能说些什么呢。
或者说,她们之间,还能留下什么东西可说。
最终,柳思南还是拨通了李锦屏的电话。
毕竟是从家里搬出去,应该告知她一下。
告知她,自己要彻底离开了。
电话铃声响了许久,终于有人接起。
“喂,您好,请问是找李总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绵软的女声,背景非常安静。
柳思南整个脑子都浆糊了,感觉天灵盖被人闷闷敲了一棍。对面的人她不认识,李锦屏身边的助理她都知道,可她从未听过这个声音。
“喂?您好?请问还在吗?”电话那边催促道。
但即便是催促,也是软软的音调,像是阳光晒软的棉花糖,听着让人生不出一丝火气。
但柳思南却在软软的音调里烦躁了起来,她冷声开口道:“是的,我有事要同她说,让她接电话。”
对面的人好似愣了一下,对她突如其来的冷漠有点无所适从,“好,好的。但是李总现在在休息,可以留一下你的信息吗?”
柳思南攥着电话的手开始发抖,“她没有备注我的联系方式吗?”
那边似乎看了眼手机,“没有诶,只有一串电话号码。”
对面公事公办道:“需要帮您留言吗?”
柳思南捂着脸缩成一团,用尽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失态,“不用了,等她有时间了我再打给她。”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有些为难,“可是最近李总都没有时间。”
柳思南闭了一下眼睛,似乎有种隐晦的情感在慢慢崩塌,从心里撕开一个小口味,流出苦涩难言的情绪,“那就请你……告诉她,让她给柳思南回个电话。”
“原来是柳小姐,”电话好像忽然知道了她的身份,轻声笑了笑,“我会回复李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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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摔下台阶,短期记忆丧失。
闺蜜带来一个禁欲挂的成熟御姐:“介绍一下,你老婆。”
祝清嘴巴张成“O”:“哇。”
她何德何能捞得美人归。
闺蜜淡淡叙述:
“你酒后乱情,把对方吃干抹净就走,事后还不认账。”
祝清:……!!
她素了二十二年,连流程都不懂,怎么可能吃干抹净!
闺蜜鄙夷道:“对,你啥也不懂把人弄很惨。不过现在没事了,人要和你协议离婚。”
找不到证据反驳,祝清还想挣扎一下。
“离婚又是为什么?”
闺蜜忍无可忍地看了她一眼:“因为你不履行伴侣义务,还家暴她。”
祝清:…这还是人吗!
—
律所内,一式两份离婚协议。
黎兰刚走完秀场,从繁忙中抽出时间,屡屡看向腕表。
一个打扮清新的姑娘探出头,小心翼翼摸走协议撕掉,一脸窘迫道:“我婚后财产多,不好分割,再说我脾气挺好的,要不再商量商量……”
结婚协议到期,打死不续签的人突然要再商量?
年入千万的黎兰挑了挑眉,发挥平生最大的演技保持平静:“好。”
—
出院后,祝清想起离婚原因,主动提出履行义务。
夜深,她红着脸:“那什么,我会对你温柔一点。”
黎兰目光渐深。
第二天,祝清瘫在床上,嗓子都哑了,红着眼茫然询问:“这个义务只用履行一次吧。”
黎兰慢条斯理吻了一下她红肿的唇:“哭了,就再来一次。
祝清:哇的一声……闭上嘴><
后来祝清发现看走了眼。
黎兰哪里是忍辱负重的悲情妻子,她分明是步步为营的大尾巴狼。
吃干抹净是真,被吃的是祝清。
家暴也是真的,她常事后单方面冷暴力黎兰(微笑)
她就是那个自投罗网、引狼入室的大冤种!
离婚,必须离。
直到一天,娱乐之夜聚会,某三线小明星邀请黎兰共舞,祝清杀红眼冲到黎兰面前:“不准跳,你是我的!”
黎兰下意识揽住她的腰:“好,我是你的。”
年上体贴大方占有欲强腹黑攻vs又怂又爱玩引火烧身俏皮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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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