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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吃自己的醋吗[穿书] 第1章 离家

作者:仰玩玄度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18:44:41 来源:文学城

歹徒从树丛里扑上来的时候,李霁刚脱了裤子。

俗话说,蹲坑撒尿是人最脆弱的时候之一,袒臀露蛋的时候被人偷袭也是够惊吓的。于是李霁出离地怒了,一拳把试图劫持自己的不明人士砸得鼻梁断裂,鲜血狂飙。

“殿下——”

一声怒吼,亲随浮菱如同火球般从林外撞进来,一下将捂着鼻子惨叫的歹徒撞飞三丈、彻底晕死过去。

“殿下无事吧?”另一个亲随锦池快步赶到李霁身旁,后面跟着一队伪装成商队护卫的锦衣卫,众人瞬间排列成圈将李霁围在中间。

暂时酝酿不出第二股,李霁已经迅速整理好仪容,闻言摇头,尾音不虞地拉得老长,“没……”

此次带队护送李霁回京的是锦衣卫四品佥事,江因。他快步走到李霁面前,用目光将人上下一检查,被对方那双明珠皎然的大眼睛用“你瞅啥”的目光撵了回去。

去搜查歹徒的便装缇骑快步回来,说:“左心处火莲文身,是火莲教余孽。”

李霁:“哈?”

火莲教是这个架空大周王朝的一股反帝势力,兴于前任皇帝晚年,打的是“火莲降世,濯污荡邪、还世清明”的旗号,听着高大上,但经营方式还算常规,他们明里搞宣讲——筛选目标——洗脑转化,暗里在偏僻地方装神弄鬼,赚取金银并渗透地方官场,如此鬼祟发展几年,得以在现任皇帝早年壮大,并持续发展,不遗余力地叫板朝廷。

这群人对那神神秘秘、不知真假的“火莲圣仙”敬仰不已,对朝廷法度、官府律令、家族宗法甚至自家亲眷都不屑一顾、视若仇敌。据说早些年各地官府都对这条绩效指标烦不胜烦,火莲教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抓起来耗费时间不说,大多追捕行动也都是伤皮不伤骨。

直到昌安十五年,提督东厂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梅易新官上任三把火,对火莲教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镇压行动,火莲教祖师被凌迟处死,教众死伤无数,元气大伤,就此沉寂。

三年过去,梅易升任司礼监掌印,成了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毁于他手的火莲教也逐渐被人遗忘,直到上个月,大理寺卿在自家别庄被活焚而死,现场唯一完整、新鲜的一朵红莲无比嚣张地向众人宣告:

我,火莲教,又双叒叕回来了!

缇骑将那余孽拖到面前,李霁顺脚就是一脚。

他对火莲教一视同仁地讨厌。这群人不满足只骂皇帝,连带皇帝全家都要骂,其中被骂得最厉害的就是太后,因为皇帝是从太后肚子里出来的,他们一算,太后是罪魁祸首。

太后对那些谩骂指责不予搭理,李霁却是个锱铢必较的,不能容忍任何人对他祖母不敬。

江因见李霁没有踹第二脚的意思,便转头吩咐,“大理寺正全力追查大理寺卿的案子,把这人绑了,明日入城后让大理寺来拿。”

听到“大理寺”,李霁眼波微动,正要转身出林子回马车继续赶路,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队穿大理寺公服的捕快从林外涌进来,为首的绯袍云雁补,面沉如水。

年纪轻轻官居四品,带领大理寺巡捕队,长得也清俊不凡,这人莫不是……李霁不爽,觉得今日可能是不宜出行。

裴度追捕火莲余孽至城外东郊,这边依山傍水,好风光,也好藏人。搜到附近,下属来报人找到了,他匆匆赶来和停在路边的商队护卫一对眼,认出对方是江因手底下的一个千户,从而猜测今日不巧,惊扰了贵人。

五月初,太后寿终正寝,明光寺丧钟长鸣。照太后生前所定,丧事从简,下旬,礼部带队扶柩入陵,锦衣卫佥事江因也带着召九皇子回京的旨意到达了金陵。

这队只能是护送九皇子回京的人马。

裴度快步入林,一箩筐请罪话术根本不用打草稿,却在看见那被包围在人群中的素衫少年时忘了词。

九皇子是昌安帝登基后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比昌安朝小一岁,算来今年十七。少年风华正茂,白釉面,青瓷骨,在残霞底卷上铺展出明秀瑰丽的轮廓。

京城里的好皮囊数不胜数,千般姿态万般姝异,裴度本人也是人逢便夸的好相貌,他自来不以美丑分人长短高低,毕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不稀奇,但自有一套眼光,足够挑剔。

可眼前的少年实在资质明莹,与他那些各有千秋的哥哥们相比,威严气势稍弱,却胜在风采自然,非人间人。

江因咳了一声。

裴度惊然回神,被自己的失态臊得头皮一热,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他匆匆上前,垂眼捧手道:“大理寺少卿裴度恭请殿下金安。”

说完空了一瞬,才想起要紧的是赔罪,裴度正要补救,便听面前的人说:“裴少卿不必多礼。”

清泠泠的一把嗓子,干净悦耳,气质肖似其主。

裴度正要谢恩,眼前素白一晃,李霁已经走了,像是不想和他多寒暄半个字。他以为李霁就是疏离或内敛的性子,可晚些时候看见李霁一手叉腰、一手猛戳江因肩膀的画面时,又改了想法。

“看男风话本怎么了?我就看!你要是再絮絮叨叨扫我的兴,我就捏着你的耳朵从头读到尾并命令你写一万字听后总结,哼!”

李霁教训恐吓罢,拿着手里的话本噔噔噔上楼了,独留江因杵在大堂被周围的下属们看热闹。

“好看吗?都自己休整,明日一早进城。”江因遣散笑嘻嘻的下属,对过来的裴度说,“咱们两队挤在一间驿馆,房间紧了些,我今晚值宿,裴少卿就住我那间吧。”

裴度也不客气,道谢后往上瞧了一眼,轻声说:“今日是我办事不力,害得那余孽四处窜逃,惊扰了殿下。殿下好似对我颇有微词,还请江佥事从中斡旋一二,让我当面给殿下赔罪才好。”

李霁不想搭理裴度,裴度本人似有犹疑,但江因几乎可以笃定这点。

李霁不是冷性子,从明光寺启程回京的第一天就能和兄弟们有说有笑,先前还询问江因平日是否会在宫中值夜,敞亮地表明“我初来乍到,除了你们谁也不认识,你们中你的官最大,若你会进出皇宫,就可以照顾照顾我啦”这样的心思,没道理对萍水相逢、无冤无仇但出身侯府、前途无量、与几位皇子都交好的裴度疏离相待。

这里头必有缘由。

“您为何避着裴少卿?”屋里,主仆三人摆上自制笺牌斗地主,锦池趁码牌的时候小声询问,“不是说初来乍到,要广结善缘吗?”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或者只当李霁和裴度初见不熟,说不上话,但他和浮菱侍奉李霁十年有余,对李霁自然了解。

他们殿下就喜欢漂亮的,那位裴少卿在李霁眼中的初印象应该不错,他看得出来,李霁不是讨厌裴度,而是不想和人家交道。

为何?李霁不好说这叫暂避主角锋芒。

李霁是一名穿书者。

高考结束当晚,他通宵肝游戏肝爽了,也猝死了,再睁眼就胎穿成了这个架空大周王朝的九皇子,撞名又撞脸。

亲妈许令音是太后的贴身女官,一日替太后给新帝送药膳时被醉酒的新帝拉上了龙床,怀上了龙种,更不幸的是红颜薄命,她产后不久便因身体亏虚病逝了。

同年,太后决定带着没了亲娘、亲爹健在也相当于不在的九皇孙前往金陵明光寺清修,悼念先帝并为新朝祈福,皇帝阻拦无果,只得随他们去了。就这样,李霁在明光寺生活了十七年,逍遥自在,备受宠爱。

而在今年惊蛰,也就是十七岁生辰那夜,他才从梦中知道自己其实是穿书,穿的还是一本BL小说。

原作《李氏密辛》,篇幅不长,详情不清,但从简介就能窥出全貌——三兄弟抢一轮白月光。

三兄弟就是李霁的三个哥:冷峻冰块老三,暴躁鞭炮老四,阴暗绿茶老六。而那一轮白月光,正是裴度。

李霁对基|佬们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偏偏他的设定是回京后对裴度一见钟情、真心追求,因此惨遭吃醋发疯的老六诬陷入狱,畏罪自戕的短命炮灰。

哥们儿醋性太大了,无权势无恩宠无靠山的李霁暂时惹不起这些皇家基|佬,本打算到了京城后和裴·醋坛子生产商·度保持八丈远的安全距离,没想到第一天就撞上了。

“唉,不可说,就当是一段孽缘吧。”李霁双手合十,右手食指那枚卍字纹檀木香嵌珠戒指古朴清雅,是太后的遗物,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了,在昏黄烛光下散发着佛性光辉,“阿弥陀佛,坏哉坏哉。”

他这么说,锦池和浮菱也不追问,凡事听从殿下的意思行事便好,专心玩起牌来。

翌日晌午,一行人从东面进城,停在城门口检查的时候,李霁推开车窗一瞧,天乌泱泱的,似乎要下雨。

裴度入城便向李霁请辞,李霁亲疏有别,对亲随和锦衣卫们大方放送的笑脸却对他很吝啬,只客气地点头示意。

江因把李霁送到会馆,点了一队人留守,“臣先回卫署复命,殿下稍等,宫中的人随后便到。”

李霁趴在榻上哼哼唧唧,腰背抻着,像一片薄薄的霜叶。他这一路清减了许多,明明一日能吃三顿外加小食宵夜。

鬼使神差的,江因又轻声补充道:“殿下保重。”

“嗯。”李霁扭头,展颜一笑,“一路辛苦。”

江因的目光像看一只即将入笼的鸟,藏着唏嘘和怜悯,但李霁不需要怜悯,他一切都好,只是被祖母丢下了。

江因难得露了个笑,转身大步离去。

李霁继续躺尸,浮菱代他下楼觅食。

初来乍到,浮菱在大堂取了一本供给外官或外族的京城地图,密密麻麻,好在后面附有街巷小图。

附近有家多味堂,浮菱立马去排队买了份花糕盒子,从前听来往香客提过一嘴,那会儿李霁就说想吃。紧接着又去临近的书铺把铺子里的畅销话本都买了。

路上浮菱不小心撞到一个靛衣网巾、面容普通的男人,两人衣衫相蹭,一触即分。

回去时,浮菱不仅拿出一盒花糕、一摞话本,还从袖中掏出来一本小册子,上面记录了京城权贵、朝臣之间的关系往来。

用了午饭,李霁打了个盹,醒时宫里的人还没来。

浮菱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若不是锦池每次都在他开口那一瞬间精准掐点捂住他的嘴,他早就拍桌子骂街了。

李霁倒是一反常态地很平静,爬起来坐在桌旁翻看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很熟悉,熟悉得让他误以为自己仍在金陵。

六种口味的春夏时令花糕一块块的下了肚,窗前一幕小四方天泛了蓝,秋风裹着落雨的味道吹进来,门外才总算有了动静。

“清风殿掌事太监双喜来迎殿下了!”

锦池往浮菱的脑门敲了一下,手动熄灭那三簇熊熊怒火。

司礼监炙手可热,连带着宫里的宦官都鼻孔朝天,谁知道这双喜背靠哪棵大树?

“……”浮菱深吸一口气,忍了。

李霁慢悠悠地合上打发时间的《六十九日索情·美举子哪里逃》,说:“进。”

面容粉白的宦官一脸焦急地进门,屈膝把额头吝啬地在地面挨了一下,说:“殿下金安!此前收到驿馆的信,说您明日到,奴婢便去帮丽妃找东西了,娘娘今日经过皇宫东北角,耳坠子不慎掉了,让附近的都帮着找呢。不想殿下脚踏祥云生了风,今儿就到了,奴婢不慎来迟了,万请殿下恕罪。”

哟,哄小傻子呢,李霁摩挲戒指,但到底是这狗东西轻慢,还是有人想给他下马威?

守在门前的千户姓付,撇眼看过来,不冷不热地说:“驿馆的信传得慢,江佥事的马跑得可快,他晌午就回卫署了,你这会儿才来?公公是瘸了还是聋了,让殿下等你!”

在宫里,什么身份地位都比不上皇帝的态度,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拜高踩低不稀罕。但这一路混熟了,兄弟们都喜欢这位九殿下,难免为他抱不平,也怕他误会是江因传话慢了。

双喜赔罪,扯着鸭嗓说些车轱辘话,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他是去帮丽妃办事了,那是丽妃呀,宫中最得宠的娘娘,三皇子的生母。

李霁和善地说:“从前听皇祖母说宫里但凡是有品秩的都是调|教好了的,个个儿伶俐能干,你既是四品掌事,更做不出怠慢主子的事。宫里到此处有些距离,你们消息不灵通,无意来迟一步不碍事的。起来吧。”

路上还是个有气就撒、有脸子就摆的脾气,此时却笑脸迎人,付千户想起李霁不尴不尬的处境,暗中叹了口气。

双喜却高兴,新主子好性儿啊!他彻底放松下来,谢恩起身把拂尘往臂弯里拢了拢,请李霁下楼。

楼下停着一辆紫绸宝车,左右两队禁卫轻甲佩刀,目不斜视。

双喜搀着李霁上车,拂尘一摆,“走着!”

锦衣卫们站在原地目送。

“九殿下不会受欺负吧?”

“初来乍到,没人庇护,多少会受些怠慢,看双喜那鸟样就知道了。”

“他没鸟。”

“受点怠慢不算什么,平安就好。但宫中水深,不是我们能插手的地方,只盼着太后娘娘在天有灵,庇佑九殿下。”付千户收回目光,“走吧。”

雨声应着车轱辘声,响个不停。

李霁搭着金丝引枕,拿巾帕擦拭被双喜碰过的手腕,对方在窗外喋喋不休,他面上厌烦,嘴上偶尔应付两声。下车的时候,他的腰和屁股都要死掉了。

锦池接伞罩住李霁,借着伞和雨夜的遮挡,伸手替李霁揉了揉腰。

李霁松开被摩挲得有些发热的檀香木戒,转头对他笑了笑。

双喜同东安门的掌司太监亮出一方云尖牙牌,掌司太监确认无误,上前向李霁行礼,刚撩袍便被李霁拦下。

“别跪了,脏了衣裳耽搁当值。”李霁不好意思,“雨大风冷,烦劳你们久等。”

对方恭敬谢恩,“殿下言重,奴婢们职责所在。”说罢转身吩咐,“放行。”

两个穿青贴里的年轻宦官推开朱红宫门,宫道一眼望不到头,向李霁张开湿□□仄的兽口。

仿若野猫进笼,李霁胸口发堵,突然有点喘不上来气,双喜奸猾的眼神瞄过来,他在这一刻诡异得烦躁到了极点,转瞬又生出些许迷茫怅惘。

祖母当年封后入宫的时候,也是这般浑身不适,想要原地逃离吗?

李霁敛神垂眼,撩袍踏入朱红门槛。

一行人在雨中变小。

陪着值夜的两个宦官是掌司太监的干儿子,其中一个搓着手,早变了副面孔,“呸”道:“狗儿的,双喜怠慢主子,连累咱们在这儿吹风!”

掌司太监说:“宫里最怕的不是人蠢,是人蠢还勤快。”

干儿子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儿子不明白。”

“明儿便明白了。”掌司太监一拂尘打了俩儿子的头,“关门吧。”

宫门关闭的声音隔老远传来,仿佛“砰”的一声。一路朱墙琉璃瓦,李霁走在路上,好像只能听见雨声。

但这雨和明光寺的雨不同,没有祖母的诵经声,先生的旧古琴,野雀没有在屋檐下躲雨叽喳,那只黑不溜秋的野猫也没有来廊下享用鱼干。锦池和浮菱就在他身后,却不敢和他说笑。

神情不属地跨过一道又一道朱红门槛,李霁终于在汉白玉阶下停步,上方耸立一座宫殿,重檐庑殿顶,斗拱饰金龙,正悬“紫薇宫”三字大匾。

以日易月,国丧已过,殿外的禁卫、锦衣卫、宦官都穿着大红,在雨夜中沉默肃立,像了无生气的吊死鬼。

双喜上阶,弓着腰和一个穿红贴里的宦官说话,对方远远地朝李霁行礼,转身去通传了。

李霁微微垂眼,脸上恭谨,实则百无聊赖,天不早了,昌安帝不会浪费时间见一个不亲、无用的废子,他就是来踩个点罢了。

这是共识,否则双喜那个狗东西再蠢,也不敢这么晚才接他入宫。

片晌,菱花隔扇中走出一人。

余光从下往上瞥,先是一角代表御前近侍的大红贴里,一道看不清纹样的三横膝襕,流光溢彩,再是一圈特赐殊荣的白玉带,一团坐蟒纹补子。

在这个从服饰就能看出身份的地方,来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李霁微讶,几步外的双喜也没料到来人会现身迎接,一时有点慌了,但一想到陛下估计都不记得九皇子叫什么名字了,宫里没人会为了个远离京城十七年的弃子大动干戈,便又稳住了。

云色朝靴不急不缓地下阶走入雨中——雨中走过那么多人,这一幕却奇异的似曾相识。李霁的心跳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一角荼白袍摆。

来人在半丈外站定,腰间的白玉宫绦牌穗随风轻晃,形状飘逸,带有淡香,李霁偷偷一嗅——沉香、檀香、桂花……是胜茉莉香。

“恭迎九殿下归家。”来人捧手,袖尖赛火,肤色欺雪,“臣梅易,草字若水。”

司礼监核心人员和各地守备太监大多属于厂臣或内臣,在皇帝面前和书面奏疏中都多以“臣”自称。出乎李霁意料的,是梅易的声音。

不似双喜尖利,东安门掌司冷肃,这是一把清淡平和的嗓子,不冷不热、不卑不亢,如一盏温凉的茶,清香醇美。

直觉告诉他,铁定是个美人。

“有劳梅相相迎。”李霁有所准备地抬眼,仍然猝不及防地怔住,惊艳、悸动、诧异……混杂的情绪揉成一团火球猛烈地撞击心腔,只有一个念头是清晰明了的——

他那半截入土的皇帝老子凭什么享此艳福啊。

小李:[爱心眼]

大梅:[抱拳]

皇帝老子:[问号]

开文——[抱拳][饭饭]

阅读指南:

①年上,双洁,1v1,大梅有根,不是双重人格等症状,具体后文会解释,这里不剧透。攻受都不是善茬,尤其是攻,**t一个。

②背景架空,逻辑放飞。

③一般下午6点或者晚上9点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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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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