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史学漫步 第9章 越冬斗争

小酒吧里，一个今天不知遇到什么好事的阔气大佬在请全场饮苏格兰威士忌，因此这种烟熏威士忌的香气飘满了房间。

既然在开苏格兰，那就喝苏格兰好了。戴着兜帽的来客点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纯酒，坐在吧台前独自啜饮着。

诸伏景光是他的名字，但他现在手头的证件上写着京井。

戴着兜帽的来客一面独酌，一面扫了一眼那位阔佬。那位阔气大佬眉飞色舞地在和酒吧里的其他客人讲电影明星的轶事，看来是混娱乐圈的。

调酒师终于忍不住了，他迈出门外，把那个不知不觉看了半个小时雪的傻子拎了进来，抖一抖她身上的雪，嘲笑道：“你还不下班？”

下班前路过门口看见下雪了就看了一会儿的黑川佑浑然不觉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讶异道：“我的下班时间到了？”

不知道有谁带头笑了起来。

“要是不叫她，明天早上开酒吧门的时候有人就要诧异我们酒吧多了个雪人吉祥物呢。”调酒师添油加醋。

暖烘的房间里溢满了笑声，配合着初雪，过年的氛围一下子浓厚了起来。

黑川不理这群喝嗨了的家伙，径直往休息室走去，换衣服准备离开。

走出来的时候，保安拉住了她，小声问：“今天要不要去打拳赛？”

她一个头两个懵：“为什么？”

“今天来的客人阔绰，赌注也很高，更重要的是有好几个职业拳手过来了。”

她嫌弃道：“我没什么胜负欲，现在也不缺钱。”

除非对手是仿生格斗机器人，她倒是愿意上擂台一比，无他，就是想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格斗机器人的水平如何——然后写个回忆录，充实史料。

保安有点遗憾地追问一句，再次被拒绝后只好离开了。

黑川撇过目光，正好和那个在吧台前支颐独坐的兜帽客人视线相对。

她能感觉到刚才这个人在观察她和保安讲话时的口型，大概率是通过读唇语获取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

那个兜帽客人回敬似的锁住她的目光，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任何被抓包的张皇和躲闪。

这个人有一点嚣张，她想。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酒吧店主设立的黑市拳，有事就自己背，和她没什么三五关系。

她径直离开了酒吧，走进夜色笼罩下的雪地里。

*

和安室透约在了山谷区和附近浅草商业街交界处的一个公园。

昨天刚下过雪，天气冷，雪只化了一部分，安室透远远看见那个约他的银发女性站在一棵树下，手里拿着烤肠，树上一块雪“啪嗒”掉在了她脑袋上。

她咬了一半的烤肠在空中僵住，她抬起头来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到微微晃动的叶片后表情是有点想生气的，不知想到什么，愣是把气憋了回去，表情和善地低了低头，让雪块自由落地，看她的口型，应该是在对雪块说：“对不起，挡着你落地了。”

安室透没忍住笑，为了不让她察觉，还特地侧身背对她，肩膀抖动着笑了出来。

黑川佑遗憾地看着雪块落在黧黑湿润的土地上。

她真的太喜欢雪了，如果一百年后还会下雪就好了。希望落在地上渐渐融化进入地里的雪花，来年能结出更多的雪花。

至于那个还专程躲起来嘲笑她的人……

“安室，亏我还给你带了烤肠，”她手里攥着装着热腾腾烤肠的塑料盒，“现在我不要给你了。”

安室透笑：“真的不给我了吗？你今天是不是要拜托我什么事？”

她犹豫了一下：“是的。”

毕竟有求于他，还是得将就着点。

树下谈话危险性大，尤其是那些冷不丁砸到脑袋上的落雪，于是他们选择边走边聊。

“为什么告诉我？”安室透脚步顿住了，他定定地看着她。

她说：“我不知道。”

为什么告诉安室透？当然是因为他是她唯一认识的警察。如果史料库能不要那么断手缺腿的，她说不定会找别人，谁要找这个黑心怪。

为了转移话题，她适时地说：“……能多给我一根烤肠吗？”

*

和黑川见过面后，安室透回到租住的事务所。

现在他是组织的边缘成员，用侦探的身份为组织的一些成员做事，而这次委托他调查黑川佑的就是其中一个成员，雅文邑白兰地。

他用钥匙打开门，却在同时察觉到了门锁被人动过的痕迹。

安室透脸上露出讽刺的冷笑，若无其事地开门进屋，关上门。

对边缘成员的监视就达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处理掉所有监视器后，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黑川告诉他那个酒吧不仅有黑市拳，还有地下钱庄的分支。

委托他的那位雅文邑白兰地，正是小酒吧“The Black Public”那位长期不露面的店主。如果地下钱庄是真的（这大概率也是真的），那么……

他看向手边的塑料盒里还剩下的烤肠。

*

黑川佑把事情交待给安室透之后，高枕无忧地回旅馆过年去了。

重要的事要向异时空的友人报告。

【黑川：新年快乐！】

【[工藤]：我们还没过年。】

【黑川：啊，我忘了，那这样好了，你过年的时候跟我讲一声，我重新祝贺——我先把上面那一条撤回。】

【[工藤]：喂！】

她终于找到了回击这个经常说她笨蛋的人的机会：【连线消息撤不回的，你笨蛋。】

【[工藤]：……】

【黑川：我还有两天过年。昨天下雪了！】

【[管理官]：雪啊……听说我出生那年还下雪了呢，后来就没见到过了。】

【黑川：管理官，雪真的是六边形的！】

【[管理官]：哈哈，见到雪的柯尔丝顿像只快乐的小狗呢。】

快乐小狗黑川在旅馆房间里关上灯，拉上被子，睡觉。

闭上眼睛一会儿，她想起什么，坐起来，重新打开房间的灯，摸出手机给安室透发消息：[新年快乐。——黑川]

入睡前，她想，她好喜欢这个时代，有冬天有雪，有季节的更迭，有烤肠有酒。

*

跨年的那一天，山谷区的“越冬斗争”迎来了一个高峰。

公园的广场上搭起了临时彩色棚子，上面拉起“跨年义演”的横幅，旁边缀满了气球。

年轻的银发女子凑在志愿者旁边，在帮忙给气球充气。

“小心点，那块木板……”有人喊道。

她一个迈步，顺手推住即将倒下来的木板，另一只手还握着气球充气筒。

“多谢！”被她护住的志愿者感激道。

“不客气。”她说。

黑川佑第一次近距离观赏跨年义演，表面很镇定，实际拍照片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这些活生生的影像仿佛已经出现在了未来史料库里，作为“漫历元年前后贫民区研究”的关键文件被众多学者翻来覆去地察看。

天气冷，天暗得早，才五点多就暗了下来。

暗沉的天色下，临时拉起来的灯泡照射在彩色棚子上，折射出斑斓的光点，落在公园里围观的人们的脸上。

这会儿还在公园里观看义演的只有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们有的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有的蹲在义演棚子边，有的三五围在一起悄悄议论，

愿意来为贫民义演的只有少数乐队，考虑到在场的很多流浪汉都是二十多年前泡沫经济里家破人亡的中老年人，就算本来风格很摇滚的乐队也改唱很古老的风格了。

义演棚子里的乐队主唱声音落在寒冷的公园树木间，远处的晴空塔附近已经开始跨年烟花表演的预热了。

仿佛两个世界。

公园附近，有一个过路人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路灯下，正上方的路灯铺下一片光，戴着的兜帽将他的大半张脸笼罩在阴影里。他双手抄在兜里，暂时驻足，远远地看着流浪汉的跨年歌会。

山谷区。工人争取权益失败，治安警察和□□.组织狼狈为奸，导演因为拍下真实的纪录片而被谋杀。生锈的巢穴，东京的耻辱，政治家避而不谈的地图一角。

他站在远处，在扩音器里传出来的深深浅浅的歌声里，静默地观看着眼前的一切，算是和这些人一起度过他的第一个无家可归的跨年夜。

最后一曲是《友谊地久天长》。

义演草草收场，志愿者们和乐队歌手们都回家去跨年了。而没有家和不能回家的人们也慢慢地散开。他正要离开，却被叫住了。

“你要气球吗？”那个手里握着一大把气球的女人停在他面前，路灯下，她银色的头发泛着淡淡金属的光芒，墨绿的瞳中闪烁着星点，“新年快乐。”

***

A.热心市民 B.快乐小狗 C.西欧猛兽 D.热血笨蛋 E.贫民窟之王 F.都不是

请问哪一项不是描述K君的？或者说哪项是描述K君的？——《五年高考历史单科》

批注1：根据字数选E。

批注2：不要听上面胡说，上面是黑羽那个混蛋捣乱胡写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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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越冬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