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时空救赎 第1章 第 1 章

深蓝色蓝色水波纹短发的女生叼着小型手电筒在老久的房屋外沿攀爬，她戴着深玫红的眼镜，穿着白T恤搭配米色的背带裤，打扮略显沉闷。

等到爬到自己想到的屋顶，女生拍了拍手，左右张望起来。

她最后在天台边缘找到她要找的人。

“秋彤。”手电筒从嘴里转移到手边，女生一步一步朝那个位置走去。

“我知道你可能不甘心，但你已经死了，我很抱歉。”

手电筒被放到地上，原型的光斑里能看见黑色的半透明的阴影出现在光中，最后吞噬掉天台边的人。

“咔哒”利刃收回刀鞘的声音在夜里听得十分清楚，深蓝色短发的女生一边捡起手电筒，一边组织语言：“祝你……别再来到这世间。”

在她准备转身离去时，手电筒的光突兀地照到了楼梯间的大门，以及十寸大小的玻璃后惊慌的人脸。

*

灰原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生，因在意之前祓除诅咒时受到牵连的路人，而专门抽时间到医院探望。

又因为进医院后感觉到的不寻常咒力而一边联系窗一边赶到咒力最明显的顶楼，却没想见到了陌生人的祓除过程。

陌生的女性身材略显较小，看着比他似乎还要小几岁，手起刀落的架势却不比灰原雄目前见到的任一个术士差。

不，不如说是不一样的。

不同于兵器与肉的对撞，那人的刀要更快也更狠。

暂时停留在对付咒灵阶段的小咒术师还没见过多少诅咒师，也没面对过来自同类的杀意，不能很准确地形容那种感觉，但他就是知道，那人的刀与其他的不一样。

在手电筒的光落到灰原雄脸上时，他有一瞬被吓到，但马上转换为其他情绪。

灰原雄用力拍了拍玻璃，然后用蛮力卸了门锁，从室内出来。

“你好厉害啊！你也是高专生吗，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是京都那边的吗，这是你的任务吗，对了，我叫灰原雄！”

拿着手电筒的人像是进入休眠状态的机器，没有立刻回应灰原雄的话。

“你还好吗？”西瓜头少年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她才像是成功启动：“你看见了。”

“嗯，因为你没有放下障……欸，不是说你做的不好，对了，没有辅助监督跟你一起吗？”

“什么？”

“什么？”

那人的疑问也让灰原雄赶感到疑惑，灰原雄的手机恰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不好意思地笑笑，走到旁边，三言两语说明诅咒已经被祓除的事情。

随后，灰原雄又快速走回这边：“认识一下吧，我叫灰原雄。”

深蓝色短卷发的女生抬头看着他毫无阴霾的脸，又看向他伸出来的手：“我刚刚杀人了。”

“啊？”

“我刚刚杀了一个人。”

“不是！”灰原雄神经再粗也意识到不对，“不是的！你刚刚杀的不是人，是诅咒。”

女生的表情终于鲜活了几分，怀疑与烦躁同时揉在一张脸上，随后又很快散去：“你，怎么界定诅咒。”

“咒力？”话说到这里，灰原雄才意识到些许不对。

他是咒术师，和普通人不同，能够控制自身不断发散的咒力，不让它们流逝并成为咒灵的食物。

但是面前的人与他不同，她不但如普通人一般流失咒力，还是以可怕的量在流失。

女生转身要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灰原雄想也没想拉住要走的人，“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它吗，你的刀上附着的是什么。”

灰原雄没有他的同级生七海建人那么擅长分析，他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但他很确定一件事情，面前的人不同于咒术师，但也绝对不是普通人。

“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

少年深色的齐刘海下，普通的容貌写着坚定。

那人终于给了回应：“神乐，桃园神乐。”

“桃园同学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你解释清楚咒术相关的事情。”

神乐愣住了，一是因为灰原雄提出了名字以外的要求，二来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嗯，嗯……”

总感觉好像答应了不得了的事情。

一时的犹豫导致神乐错过了离开的时机。

不，真的站在对方对面，听对方手舞足蹈地从脑袋里挤出来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又参杂了自己解释的东西时，她觉得她现在就是拒绝不了这样的人。

“总之，就是这样，嗯，大概大概就是这样吧。”尽可能详细讲完什么是诅咒，什么是咒术师后，灰原雄总觉得自己还有疏漏。他真的很像原地给同班的七海打个电话远程求援，不过还是忍住了。

就像神乐对他有所判断一般，他也能感觉到对面的人需要帮助。

略显迟缓的反应，自以为被目击杀人却也不逃不避，灰原雄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征兆。

是他绝不能错开视线的不好征兆。

“桃园同学。”

“嗯？嗯。”

“桃园同学你有在听吗？”

“……”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灰原雄又唤了一声：“桃园同学？”

那人终于像被成功激活一般：“抱歉，我可能走神了。”

“没关系，我可以再讲一遍！这次我一定可以讲的更好！”

神乐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她压下乱七八糟的情绪：“不用了，抱歉，你的名字。”

“灰原，灰原雄！”

“嗯，灰原君，我已经理解了，你的意思是诅咒是人类负面情绪产生的非人生命体，是咒术师的敌人，刚刚我处理的那个就是诅咒是吗。”

“嗯，是！”

“好，那我就先离开了。”

“再等一下——”灰原用力握住神乐的手，就像怕面前的人消失一般，他从抓住就一直没松开。

“我，麻烦再等一下！”灰原雄说，“一般来说，只有能够控制咒力的人才能祓除诅咒，我不知道桃园同学是怎么做到的，桃园同学愿意跟我去一趟高专吗？”

灰原雄的直觉告诉他，他不能留她在这里。

神乐晃了晃脑袋，拿着手电筒的手成拳，一下一下地敲着太阳穴。

黄色的光偶尔扫到灰原雄身上，偶尔照亮神乐过于惨白的脸。

最后，神乐叹气：“非常抱歉，我不能答应你，我对高专不感兴趣。”

拒绝的同时，神乐手腕一转，从灰原雄的虎口挣脱。

灰原雄还要再上前，脆弱的咽喉撞上了金属刀鞘。

“我不知道你把我想成了什么，我和你说的东西全部无关，也不打算扯上关系，如果可以请你忘了今晚的事情，也忘了我的名字。”

说完，神乐收了刀，快步从楼梯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