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蹭主角镜头维持生计 第8章 第8章

【宿主，刚刚我们没有赚到任何讨论度，你考虑好了再做决定。】

【怎么会没有任何讨论度？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都在场诶！以后实时给我播报讨论度的上涨情况。】

【正式剧情没开始之前，未对主角产生深远影响的事件都无法增加讨论度。】

系统冷冰冰的播报格外不近人情，小林霜月不得不因此改变主意，牵着泷川莲的手支支吾吾道：“我愿意回长野念中学，但小学再转学很麻烦、还要重新交学费。”

“小月，你这么小的孩子本不该操心钱的问题。”

听到泷川莲叹气，小林霜月就知道他误会了，果不其然抬起头就看到男人脑补了一些惨兮兮剧情之后，露出的夸张的表情。

小林霜月只能重新埋头继续下去，“我不会被欺负的，今天我也没吃亏。”

听出她语气里的倔强，泷川莲只好转移话题，“这件事我们晚点再讨论吧，到了。”

小林霜月抬头看见一座朴素的白墙双层建筑群，除了门口挂着写了“XX葬仪所”的门牌，任谁也想不到这里竟然是殡仪馆。

按照普通人的想法，殡仪馆应该坐落在城市近郊，没想到从帝丹小学出来走一个街区多一点就抵达了目的地。

总不能是因为米花町案件太多、火化需求量大，才特意建在附近的吧。

未免也太地狱了。

甩开这不着调的想法，小林霜月跟在面容肃穆的大人身后进入建筑内部，身穿黑白西装的工作人员领着他们穿越冗长的走廊时，路过一群呜呜咽咽哭泣的死者家属。

他们中间围着一个年纪不算大穿着中学校服的女孩，陌生的语言说着相似的话：“好可怜，这么小的孩子父母就都去世了。”

“听说都在争她的抚养权，肇事者赔了不少钱嘞。”

“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谁会要这个拖油瓶啊。”

熟悉的场景容易唤起一些尘封多年的记忆，刺耳的声音仿佛要扎破小林霜月的耳膜，她被泷川莲叫了好几声才恍惚地回过神。

“霍啦，难道说现在就开始害怕了？”身前的人已经蹲下身子，朝她比出大拇指的同时做出一个wink，“如果很害怕的话，就在门口等哥哥处理好一切吧！”

在日本虽然有至亲为死者捡骨的习俗，但对于年幼的孩子没有人会强加要求。

小林霜月却摇头，“我可以。”

泷川莲和那些亲戚不一样。

这是属于她的新人生，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偏长的筷子捏在手里是有些沉重的，但小林霜月捏得很稳，夹起偏大的骨骼碎片放入纯白的瓷罐。

最后瓷罐由工作人员包好交予泷川莲，后者才顺口打听另外一位死者。

小林成的尸体被捐献了。

由他法律上唯一还存在的亲人，小林霜月亲自签字。

“未成年签字也有用吗？”泷川莲避开在门口等待的女孩，追问工作人员。

“因为死者生前提交过捐献同意书，让家属签字只是流程而已。”

“那种人渣居然会有这种觉悟？”泷川莲嘀咕着不可思议之类的话，带小林霜月回之前的廉租公寓收拾行李和遗物。

消毒水味还没有散尽，就被浓郁的柠檬香味空气清新剂取代，同样刺鼻的味道令刚进到房间里的兄妹两一起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两人姿态狼狈，泷川莲没忍住发出噗嗤的笑声，小林霜月抬头看着他，那股压在心口喘不上气的感觉突然就消散了……

男人双手叉腰，爽朗道：“终于笑了，这才是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去看看有什么打算带走的，不用考虑太多的和过去告别吧。”

小林霜月需要带走的东西不多，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合身的衣服只有刚够换洗的两套，塞进书包都还有富余的位置。

而这个家当初为了找小林成不存在的犯罪证据，早就被她和系统翻了个底朝天，可以说小偷进了这个家都找不到值得偷的东西。

临走前她突然看到榻榻米的缝隙里卡着一点反射阳光的东西，趴在地上抠了两下，才发现那是一只灰蓝月光石的圆形耳钉。

【系统，这该不会是……】

【确实是她的遗物，大概是和小林成搏斗时掉落的，只是不值钱的月光石而已。】

女孩把耳钉握进掌心，【她为什么要回来，是为了找我吗？】

【因为小林成提交了离婚不受理申请书，和你无关。】

小林霜月跪在榻榻米上愣神好一会才捡起耳钉放进口袋，她怀疑系统是怕她自责故意这么说，没一会又认为系统根本没有这么善良而释然。

“咔嚓。”

伴随着快门声，漆黑的镜头后探出泷川莲半个脑袋：“怎么不动了？已经收拾完了吗？剩下的东西会让家政打包扔掉的哦。”

小林霜月背上自己的书包，“嗯，已经够了。”

“打扰了，请问是霜月回来了吗？”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没有关紧的门缝间能看到女人半张脸。

“绵谷阿姨！”小林霜月快步走过去开门，向对方介绍，“这是老家来接我的哥哥。”

“泷川莲，我家孩子之前多谢太太的关照。”

大人之间的寒暄小林霜月插不上嘴，她往女人身后看，没看到熟悉的身影，才意识到这个点绵谷新应该还在学校上课。

“你们打算搬回长野的老家吗？这种伤心地确实不适合霜月继续生活……”绵谷太太伸手捂住半张脸，遗憾道：“可惜了我们家新刚搬到这边，你还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第一个朋友。

绵谷新也是小林霜月来到这边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对了，新好像有个东西要给你，麻烦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拿。”绵谷太太匆匆回到家里，拎着一只小食盒出来递给小林霜月的同时，附赠了一张纸片。

回程的出租车上，小林霜月打开食盒，里面装着完美酱油色的海苔仙贝，泷川莲惊喜地称赞：“看起来很美味！”

小林霜月便把一整盒都放到了他腿上，展开另外一张纸片。

泷川莲嘴里叼着一枚仙贝，含糊地念出声：“东大里小学歌留多大赛邀请函，歌留多、指的是那种纸牌游戏吗？”

“可以这么说吧……”原来食盒才是纸片的附赠，小林霜月惊喜地摩挲纸片上的时间，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莲哥我可以去看新的比赛吗？我答应过他的。”

“嗯~下周五啊，时间上有点……”青年故作为难地摸了摸下巴冒出的胡茬，随即露出一个笑：“当然可以，不过在这之前得先带阿姨回家，而且爷爷应该也很担心你。”

从东京到长野只需要两个小时，原本以为说服小孩的进度现在看像是按了加速键，泷川莲没有错过这个机会，直接买了回长野的新干线车票。

甚至连中饭都是在车上吃的牛肉便当，不过小林霜月对这有菜有肉有点心的一顿表现得非常满意。

不过这种因食物产生的好心情并没有延续多久，在车站上出租之后，小林霜月才后知后觉想到要去见一个没有什么印象的长辈，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夜多神社坐立在长野市区内、一条还算僻静的街道上，在路边一条绵长向山坡上延伸的楼梯跟前站定，泷川莲伸手提走了小林霜月背上的书包，“走大门的话楼梯更长，这条路还有印象吗？通向弓道馆的。”

“这个就是照片上的篱笆，那个时候还很新……诶，我照片呢？”泷川莲接连不断的抛出话题，追忆他们其实并没有多少储备量的童年，“该不会是雅贵那个家伙拿走了吧。”

“噌——”

紧接清脆的弦音传进耳朵的是箭矢扎进靶子的声音，小林霜月如同小时候的原主一样，不自觉凑到篱笆边上，踮起脚尖朝内看去。

黑色袴装的男性身姿挺拔，箭矢飞出后的弓弦因弓反靠在手臂外侧，直到他从拉弓的状态中完全退出，才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

这个时候小林霜月才注意到这位男性花白的头发，咳嗽间显现出一些老态。

身旁的泷川莲已经匆匆翻进弓道场，“爷爷，怎么又出来拉弓，医生不是说最近要静养吗？”

“要说几次才能好好从玄关进来？我自己的状态自己有数，你怎么回来了，那孩子的事情处理得……”

他没有问完就已经捕捉到篱笆边上的黑发女孩，严肃的脸上先露出一瞬间怔楞的空白，而后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想做出一个温和的表情，显然还是失败了。

最终只好把和弓放进泷川莲手中，穿上木屐走近篱笆，轻声说：“欢迎回家。”

泷川莲在老人背后激烈的用肢体比划着看不懂的动作，驱散了小林霜月的紧张情绪，这一刻她认同了自己的身份，憧憬起了全新的生活，顺利说出了那句话。

“我回来了。”

【讨论度上涨1点，请宿主继续努力。】

没有主角、没有剧情点，甚至在场任意一位都得往三番之后排列，竟然也能涨讨论度呢？

虽然只有1点。

小林霜月因为自己的猜想眸光逐渐放亮，【系统，也就是说即使剧情还没有正式开始，蝴蝶效应带来的改变，同样能让我蹭到未来的镜头吧！】

抱歉，上班码字这章节写完没有检查就直接发了，有很多虫真是不好意思[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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