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之路 第57章 第 57 章

陇西位于整个国家最西北的地方，与外族相接壤。一方面会遭受外族时不时的骚扰和侵略，另一方面在各种民俗文化上都受到了外族的潜移默化。

宋启霄经历了将近四个月的路程才踏上了这片土地，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宋启霄都没有来过西北地区，与现代不同，在现无论哪个地方都是高楼大厦，要不是特意去看民族特色，还真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在古代却是大不一样，宋启霄刚到陇西，就被这与蜀地完全不同的风土面貌给迷住了，如果说蜀地是一个小家碧玉，那么陇西就是热情四溢的外族美女，到处散发这热情和奔放。

以前在蜀地的时候大家小姐都是需要有丫鬟陪同才能上街，就是贫民家的女儿也只能在家里做手工，让家里的兄长、父亲、已婚的女性出来卖东西，那种还未出阁的是几乎不能看到的。

陇西这样的女孩儿却很常见，她们用当地方言不停叫喊着，向过路人推销她们的产品，甚至在这些货品当中还有着不少的异族的东西。

“少爷，看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咱们在家的时候总是想着陇西有多不好，如今真的来这里了，我发现不比咱们那里差。 ”

李贵也确确实实被这番景象给迷住了眼。

“咱们赶紧到衙门里面去报道吧。”虽然宋启霄还想在外面多看一会儿，但是在心里面还是正事比较重要。

到了陇西的衙门，等当地官员核查完任命书以及官凭以后，就已经到了下午该吃饭的时候，宋启霄原本想着自己到外面凑合一顿，可是那人却是十分的人热情，非要拉着宋启霄到自己家里面去吃。

“快走吧，你嫂子已经把饭做好了，她专门交代到一定得让你上咱们家去吃饭 ，都是家常的菜式，你今天刚来，什么都是乱哄哄的，等到吃完饭，在好好收拾收拾 。这位也一起来吧。 ”

最后一句是冲着李贵说的，那人看到李贵一直在宋启霄前后，就知道这一定是宋启霄的亲信，就此对李贵的态度都要客气了几分。

“那就麻烦柴大哥了”根据相处的一个早晨，宋启霄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姓柴，是当地人，考上举人以后，家里面给捐了个官，如今已经在当地干了五年了。

这次是专门因为官话说得好，被大家选出来招待新州同的，也就是是说这人可以说是宋启霄来陇西的第一个导游，那人一路上告诉宋启霄不少当地的事情，一个人说的详细，一个人也听得仔细。

进入柴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迎了上来，口里说道：“可总算来了，饭已经好了，有几道菜还在锅里面呢，酒正在壶里面温着呢，你们兄弟俩先喝点酒，吃点菜“”

说是家常菜，到真的是谦虚了，先不提主菜烤全羊，就是光面食就有七八碟子，整只羊被烤的滋滋的冒出油光来，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柴老爷给宋启霄削下一片肉来道：“这是咱们这里的特色”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两个人躺在榻上舒舒服服的消食。

“怎么样陇西这个地方不错吧，我虚长你几岁，便托大受你一声哥，要是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给哥说，哥能给你帮上忙的也绝对不说二话。”

柴老爷在陇西也算是有名望的人了，现在羊肉一吃，小酒一喝便说起大话来，正说着呢，他夫人来了，看了一眼道：“别听你哥在那里胡咧咧，不过你年纪小，在这里也没有家人，你就把我们这里，当成你家。我家当家的有一句说的不错，他好歹在这里当了几年官，又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你要是真有什么困难，找他便是。”

宋启霄听了自然连连称是。

晚上宋启霄回到衙门，仔仔细细想，这陇西地区的官员究竟对他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就拿今天这姓柴的来说吧，一方面对他十分的热情，又好像什么事情都为他考虑，一方面却又时时刻刻在彰显着他老官员和本地人的身份，要是放在以前恐怕宋启霄自己心中的一切事情给问了出来。

但是经过这一年的锻炼之后，宋启霄也明白这是陇西官员在观望他，如果他将自己的困惑向柴老爷诉说了，柴老爷势必会给他一些建议，在接下来的施政过程中，各项措施都会有意无意的渗透了柴老爷的意思，这样子表面上显得似乎是柴老爷为他分忧，但实际上确实柴老爷通过影响他而影响到了整个陇西的官吏。

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过几年他可以摆脱柴老爷独当一面，但更多的可能就是他会不知不觉的成为柴老爷一派里的人物。

所以为了避免发生这种情况，宋志文决定先按兵不动，花下几个月时间看看陇西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柴老爷一流，只要表面上处好关系就可。

反正这个柴老爷，不会是第一个柴老爷，果然不出所料，之后的几天，就有许许多多的官员和宋启霄拉关系，大都是一个套路，送东西，请客吃饭，最后在对宋启霄少年离家表示安慰，让宋启霄将他们的家当成自己的家，这种话听一两次，还是有一些感动的可是听得时间长了就不免有些麻木了。

在剩下的一段时间里宋启霄先没有展开大刀阔斧的改革，而是每天在陇西各地都去转转，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准备对症下药。

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宋启霄总结出了几条陇西可能出现的问题，第一点当地的土地的农作物多以小米为主，这种农作物十分伤害土地，种一期可能，好几季土地都无法恢复，第二点就是在陇西不仅仅有大雍朝的百姓，还有周围国家的人，这样一来，有一些外国人并不服从当地的法律。第三就是水源较少，人们的饮用水往往都是

下雨的时候，用器皿接好之后取上层谁用，第四点，这里天高皇帝远，虽然当地可以不将皇帝的命令当一回事，同样的，有许许多多好的政策，陇西也不曾享受。

多种情况造成了陇西现在的局面。

在这两个月中，也有不少人向宋启霄投诚，其中多数人是用金银或者礼物来送给宋启霄，大多数的东西宋启霄都给拒绝了，只有那些实在不好推脱的东西宋启霄才收下了。

宋启霄看到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送到他的心头上，送金银财宝，宋家根本不缺钱，送文物字画，宋启霄虽然这辈子是个读书人，但却不是一个雅人。还有人送美女，也被悉数退回了，宋启霄骨子里面还是想要后世一夫一妻。

在很多人的衬托下，有一个姓李的官吏，他送来的东西就比较与众不同了，是最近三年来，他所管那个镇与外国的贸易情况。

因这个小册子，宋启霄专门还接见了这位官吏，这位官吏年龄大概四十多岁，与宋志文不同，一看不像是个当官的，倒像是一个整天在田间务农的老农。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可以说是第一个真正向宋启霄释放善意的人。

李吏看到宋启霄以后，马上退后半步，准备行大礼，宋启霄一把就将人给托了起来道：“你我之间不需要行这些虚礼，您把我当成自家子侄看就是了”

李吏听了虽然没有行大礼，但确确实实给宋启霄行了一个礼。

如今宋启霄还算能用的上他，自然比较谦虚一些，要是到了以后碰到心胸狭隘的官员也许就把这件事当成对他不尊重，行个礼而已，又没有什么大碍那人想到。

“下官今日前来是为了西陇地区.....” 两人在一起整整说了小半个时辰。

“我以前在家里面的时候，听说咱们这里经常和外族发生冲突，但这几日看来还好，也有两处通商的人。”宋启霄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季节粮食水源还算比较充足，自然不会发生什么但是要是到了短缺的时候，往往就会发生抢劫的事情？”李吏说道。

“这种事情难道衙门不派兵吗”宋启霄想着要是，这多少也属于外族侵略了吧。

“这倒也不用，因为也说不清是谁抢了谁的。可能今天是别人抢咱们的，回头就能抢回来。”和一般受到外敌侵犯的地区不一样，陇西地区的民风比较剽悍，在一些粮食歉收的时候，抢劫外族也是有的。

听了这些话，宋启霄也是无言而对。

“我看有许许多多的商人，要是增加流通，岂不是对大家都好吗？”宋启霄道。

“那东西你也见过，一两次还算比较稀奇，要是时间久了，真也卖不出去多少，这东西大都是卖给过路人的，当地的人几乎很少买。”这也是为什么市集上的东西琳琅满目，但是往往开张半天了，才能够卖出去一件东西，以这样的速度赚钱，自然是不够养家糊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