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篇虽然叫蓝湛独白,但是写到这个阶段的时候,我却非常非常想写一下魏婴的内心独白。
整部陈情令中,魏婴一直是有什么说什么,潇洒不羁。可是,唯独这个阶段(从乱葬岗回来到身陨不夜天),他的话非常少,很多感受都憋在心里,很多事情都独自一人承受。
让然看着,痛从心底生,泪在颊边落。
所以,这一章分一些笔墨,看一看魏婴的内心。
【魏婴独白】
这一日,我和江澄一起去清河商讨射日之征,我知道蓝湛也在,知道他在哪个房间,可是我依然无法面对他,更不想找他。
我不想,让我的黑浸染到他的白。
在这里,我终于看到了师姐,她瘦了,但是安好,我很欣慰。
江澄、师姐和我,我们三个都在,都安好,真好。
宴席上,蓝湛没来,我知道他不愿见我,这般模样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和他谈天说地,他烦我,我理解。
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含光君,恪守着三千多条蓝氏家规,嫉恶如仇!
而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他眼中的“恶”?
想起之前他每次说起阴气也是气的时候,蓝湛坚定不移的否定态度,就应当明白此刻的自己,是他所不喜的。
听着宴席中那帮道貌岸然的人们,又用“配剑”说话,又提起温晁死状,我听着心中甚为烦闷,管他谁在敬酒,我已无所谓。
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会在意在他人心中是何般模样?
再说,没去乱葬岗之前,他们也从未被我放在眼里过。
现在,又自恃仙门世家,正道人士,开始对我指指点点了吗?
反正之前我的放荡不羁,在他们眼中也不受待见,如此以这般模样现身,他们又趾高气昂了?
我不屑与他们攀谈,更以免他们蹬鼻子上脸!
拎起酒壶,走出去,吹吹凉风,看~看~他。
刚刚在席间就听到琴音,那是他。
我多么想回到从前,和他谈笑天地,恣意言欢。
看房中他弹琴的身影,真想推开门,大喊一声“蓝湛”。
可是,这不可能了。
我一身黑衣,他一袭白衫,对比如此明显。
我没有资格推门进去,他若见到我,也必定“拾剑道、损心性”地劝导我。他不知道,这些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有些路,根本回不去了。
再一次见面又如何?
也不过再多一次不欢而散罢了!
在他门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听着他的曲子,也挺好。
江澄出来了,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可是,我并不想在谁面前表示脆弱,干脆就将霸道展示彻底吧。
议事房讨论射日之征之后,遇到蓝湛和他的兄长,我见过礼,便走了。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
因为只瞅了那么一下,我就看到了他满眼的担忧。
看来,我低估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一次从外面回来,正巧听到蓝湛对师姐说着什么,我以为他一人说服不成,现在又想通过师姐说服我。
可是,我不想让我师姐如他一般担心我,更不想再多一个人对我耳提面命。
于是,我再次说出疏离之语,你果然气愤不已,转身离去。
只是当我得知你并未试图说服师姐,而是师姐在向你询问之时,我再想起你的神情,突然心疼不已。
原来,我在你心中已经这般重要了!既然我疏离你,并不能让你远离我,好好做你的含光君,那么我便再也没有理由刻意与你保持距离。
“蓝湛!”
这一声,我从见你的第一面就想如此喊你。
这一刻,我终于不用再刻意端着避着你,突然间放松了许多。
你心中有气,我理解,那就陪你过几招。
只是,我没有灵力了,只能接一点点而已。
你失望了,是吧?
这就是现在的我,习音律,修符咒。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拿着随便与你房顶比剑的少年。
蓝湛,你信不信,我不会有堕入魔道那一天?
我期待着看到你的肯定回复。
因为你的信任,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因为,我对自己并无百分百把握,我现在依然很努力在与它和平相处。
我发誓,我会尽我全力控制好自己,固好心神,不做伤害他人之事,不让你担忧。
听到你想帮我,我很感动。
我已然成了这般,众人看我的眼中,我都清楚。众人与我无形中非常默契地形成的中间线,清楚的在那里。
可是,这种情况之下,作为世家楷模的你,却还依然不愿远离我放弃我,还愿意主动帮我!
我魏婴何德何能,能得到雅正端方的含光君如此相待!
谢谢你,蓝湛。
晚上,我正在打坐,又仿佛回到了乱葬岗。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我猛然睁眼,顿时拿起竹笛防御状态。
待到看清来人,师姐。
这才意识到我的失态,把她吓到了。
乱葬岗的日子,暗无天日,时刻要有防备之心,不然就会被厉鬼吞噬。三个月,养成一个习惯,足够长了。
师姐问:“它是认你为主了?那它就是你的一品灵器了?它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和你的剑一样,还叫随便吧?”
看着笑意盈盈的师姐,我的心顿时一片暖阳。
师姐对我与蓝湛对我不同,师姐全部包容我,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师姐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失望。我看着她笑着看黑笛,这个刚刚差点伤了她的笛子,眼神如此温柔,我眼睛一热。
是啊,是该给它起个名字,嗯,就叫它陈情吧。
师姐给我盛了莲藕排骨汤,我喝了一口,师姐却说我变了。
是啊,以前我看到莲藕排骨汤,眼睛会放光,嘴里恨不得还会流口水。
可是,江叔叔的惨死,云梦被灭,以及三个月乱葬岗生不如死的生活,把我的笑容好像都消磨掉了。我挤不出笑容,也尝不出美味了。
师姐眼神暗淡了。
不,我不要看到师姐暗淡。
于是,在师姐离开之前,我故作轻松的说:“师姐把这么多留给江澄,好偏心啊!……师姐,汤很好喝。”
师姐终于笑了,她说:“羡羡回来了,真好。”
我也笑了,可是我的心在滴血。
师姐,你的羡羡留在了乱葬岗,再也回不来了。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他。
【皓月君独白】
都是我写的文字,可是重新看到这里,我再次泪目。突然很想写上几笔。
这时候的魏婴,已经开始让人心疼。
心疼他,心疼蓝湛,被师姐感动。
有人说:师姐知道魏婴要把金丹给江澄,因为她在魏婴的安排之下,坐着马车离去的时候,无声地落下了眼泪。师姐没有睡着,师姐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无能为力。
有人否定这个说法:如果师姐知道,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江澄真相?为什么看着江澄和魏婴反目,看着魏婴脱离江氏、入驻乱葬岗、受百家指责?
对这个说法,我持保留态度。
我选择相信师姐不知道真相。
师姐在马车上留下的眼泪是不舍的眼泪。那个时候百家动荡,如此离别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再见之时又是何种景象。甚至,这或许就是最后一面。
她如何不伤感?如何不落泪?
终于再次看到羡羡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不再阳光、不被人接纳的特殊的存在。可是,对师姐而言,他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最爱的那个羡羡。
无论那个笛子是正是邪,是否刚刚伤了她,只要是羡羡用的,她就愿意接受。
当看到她笑意盈盈地问魏婴:“它是认你为主了?那它就是你的一品灵器了?它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和你的剑一样,还叫随便吧?”
温柔的目光中那种发自内心的无条件的包容和接纳,让我感动不已。
江澄对魏婴有要求:为何不佩剑,为何又提前离席……
蓝湛对魏婴有期待:重拾剑道,放下损身损心性的诡道。
只有师姐,没有任何要求和期待,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望与不满,一如既往地关心他,维护他。尤其后面百凤山围猎那一次,一个弱女子面对跋扈的金子勋,维护之语虽轻却铿锵有力。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姐。
魏婴心中的一束阳光。
这是皓月君基于《陈情令》和《魔道祖师》写的独白,不敢声明原创,因为本就是衍生作品,版权不属于皓月君,而属于墨香及编剧。因为太爱蓝湛,想写出他的内心独白,与大家共赏。仅此而已。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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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袭黑衫,如何靠近素雪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