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芙在视频上刷到一家餐品看上去非常好吃的西餐厅。
好吧,吸引人的不只是餐品,还有那里的环境。
那里正位于市中心的商城,周边装修定然花了一番大价钱,端的是一个奢靡无度,纸醉金迷。
俗话说灯红酒绿惹人醉。
其实宅家的日子很无聊,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社交的日子让她心里有些郁闷。
管家时见时不见,佣人不敢多和她说话,沈旧浔又忙得不见人影。
她感觉自己快要憋出病来了。
每天散步都是在院子里,偶尔出门也都是有人陪着一起。
楚芙之前试图单独出门,管家死不答应,后来她找到沈旧浔,他当时正在看文件,闻言扫了她一眼,想了想最后同意了。
第二天,她抓住一个没藏好的保镖,让后面的人不要干预她,自己溜达溜达。
不过很快,她回程时发现自己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身后的保镖并没有扔下她,所以她寻路无果后只能求助他们。
而后她才发现其实只隔了几个岔路口,两千米而已。
就这样,楚芙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路痴。
在那之后,她也没有再出过远门。
晚上八点,沈旧浔终于回来了,她就和他提起想出去玩。
“你觉得这个餐厅看起来怎么样?”
他扒拉了一口沙拉,漫不经心:“还行。”
“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去这里吃晚饭呗。”
原来是要和我约会。
沈旧浔点了点头。
“我看这里要提前打电话预约,那我订明晚六点,怎么样?”
“好。”
于是楚芙喜气洋洋的打电话订了个包间,沈总则打电话给自己总助,让他推掉明晚的一场聚会。
反正他也没有多想去那种场合。
第二天晚上,楚芙非常纠结穿哪套衣服。
沈总非常阔绰,她有一个专属的巨大衣帽间,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服装。
在家时随便穿穿没什么,但是出门还是要穿的正式一点。
更何况这是她失忆后第一次和沈旧浔一起出门。
她换了好几套,都没能敲定到底穿哪件。
管家审美比较一般,并不理解抹胸和吊带除了那两根绳子,穿在身上还有啥其他区别。
唉,还是得有个同龄朋友才行。
最后她挑了一件瑰红棕的鱼尾裙,披了件黑色的羊毛长大衣。
十二月初的江州已经很冷了。
她踏着绒面高跟,挽着沈旧浔的胳膊。
不可否认的,她很美,美到风吹过她的发丝,只觉得摇曳生姿。
其实化妆的功夫她也忘光了,还是之后请的老师来教她。
司机停好车,两人一同乘上电梯去往餐厅。
落座后,两人开始点单。
楚芙大手一挥:“沈少爷,今晚我请客。”
沈旧浔非常意外:“哦,你有钱?”
菜单上的菜品可不便宜。
他早就限制了楚芙的所有金钱来源,每一张银行卡都被监视了。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严格掌控着,他要的,就是楚芙没有办法离开他,如果一离开他就活不下去。
也就是说,楚芙身无分文,没有钱请客。
沈旧浔不以为意,觉得她在开玩笑。
就算她有钱,他也不会让她买单。
“有啊,我之前在枕头里翻出不少百元大钞呢。”
楚芙已经在菜单上打钩了。
“哦,有多少啊?”
她此时还不知道,这是没失忆的她藏的私房钱,误以为是沈旧浔给的,于是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卖了个精光。
“两千多吧,你要喝酒吗。”
哎呀,这里的酒还蛮贵的,早知道从家里带一瓶了。
她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钱,毕竟没有缺钱的烦恼,也丝毫不知这一顿很可能会把她的余额彻底干到0。
“那就点一瓶吧。”沈旧浔面不改色。
楚芙已经选好菜了,把菜单递给沈旧浔,他只选了一瓶路易王妃水晶香槟,然后喊了服务员。
这顿饭气氛还算不错,主要是沈旧浔心情颇佳。
没想到她竟然敢背着他藏私房钱,而且还不少。
她肯定不止藏了这点钱,肯定其他地方也有,看来回去得把家里好好查个遍了。
楚芙尚且蒙在鼓里,看沈旧浔微笑,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头脑发热,一个劲傻乐。
两人吃完饭结账,她开始从包里翻现金。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数钞票,数完后她才发现自己带的钱不够。
“还差一千七。”
服务员收过钞票 。
竟然还差这么多。
“沈少爷,你帮我垫付一下,我以后还给你。”
“不行。”他果断拒绝了。
“啊?”
楚芙没想到他这么心狠,于是转而看向服务员,“那怎么办,我留在这里刷盘子抵债可以吗?”
服务员一脸为难:“女士,我们后厨人手充足。”
沈旧浔不徐不疾喝了口香槟:“你应该喊我什么?沈少爷是不会给你刷卡买单的。”
约摸是喝了酒的缘故,楚芙难得开窍,嘴上立马喊:“老公,老公我没钱了。”
他唇角一扬,这才把卡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连忙拿出POS机,觉得这小夫妻玩真挺花。
还以为两人来吃霸王餐呢,付钱了就好。
付完款,他拿着她的大衣,两人一起往下走。
“想逛一逛吗?”
“去外面吧,不想呆在室内。”
沈旧浔给她穿上外套,两人一起逛街。
夜晚的城市五光十色,霓虹璀璨,喧闹繁华地段人来人往。
两人肩并肩,聊着某些不着调的天。
楚芙酒意上头,已经是有一句说一句。
“我喝了几杯啊就晕了,我之前酒量有这么差吗?”她笑着拉他的衣袖。
“差不多。”
其实他压根没有见过她醉酒的样子。
“酒量真浅。”她嘟嘟囔囔。
似乎在很遥远的从前,她千杯不醉万杯不倒,身旁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都喝不过她。
在她买醉时,身边总有一个人,会和她一起喝酒。
是沈旧浔吗?
她突然脑袋一沉,他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她。
“你喝多了。”
“这才几杯啊,我怎么会醉。”
她否认。
“你喝得还没我多呢。”
江边尤其冷,楚芙瑟缩了一下,沈旧浔将自己的围巾裹在她身上,握住她冰凉的手。
月光清冷,更清冷的是眼前人,两人都不说话,彼此对视着。
美色冲昏头脑,某种生理冲动战胜了她的理智,楚芙抱住沈旧浔的脖子就啃了起来。
虽然她并不清楚这股生理冲动是从何而来,不过却很熟悉,像是无数个夜晚她曾对某人这样做过一般。
沈旧浔猝不及防被偷袭,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从她陌生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好像认错了人。
此刻他的大脑和身体在打架。
非常明显,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亲的是谁,她只是想亲嘴。
身体却相当诚实的回应了她的吻。
他没有办法拒绝爱人,只好一边亲一边想。
她从来没有主动亲过我。
我这样趁人之危真的好吗?
可是我如果不趁人之危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如果不是她脑子不清醒,我连被她正眼相看的资格都没有。
再者,我趁人之危的时候还少吗?还不如趁热打铁。
可是她归根结底还是不爱我。
虽然我得不到她的心,但是我能得到她的人。
楚芙,你亲我的时候想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