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灵魂当铺 第8章 何处是归程2

中秋佳节文徵帝宴请群臣，桑贵妃与皇后一左一右伴在皇上身侧，下方的妃子对桑贵妃恨得咬牙切齿，特别是文徵六年入宫之后的妃嫔。

“皇上，这中秋佳节人团圆，听汨罗宫的宫女说七公主因思念莲嫔，每夜哭泣不止，所以臣妾斗胆请皇上饶恕莲嫔。”玫嫔笑吟吟的看着文徵帝说道。

玫嫔出自皇上母家谢氏，这些年来一直被桑贵妃压着，而自己的儿子八皇子甚至就是个小透明，今日中秋佳节皇上居然让桑贵妃与皇后并列而坐，气煞她了。

“玫嫔有空还是多关心关心八皇子，这八皇子与小九一般年纪，小九已经封王，小八还是一个国公的爵位。”桑贵妃似笑非笑的看着玫嫔，看来这些年来玫嫔还是没甚长进。

“皇上，你看贵妃说的，臣妾不是看七公主一腔孝心吗？这要是我的女儿那我不得心痛死。”

“你给朕闭嘴，你要是一腔母爱没地方挥洒，朕就让宗正寺把七公主给你，把小八给丽妃。”文徵帝因玫嫔出自她母家，所以向来给她几分面子，可她居然一而再再二三的戳自己和贵妃的肺管子。

后宫嫔妃看玫嫔在皇上那碰了个钉子，后宫老人都在心底笑她自作自受，而文徵六年之后进宫的妃嫔噤若寒蝉，被皇上突然发火给吓住了。

皇后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在贵妃的事上她从不插嘴，不然皇上看自己碍眼了又要找自己麻烦了。

桑贵妃看了皇后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下方的太子，突然就笑起来了。常言道外甥肖舅，太子有八分像那个人，只是桑贵妃突然就笑不下去了。

天涯海角，何处是归程。林夙，山一程，水一程，何处才是我的归程。

“皇上，臣妾听小九道此次西南大旱太子处理甚好，皇上何不借此机会封赏太子。”桑贵妃突然对皇上提议封赏太子，皇后和太子等人听了都提心吊胆，就怕贵妃要对太子下手。

“哎，皇上这些年来虽如当年一般明智，但一碰到贵妃就不好说了。”

“哎，这妖妃膝下有燕王，迟早会对太子下手。”

太子一系的官员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贵妃提醒得及时，太子，可是赏你什么好呢？”皇上听了贵妃的话大笑，此次西南大旱的事太子解决得不错，替朝廷解决了一大难题。

太子听了贵妃和文徵帝的话诚惶诚恐的站出来，不敢领功。“父皇，这是儿臣该做的，儿臣是太子，也是父皇的臣子，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分内之事。”

“是呀，皇上，太子所做的是分内之事，不敢邀赏。”皇后急忙站起来表态，太子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不小心就会触怒皇上，皇后和太子这些年来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就怕这一错等着他们的就是万丈深渊，贵妃如今是把他们母子俩架到火上烤。

“皇上，皇后姐姐和太子一心为您，不愿邀赏。若真不赏赐太子臣妾可看不过。听闻太子娘家有一表妹唤金玉，生得国色天香，日前南境来了使臣想要求娶一位女子，这金玉小姐可不正好玉这南境之主凑成一对金童玉女吗？”桑贵妃看皇上犹豫，就站起来走到皇上身侧抓着皇上的袖子做撒娇之态。

桑贵妃年轻的时候乃是这西楚国色，如今就算已经过了十几年，容颜之盛不及当年，可依然让文徵帝痴迷。

“贵妃所言甚是，南境之主朝卓身份贵重，普天之下能与之匹配的女子甚少，林家金玉乃皇后侄女，亦是朕的侄女，太子表妹，与朝卓相配甚好，太子你觉得贵妃的提议如何。？”

文徵帝不是昏庸之主，贵妃也不是那只知狐媚帝王的妖妃，那南境之主朝卓近来上书所求正是文徵帝近来所愁之事。

朝卓身份贵重，但他不想将公主嫁到南境如去，这一般的闺阁千金也配不上朝卓，贵妃的提议甚好，贵妃的提议让文徵豁然开朗。

皇后和太子听贵妃提议的封赏是将林金玉嫁给朝卓，南境之主朝卓把持南境蛮族，与整个大楚关系微妙，林金玉嫁到南境绝对讨不了好，反正林家如今支持慎嫔和四皇子，她巴不得林金玉被嫁到那种蛮荒之地，总比她留在锦都嫁进高门大户为四皇子出力吧。

“回父皇，儿臣也认为贵妃的提议甚好。不过朝卓乃南境少主，表妹只是官员之女身份上还是弱了一点，不若父皇认表妹为义女封为公主出嫁南境。”

皇后和太子母子相似一笑，不管贵妃是想帮他们还是害他们，都成功恶心了一把林家。皇后对林家这些年支持四皇子和慎嫔早有怨言，而太子却比皇后想得更多。

“皇上，微臣恳请您收回成命，金玉纨绔，少不更事，配不上南境之主。”威远侯看贵妃和太子皇后三言两语就要定下林金玉远嫁南境之事，作为朝臣他可是对西楚与南境的恩怨一清二楚，金玉嫁到南境去就和让她去死没区别。

“威远侯朕意已决，退下吧。”文徵帝看了威远侯一眼想了想这京中如今就只有这威远侯府的千金适合。“明日朕便派人去威远侯府宣旨。”

威远侯府的家眷紧紧的抓住林金玉的手，这孩子被府上的人给宠坏了，不知轻重。眼看陛下意已决，现在如何也不是请陛下收回旨意的时机。

威远侯府老夫人和二夫人自以为隐秘的用憎恶的眼神看着桑贵妃，桑贵妃嗤笑。

这就受不了了，还有大礼没有送上来呢。威远侯，二夫人，老夫人你们让我失去的，我会亲手讨回来的。

待我凯旋归来，以大妆为聘，卿卿可愿嫁我。

桑贵妃一只捂住胸口，她的心疼得受不了，可是却强颜欢笑端起酒杯。“恭喜威远侯府喜得良缘了。”

威远侯府众人恨不得贵妃去死，可是贵妃势大他们又不得不屈服。

皇后和太子都糊涂了，这贵妃怎么像是和威远侯府有仇似的，抓着威远侯府不放。

“皇上，臣妾不胜酒力，就出去透透气。”贵妃说完就行礼退下，九皇子见自家母妃出去透透气也悄悄跟上去了。

贵妃走到长乐宫附近的水榭坐了下来，九皇子跟过来就看见自家贵妃看着水中明月发呆。

“母妃，今日为何对威远侯府突然发难。”九皇子不解，自己母妃从来都告诫自己不要参与夺嫡，可是母妃她自己却搅和进去。

“再有半年你便要加冠了，当年来到雁离宫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贵妃挥手示意宫女退到水榭外，转身看着燕王高大的身影微笑。

“小九啊，你可知道威远侯府与安荣大长公主府只有一墙之隔，母妃在大长公主府过得生不如死的时候有个人问我：待我凯旋归来，以大妆为聘，卿卿可愿嫁我。”

贵妃说起旧事就开始流泪，那个人是她这一生都解不开的结，也是她无法放下的执念。

“父亲与他达成默契，待他凯旋便求圣上赐婚，可是文徵二年冬季，他死在了北境，死无全尸，头颅被北蛮人割下来挂在城墙上。消息传到锦都来我一个人在院子里枯坐到天明，他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在次日便被送到了我手里，他手下的暗卫死里逃生给我带来了那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我想要报仇，可是我一个大长公主府的庶房之女没权没势，报仇根本就是奢望，而文徵四年太后下旨选秀，我就进了宫。”

桑贵妃无声大哭，捂住胸口，每每提及此事她的心总是那么疼。

九皇子知道自己母妃提及的那人是谁了，威远侯前世子，将军林夙，皇后一母同胞的兄长，太子的亲舅舅。

燕王这些年来的疑惑终于能得到解释了，他一直疑惑母妃如此受宠，为何对皇后太子步步忍让，为何母妃这边的人提议废后，却被母妃骂得狗血淋头，为何母妃让自己亲近皇后和太子。

“母妃，你能告诉我，我在里眼里到底算什么，一件复仇的工具吗？”九皇子想到这些年来贵妃所做的一切，他想知道母妃到底在乎过他吗？

“小九，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我的孩子的，我不会害你的。”贵妃用撒子擦干净眼泪，“小九，你是个好孩子，所以答应母妃，不要去夺嫡，你要好好的活着。”

九皇子对贵妃来说与亲子没有差别，当年小小的孩子被送到雁离宫的时候想到自己若是嫁了那人孩子也应如小九一般大，所以就对他很是在乎，当年宫中的人也只以为是贵妃失子之后魔愣了。

“可是母妃，……”九皇子还想要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贵妃打断了。

“小九，你只需要好好的就行了。等母妃报了仇你想要怎样都行。”

贵妃走出水榭贴身宫女扶着她慢慢离开，燕王看着贵妃的背影沉默不语。

幼时他总是不明白为何母妃一直要自己亲近皇后和太子，为何在自己当年升起夺嫡之心时亲手掐灭了自己的野望，一直要求自己做个贤王。

“那么，他就那么重要吗？”

桑贵妃听了燕王的话停下了脚步，“溯儿，等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年少的时候不能遇到一个太惊艳的人，不然你一生都无法放下他。

贵妃和燕王都回到了长乐宫，宫里此刻正热闹着呢？桑贵妃坐下后婢女便贴到耳边说了方才她离开后的事。

“贵妃回来了，方才安荣大长公主府的七小姐献艺，七小姐与你年轻时有几分相似，穿着一身红衣的时候足足有七分相似。”文徵帝看着贵妃哈哈大笑，“说起来七小姐还要唤你一声姑母呢。”

“哦，是吗？只是臣妾之前从未听说过大长公主府有为七小姐，方才臣妾离开也没看见这七小姐是何模样，皇上可否唤出来让臣妾瞧瞧。”贵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

安荣大长公主府的动作当真是接连不断，看来折了一个女儿在宫里也不甘心呀，只是这大长公主越来越不要脸了，七小姐可是比皇上低了一辈。

“臣女桑宁珂见过皇上，见过各位娘娘。”

坐在安荣大长公主身后的女孩闻言站起身行礼，女孩小心翼翼的打量桑贵妃，曾祖母说自己与贵妃极像，一旦入宫便盛宠加身，所以虽然皇上辈分比她高，可皇家从来不在意这种东西。

“是有几分像，不过我这人最不爱的便是这个了，七小姐与我相似几分到罢了，为何连闺名也要冲撞本宫，大长公主是忘了规矩吗？”

文徵帝想到桑贵妃闺名桑宁，可这桑七小姐

名叫宁珂，可不就是冲撞了贵妃。文徵帝想到此脸色也难看了，故意冲撞贵妃给贵妃难看，这大长公主的心眼是越来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