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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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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第 19 章
        
    顾清洗了澡刷了牙,感觉神清气爽,宿醉的头疼也缓解了大半。
他一点也没跟沈衍客气,把他家当成自己家。径直走进了那间堪比精品店的衣帽间。里面空间极大,分区明确,西装、衬衫、休闲装、配饰、手表、香水……琳琅满目,井然有序。每一件衣物都质感高级,剪裁考究,连摆放都透着一丝不苟的精致。
顾清随手拨过一排衬衫,指尖划过柔软的真丝和细腻的棉料,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怪不得每次见到这家伙,都穿得跟随时要上杂志封面似的,从头到脚一丝不苟,活脱脱一只开屏的花孔雀,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快来看我”的信号。
他撇撇嘴,精准地挑了一件看起来最休闲的白色亚麻衬衫和一条浅杏色休闲裤,尺寸果然比他平时穿的大了一号,穿在身上空落落的,袖口需要挽起好几折,领口也松垮地敞着,露出清晰的锁骨,倒也别有一番随性不羁的味道。
他走出卧室,打量着这个两层的大平层。二楼视野开阔,除了主卧和一间房门紧锁的客卧,其他房间都敞着门,看得出是书房和健身房。
整体装修和卧室一样是极简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基调,线条利落,但细节处——比如墙角那盏设计感十足的落地灯、墙上那幅看似随意实则价值不菲的抽象画、甚至脚下触感柔软的高级地毯——都无声地宣告着主人低调的奢华和挑剔的品味。
走下楼梯,开放式餐厨区域映入眼帘。沈衍已经坐在餐桌旁了,面前摆着咖啡和平板。餐桌上则摆放着几样精致的早餐,虾饺、烧卖、流沙包,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艇仔粥,香气扑鼻。
早餐肯定不是沈衍做的,但房子里也看不到保姆或厨师的身影,想必是定时送来或者有专人打理后便离开了。
顾清毫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沈衍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身上的衣服停留了一瞬,似乎对他穿自己衣服的样子并无不满,甚至几不可察地动了下眉梢,只淡淡说了句,“吃吧。”
顾清夹起一个虾饺送入口中,鲜甜弹牙,味道极其正宗。他又尝了口粥,用料丰富,火候恰到好处。更让他诧异的是,这些点心的味道……精准地契合了他的口味偏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心下微动,但面上不显,只是默默吃着。
沈衍似乎已经吃完了,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专注地看着平板上的文件,侧脸线条冷峻,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顾清很自然地站起身去开门。
沈衍从平板前抬起眼,看着他穿着自己的衣服走向门口的背影,莫名心情愉悦。
顾清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合体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提着公文包的男人,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那男人看到开门的顾清,明显愣住了,脸上瞬间写满了震惊和困惑,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抬头反复确认门牌号,又低头看了眼手机,仿佛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你找沈衍?”顾清侧身让开,“进来吧。”语气自然得像半个主人。
助理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收起失态的表情,但眼神里的惊疑却掩不住。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老板家里居然有别人?!还是个男人?!一个穿着明显尺码不合的衣服、刚起床没多久样子的年轻男人!
老板破天荒地不去公司上班,居然是“芙蓉帐暖度**”?!
他跟在沈衍身边多年,深知老板对私密空间的看重和近乎洁癖的秩序感,从未见过任何人能踏足这里,更别提是这般……亲密自然的景象!那件衬衫他认得,是意大利某位大师的手工款,老板很喜欢。
他不敢乱看,眼观鼻鼻观心地走到客厅区域,远远对着餐桌方向恭敬道:“沈总,您要的资料带来了。”声音都比平时紧绷了几分。
沈衍“嗯”了一声,视线并没从平板上移开,“就在这说。”
助理只好硬着头皮,站在客厅里,开始简明扼要地汇报几项紧急工作的进展和待批示事项。他的汇报条理清晰,专业干练,但总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去瞥那个坐在餐桌边、仿佛没事人一样继续悠闲吃着烧卖、喝着粥的陌生男人。
这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了。
正当助理汇报到某个关键数据时,餐桌那边的顾清忽然放下了勺子,声音不大不小地打断了他们。
“沈衍,”他直接连名带姓地叫,语气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爽,“你们太吵了,打扰我吃饭。”
助理:“!!!”
他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直呼老板大名就算了,还用这种嫌弃的语气,他偷瞄老板的反应。
然而,沈衍只是从平板后抬起眼,目光掠过顾清闲适的模样,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对他道,“剩下的整理成邮件发给我。”
助理如蒙大赦,赶紧应下,“是,沈总!”他一刻也不敢多待,拿起那份需要带走的材料,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快步走向门口,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他认知崩塌的现场。
就在他手摸到门把手的瞬间,身后又传来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刚刚怎么不去房间里说,难道怕我跑了?”
助理手一抖,差点把门把手拧下来。他不敢再听,猛地拉开门闪身出去,又轻轻带上,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站在电梯里,他捂着砰砰狂跳的心脏,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好像发现了老板惊天的大秘密!那个男人是谁?!老板他……居然金屋藏娇?!
门内,随着助理的离开,空间里瞬间只剩下两人。沈衍终于放下了平板,好整以暇地看向那个语出惊人、此刻正托着下巴,一脸“我就知道”表情看着他的顾清。
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顾清身上,将他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他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宽大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纤细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皮肤,袖口随意挽到手肘,带着几分慵懒和居家的随意。那双狐狸眼显得亮晶晶的,嘴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沈衍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某处忽然变得异常柔软。争吵、试探、对峙似乎都暂时远去,这一刻的平静和熟悉感,让他恍惚觉得七年光阴并未流逝。他们仿佛还是高中时那样,两人在一起,互不打扰却又默契共存。
他突然觉得现在就很好。两人还像以前一样是彼此最熟悉的存在,性格契合,相处融洽,不需要再考虑那些纷乱复杂的过往和未来。只是……如果顾清还能像以前一样,眼里心里只有他,乖乖听话,待在他身边,那就更好了。
“我们今天先去……”沈衍开口,声音不自觉地比平时柔和了几分,准备说出他早已安排好的行程——去看一个顾清可能会感兴趣的新锐艺术展,然后看一场电影,再一起去他订好的餐厅吃晚饭。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清打断了。
“我不去。”顾清放下托着下巴的手,身体向后靠向椅背,姿态放松,语气却带着明确的拒绝,“我不想和你一起出去。”经历了昨天和今天,他需要空间理清思绪,而不是继续和沈衍待在这种暧昧不清的氛围里,这样他会忍不住冒出那些阴暗的想法。
沈衍眸色微沉,但也没有生气,只是问道:“那你今天想做什么?”
顾清移开视线,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随口道,“回家,突然有了点灵感,想画画。”这倒不全是借口,经过情绪的剧烈起伏,创作欲确实在蠢蠢欲动。
“那你今天就在这里画画。”沈衍站起身,示意顾清跟着他。
顾清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沈衍又想搞什么名堂。
沈衍带他去了某个房间门口,推开了门。
门后的景象让顾清瞬间愣在原地。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朝南,巨大的落地窗将阳光毫无保留地吸纳进来。房间里的布置……竟然是一间设施齐全、专业无比的画室!画架、颜料柜、调色台、各种型号的画笔、刮刀……一应俱全。更让顾清心惊的是,这间画室的布局、甚至一些细节的处理,都和他高中时最常待的那间画室极其相似,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的独特气息,瞬间将他拉回了遥远的过去。
这间充满艺术随性的空间,与整个房子冷峻现代的格调格格不入,像是一个被精心移植、妥善保管的时空胶囊。
“你……”顾清环视四周,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看不懂沈衍了。准备一间这样的画室,绝非一日之功,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衍站在门口,逆着光,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但他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顾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搬来和你住?”
沈衍走近几步,目光沉沉地锁住他,那双总是深邃难测的眼眸里,竟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受伤?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顾清从未听过的涩然,“我们像以前一样,不好吗?”他顿了顿,像是终于无法再压抑,第一次正面提七年前的事情,“顾清,当年你一声不响就离开,删掉所有联系方式……我很受伤。”
顾清彻底怔住了,他从未想过会从沈衍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在他印象里,沈衍永远是冷静、自持、甚至冷漠的,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真正触动他的情绪。原来……他也会受伤吗?因为这个?
七年前他离开的时候为什么一声招呼也不打,一方面是想从此断绝俩人的关系,另一方面他觉得他对沈衍来说没什么重要的,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在他身边,他完全可以被替代。
有一瞬间,顾清几乎要心软了,为自己的不告而别而自责,但他还是清醒地想到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无数现实的问题摆在他面前。他狠下心,别开脸,不去看沈衍,声音硬邦邦地说:“没必要这样,沈衍,我们……永远只是朋友。”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空气骤然凝固。
沈衍沉默了,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阳光勾勒出他挺拔却莫名显得有些孤寂的轮廓。良久,他才极轻地说了一句,“别想太多了,浪费灵感。画具都是你的,随便用。”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画室,轻轻带上了门。
顾清独自站在空旷的画室里,心情复杂难言。他走到画架前,手指拂过崭新的画布,最终还是没有离开。
他调好颜料,拿起画笔,试图将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观捕捉下来。然而,他的心绪纷乱如麻,沈衍刚才受伤的眼神、那句“我很受伤”、这间精心准备的画室……所有画面都在他脑海中交织盘旋。
画笔在画布上无意识地游走,勾勒出的不再是冰冷的建筑线条。
不知不觉间,一幅截然不同的画面逐渐成型——
背景是昏暗的、充满暧昧气息的空间。画面的中央,是一个男人。他的眼睛被一条黑色的丝带蒙住,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线条优美的薄唇。他的双手被一副冰冷的金属手铐禁锢在床头,手腕纤细而脆弱,与冷硬的金属形成强烈对比。男人身形颀长,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感,却处于一种完全被动、任人宰割的姿态。衬衫凌乱地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裤子的皮带也被松开了扣子……
顾清故意没有画清人物的面容,但每一个细节,从发际线的轮廓到下颌的线条,从肩宽到腰身的比例,甚至那微微仰起头时喉结的弧度……无一不在昭示着画中人的原型是谁。
当最后一笔落下,顾清才仿佛如梦初醒,看着画布上那个被自己“禁锢”起来的沈衍,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要用调色刀刮掉。
就在这时,画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沈衍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杯温水。他的目光落在画架上,当看清那幅画的瞬间,他的脚步顿住了,端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画上,从被蒙住的眼睛,到被铐住的手腕,再到凌乱的衣衫……眼神幽深得如同古井,里面翻涌着顾清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探究,有暗流涌动的炽热,甚至还有一丝……近乎病态的欣赏?
顾清屏住了呼吸,脸颊滚烫,虽然他的素描本早就被沈衍看过了,但是此刻他还是有种干坏事被当场抓包的窘迫和心虚。
沈衍缓缓抬起头,目光从画作移到顾清绯红的脸上,他没有质问,也没有生气,只是用一种低沉而缓慢的嗓音,轻轻问了一句。
“原来……你想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