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一进来就死了这么多人,但是我知道,我会想办法摆平蛊师的,当务之急还是让凌霜安全。
这一路上,他们墨轩家的人实在是配合的太好了。
那个悠然,看起来笨笨的,但是她从来都不手欠,在好奇也不乱摸乱跑。
还有那个清溪漱雪,修为平平,但十分认真,记忆力也很好,很多草药他全都背了下来,即便这种异境产物满天下只会存在这么一次。
流光的剑术更不用说,还有那江念尘和扶苏,这些人各有各的本事。
可能,只有我的人太蠢了,我虽然带着他们演示操练过几次,但这些人背地里肯定没有好好训练。
又或者,是上官芙蓉,她故意和长老弄死我的人,就是怕我向着凌霜行事也说不准。
后面的事,有些复杂,其实我也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上官庄严,也就是我带来的人,他真的说他看见了上官芙蓉之后就跑了出去。
我这个时候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中了幻觉,又或者怎样,我就听见琴不渡对着我身后大喝一声谁。
我扭过头去,就看见一条蛊虫犹如一把暗器一样飞在空中,我当时感觉腹背受敌,一时之间慌了神,想要拉开琴不渡。
那可是蛊虫,谁知道会有什么古怪,最好就是不要直接打。
然而我们两个的站位角度不足以实现完全的躲避,我到底是中了招。
然而我身经百炼的经验让我立刻运转灵力将其层层裹住不让它动弹。我知道这虫子一定会要了我的命,所以我要么把它逼出去,要么把它闷死,不然就是我死。
我没有成功把它逼出去,但是我成功把它闷死了,感受到心口前那虫子不在挣扎,我来不及把它挖出来。
在这里一个人行动真的是太危险了,所以我就跑出去去追上官庄严。
我没有叫琴不渡一起,不是因我我想的周全,反而是因为我实在是慌了。
我当时满脑袋都是,如果外面逃走的人是蛊师,那么上官庄严又是怎么回事?他真的看到了芙蓉吗?
难道说芙蓉也跟那个达成了什么交易,例如在这里除掉我们,他就帮芙蓉杀掉蛊师?
我当时也在想上官庄严会不会也是芙蓉的人,他是不是背叛了我。
总之不好的念头也是千丝万缕吧,这人一着急,就会出现误判,所以我当时追出去时,根本没有想到太多。
我追出去好远,最终只看见了上官庄严的尸体,暗处有个影子刷的一下就不见了。我根本分不清那是蜘蛛还是人,但我下意识的觉得是个人,然后我就听见琴不渡在我身后喊我。
我当时吓得一身冷汗,我就想起刚刚那么大动静,平时那么谨慎的凌霜谦卑他们怎么可能一个都没有醒过来呢?
所以我着急忙慌叫琴不渡赶紧往回赶,他们一定是中招了所以没有醒。
我们往回跑的时候,因为太过着急,所以不仅仅是我,琴不渡也失误了很多次。
我们追出的距离已经很远了,这地方是有幼年蜘蛛的,所以到处都有有毒的细网。
这些蜘蛛移动的速度快的惊人,而且我们身上抹过的蜘蛛血液也已经差不多失效了,所以这些东西疯狂在后面赶我们,但我们没办法停下来。
我按着腰间的一枚玉符,这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法器,要是要紧关头那些东西跟上来,我就用这东西直接炸塌隧道。
好在那些蜘蛛到达了分界线后并没有越界,似乎它们对他们的领地有着独特的认知。
我们两个赶回来的时候,又看到了哪只眼睛在缝隙外窥探,但是这一次我们两个也中招了。
我倒下去的时候还按着腰间的玉符,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倒了下去,意识也陷入黑暗之间。
后来,我在醒过来的时候,刺穿我的蛊虫已经被人取出去了,他们说是凌霜,用了一种神乎其神的神技,硬是把我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但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久了,虽然不知道那蛊虫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是我感觉我的伤口并没有真正的愈合。
为了能够再一次站起来,我不得不使用了燃寿的心法,这让我和体修一样几乎立刻就变得活蹦乱跳的。
我强挺着烧灼之感,与琴不渡说明发生的事情,和众人一起逃脱出去。
后来,凌霜似乎看出我的强撑,他突然我问是不是用了燃寿之法,我就知道我什么都瞒不住了。
被他看破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的想哭,因为我觉得他当时看我的眼神真的很熟悉。
那是一种真诚的,疲累的,但是没有埋怨,带着些许天真探究的目光。
我将他叫到暗处,也是想好好歇歇,我真的是走不动了。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包括我们上官家的丑事,我觉得凌霜会理解的,他会懂的。
他没有因为这些事对我露出不耻的表情,他也没有埋怨,或者指责我的行为。
我发现他在怀疑琴不渡的身份,我小心的试探后,发现他对琴不渡竟然是有敌意的。
我知道琴不渡的表现很反常,但是我很懂琴不渡那种感受,因为我当初也是……
这话扯远了,我知道如果我不告诉他,凌霜就会一直猜忌到底,所以我很着急的将实话一股脑的倒出来给他听。
到了最后,凌霜敏锐的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这让我一时之间无地自容,他知道我们和那人的交易了。
然后他又问了一次蛊虫的事,我感觉他现在是在怀疑我们是不是合起伙来说谎骗他们,所以我很认真的解释,甚至试图还原当时的情况。
凌霜表现的很安静,他从怀里取出一枚叶片,跟我说,这是一次性法器,可以当暗器使。
在这一刻,我就知道,凌霜他信我了,他不怪我,他只是沉默的相信了我。
他的内心一定做了很多考虑与挣扎,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我,我看得出来他眉宇之间的无奈,但他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知道,他每次给我的回答,都能让我的心脏在多悸动一下。即便这次我看得出来他看赤夏尘栀的目光也近乎冷淡,但我知道对于凌霜来讲,他所忧心的大概从来不是这种感情之事。
后来,凌霜偶尔会给我一些止疼的草药,也会关注我的状态,我的情况也好转了许多。
凌霜私下里跟我说回去要好好的养,有必要就把伤口打开切一些肉在自愈,他只是把肉帮我缝上,愈合要看我自己的身体。
都说医者眼里无男女,以往我是不信的,现在我信了,看看他那用词,把肉刨开,把肉切掉,把肉.缝上。我算是懂了,他没把我当女子,他是把我当成一块肉。
我们一路上都很小心,但最终还是出现了意外,青竹家南宫家还有子舒家的求救信号点燃,真正的阴谋,也开始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