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哼,算你识相。”
裴司年低头吻上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引起一阵战栗
“痒”她娇嗔道。
他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她的心尖,让她的心跳加速
他感受到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然后是脸颊,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
裴司年眼神变得温柔,好像一汪春水,他轻声说道:“老婆,我爱你。”
“明天我想去逛街。”
“好,明天我们去逛街,顺便给你买几套衣服。”裴司年轻声说道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轨迹,裴司年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江安偏头看着窗外模糊的街景,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撞击,天旋地转间,安全气囊弹开的瞬间,她的额头撞上了前排座椅。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滑落,世界在耳鸣声中逐渐清晰。那些被遗忘的片段突然冲破迷雾——夏日午后的蝉鸣,母亲离开时的背影,还有裴司年少年时抱着她说"以后小叔叔保护你"的模样。所有记忆像断裂的胶片重新拼接,带着尖锐的疼痛刺进脑海。
"安安?你怎么样?"裴司年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解开安全带扑过来,掌心覆上她的额头,"别怕,我马上叫救护车。"
江安看着他焦灼的眼睛,那些汹涌的记忆突然在喉咙口哽住。她记得了所有事,包括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忘记过去。指尖在身侧悄悄蜷缩,她轻轻摇头,声音带着刚苏醒的沙哑:"小叔叔,我没事,就是有点晕。"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裴司年将她打横抱起时,江安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那些失而复得的记忆像沉重的锁链,让她在劫后余生的眩晕里,第一次对这个从小依赖的人,生出了无法言说的隔阂。她闭上眼睛,将刚找回的秘密重新锁回心底,任由自己被送往未知的明天。
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自己恢复了记忆吗?失忆之前他对自己非常好
可是恢复了记忆,那就意味着要与他分开,她不想跟他分开。可是如果不告诉他,等到他发现了,会不会生气?
她犹豫不决,只好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宝宝?你困了?”
他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不敢睁开眼,只能假装睡着。
“没事的,我知道你听见我说话了。”
她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坚定:“裴司年,我有话想跟你说。”
“嗯?你说。”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对不起,我恢复记忆了,我不该隐瞒你,但是请原谅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怕你会生气,怕你会讨厌我。”
他眯着眼睛语气带着冰冷:“你恢复记忆力?那正好,我可以继续折磨你,让你知道属于我。”
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语气中带着颤抖:“你……你说什么?”
他的语气依旧冰冷,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温柔:“没什么,既然你已经恢复记忆,那么我也不用再演戏了。”
“念安呢?”
“保姆照顾呢!你恢复了记忆,你不用担心这些。”
江安在医院休息几天后,回到裴家,裴司年正等待她,手中握着15枚细针,他语气带着一丝冰冷:“你失忆了,该罚,作为奖励你,15枚针扎进你的皮肤里,长长记性。"
江安看到细针,瞳孔微缩,后退一步:“你疯了?你明知道我怕疼!"
她转身想跑,却被他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裴司年抓住她,语气冰冷:“怕疼?那正好,让你长长记性。”
江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身体不停的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朵又一朵暗红色的花。
裴司年看着地上的血迹,脸色越来越阴沉,眼底的冰冷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他放下手中的针,上前一步,一把将江安搂进怀里,声音颤抖着:“对不起,对不起。”
江安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眼泪更加汹涌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裴司年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怕,那个曾经温柔体贴的裴司年仿佛只是自己的幻觉。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江安低低的哭泣声。
15枚针进入指间,她的手不能弹弦了,她的喜爱是古筝
“裴司年,你放过我吧!”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可以,我把你送到拍卖会去,让人供玩乐,你觉得可以吗?”
她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你……你说什么?”
“拍卖会,既然你不想呆在我身边,那便去拍卖会当商品吧!”
冰冷的金属锁链缠住江安纤细的脚踝,将他固定在拍卖台中央的立柱上。他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衫,领口被扯得歪斜,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淤痕。台下的水晶灯折射出刺眼的光,将他苍白的脸照得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泛着病态的青紫色。
空气中弥漫着名贵香水与雪茄混合的气味,那些气味像无形的触手,缠绕着他的脖颈。江安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底翻涌的屈辱与痛楚。他能清晰地听到台下传来的低语,那些议论声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他的心脏。
“这就是裴先生送来的‘拍品’?看起来倒是个尤物。”
“听说以前是裴总的情人,不知怎么就沦落到这地步了……”
“管他呢,只要够味就行。”
拍卖师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起,带着职业化的热情:“各位来宾,接下来要拍卖的是今晚的压轴——编号734号,江安。起拍价一百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
江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感觉有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审视,有贪婪,有玩味,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他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被剥夺了尊严,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任人挑选。
裴司年……这个名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剧痛。那个曾经许诺要给他全世界的男人,最终却亲手将他推入了这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台下,生怕会在某个角落看到那张熟悉的、冷漠的脸。
“一百万!”有人举牌。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
竞价声此起彼伏,数字不断攀升。江安闭上眼,滚烫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瞬间蒸发不见。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彻底沦为了一场肮脏的交易,而他,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声音颤抖着:“裴司年,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裴司年已经走了,有一个神秘男人将用10亿的价格将她买走了
10亿?江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戴着墨镜和口罩,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江安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江安被他牵着手穿过雕花铁门时,黄昏的最后一缕金辉正落在喷泉的水幕上。庄园里弥漫着冷杉与雪松香氛的气息,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出她赤着的双脚和他黑色手工皮鞋的倒影。
浴室是挑高的穹顶设计,巨大的鹅蛋形浴缸里早已注满冒着热气的水,水面漂浮着白色睡莲。他替她褪去沾着尘土的衣物,指尖触到她脊椎时,江安像受惊的幼鹿般瑟缩了一下。水温刚好漫过腰线,她却觉得四肢百骸都浸在冰里,只能僵硬地任由他用真丝浴球擦过手臂,泡沫簌簌落在瓷砖上。
换衣间悬挂着数排洁白裙装,他选了条领口缀着珍珠的丝绸长裙。
衣料凉滑地贴在皮肤上,裙摆垂落时像流动的月光。
他蹲下身替她系好脚踝处的缎带,镜中映出他浓密的睫毛,以及她苍白如纸的脸。
窗外的暮色浓得化不开,水晶灯的光芒在裙裾上碎成千万片星子,江安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忽然听见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像要撞碎这过分精致的牢笼。
“为什么救我?”江安问道
“我见你长得好看,想养着解闷。”他漫不经心地说道,然后拉着她往外走,“走吧,去吃饭。
他们坐在长餐桌的两端,面前是丰盛的晚餐。
烛光摇曳,气氛暧昧不明。
江安抬眼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寂静中男人打破沉默:“你怀孕过,我才救你的。”
“又不是你的种。”
“怀孕二次,一次液体是我的,但那个孩子用到福利院的时候我看到过一次,一眼认出来了,并做了亲子鉴定,而且你是她的妈妈,孩子需要母爱和父爱。”
“但是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患有癌症。”
男人沉默了没有说话,语气带着一丝冰冷:“没事,我会告诉世界,你有癌症死了,至于你陪我几天就好了。”
“好吧!”
裴司年捏着那份薄薄的死亡证明时,指尖的骨节泛白。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极了江安从前在他书房外徘徊的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他嗤笑一声将纸扔在桌上,杯中的威士忌晃出凛冽的弧光——江安怎么会死?那个永远跟在他身后,无论他怎么冷言冷语都不肯走的江安,怎么敢死?
直到助理第三次欲言又止地提起城南墓园,裴司年才在某个深夜驱车前往。雨丝冰冷地打在车窗上,模糊了沿途的霓虹。他凭着记忆找到那片新开发的墓区,在一排排冰冷的石碑中,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江安之墓。
照片上的女孩眉眼弯弯,还是他记忆里十八岁的模样,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裴司年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石碑的瞬间猛地缩回,像被烫到一般。雨水混着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他想起她最后一次哭着给他打电话,说她病了,很想他。
他当时正陪着新欢挑选钻戒,不耐烦地挂了电话,随手拉黑了那个号码。他以为她又在耍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以为只要他回头,她永远都在那里。
墓碑前放着一束枯萎的白菊,花瓣被雨水泡得发胀。裴司年缓缓蹲下身,手指抚过照片里女孩的笑脸,喉间涌上腥甜的铁锈味。原来那些他不屑一顾的等待,那些被他嗤之以鼻的深情,真的会随着一个人的死亡,彻底化为乌有。
雨越下越大,将他的衬衫淋得透湿。裴司年蜷缩在墓碑旁,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失声痛哭。
他赢了全世界的财富和地位,却在这一刻,输掉了那个唯一肯用生命爱他的人。
迟来的悔恨如同潮水,将他彻底淹没,可墓里的人,再也不会睁开眼,对他说一句“我等你”了。
“我好后悔啊!安安,对不起,我根本不懂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