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ftSky联赛上七大军校中新一届学生中实力最强的几位会组成小队一起参加,小队的比赛排名同时影响着军校的排名。
五年前,无归军校排名掉至军校排名第五甚至有持续向下的趋势,军校排名掉到第七后对应的资源也会被其他军校以及背后的军区瓜分。
关键时候是林雪带着一众小队保住了无归军校第五的排名,在一届又一届军校生的努力中,无归军校一直稳坐第五的位置。
但是近几年,排名最后的两位军校拓荒军校、斯芬克斯军校,这两所军校内学生实力异军突起。
无归军校第五的排名摇摇欲坠,招生资源也逐渐下降。
“对,那一届比赛我也看过,林雪的实力在那一届军校生中也是排得上名次的,是难得的主攻 指挥双修选手。”
宛薇说着也觉得有点可惜,联邦双修本就稀少,上一个双修的还是和自己视频的这人。
因此当时林雪是近战 指挥双修的消息一传出来,所有人都觉得无归军校要崛起了。
但是谁能想那一届天才汇集,最后也只能保住第五的位置。
“算了,不说这个了。陈澜呢?我不信你没教过他机甲维修方面的知识。”
维克斯觉得宛薇这句话是在他的心口上生生开了一枪。
“我教过她机甲维修方面的知识,但是她没那个天赋。”
......
“那脑域度疗愈呢?”
宛薇不死心的问着,要是在没有一个有实力的出来分担一下重担,光靠她们真的抗不住。
“你觉得从那个地方出来的能够进行脑域度疗愈吗?”
维克斯反问宛薇,两人心知肚明根本不可能,不会失控就已经很好了。
“算了。”
陈澜举着一把能量枪朝着百米外的靶开枪射去,子弹光速朝前然后活生生的......脱靶了。
“算了。”
林雪叹口气无奈的上前,她站在陈澜身后将陈澜环住,手覆在陈澜手上帮她调整到最合适的姿势。
陈澜只觉得有小人在自己心中开party,整颗心上上下下。
下一秒,带着茉莉花香的怀抱将自己包裹在内,她被迫随着林雪的动作调整着自己。
“枪要这样拿才稳。”
林雪的头搭在陈澜肩上,她目视前方对陈澜说着。
“哦,好。”
陈澜忽视掉耳尖的灼热烫意,冷静的回着,子弹飞出的冲撞力将陈澜撞进林雪怀中。
正中靶心。
“队长,你都没有这么教过我,人家要伤心啦。”
时可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故作吃醋的说着,林雪瞥了她一眼。
“你今天训练做完了?”
时可默默闭嘴去找言冉一起训练了,林雪调整过一次后见陈澜已经开始根据自己刚刚教的开始调整自己了。
“你悟性很高。”
陈澜丝毫不知道什么叫谦虚,直接顺着接林雪的话肯定自己。
“我也觉得我悟性高。”
上辈子经常使用冷兵器,第一次用热武器就用的这么好,我不是天才是什么。
我陈澜,一个字—天才!
“行了,你自己练吧,蝉衣,你来带着陈澜。”
意蝉衣是和林雪不一样的,如果说林雪是懒散的剑,意蝉衣就是锐利势不可挡的刀。
找准姿势以后陈澜在练习能量枪就很快了,虽然偶尔还会有脱靶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能命中靶的。
“你用冷兵器比较多,冷兵器和热兵器区别很大。”
意蝉衣开口,语气极为肯定。陈澜一开始握枪的姿势她也看了一眼,如果把枪换成刀就毫无违和感。
“我会改正的。”
陈澜下意识的绷直身体回着,意蝉衣给她的感觉很像废土时她的上司。
......
“我不是那个意思。”
意蝉衣抿唇,她只是好心提醒陈澜,想告诉她不要用冷兵器的用法来使用能量枪。
“姐姐,你说。”
“冷兵器的用法在热兵器身上是及其有违和感的,尤其是你刚刚握能量枪的手势。”
意蝉衣将一开始陈澜握枪的手势和正确手势作对比,两者相比较起来,陈澜很快就看清楚了意蝉衣说的违和感在哪里。
正确的握枪姿势是虎口前推抵实枪颈,持枪手小指无名指中指正直向后包裹握柄,前推后握,拇指食指指向设计目标。
陈澜刚刚的握枪姿势与正确的不能说毫不关系,只能说是各干各的。
接下来的一天,陈澜就专注的练习自己的射击,小队里面的另外几个人时不时的过来指点她。
一整天的练习下来,陈澜十次有八次都能正中靶心。
等晚上回到自己的宿舍时陈澜还在练习着握枪姿势,直到维克斯的视频通讯打了过来。
陈澜接通,光脑那头维克斯看着还在自顾自练习着练习握枪姿势的陈澜。
“听说你加入了无名代号那支队伍。”
“什么无名代号?你是指林雪队长那支队伍?”
维克斯直到宛薇应该是没跟陈澜说林雪那支队伍的真实情况。
“宛薇不是给了你林雪她们的住址吗,你没去问?”
陈澜终于想起了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事,她本来是去找林雪几个人询问的。敲门的时候林雪直接带着她去了训练场,她也就忘记了这件事。
“明天就问。”
“所以你为什么不跟陈澜说我们这支小队的情况啊,我看她白天过来的时候应该是想问这些的。”
“而且你竟然会答应她,让她进入我们小队。”
时可头枕在意蝉衣腿上,看着坐在沙发上刷着光脑的林雪。
林雪头也不抬回着时可的话,光脑上的画面是一张照片,那是当时她们那一届所有主力队成员仅有的一张合照。
“有什么好说的,去了就知道了。”
“就算你不同意她进入小队,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用别的方法加入。”
陈澜的眼神她很熟悉,那是一种掩藏在平静下的暗潮汹涌,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行吧,时可闭嘴做了个拉链状。林雪是队长,她只用服从队长的话就好了。
陈澜又陷入了那个梦中,来到军区以后她做梦的次数更加频繁了,这次她的梦中不再是循环往复的画面。
她回到了废土时期,作为在废土中长大的孩子,她对于废土时期之前的事情都是来源于邻居爷爷的述说。
废土时期之前的人们安居乐业,每日的生活都是三点一线的。
“但是那个时候的人们从不重视幼崽,特别是女娃子,能活下来的少啊。”
陈澜无法想象在那样一个毫无威胁的世界竟然会有人不重视幼崽,在她的理念中幼崽是生命的延续。
特别是女性幼崽,她们的体内蕴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璀璨。陈澜一路成长,她的人生中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
她始终认为在遇见的所有人中,只有女性身上的特质最能打动人的。
她们身上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在好几次陈澜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是一双双手接力将陈澜拖了出来。
直到最后陈澜成为基地中实力最强的那一个人解救了无数群众,她对于女性的敬畏感一如既往。
虽然同为女性,但陈澜自知她远远不及那些在困境中给人带来希望的她们。
梦中的场景将所有做出伟大功绩的女性被换算成男性,陈澜看见原本接力将自己拖出深渊的一双双属于女性的手在这里变成了男性。
“究竟是谁给你们的权利将这些人抹去的。”
陈澜沉声说着,浑身的怒气已经压不住了,她无法想象若是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抹去,还会有谁记得她们。
甚至会不会有一天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会被另一个男性替代。
愤怒的火焰将梦中所有的一切都燃烧殆尽,陈澜看着面前的一片废墟,孤寂的蹲在地上。
一双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陈澜回头,她的身后站着无数人。
又一次,陈澜被她们从深渊中拖出。
“所有的功绩都不该被掩埋,将功绩还给女性,让荣誉为她们加冕。”
梦中的最后,是邻居爷爷在去世那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和陈澜说的那句话。
“女性和幼崽,她们才是唯一延续的火种与希望。”
梦碎了,陈澜发现刚刚的一切好像只是自己的臆想,回过头来看,其中并不存在谁被谁取代。
看来我真的要好好休息了,明天去打一针精神镇定剂。
陈澜心想,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可能还没到出发的时候,自己就会因为梦境变疯从此无缘军校。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的功夫陈澜已经在军区待了三天了,距离林雪说的出发的时间还剩下四天。
这四天里,陈澜每天除了去和林雪一起训练以外就是混进各大小队,跟着小队一起去斩杀污染体。
军区大门不断有人出去,也不断有人相互搀扶着从军区大门外走进。
进进出出都是熟悉的面孔,有些面孔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陈澜胳膊、腰腹两处都被白色的绷带缠绕着,一道伤痕直接从右脸眉毛贯穿至眼尾处。
这是她躲闪不急被污染体找到机会,爪子直接朝她面部挥来。
好在她身边的人反应快及时拉了她一把,避免了她被污染体免费做开颅手术。
“陈澜,你不去医疗舱里面躺会?”
陈澜回头见李虎走了过来,之前所有人都不想让陈澜进入自己的小队。
经过这几天的合作下来,陈澜以绝对的实力征服了所有人。
“不了。”
陈澜不喜欢躺在医疗舱中的感觉,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毫无反抗之力。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宁愿伤疤留在脸上也不乐意去医疗舱。
两人站在原地聊着,她们刚被人轮换下来去医疗舱修复,等伤势好了以后又要奔赴战场,从不停歇。
最近污染体进攻格外频繁,战线被拉的很长,刚守住没几年的防线隐隐有被击溃的风险。
总觉得这些污染体好像有了自我意识一样。
陈澜想着自己这几天对上污染体的情况,每一次对上都会觉得比之前棘手百倍。
总不能是真的污染体也在悄悄发生进化吧。
军区大门处传来喧闹声,陈澜循声望去。这几次做梦下来,陈澜发现自己的五感随着每一次梦境的破裂而得到强化。
就好像,每一次梦境的破裂都是解开她体内隐藏枷锁的钥匙。
军区大门处,一支小队相互扶持着磕磕绊绊的走了进来,其中两个人的双臂像是被强硬的拽断。
白森森的骨骼直接裸露在外面宛若一把利剑,陈澜听见有人在说话。
“幸好你们这次带的止血剂够多,要不然她们两个算是等不到回来,直接就会在战场上因流血过多身亡。”
“是啊,不过你们怎么会搞成这样。”
“碰到棘手的你们没有进机甲吗?”
各种声音传进陈澜耳中,关心声、询问声、小队成员的自责声还有蠕动声。
细微的、带着啃食的、缓慢蠕动的声音,夹杂着恶意的低语。
血肉被吞食的细微动静隐藏在周围喧嚣的嘈杂声中,并未有人察觉到。
陈澜目光在那几人身上扫视,这里是军区,怎么会有污染体的存在。
第一军区所在的边境星是沙漠地貌,夜里吹来的风都是热的。此刻,有风卷着黄沙漫过。
队伍末尾处一人的发丝被风带起,露出其中的一抹蠕动的雪白。
她在颤抖。
只一眼,陈澜就发现了不对,她在颤抖。
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性,试图让人看不出诧异。
这招瞒不过敏锐力高的人。
陈澜看着逐渐逼近的言冉,言冉路过陈澜身边时对她点头示意。
陈澜习以为常对着言冉笑笑,她之前以为言冉是个冰山,后面相处下来发现言冉只是安静,楚曦才是冰山。
“你身上带了什么。”
言冉走到那人面前语气肯定,她刚刚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什么带了什么,言冉,你别以为你驻守在那里就能随便污蔑人。”
陈澜看着那人强词夺理的样子,挑眉环胸一副街头流氓的感觉,她走到言冉身边。
“谁污蔑你了?长的挺好看的,怎么张嘴就是污蔑人。”
陈澜明晃晃的对着此人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屑。
“你的意思是我们家言冉污蔑你?那你头发里藏着的那抹白色你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是头皮屑吧,那么大一块,你这得多久没洗头了。”
面上带着心虚,那人当即就想朝军区大门外跑出去被陈澜拦住。
她一脚踹向面前人的心口处,将人直接踹出十米远。
身上的绷带因为她的动作被染上一抹嫣红,伤口开裂了,陈澜丝毫不在意。
她一脚踩在面前人身上,低头看着她,时不时用一只手在她脸上拍打。
端的一幅街头流氓混混打架的架势,还是反派的那种。
......
总觉得有种后悔的感觉。
此刻言冉的内心活动与远在边境星的维克斯高度相似。
“怎么?还是不准备说吗。”
陈澜拿出一把小匕首在身下人脸上拍打着,语气温柔的威胁着。
“那让我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匕首硬。”
“陈澜,别逗她了。”
言冉过来制止陈澜继续下去,在这样下去,她觉得第一军区迟早会被陈澜带成街头流氓聚集地。
陈澜耸肩站在一旁看着言冉,言冉站的笔直,低头看着地上眼神惊恐的人。
“第一军区法条第一则:任何人禁止私自携带污染体进入军区,违令者将被逐出第一军区。”
第一军区还有法条?
陈澜挑眉,怎么没人跟她说。
“虽然我知你非本意,但事情已经发生。从医务室出来以后你自己去领罚吧。”
有两个人过来架着她往医务室走,陈澜有些奇怪。
“你不是说私自携带污染体进入军区会被逐出去么,为什么只是让她去领罚。”
“她不是自愿的。”
言冉说的笃定,陈澜也不反驳,她兴致勃勃的问着言冉。
“第一军区还有法条?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不是第一军区的人。”
......
谁说言冉安静的,她分明就是个毒舌。
言·毒舌·冉看了陈澜一眼,不知道这人又抽啥风了。
“明天就要出发了,你记得别迟到,过时不候。”
夜里陈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弯月突然就想给维克斯打个通讯。
“陈澜,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通讯很快被接通,维克斯暴躁的回着,这小兔崽子就是故意的。
“我明天就要出发了。”
陈澜无视维克斯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哦,所以呢,你不要和我说你怕了,不敢去了。”
维克斯嘲讽的说着,这小兔崽子大半夜给自己打视频通讯不会就是为了让自己听她的废话吧。
陈澜自顾自地说了一堆废话,在维克斯即将暴走前终于心满意足的挂断通讯。
“晚安晚安,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要不然看着更丑了。”
皮一下真开心。
陈澜满足的躺在床上,下次可以继续这个计划。
这小崽子就是故意的吧。
维克斯盯着已经黑下去的光脑气急败坏。
自己睡不着就来打扰别人睡觉,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