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羽宫
“萧思阑,你找着去安排吧,按照规格来就好”帝王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了萧思澜道。
萧思澜小心的接过折子翻看,这上面所写的内容确实让萧思澜吃了一惊,心中越发以后朝中的局势怕是不会安宁了,但还是小心的问道:“圣上,太子妃如今离及冠还尚有时间,不知陛下是何意。”
“无妨,照着办便是”
“陛下所言甚是,但是还请陛下定个时间,属下也好直接去找礼部尚书,提前先备着。”
“既如此那便就吩咐下去吧,下月月底,恭祝太子妃及冠。”
“是”
“嗯,下去吧。”
礼部
“怎么样?”
“陛下圣旨,下月月底,恭祝太子妃及冠之礼,择日启程,不容有误。”
“臣接旨,谢恩”说罢便双手接过圣旨。
“好了,礼部尚书大人快请起”言毕虚扶了一下礼部尚书。
“是,谢大人”礼部侍尚书用眼神扫过身边的小厮,那小厮立刻赶着众奴仆出去了。
“好了,你这是这么了?又惹的陛下发了好一顿脾气,今天替你管萧思澜要旨意,可真是吓死我了,说吧怎么报答我?”
“哎呀,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前几美日谢正三品文官来找我,叫我给太子妃的及冠之礼准备再的隆重些,说是为了报答什么情谊,我哪里能同意,如果我私自在里面加银两被圣上发现,扣上朝臣结党营私的罪名,也是够让我喝一壶的了,哪知道人就一言不合,跪在了我府上,又恰巧被哪个不长眼的看了去,被人传播到了外面,说是什么我仗着官职比谢瑾雍高,得了陛下的宠信,让谢瑾雍给我下跪,陛下正恨不得立刻让太子和太子妃就地出发去濡廊峥洲,听见我折辱了太子妃幼时的好友,为了安抚太子妃,只有我倒霉了。”
“这来算好的了,看那边的形势,这次太子和太子妃怕是十分凶险,何况他们两人都是在京都长大,也就太子妃幼时自己和侍从出去过一段时间,哪见过哪地方的环境啊,这不,朝中那个人心里不是各怀鬼胎啊?都盼望着他们两个此次死在那了才好呢,他们好在立新的太子,生怕是陛下也是这般想的,此举继除掉了太子妃,也除掉了太子背后最大的势力,太子生母已故的惠顺皇贵妃母族的势力,太子死了,那边可定会有些许动作,正好趁机连根拔起,就此销毁威胁,且陛下膝下有才能且行且适龄的的皇子众多,又不差他一个,一石二鸟为何不划算?”
“可说来这太子妃也不甚容易,云老将军战死的那年,太子妃也不过十五岁,正是年少之时,在外游历大好河山,却接到父亲战死,有紧接着又接到母亲病逝的消息,一天之间,父母双亡,气火攻心,从此点燃了以前幼时本来因刻苦便不怎么好的身子,听闻曾在云老将军府任职的小厮说,太子妃每个一段时间就要吃一些大补的药材,像是吊着命待着呢。”
“嘘,可别说了,太子妃在怎么样,也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小心被皇帝听见的,可不是一顿骂这么简单的了,到时候降了你的官职,来慰问太子妃和太子,不知道你上哪去哭呢。”
“哦,知道了,那陛下这次的意思,就是太子妃的及冠之礼怕是有越隆重接好了,最好叫濡廊峥洲的人知道,我们陛下有多重视这位太子妃,我们的国力也有多么昌盛了。”
“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拼了命的读书习武,往上爬,最后大多都是这样的结果,你说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薄究塱感叹到。
“自然是幸运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享受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这是应该承受的后果,从选着这条路的那日起,就应该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着什么结局。”
“那他们有没有可能并不想选着条陆呢?”
“他们没有选择权,生于王公贵族之家,延续家族荣耀,这就是他们的命,也是你的,我的,这些是我们永远也拜托不掉的枷锁,前半生为家族荣耀而科举,后半生为家族荣誉而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闺秀,结婚生子,满足父母对我们的所有期望,在逼着自己的孩子延续自己的路,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可是我不想这样,那想想都可怕,我最怕疼了,我们等最后不论谁继承大统,我们都辞官闲游吧,走遍大周朝的名川河流,欣赏风土人情,等到累的,我们就去深山,租个小院,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好。”
“那好,我们就互相许诺了,你可不许骗我。”
“不骗,骗你的话,我不得好死行了吧。”
“不要,你让我怎么舍得。”
“好啦,就知道你最心疼我了。
“那可不是。”
“时间已经够久的了,我该回去了,再见。”
“再见。”
摘星楼
“刚刚探子来报,说陛下打算让太子和太子妃前往濡廊峥洲,还讲太子妃的及冠之礼定在了下月月底,规模盛大,要宴请百官,到时,你定是要去的。”
“好,陛下真是走的一步好棋啊,既然请我去,我可要好好准备一份大礼给太子妃送过去呢。”
“你是想………。”
“自然。”
“那主子,可要派人去跟着太子和太子妃?”
“不用,这次,我亲自去。”
“观星楼这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替我守着,就说我暂时不见客了,我去几个月就回来,听说他们那边的武器很是独特,等我回来了就给你带,这几个月你就辛苦一点。”
“是,注意安全。”
”嗯,你先过来陪我一会,左右还是下个月才出发呢,时间甚是充裕。”
“是”蒙面人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思夜阑身边。
“迷鹤散尧弄好了没有?”
“还差三日。”
“嗯,算算时间竟然是刚刚好,不会有人要算计我吧?”
“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蒙面人道。
“起来吧,我自知不是你,也没有怀疑你,不必惊慌。”
“嗯,你最近身体还是要好好休养,书上说迷鹤散尧最是耗费人身体,我先走了”说罢,蒙面人便转身离去。
“嗯,我乏了,先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等蒙面人告退后,思夜阑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迷鹤散尧何止是耗费身体?想着从被褥下拿出了一页纸,上面赫然写着,迷鹤散尧,需以炼其之人的血液为引,其炼制过程中需一直供应鲜血,且五脏六腑都会受到不可逆的伤害。他此次能活下来便已是极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