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不如玩抽卡 第9章 神威远扬

单不寐说好好利用他，就能使更多妖去信仰妖神。

他此前途径许多村镇，边走边诊治病患，许多妖都记住了他这么个盲眼游医，当这些妖知道他的眼盲被妖神治好之后，一定会对妖神的神力感到惊讶，稍加诱导，就能让他们变为信徒。

这个想法听着很不错，不知道实施起来效果如何，卓月决定派单不寐去附近的村镇宣传一下。

单不寐欣然接受了任务，不过当他听到卓月说不和他一起去时，显得有点失落，但是听到卓月说会用传音联系他后，就又高兴起来了。

卓月想到自己经营妖神庙期间遇到的种种状况，对单不寐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虚假宣传，不要诈骗钱财，不要和对妖神有敌意的妖起冲突，小心自身安全，宣传效果不好也没事。

把能想到的情况说了个遍，口干舌燥的卓月喘了口气，问单不寐有什么问题吗。

“我确实有一个小小的问题。眼睛可以拿出来，这是正常的吗？”

单不寐一边说着一边从眼眶里取出眼球，睁着两个黑洞看着卓月，卓月吓了一跳，急忙呼叫系统：“系统！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详细扫描了单不寐的眼睛，得出了结论：“兔妖眼睛的位置一直由妖神碎片占据，这让他的身体发生了异变。如果直接长出原来的那双眼睛，会出现排异反应，导致二次失明。现在生成的眼睛是一种道具，有眼睛的全部功能，但是并不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可以单独存在。”

卓月把系统的话换了个方式告诉单不寐，说原来的眼睛无法适应他现在的身体，只能用妖神之力制造出一双新的眼睛，功能完善，但是没办法和他的身体完全融合。

“我以为可以直接让你的眼睛恢复原样，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卓月叹了口气，“抱歉，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单不寐倒是接受良好，他把眼睛重新塞回去，眨了眨眼：“这样也好，卓姑娘要是觉得我搞砸了任务或者失去了价值，可以把眼睛收回去。”

卓月连连拒绝：“你把眼睛收好了，我不要。如果你干活干得不好，我顶多不让你当我的助手了，哪有把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的道理？”再说了，自己要别的妖的眼睛有什么用啊？

关于眼睛的小小插曲告一段落，妖神碎片的携带者单不寐摇身一变成了卓月的助手，被外派出去开展宣传任务。卓月每晚通过传音听单不寐进行工作汇报，并且指导他的下一步行动。

单不寐这个活招牌确实很有用，信仰值的增长速度得到了大幅度提升，妖神庙的香客数量也有所增加，不少其他村子的村民慕名而来，说要参拜“包治百病有求必应”的妖神，对卓月的好感度也都很高。

新增信徒是好事，不过卓月有点担心单不寐是不是说得太夸张了，导致一些妖对妖神无脑崇拜，对此单不寐的回答是——

“我只是说自己幼时失明，在神使卓姑娘的帮助下得以复明。那些说妖神包治百病有求必应的，或许是觉得失明都能治好，别的问题也不在话下吧。”

大概是盲目信任导致的脑补过度，这样的妖数量还不少。为了解决求健康的妖民过多的问题，单不寐好心为卓月提供了一些治疗小病的针灸按摩手法。

卓月有空的时候会为一些上门求神的患病信徒诊治，让系统扫描信徒的身体得出病症，再按照单不寐给出的穴位用灵气冲击，效果竟然相当好。

这一招不仅对众妖管用，对卓月自己也好使。睡不着的时候，卓月会找到安神助眠的穴位，靠灵气冲击穴位强行入睡，从此再也没有在晚上辗转难眠过。

不过亲身来到妖神庙的信徒毕竟是少数，大部分都是远程祈祷的。卓月觉得白拿那么多信仰值不办实事不太好，于是时不时打开信徒列表，随机挑几个愿望，花信仰值帮忙实现一下，时而成功时而失败，总体来说，信仰值始终保持增长趋势。

有了信仰值，就可以抽卡，可惜的是系统和妖神都没能保佑卓月，这次她的运气一般，没有抽到金卡，抽到的几乎都是之前就拥有的香烛和丹药，好不容易才抽到一张新的紫卡。

【甘霖回春】

分类：技能道具

说明：发动技能后，在指定范围内降下灵气之雨，净化该区域内所有魔气。降雨规模与持有者灵气储备量成正比。

和灵泉不同，这次的净化道具是可以随身携带的，即使不在妖神庙的范围内，也能净化魔气，作为战斗辅助道具可比灵泉好用太多了。

除了抽卡，卓月还把神行千里又升了一级。

【神行千里（三级）】

类别：技能道具

说明：发动技能后，可瞬移到最远1千米外的指定地点，冷却时间2秒，可携带2名同伴进行瞬移。可通过在兑换商店重复获取进行升级。

现在日子安稳，信仰值的收入也不错，趁着信仰值充足先升个级，有备无患，防患于未然。

每天经营妖神庙收集信仰值，偶尔抽个卡，日常和系统拌嘴、和妖神增进感情，卓月以为自己要一直待在这个小村子里，直到抽到下一张金卡，知道妖神碎片的位置并且攒齐足够的路费才会离开。

然而妖神的名声大震让她难以安居一隅，有难题自己找上门来了。

在一次例行公事听单不寐汇报工作时，单不寐告诉卓月，他已经走遍了附近的村庄，今天到达了长乐县。长乐县县衙的妖找到了他，详细询问了他是如何复明的，还给他留了赏钱。

听到县衙这个词，卓月不由得愣了一下。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的生活围绕着妖神庙展开，每天接触的都是妖神和信徒这些事，都忘了这个世界是有行政体系的，管理妖族的不是妖神，而是一级级的妖族官员。

“县衙的妖为什么要找你？”卓月想到之前郑大婶说过县令包庇以妖神之名行骗的游方术士，心中有些警惕。

“我并不知道具体原因，只是听说县令赵安民久病不愈，家人求遍了名医也没能好转，大概是得知我复明这件事后，决定求助于妖神吧。”单不寐答道。

卓月本以为这件事只是会让妖神增加几个信徒而已，没想到几天之后县衙的妖竟然找上门来。

来者仆从打扮，说是来请卓月，递了个请帖，请她去县衙为县令诊治，落款是县令的女儿，赵雅琴。

卓月在信徒列表里找到了赵雅琴的名字，她的愿望是希望父亲恢复健康，愿望的实现概率居然是0。

看着醒目的一个0，卓月大为震惊，之前她遇到过一些实现概率是小数点后两位数的愿望，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被直接否定的愿望。

“系统，这县令是得了什么病啊，居然一丁点痊愈的可能都没有吗？”

“愿望的实现概率只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实现概率小于0.01％的愿望会显示为0，因此我不能确定县令是否还有痊愈的可能。”系统答道。

愿望不是县令自己许下的，和卓月产生关联的是他的女儿，系统也没办法查到县令到底得了什么病，想要搞清楚，只能亲自去县衙看一看。

卓月对县令的病有点兴趣，但兴趣不算很大，毕竟去看了也救不回来，还得安抚家属，估计也收不到信仰值，实在是一件费心费力不讨好的事。

不过卓月还是决定去一趟县衙，虽然县令没救了，可是他女儿做事礼数周全、没有仗势欺人，并且随请帖送来了不少金银，这深深打动了卓月。

经营妖神庙几个月，赚的铜板加起来不如县令女儿给出的定金多，卓月就这样为金银摧眉折腰，去侍弄权贵了。

卓月暂时关闭妖神庙，留下引灵旗保证村子不会在她离开时被魔气入侵，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好收拾的，有系统就有一切，轻装简行出门去，乘坐马车赶往长乐县。

长乐县和栗山村很不一样，城里的居民穿的衣服材质更好，路边的商铺各种行当应有尽有，乍一看确实符合长乐这个名字——长治久安、乐业安居。

然而热闹繁华掩盖不住这里的异样，一进入城门，天空的蓝色都黯淡了几分，淡淡的雾霾如薄纱笼罩在整个长乐县上方，卓月深呼吸了几口，感觉氧气似乎有些稀薄。

“这里的魔气浓度偏高。”系统提醒道，“根据分析，魔气和你之前杀死的魔兽来源一致。”

这句话让卓月精神一振，她一直很在意魔兽的尸体为什么凭空消失，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跑到长乐县来了。

她把灵气集中到双眼，激活妖神之目仔细观察，发现有个地方正冒出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流，只不过因为魔气不够浓郁，并不显得多么突出。

卓月本想之后有空了去一探究竟，却没想到马车左拐右拐，离魔气的源头越来越近，最后竟然来到了魔气的发源地，这个发源地正是县衙。

她心里一沉：县衙里恐怕有不干净的东西，这长乐县算是来对了。

马车没有停在县衙正门，而是来到侧面一道低调的黑漆木门前。

县衙的布局是前衙后宅，公私分开，前面是办公区域，后面是内宅，卓月不是县衙的公职人员也不是涉案人员，因此要走内宅门。

守门的小妖入内传话，过了一会儿来了个小丫鬟，带领卓月进入内宅，顺着青砖道进入中庭，走过连廊到了花厅。花厅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桌旁的少女见了卓月起身相迎，正是县令之女赵雅琴。

赵雅琴是个鹿妖，举止端庄，温婉大方，她请卓月坐下，说明了自己父亲的病情。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之前，那天早上县令赵安民一直没起床，小厮去叫他，发现他陷入了昏迷，怎么都喊不醒，于是小厮连忙禀告了赵雅琴。

县衙的医官对赵安民的病无能为力，赵雅琴又请遍了城里的名医，却没有一个大夫能说出赵安民得了什么病，只说是魔气入体，无力回天。

赵雅琴不肯接受这个诊断，寻了不少偏方秘药，药方换了好几种，赵安民的病依旧没有好转。

正当赵雅琴绝望之际，她听说了单不寐的故事，于是派人去问他是如何复明的，顺藤摸瓜找到了卓月。

“令尊在病倒以前有什么反常之处吗？”卓月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赵雅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看来这个问题已经回答了许多遍，答案早已烂熟于心，“父亲上次生病还是三年前，因为母亲去世过度悲伤大病了一场，自那之后身体一直很健康。”

三年。三年前县令夫人去世，县令大病，卓月觉得时间可能是关键。三年前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令尊在此地居住了多长时间？”

“我家并非本地居民，是三年前搬来此处的。”赵雅琴叹了口气，“唉，父亲本来今年就要调任别处，若是早点调走，或许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这句话激起了卓月的兴致：“赵小姐何出此言？”

“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县衙有问题，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连着好几任县令都出了事。”大概是不习惯背后说闲话，赵雅琴有些扭捏。

“赵小姐若是知道更多，请务必告知于我，这可能正是令尊病情的关键所在。”

赵雅琴知道的并不多，不过寥寥几句足以让卓月感叹这个县衙确实大有问题。

前几任县令，有发狂的，有猝死的，有性情大变暴虐昏庸的，有生无可恋自行了结的，还有失踪多年下落不明的。

“有传言说因为县衙是拆了妖神庙改建而成，惹怒了妖神，这才招致了厄运。”

赵雅琴压低了声音说着传言，而妖神在卓月脑袋里嘀嘀咕咕。

“我可没有这么小心眼。对我不敬的那么多，如果天天在意这种事情，烦都烦死了。”

一系列怪事绝非出于妖神报复，作恶者另有原因。

卓月分析了一下现有的线索，问赵雅琴知不知道妖神庙是什么时候拆除的，县衙是什么时候盖起来的，那之后有没有经历什么大变故。

赵雅琴回忆了一下：“太具体的时间我也不清楚。县衙建成后经历了六任县令，其中几任任期未满，这么算来不到十八年。除了县令厄运连连，并无其他变故。”

不到十八年，这个模糊的时间点让卓月想到每年都去村子里掳走孩子的魔兽，它也是从十几年前开始作乱的。

卓月隐隐觉得自己找到了调查方向，但目前没有实质性证据，她决定先去看看县令，让系统扫描一下，也许能有些新线索。

赵雅琴亲自带路，把卓月带到了正房。

正房有三间，其中东次间是卧房，房间内没什么装饰，显得规整又无趣。县令赵安民躺在床上，他正值壮年，须发却已经花白，昏迷中神色并不安稳，像是做了噩梦。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扭曲的表情影响了面相，赵安民的容貌和赵雅琴不怎么像，也可能是因为赵雅琴长得更像她母亲，总之他们看起来并不像父女。

卓月激活妖神之目细细查看，一看之下差点惊叫出声：赵安民的身体里充满了黑色的魔气，一丝白色也没有。她赶紧解除了妖神之目，要不然容易因为眼前一黑而晕倒。

“怪不得那天魔兽的尸体消失了，原来它的本体在这儿躺着呢。”妖神突然出声道，“魔族有一种分身之术，可以分出一部分魔气再造实体，那个魔兽应该就是分身。分身本应在受到伤害后返回本体，却被法阵困住，直到法阵解除才消失，本体则遭受重创沉睡不醒。”

与此同时，系统的扫描结果也出来了：“这是一只彻头彻尾的魔。至于是先天之魔夺舍还是后天堕魔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躺在这里的不是赵雅琴原来的父亲，这样一只魔是生不出妖的。”

“依您所见，我父亲这是什么病？应该怎么治才好？”赵雅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卓月没当过医生，但是也知道和患者家属谈话要有技巧，需要循序渐进，让家属慢慢接受患者的病情。

直接说县令是魔不太妥当，目前卓月还没有掌握充足的证据，乱说这种话搞不好会激怒赵雅琴，最好是让赵雅琴自己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卓月左思右想，最后问赵雅琴：“赵小姐有没有觉得令尊的性格发生过变化？”

对于父亲，赵雅琴的了解有限，小时候她惧怕父亲的威严，长大后也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虽然住在一起，对父亲的了解却多半来自家中仆从的转述，即便如此，她也觉察出来父亲近些年的性格确实变了不少。

“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就变了。以前他特别在乎规矩，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母亲不在了之后，他颓废了不少，早上赖床，有时候白天也睡大觉。”

赵雅琴的话侧面印证了卓月的猜想，但没办法直接证明赵安民是魔，必须找到更加确凿的证据才行。要是能去这只魔常去的地方看看，或许能找到线索。

卓月问系统，后宅里有什么地方魔气残留比较多，系统告诉她：“整个后宅魔气最强的地方在正房的卧房，县令的床上。”

对于这个答案，卓月并不意外：“这我猜都能猜到，说点我不知道的，比如魔气第二强的地方在哪儿。”

“还是在正房的卧房，”在卓月因为这句话而迷惑不解时，系统的后半句提供了更深层的线索，“不过是在卧房的地下。”

卓月：本以为要去摧眉折腰事权贵，结果却进了魔窟，事已至此，先干活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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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神威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