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心雯发自肺腑的一番话,在梁千凝心中掀起巨大波澜。然而,经历过父母双亡、师父离世,以及即将面临挚友钱浅的诀别,她早已被失去的恐惧浸透,实在没有勇气再去赌一场明知凶险的感情。同时,乜心雯的善良与大度,更让她觉得对方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割舍的痛楚尖锐刺心,她拿出夹在书里的那张印着卡通兔子图案的糖纸,泪水无声地滑落……
“追普通女孩子都不容易,更何况……是一派掌门,这么有本事,又长得这么美。”何玉秀见儿子又垂头丧气地回来,心知肚明是感情受了挫。她坐到老十身边,温声安慰,“不要灰心。”
“妈,我没事。”老十低低应了一声,从钱包里取出那张同样印着卡通兔子图案的糖纸,指尖轻轻摩挲着。梁千凝拒绝的话犹在耳边,他比谁都清楚,那看似坚固的屏障,说到底,还是源于“命格八字天克地冲”。他闭上眼,回想她曾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里好大好漂亮!”钱浅跟随应离来到别墅天台,凭栏远眺,眼前是一片开阔而壮丽的都市夜景。
应离拉起她的手,目光温柔而深邃:“我同你一样,很小就没了爸爸妈妈,是爷爷奶奶把我拉扯大。如今他们也不在了,留下我一个人……”他顿了顿,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但从今往后,我们拥有了彼此,拥有了属于我们的家。你和我,就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了。”
钱浅心头暖流涌动,眼眶微微发热。
“应离带我去看婚房了!里面的水晶灯好漂亮,楼顶天台花园还有温泉池,可以边泡温泉边欣赏风景!”回到梧桐大厦千凝堂,钱浅兴奋地向梁千凝描述着所见所闻,畅想着未来,“房子很大,有很多房间。你搬过去,和我一起住!我们就可以像现在这样,一辈子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她正说着,发现梁千凝在整理衣物,目光落在那条折叠整齐的红色凤凰图腾印花丝巾上,惊喜道:“这条丝巾,你还留着呢!”
“你送给我的,我当然好好保存。”梁千凝轻声说,指尖抚过丝滑的缎面。她至今清晰记得,大学时钱浅为了给她买生日礼物——那件心仪的白衬衣裙和这条丝巾,省吃俭用,一个假期打几份工,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奔波,最后还亲手做了这个酒红色蝴蝶结发箍搭配。这份情谊,她一直珍视无比,只在搬来梧桐大厦那天郑重穿过用过一次。那时,她怎会料到,短短时日,竟已经历了如此多波折……
更不曾想,那个叫老十的男人,会如此猝不及防地撞进心底。拒绝他的那一刻,心口那尖锐的痛楚才让她惊觉,不知从何时起——或许是在看到他右手手背上那道疤痕的瞬间?这个人早已悄然在她心中占据了特殊的位置。夜深人静,她身着睡衣坐在床上,将老十送的那个巨大的粉色卡通毛绒玩偶紧紧搂在怀里,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想到那“八字天克地冲”的判词,远不如当初脱口而出“自讨苦吃的事,我不做”时那般洒脱,只剩下绵密不绝的钝痛。
时间悄然流逝数日。
这天,千凝堂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梁小姐!我们之前在剧组片场见过!我是金曼如,饰演女主角的!”一位妆容精致却难掩憔悴的女演员递上名片,语气急切,“我听导演说,你是真正的捉鬼大师!求你帮帮我!”
梁千凝认出她确是片场见过的那位女主角金曼如。只见对方进门落座后,手便一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梁千凝对北维平道:“维平,给金小姐倒杯定惊茶。”
“是,师父!”北维平应声而去,很快端来一杯温热的茶,“金小姐,请。”
“多……多谢!”金曼如接过茶杯啜饮几口,心神似乎稍定,这才带着惊惧开口:“是我妹妹!她……自从她独自去了一趟东亚回来,整个人就性情大变,像……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声音发颤,“尤其到了夜里,她会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客厅里,怎么叫都不应!最……最可怕的是,她的肚子会突然变得很大很大!可到了白天,那肚子又诡异地消失了!我带她去遍了各大医院,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所以……所以我怀疑……她是……是中邪了!”
“是不是中邪,需亲眼看过才能断定。”梁千凝面色凝重,“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整整一个月了!”金曼如声音里带着绝望。
梁千凝眉头微蹙:“一个月……看来情况相当棘手。”
“钱不是问题!”金曼如放下茶杯,急切地抓住梁千凝的手腕,“只要能救我妹妹,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事不宜迟,梁千凝立即带上北维平,随金曼如赶往她们姐妹的住处。北维平拎着那只标志性的黑色手提工具箱,紧紧跟在师父身后。
踏入金家公寓,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便扑面而来。梁千凝目光锐利,进门瞬间便锁定了客厅东北角——一个全身画满诡异血符咒的黑色娃娃,正静静供奉在柜子上,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璐璐,我带两位片场认识的朋友来看你!”金曼如引着他们走进妹妹金曼璐的房间。
只见金曼璐蜷缩在床上,双目空洞无神,面色灰败,两颧太阳穴下方隐隐透出青黑之气,整个人如同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了无生气。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如同丧钟般突兀敲响!
床上的金曼璐猛地睁开毫无焦点的双眼。直挺挺地坐起,动作僵硬地走出房间,径直走向客厅那个供奉着黑色娃娃的柜子。
“哇!师父,这个娃娃怎么这么丑?”北维平忍不住嘀咕。
梁千凝立刻以眼神制止。北维平赶紧捂住嘴。
金曼如压低声音,带着恐惧解释:“这娃娃是她从国外带回来的……说是一个当地人送给她的,能带来好运……”
她话音未落,客厅的顶灯骤然疯狂闪烁!柜子上那黑色娃娃的双眼竟猛地迸射出阴森惨绿的幽光!与此同时,站在柜前的金曼璐喉咙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更恐怖的是,她的腹部如同被充气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膨胀起来!
那迅速隆起的肚皮上,瞬间爬满了蚯蚓般扭曲暴凸的青紫色血管!
眼看那肚子就要像气球一样胀裂爆开!
“梁小姐!”金曼如失声尖叫,吓得魂飞魄散。
“师父!”北维平也被这骇人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电光火石间,梁千凝一把抓过北维平手中的工具箱,厉声道:“按住她!”
“哦!”北维平猛地回神,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抱住金曼璐!
梁千凝迅速将工具箱放在地上打开,取出一罐贴着“柏”字标签的喷雾,拔盖,起身,对准金曼璐那即将爆裂的诡异腹部喷出炮制柏叶的白酒!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咬破自己食指指尖,以血为墨,在那鼓胀的肚皮上飞快画一道镇邪符咒!左手同时结出三清法印,狠狠按在符咒中心,口中急诵雷霆杀鬼咒:“雷霆雷霆,杀鬼降精,斩妖辟邪,永保神清!”右手捻起一根细长的金针,快如闪电般刺入金曼璐手腕内侧的神门穴!
“嗡——!”血符骤然爆发出刺目金光!
“啊——!”一声非人的凄厉尖啸从金曼璐体内迸发!一道扭曲的黑影被强大的法力硬生生逼出体外!
梁千凝早有准备,反手一道八卦金光符咒凌空打出,正中黑影!
“嘭!!!”一声巨响,东北角柜子上那诡异的黑色娃娃应声而裂炸裂成碎片!那道黑影也在金光中发出最后一声哀嚎,彻底灰飞烟灭!
金曼璐鼓胀如球的肚子瞬间瘪了下去,人也软软瘫倒在地,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金曼璐悠悠转醒。
“璐璐!你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金曼如扑到床边,抱着妹妹喜极而泣。
梁千凝待她情绪稍定,才沉声问道:“那个娃娃,到底是什么人给你的?”
金曼璐虚弱地靠在姐姐怀里,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回忆道:“我一个人去东亚旅行……刚下飞机,行李和护照就被偷了……去警局报失后,心情很差,在路边和姐姐打电话抱怨了几句运气太差……这时,一个穿着当地传统服饰的男人走过来,拿出这个娃娃,对我说:‘把它带回家,供奉在房间的东北角,每天午夜十二点,扎破手指,滴一滴血到装满水的杯子里……你的运气就会越来越好……”
梁千凝听完,心下了然。这是典型的“养小鬼”邪术!利用夭折孩童或胎死腹中婴灵的怨魂,以邪法禁锢驱使,看似能短期“转运”,实则是在疯狂透支供奉者一生的福报与寿元!人生在世,福禄寿皆有定数,提前挥霍殆尽,便是油尽灯枯之时!然而,联想到那邪灵最后竟想借腹“降世为魔”的企图,以及对方特意强调的“东北角”(鬼门方位),这绝非普通的养小鬼!背后恐怕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她决定回去查典籍。当下,她留下一道护身符给金曼璐,将金曼如单独叫出房间,低声叮嘱了几句,便带着北维平离开了。
“师父!”走出公寓楼,北维平追上梁千凝,欲言又止,“师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梁千凝步履未停,语气平静:“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
“不是,师父,”北维平挠挠头,满脸不解,“我是说……你平时捉鬼驱邪,不收个八万八千八,也得收个一万八千八吧?这次怎么……分文未取?”
梁千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那栋公寓楼一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命门见青黑,神仙也难追。命不久矣的人的钱……我不想赚。”她回到千凝堂,走到供桌前,虔诚地拈起三炷香,点燃,恭敬地插进香炉。
几天后,北维平在餐厅买下午茶,听到邻桌食客议论纷纷。他凑过去一看,其中一人手中的娱乐版报纸头版赫然印着:“当红女星金曼如痛失胞妹,宣布暂停所有拍摄工作!”
“师父!那个金曼璐……金小姐的妹妹……她真的死了!”北维平心头巨震,抓起打包好的点心,狂奔回千凝堂,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梁千凝正坐在电脑前,面色凝重地查阅着“南北玄门公用网站”上的近代文献资料库。屏幕上,一行文字触目惊心:“1931年,东瀛邪派术士‘藤本龙一’,曾以‘邪灵托体’之术,意图制造邪魔降世之祸……”回想金曼璐被诱骗供养邪灵、邪灵最终欲借腹降世的整个过程,其手段与文献中记载的藤本龙一简直如出一辙!这绝非偶然!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她抬起头,正看到北维平手里拿着一串红色的塑料风铃:“拿着风铃做什么?哪里来的?”
“哦!”北维平这才想起,忙递过去一串,“买下午茶回来,楼下超市在搞活动。只要是住在梧桐大厦的住户就能免费领一个,说挂在家里招贵气!我妈领了一个,我看挺好看,就帮你和浅浅领了一个。”
梁千凝接过风铃,仔细端详。这风铃由九个鲜红的三角形塑料片串联而成。她眉头微皱:“风铃挂对位置,确实可招引吉气。但若挂错,反易招致阴邪煞气。三角形五行属火,‘九’乃极阳之数。九个火形串联,犹如‘极阳烈火’。而而我们这栋梧桐大厦,坐东向西,为震宅,五行属木。若家家户户都挂上这种风铃,整栋大厦便如同置身‘火旺木焚’之局!轻则导致住户失眠多梦、心烦气躁,重则引发肝疾、神经衰弱精神疾病,对家中男性成员尤为不利!”
“啊?!这么严重?我这就去告诉大家别挂!”北维平脸色一变,转身又冲了出去,挨家挨户敲门通知,“各位街坊,我师父说那个风铃挂不得啊!会出事的……”
钱浅回到千凝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我和应离商量好了,婚礼就定在下个月,12月19号!天文台预报说那天晚上会有难得一见的流星雨!我们打算把婚礼安排在晚上,在户外的酒店花园里行!”
梁千凝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由衷地笑了笑:“在流星雨下举行婚礼……听起来真的很浪漫。”
这时,北维平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师父!差点忘了。我回来时在楼下碰到一个自称姓巫、叫巫宝峰的人,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说着,递上一张烫金的拜帖。
“巫宝峰?”梁千凝接过拜帖,打开一看,落款正是“巫氏一派掌门巫宝峰”,约她明日下午于某茶楼饮茶。她心中顿生疑窦:巫氏一派在南方玄门中自成体系,与北方炼赤派素无往来,对方身为掌门,为何突然邀约?她不动声色地收起拜帖:“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梁千凝准时赴约。茶楼雅间内,一位身着西装、气度沉稳的中年男人已等候多时,正是巫宝峰。
“梁掌门,请坐。”巫宝峰笑容可掬,亲自为梁千凝斟上一杯香茗。
梁千凝落座,开门见山:“前辈特意约晚辈喝茶,想必……不只是品茶这么简单吧?”
“梁掌门果然快人快语!”巫宝峰哈哈一笑,目光在梁千凝脸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审视与欣赏。他不再绕弯子,从怀中取出一张支票,轻轻推到梁千凝面前:“我知道,泓灵派的石弘铭石掌门。曾开出五百万年薪,诚邀梁掌门加盟百善堂,却被梁掌门婉拒了。”他手指点了点支票上的数字,“不知我这个做前辈的,现在出到八百万,梁掌门……是否有兴趣与我巫氏风水公司深度合作?”
八百万!这个数字足以让绝大数人心动。梁千凝目光扫过支票,神色平静无波:“八百万确实不是小数目。凭心而论,晚辈对钱很感兴趣。”她抬眼,目光清澈而坚定,“但晚辈习惯了独来独往,自在随心。所以,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说完,她起身,微微颔首致意,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梁千凝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雅间的屏风后转出一个年轻男子,正是巫宝峰的徒弟方俊希。他满脸不服:“师父!您何必对她如此礼遇?还开出八百万!她凭什么……”
“凭什么?”巫宝峰脸上的笑容淡去,眼神变得锐利,“你以为石弘铭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是靠运气?他看中的人,会是空有美貌的花瓶?北方玄门第一门派炼赤派的掌门之位,会交给一个徒有其表的废物?”他冷哼一声,“她的师父黎怀清,当年在南北玄门是何等威名赫赫!更不用说她那几位师伯师叔——大师伯从正霆,雷法冠绝当世;其余五位师叔,山、医、命、相、卜各有所长,皆是顶尖人物!这几个人倾力培养出来的衣钵传人,怎么可能是庸碌之辈?”他盯着方俊希,“你同她交过手,她的本事,你心里没数?凤眼神清,天资卓绝,是百年难遇的奇才!若真被石弘铭彻底拉拢过去,我巫氏一派在九城的风水界,恐怕又要被泓灵派死死压住一头!”他盘算着,如何才能将这个背景深厚、潜力巨大的后辈拉到自己阵营?北方炼赤派掌门的身份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她是黎怀清的徒弟!这块金字招牌,价值连城!
“真是被那个臭小子气死!”老氏地产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老永卿怒气冲冲地摔门进来,一屁股坐在真皮老板椅上,破口大骂,“我真是想不通!我有钱!几千亿的身家!他认回我这个老爸有什么不好?!他帮人算命看风水,能赚多少?是!当年是我不对!为了发财,让他们母子吃了很多苦!可现在我发达了!除了他妈,我没碰过别的女人!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这难道还弥补不了那十九年?!”他越说越气,拍着桌子,“我好声好气劝他回来帮我,接手家业。他倒好!居然叫我……叫我把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全都捐出去?!说什么给下辈子积点德?!逆子!不孝子!”
巫宝峰随后踱步进来,从容坐下,慢悠悠地开口:“讲到弥补……弥补只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无论怎么弥补,都抹平不了曾经造成的伤害和亏欠。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功过,从来不相抵。”他看向暴怒的老永卿,语气平淡却一针见血,“用‘弥补’来要求被伤害、被亏欠的人必须原谅,这本身就是一种强人所难。恕我直言,老董事长,您命中子女缘本就浅薄,能得一子,已是上天格外开恩。当年选择抛妻弃子,如今晚年孤独,皆是因果循环,怨不得天,也怨不得人。”他话锋一转,“不过,好在您足够有钱,晚景总不至于太凄凉。令公子的话……倒也不全是无的放矢。散尽家财,广行善事,确能积累阴德下辈子或许能好过些。只是……”他意味深长地补充,“行善需发乎本心,若只是为了下辈子好过才去做存了私心,抱了目的,那做再多……也是徒劳无功。”
老永卿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愁眉苦脸地叹道:“还有一件事!他那个神经质的老妈!那个女人!明明知道梁千凝跟我儿子八字天克地冲,在一起会倒霉!她居然还背后撮合!真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提起梁千凝和老十,巫宝峰也皱紧了眉头:“此事……确实透着古怪。按理说,他们二人命格相克相冲,本该互相排斥。可偏偏……他们之间又似有极深的缘分羁绊,冥冥之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彼此吸引,难以割舍。”他掐指细算,面色更加凝重,“可以说,此女乃是令公子命中注定的一场桃花劫,避无可避!我推演过,他们二人前生有未了之缘,今生注定有份。眼下看来,令公子对那个梁千凝……已然情根深重,难以自拔。”
“命中注定?难以自拔?”老永卿眼中戾气一闪,猛地一拍桌子,“我管他什么劫不劫!再难分开也要把他们分开!我老永卿唯一的儿子!老家唯一的血脉!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出半点闪失!”他更多的是厌恶梁千凝屡次帮应离与自己作对,“我有的是钱,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找不到?!”
巫宝峰见他态度如此强硬决绝,沉吟片刻,缓缓道:“若老董事长执意要拆散这段姻缘……也并非毫无办法。只能……强行催旺令公子命中的偏桃花星,利用偏桃花的力量,去冲击、扰乱他的夫妻宫,从而……冲散他与梁千凝这段正缘。”
老永卿眼中精光暴涨,身体前倾,迫不及待地问:“具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