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号顶层,凌晨一点。
苏清瑶从浴室出来,黑发湿漉漉,睡袍带子松垮垮系在腰间,每一步都带着热汽。林渊靠在沙发,笔记本屏幕上是LinChip的并购模型,数字闪烁,他却看得心不在焉。目光落在她锁骨的水珠上,像被烫了一下。
"吹风机在左边抽屉。"他声音低哑。
苏清瑶没动,抬手把湿发拨到脑后,露出白皙颈侧:"帮我。"
林渊合上电脑,起身走向她。吹风机嗡鸣响起,热风穿过他的指缝,卷着她的发梢。水汽蒸腾,沐浴露的冷香混着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空间瞬间变得狭窄。
"林渊。"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呼吸,"契约还有九个月。"
男人手指一顿,热风偏移半寸,吹在她耳垂,瞬间染上绯色。他俯身,唇几乎贴上她耳廓:"那就提前续签。"
吹风机被关掉,世界忽然安静,只剩心跳。
苏清瑶转身,系带不知何时散开,睡袍滑下半边肩,皮肤被月光镀上一层银。她抬手,指尖点在林渊胸口,隔着衬衫也能感觉到滚烫的温度:"续签条款是什么?"
男人喉结滚动,掌心覆在她腰侧,指腹摩挲那一寸裸露的肌肤:"钱归你,人归我,24小时,随叫随到。"
她轻笑,声音却软得滴水:"霸道。"
林渊低头,吻落在她肩线,像点燃第一根火柴。苏清瑶踮脚,手臂缠上他脖颈,呼吸交缠的瞬间,干柴遇上烈火,月光成了助燃剂。
睡袍落地,肌肤与肌肤之间再无阻碍。林渊打横抱起她,步伐急切,膝盖撞上茶几,玻璃器皿哗啦碎了一地,却没人理会。主卧门被踹开,月光透过落地窗,把两道影子叠在一起。
"苏清瑶。"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女人咬住他下唇,声音像猫:"闭嘴。"
裙摆被撩到腰间,男人掌心滚烫,所过之处燃起一簇簇火。她仰起头,颈背绷成一道弓,月光落在锁骨凹陷处,像一汪清水,被他低头饮尽。
床褥陷落,长发四散,指尖抓皱了床单,也抓皱了他的背。节奏由缓到急,由试探到征服,汗水顺着林渊下颌滴落,砸在她胸口,烫得她颤栗。世界被搅成一锅浆糊,只剩喘息与低吟交织。
情到浓时,苏清瑶呜咽着喊他名字,声音被撞得七零八落。林渊俯身吻住她,把剩下的音节吞进喉咙,掌心与她十指相扣,压在枕侧,像要把她钉进月光里。
云端跌落的一刻,他哑声补了一句:"条款改了,终身有效。"
女人眼角泛红,指尖划过他汗湿的鬓角:"好,终身。"
......
凌晨三点,风卷起纱帘,带进一缕夜来香的冷味。苏清瑶窝在林渊怀里,背脊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心跳仍没平复。男人指腹在她腰侧摩挲,声音低哑餍足:"还疼?"
她耳尖通红,掐他手臂:"闭嘴。"
林渊低笑,吻落在她发顶,伸手把月光关在帘外。世界安静,只剩交缠的呼吸和心跳,一下又一下,像为刚刚签下的终身契约盖章。
(第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