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鉴于Madeira真的很厉害,月见里月完全有证据证明他要去的新公司其实信仰着这位无名强者,只是研习无形之术需要暗中进行,所以顶头上司隐而不宣罢了。
Madeira虽然看上去不知道,但你能说神知晓所有事吗?就算司辰也做不到全知全能,而且他这不是也没否认吗?众所周知没否认就是承认!
我靠,月见里月兀自激动了一会儿,心想那我这是傍上了怎样的一条大腿啊……爽了!
贝尔摩德不知道月见里月已经把Madeira等价于黑衣组织老祖,只觉得对方露出的笑容莫名真诚——天地良心,要不是知道自家组织是个什么德行,单看月见里月的反应,贝尔摩德还真觉得这会是一个好去处。
而对于那个合同,月见里月更是看都没看,这些行为落入贝尔摩德眼中,和傻白甜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颇为复杂地看了月见里月一眼,收好合同,在对方被琴酒带走变相看管起来后,更是升起了一股对笨蛋的怜爱。
……虽然这股怜爱并没有维持多久。
第二天一早,睡了个好觉的贝尔摩德,开门便看到了走廊里面色沉沉的琴酒,和一旁不吭声的月见里月。
贝尔摩德关上房门:“……这是怎么了?”她走过去询问道。
虽然琴酒看起来好像是生气了,但贝尔摩德总觉得对方这反应并不是单纯的愤怒……反倒是有点、
贝尔摩德品了品:有点苦恼?
琴酒居然还有这样的情绪?真是新奇。
杀手不语,只一味散发冷气,那双透着幽幽鬼气的绿眼睛瞥了眼月见里月,看来这位就是罪魁祸首。
月见里月也梗着脖子,严肃道:“我不会道歉的。”
接着,在贝尔摩德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呼啦一下子将昨天房间里找到的监听器全都倒了出来,足足二十多个,在月见里月手心里垒成小山。
贝尔摩德:“…………”
呃。
众所周知,这个放监听器的习惯在他们组织里也算是老传统了……总之真的很有用不是吗?可以听到一些秘密。
但月见里月居然全都找出来了?贝尔摩德隐晦地看了眼琴酒,现在她终于懂了对方的表情——类似天降奇才吧,但现在这个奇才好像有点生气。
月见里月力图让琴酒从他现在的态度中感受到他的严肃。
“这是偷窥狂。”他指出,并且不能理解:“而且琴酒,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还生气!这很不对!”
鉴于身高差距,月见里月不得不微微仰头才能和杀手对视,但气势不减,且说的话堪称阴阳怪气,字字珠玑:“虽然现在看起来是你更不爽,但我们都应该知道真正该生气的其实另有其人——请不要伪装受害者,好吗小甜心?”
最后一声小甜心并非肺腑之言,实乃月见里月妄图恶心琴酒故意为之。
琴酒承认他被shock到了:“……………”
他冷漠地别过脸,不道歉,也不为自己的行为找补。
此刻,月见里月终于知晓先哲们口中的“沉默是最有力的武器”这句话究竟是什么寓意了,他现在就要被琴酒的冷酷气到红温——自己生气简直是理所当然啊,活了二十多年,月见里月这种纯朴小镇青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甚至昨晚他还在浴室里发现了一个,月见里月就这么跪坐浴室的地板是,手捏着监听器,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
——卧槽,恶俗啊。
“我们的合同里也没写这个!”
贝尔摩德惊讶地发现月见里月居然知道合约内容,他的脸颊都被气红了,手捧着监听器,严肃瞪视琴酒:“你要道歉,否则这事儿没完!”
很好,贝尔摩德冷静地想:看来二位要纠缠一生一世了。
一旦在想象中将“琴酒”与“道歉”结合在一起,贝尔摩德便情不自禁地感到恶寒。
但在走廊争执这个也不是个事,贝尔摩德根据短暂的对月见里月进行的侧写,迅速做出了应对方案。
“嘘,嘘。”她把手放在气咻咻的月见里月的肩膀上,轻声安抚:“甜心,这里面一定有些误会……你有所不知,干我们这一行的,在房间里塞这种小东西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月见里月勉强收回自己生气的眼神,狐疑道:“真的吗?”
贝尔摩德真是庆幸月见里月的好哄:“当然,不瞒你说,我的房间里也有,你可以来参观。”
月见里月纠结了。
他在心里悄悄问Madeira:“……既然这是公司传统,我要不要入乡随俗啊。”
Madeira对此没什么意见,但只有一点。
“浴室和厕所不行。”他说,“这是人类最脆弱的两个时刻。”
月见里月也这样认为,他将自己和Madeira的想法表达了出来。
贝尔摩德&琴酒:“…………”
谁要看浴室和厕所啊?!谁要!!那只是放顺手了!他们组织不是这样的变态啊!!
“你们要求真的好低。”月见里月歪头看着他们,那眼神,带着对法外狂徒不懂法的怜惜:“其实不需要在浴室放置监听器,只要放在卧室,我觉得就已经算得上偷窥狂了。”
“但既然这是老板的爱好……”他喃喃自语。
算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月见里月想,更何况这家老板或许是Madeira的信徒呢,他不理解老板的爱好,但选择尊重,选择宽容。
琴酒的沉默,以及贝尔摩德的无言以对,纵容了月见里月这份思想的扩散。
你风评被害真是对不起啊,boss。
两位黑衣组织的骨干,在心里默默对顶头上司说了句抱歉。
——
一切收拾妥当后,三人来到了就近的港口。
大海究竟辽阔到什么地步?月见里月脑海深处的一个声音嬉笑道。他站在琴酒和贝尔摩德身后,安静地看着海面被风卷起波纹,起起伏伏。
今日是英国难得放晴的日子,天空碧蓝,适合远航。万吨重的海水无声荡漾,催促着他远洋。
同样站在港口的还有些月见里月没见过的组织。人们三三两两聚成一团,情绪也是千奇百怪,从兴奋到恐惧一应俱全。
月见里月找到了适合晒太阳的一处角落,他眯起眼,安安静静享受着难得的日浴。
不知过了多久,月见里月听琴酒说:“来了。”
他睁开眼。
不远处,名为蓝宝石号,属于平旦夫人的游艇从远处平稳地驶入港口,仿佛白色的刀刃划过绿色的玻璃。
月见里月的左手边是奥里弗拉姆拍卖行派来的代表人,一位样貌和蔼的小老头。他举起自己脖子上的望远镜,时刻关注着游艇的动向,一边啧啧称奇。
他的身后则是英国沿海城镇当地的一家评论报社成员,此人正举起相机拍个不停,咔咔咔的声音让月见里月以为他在发射子弹。
离得更远些,还剩下两团月见里月不认识的人群。但看他们的气质,应该和自己即将上岗的这家新公司大差不差。
虽说大家看起来心思各异,但月见里月觉得这趟任务应该会很有意思。
他还悄悄问Madeira:“你认识我们身后那些人吗?”
本来月见里月是不抱什么期待的,结果Madeira竟然真的飘过去看了——仗着自己隐身,他甚至偷偷掐了根狗尾草去挠其中一位彪形大汉的鼻孔。
彪形大汉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月见里月:“…………”
糟糕,好想笑啊。
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将喷笑憋了回去。
等Madeira飘回来时,就发现月见里月的脸颊比刚才更红了些,那满眼的笑意挡都挡不住——Madeira也跟着扬起一个坏笑。
“好玩吧?”他问。
月见里月点点头。
“你好坏,也好有意思。”月见里月又开始膜拜了,“那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更让他惊讶的是,Madeira还真知道。
“那三个人,”Madeira伸手一指,“来自一个名为雅典人的组织,传言他们在苏联地区进行寿命交易。而旁边的两个,”手指换了个方向,“……名为动物园。”
月见里月立马:“哇,好逊的名字。”
Madeira瞬间爆笑:“哈哈哈,这个可能不是人家组织的真名啦,我之所以这么称呼,是因为他们组织的老大喜欢用动物来作为成员的代号……”
月见里月立马恭维:“那还是酒名当代号好听!”
而后他发散思维:“如果用动物当代号,万一抽到什么小狗(puppy)或者小猫咪(kitten),被别人误以为在玩奇怪的play怎么办?”
Madeira幸灾乐祸:“哇哦,好刺激!”
两人哈哈笑起来,插科打诨了一会儿,Madeira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哦…说起来,这家组织的首脑雇佣了世界各地的杀手呢,目的就是寻找传说中使人长生不老的“命运之石”——”
他打了个响指:“潘多拉。”
月见里月:“?这种重要的事情早说啦!”
那岂不是跟我的新公司撞目标了,他想。
月酱:呃虽然新公司老板的爱好独特,但毕竟信仰Madeira,溺爱了。
boss:首先,我不是偷窥狂;其次,怎么Madeira是组织正统这个野史就这么被你焊死了啊?!
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这章除了大哥和boss风评被害之外没有人受到伤害(满意),后面boss背锅,溺爱全都给大哥了(喂)
*看到存稿逐渐丰满心情好好……大家看文愉快!!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