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身的力量很重要,但是法器该有还是要有的。一个好一些的顺手法器会加倍发挥使用者的力量,就比如那金丝铃的丝,看起来就很不错。
泽沐然在房间内简单布置了阵法,又化作影子一路潜伏,他要看看血傀教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等凌霜要逃的时候,他好一同给人顺走。
至于那金丝铃……他这就去看看,不就是那云尚的本命法器吗?他要是真的想炼化也不是问题。
像是魔修的传代法器,一般把正主杀了在费点心思,总有办法炼化的。
泽沐然寻了一路,兜兜转转到底是寻到内院,但,与料想的不同,才翻过窗棂,数十道飞针带着阴煞邪气,穿着红线便钉了过来,直接钉透了石墙。
泽沐然本就是一摊秽水的模样,见被发现,立刻扭头便遁入阴影之间,消失不见踪迹。
房外,泽沐然只听有男子的声音颤抖着:
“教主,奴家不是的……饶命啊教主……”
泽沐然头也不回,直遁入凌霜影子,暗中观察。
果不其然,云尚一身血水,脖颈上还有一道伤痕,泽沐然在影子中窥探,云尚阴沉着脸盯着凌霜半晌,突然再度伸手朝着人的胸脯摸去。
泽沐然甩出一道黑肉,啪的一下就把人手打了回去,云尚转而向下攻去,一路挨了好几巴掌,突的云尚露出一抹兴奋又诡异的笑。
泽沐然顿时从影子里伸出无数触手,硬是抽了人三十多下,一套擒拿严防死守,气的云尚转为揪着黑色的触须使劲朝着门外拽:
“刚刚是不是你偷窥我!”
泽沐然在心中冷笑,心说你挨刀子又不是我干的,你不去找他们算账,跑来凌霜这质问我这算什么。
云尚抬脚就朝着黑影之上踩去,发出啪叽一声,手上还扯着两条黑泥一样弹性十足软烂的触须:
“你还偷吃香油是不是!”
泽沐然顿时整个融化下去,变为彻底的液态,根本抓都抓不住,便已经出了门去,还在门外立起来等,好似在挑衅。
云尚大跨步冲到凌霜塌前伸手就要摸,然而那黑影更快,冲过来就把人手拍了开去,云尚不死心。
泽沐然也恼了,干脆全部从影子里全部出来,汇聚成人形,从中化出一有血有肉的模样。
云尚不等他化完抬手就打,泽沐然眉头紧锁,不耐烦的与之对了十几招,一路把人从窗边打到门外。
泽沐然反手把人制服,又压着人按在门框旁道:
“差不多得了。”
云尚一偏头,一下子面颊绯红,眼睛都看直了,一直向下瞟,顿时气血翻涌,鼻血下流。
只见这心魔原本的漆黑液体从上到下彻底褪去,露出来的是一张和凌霜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眸子是猩红的,发是墨色的,皮肤也比正主黑上许多,是小麦色。
与正主清冷的气质不同,这心魔有一种粗犷的野感,那眼眸,那声音,还有那身材这姿势。
本是阅人无数的云尚居然感觉一下子有些顶不住,心脏狂跳个不停,嘴角忍不住上扬。
泽沐然顺着人的目光下移,松了手,改为捂着该捂的位置,也有些恼羞成怒,不知道为什么,云尚的目光太过直白,甚至都能看出她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淫思秽想。
搞的泽沐然也觉得火辣辣臊的慌,一把年纪,还被小姑娘视奸,他还是要点脸的。
然而就算这样,云尚还是用那种恨不得扑上来立马就干点什么的炙热目光扫视他。
泽沐然顿时果断化作黑泥,扎入地面逃入房间,重回凌霜的影子下,也是暗骂云尚小小年纪不学好,活脱脱一大色魔。
云尚一路盯着那黑影逃入影子之间,也是擤了鼻血,关上了门,站在门外,但面上的□□却久久没能消散。
云尚在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捡一赠一?捡了个绝世美人,又赠了一个绝世心魔。
次日午时,黄潭子欺前来查探,一样是一下不让碰。黄潭子欺一张膏药贴都没贴上,但血奴又守着门不让他出去,也是闲得无聊,在门口捋了狗尾巴草,半坐半靠在凌霜床榻旁逗弄那心魔,也是喋喋不休。
泽沐然也是闲得无聊,他昨夜已经抽空到处摸索一遍,对于血傀教这处的据点已经了解透彻。
昨夜的事云尚还得谢谢他才是,要不是他潜入房间,指不定云尚已经被枕边人一刀送走了。
她可能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并的枕边人被他人收买,那小奴明明没有半点修为,还险些用特制的匕首割了她的喉。
黄潭子欺不仅仅说了昨夜的事,还说了近期杨武王朝发生的一件又一件的大事,还问他为什么不搭理自己。
泽沐然拍着那狗尾巴草,一边包裹着凌霜的半身蠕动着按压肌肉放松活血。
黄潭子欺戳了戳那黑水:
“我说,你这心魔怎么跟哈巴狗一样,还给正主按摩,这是什么神仙待遇?”
泽沐然不屑的卷起那狗尾巴草,一直卷到黄潭子欺的胳膊上一拽,吓得黄潭子欺怪叫一声就跳起来直甩手。
泽沐然反过来裹着那狗尾巴草对着黄潭子欺晃悠,黄潭子欺盯了半晌才放松下来,戳着那狗尾巴草,埋怨道:
“你不让我敷药,她也不让我走,唉,我和你讲,我家祖传贴膏药,特别好使,比你这样有效多了。”
泽沐然没忍住啧了一声,心说就你那膏药,等发挥了效果人早死了,主要还是靠我。
黄潭子欺跳起来指着影子:
“你刚刚是不是咋舌了!我告诉你,云尚她都告诉我了,她说你有人形的!”
泽沐然丢了狗尾巴草,直接甩到黄潭子欺脸上,随后遁入影子彻底不见了踪迹。
黄潭子欺摸了摸影子,发现已经什么都摸不到了,也想着要不要手欠一次。
黄潭子欺小声道:
“心魔?心魔?你还在吗?”
泽沐然没有回应,而是悄无声息的附在黄潭子欺的影子里。
黄潭子欺咧嘴一笑:
“你不在的话,我就要贴膏喽……”
黄潭子欺等了等,发现了并无回应,便坏笑着对人伸手。
突的,耳畔传来及其好听,蛊的人浑身酥麻的低沉音色:
“在碰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黄潭子欺顿时感觉脑袋上痒痒的,一偏头,就看见一趟黑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附在了他脑袋后,那东西薄如蝉翼但是却自影子里一直蔓延至身上。
黄潭子欺嗷的一嗓子叫破天际,顿时上蹿下跳满地打滚朝着门外冲去:
“救命啊,心魔杀人了,救命啊!”
泽沐然无语,他早就被黄潭子欺这一套伸腿瞪眼满身有虫子在爬的激烈反应中甩了下去,正蠕动着爬回凌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