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生日那天起,伊然像是她悄悄下定了某种决心。是的,她接受他所有关于未来的担忧,甚至接受那可能的结局。但在此之前,她要和他在一起,用尽全力,不留遗憾地度过每一天。第二天一早,她便匆匆收拾好行李,拖着深蓝色行李箱,风风火火地站在了秦逸家门口。
门打开的一瞬间,秦逸皱着眉站在门槛内,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无奈。“你……真的要住我家?”他说得很慢,语气克制得像怕轻一点就会扰乱某种微妙的平衡。
可他那向来沉静的目光却在不受控制地落向她微红的脸颊上——少女眼神明亮,像盛满光的玻璃瓶,倔强又不容动摇,彷佛她这一身阳光就要将他推入某种无法退后的境地。
“对啊。”伊然仰起脸,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毫不躲闪,“我成年了,我可以自己决定。”她说完便咬了一下唇,手指死死攥着行李箱的拉杆,骨节因紧张而微微泛白,掩不住她表面镇定下的心跳与不安。
秦逸沉默地望着她几秒,终究低叹一声,侧身让开了门。他没有再说什么,但那一瞬间,她从他身边走过时,手臂不经意间扫过她的肩膀,那极轻的触碰却像电流一样击穿神经。两人几乎同时顿了一下,呼吸倏地收紧。
“咔哒。”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清晰可闻,彷佛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屋外,连空气都跟着一并静了下来。
伊然的背影停在玄关处,身形被暖黄的光晕晕染,她纤细的颈线在逆光中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弧度。秦逸站在她身后,目光下意识追随着她的轮廓,却又迅速移开,像是控制自己不去越界。
“你跟家里说了吗?你跑来我家住……我觉得,还是要跟你奶奶确认一下比较好。”他站得笔直,语气沉着,像是在尽最后的努力维持理性。
“我说了,真的说了。”伊然转过身来,眼神笃定,“我已经跟他们解释清楚了。我成年了,可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她又走近一步,抬头望着他,那双眼睛倔强得几乎要融化他的坚持,睫毛轻颤,如蝶翼在心尖落下。
秦逸看着她,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呼吸,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下意识想退,却已抵在玄关的墙边。无处可躲,只得垂眼,拿出手机,拨给她奶奶。指尖发凉,屏幕上的每个数字都像按下了某种命运的预兆。
电话那头,奶奶的声音温和慈祥:“请你多照顾伊然,有事就打给我。”
挂断后,他像完成某个庄严仪式般长舒了口气,却仍不死心地问:“那你爸妈呢?要不我也打个电话过去……”
但话还没说完,视线就落在了她略微嘟起的唇上——那抹粉色像是熟透的果实,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诱惑,让人移不开眼。
“放心啦,他们很快就会打给你的。”她语气里透出点俏皮与小得意,又补了一句,“我已经把你电话存给他们了,你就等着接电话吧。”说完笑了笑,像是刚完成一个天衣无缝的小计划。
秦逸盯着她几秒,眉头蹙了蹙,终究没说出一句反驳。他抬手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指腹触碰到她柔软的发丝时,那种触感竟让他整个人瞬间安静下来,心底某块柔软得近乎陌生的地方被悄悄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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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垂落,客厅的灯光被调得温柔,暖黄色的光晕洒在墙面与沙发上,像是旧照片上泛黄的胶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是她身上洗发水的味道,也许还混合了她皮肤特有的气息,在这个封闭的小空间里缓慢扩散。
伊然窝在沙发一侧,双腿蜷起,身子不经意地向秦逸靠得越来越近,几乎贴上了他的肩膀。两人各握着一个手柄,正投入在一局双人游戏中。秦逸为她特意选了一款简单上手的游戏,还挑了个黄色的手柄——就因为她曾随口说过喜欢这个颜色。
秦逸偶尔侧目看她,少女打游戏时会不自觉地皱眉,嘴角轻咬,神情专注。他看着她那个认真的小模样,嘴角忍不住浮出一抹笑意,浅浅的,柔得几乎不像他自己。
“你又赢了!”伊然气鼓鼓地扔下手柄,小手啪地轻拍他胳膊一下,“你根本没在让我!骗人!”
她的手落在他结实的臂膀上,透过薄衣感受到他皮肤下肌肉的温度与轮廓,指尖不自觉多停留了几秒,心跳也随之变得不稳定。
秦逸低头看她,目光像覆上一层水汽,浅浅的宠溺藏在眼底。“那下一局让你赢。”他说得轻,却比平时低沉许多,那磁性的声线彷佛直接贴着她耳蜗摩擦,惹得心口一颤。
“你敢小瞧我?”伊然睁大眼,突然笑意一挑,整个人毫无预警地扑过去,直接坐上了他的腿。
秦逸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身体一紧,手下意识扶住她的腰,指节微微用力。隔着布料,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腰肢的柔软与温热,甚至连她轻微颤动的呼吸都在指尖清晰传递。那种近乎**的贴合感让他血液一下涌向心口,理智开始摇摇欲坠。
“伊然……”他低声开口,嗓音里带着难掩的颤意,像是告诫,又像是在唤她的名字来提醒自己。
她离得很近,近到他的气息全都被她包围。她的脸颊泛着细腻的红晕,睫毛颤动着,鼻尖几乎碰到他。他能闻到她发丝间清淡的香气,混着女孩皮肤的体温,宛若致命的催眠。
而她的唇,就在咫尺。微张着,润泽得像熟透的樱桃,带着某种无法忽视的邀请。
他喉结上下滚动,理智彷佛被她呼吸中的温度一点点吞噬。
下一秒,她抬手捧住他的脸,唇瓣贴了上来。她的动作带着些许生涩,却直接、坚定,像某种突如其来的告白,又像是为这段沉默埋藏已久的情感划下句点。
那一刻,他浑身像被电击,肌肉几乎僵住,一股灼热的冲动从小腹升腾,快要冲破胸腔。他猛地将她推开,耳根烧得通红,呼吸也跟着乱了节奏:“伊然……别这样。”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眼神却深邃得像沉入了夜海,藏着克制、混乱和被点燃的渴望。
可她依旧坐在他腿上,眼神怔忡又坚定,彷佛在告诉他——我不是闹着玩。
她低头轻轻伏进他怀里,再次贴近他的唇,温柔却带着青春的鲁莽与勇气,像是一场甜蜜的挑战。
他本能地想推开她,却发现双手早已不听使唤。他能感受到她胸口的起伏,手掌下的肌肤细腻如丝。每一次触碰都像点燃一束光,照亮他长久以来的自制与冷静。
就在他迟疑间,伊然像是突然下了决心,眼神微微一敛,低声唤了他一声:“秦逸。”
她没有再说别的,只是缓缓坐直身子,轻轻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缓缓地,拉起了自己身上的T恤。
那动作不快,却每一秒都像在他的神经上轻轻碾过。
白皙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在灯光下,细腻得彷佛能看到光滑的纹理。她的锁骨纤细柔美,胸前的线条在紧张的呼吸下轻轻起伏,内衣下的轮廓若隐若现,如同画师用淡墨描过的剪影,朦胧却极具张力。
秦逸整个人像被定住,手指僵在她的腰侧,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眼神却几乎不敢落在她身上——他怕自己再看一眼,就再也收不住了。
“伊然……”他嗓音低哑得几乎要碎掉,像从喉头挤出的一缕烟。他想移开视线,却发觉眼底早已沦陷。
她没有说话,只是迎着他的目光,轻轻伏进他怀里,吻再次落下,带着青春的莽撞和甜蜜的挑衅。
他的手掌从她的背脊缓缓滑到腰间,感受着每一寸曲线的变化,引得她轻轻颤抖,发出细微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