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蹭主角镜头维持生计 第21章 第21章

小林霜月用掌心支撑起整个肩背，在读手重复完上一首和歌的后半句时重心左移，惯用的右手轻抬，闻声而动——

在已经熟悉的唱诵中，小林霜月势如破竹地连取三张牌，将比分优势迅速拿回。

而另一边，藤冈春绯也拿下这局比赛，将自阵中最后一枚歌留多推到对面：“多谢指教。”

最终的胜负已经出分出，小林霜月的对手因此失去斗志，轻而易举被黑发女孩取走第二十五枚歌牌。

“四胜一负，恭喜队伍‘悠悠神代事’，获胜！”

裁判的宣布令五个小孩欢呼着抱作一团，绫濑千早之前哭红过眼眶又溢出豆大的泪珠，真岛太一又想说点什么，想到自己今晚遭到的待遇，最后只憋出一句：“不是赢了吗？怎么还要哭。”

“我好开心啊！这是开心的眼泪！”绫濑千早一遍遍呼唤四位同伴的名字，“太好了，我们胜利了，和大家一起玩歌留多，真是太开心了……”

“请冠军队伍都看到这边来。”五人簇拥在一起抱住有小学生脑袋那么大的金色奖杯，系在杯把上的鲜红绸带随着晃动飘扬，最后和孩子们的欢笑一同在泷川雅贵的相机中定格。

那天晚上小林霜月都不太记得到底是怎么回家的，因为在从歌留多比赛会场出来之前她就昏昏欲睡，一开始泷川雅贵还以为她只是累着了，没想到当夜就发起了高烧。

第二天早上醒来在儿科医院看到原田老师的时候，小林霜月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她自诩很会挨打、熬过新人生中堪称地狱模式的前大半个月，却还是要为原主长期的营养不良付出代价。

长期的情绪紧绷后遭遇过大的惊喜，让她体验了一把病来如山倒。

担心高热引发炎症，泷川雅贵带着她在儿科医院住下，也正因此小林霜月没有按时与长野那边通电话。

爷爷播了两次座机都无人接听后，终于拨通了某人的手机。

得知小孩被人养进医院差点又是一通说教，好在小林霜月及时向对面说出自己获得冠军的好消息。

“小雅哥还给我录像了，如果爷爷想看的话，暑假我们回去的时候一起看。”

果然，那头的声音软和下去，“暑假都回来？”

小林霜月看看泷川雅贵，圆溜溜的黑眼睛满是期待地眨啊眨，后者用指关节抵住眉心苦笑一下，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都回来！”

请假的当天下午，毛利兰作为班长代表班级来医院探病，送来毕业典礼的时间安排。

跟她一起的当然是形影不离的铃木园子和工藤新一，这整齐的阵容差点把小林霜月刚好一点的病再吓出来。

幸亏直到三人离开病房都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情况。

只是这么一遭，小林霜月仍然心有余悸地催着泷川雅贵出院回家。

小孩既然已经退烧，后者也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回家后小林霜月泡了个热水澡钻进被子，在异国他乡也好好履行了老祖宗传下来春捂秋冻的传统，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成一个茧后，终于有空能和系统好好交流。

【把我的讨论度提示音打开。】

小林霜月先是沉浸在系统接连不断发出的 1、 1的提示音中，享受几分钟后就开始觉得吵闹，再次关闭了这个功能。

【宿主加把劲，讨论度还差一点到一千五就能解开一部分身份锁。】

【等等、这又是什么东西？】

系统故意反问：【哦？意思是不想当富二代了。】

小林霜月恍然大悟，这就是刚穿越来时系统所说的讨论度高了就能恢复身份。

但是……

【富二代就富二代，一部分富二代什么意思？】

【还不是讨论度不够支撑你彻底恢复身份，被世界意识发现你是借尸还魂的黑户就糟糕了，但好处是随着解开身份锁定意味着升番，获取讨论度会变得更加容易。】

【意思是从炮灰变成女配！】

【顶多是就算在侦探组也不至于一集就下线。】

【切、那和路人甲不还是没什么差别。】

女孩丧气地盯着天花板，小声嘀咕着系统抠门后昏昏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小林霜月醒来吃掉泷川雅贵准备好的午饭，难得悠哉地看起了没有营养的电视节目。

超级变变变各种抽象的整活，把脑子里的系统乐得发出滋滋电流声。

大约三点左右门铃被按响，小林霜月还以为是藤冈春绯放学回来了，穿着嫩草绿色的格纹睡衣迷迷瞪瞪就去开门。

看到一群萝卜头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这副邋遢的样子会出现在镜头里，立刻慌乱地扒拉不听话蓬松反翘的黑发，“大、大家怎么来了。”

绫濑千早嗓门最大：“我听原田老师说小月你病了，大家都很担心……”

绵谷新抱着一只保温瓶，内疚地递上前：“是被我传染了吗？这是我妈妈煮的生姜可乐。”

真岛太一站在后面，说出另一个的来意：“春绯是住隔壁吗？原田老师把奖金给我了，分一下吧。”

考虑到队伍中都是小孩子，这笔不菲的金额由队伍的指导老师代领，然后分到孩子们手中。

“春绯这个点应该快回来了，总之你们先进来吧。”小林霜月刚说完又想起来自己的被褥都没收拾，就连房间电视里超级变变变发出的搞怪音效，此时都仿佛是特意为她人设滑铁卢匹配的bgm。

不等她想出什么对策挽回，绫濑千早已经蹬掉鞋子，坐到被褥旁边的榻榻米上，惊喜地看着电视屏幕：“啊，我也喜欢看这个。”

真岛太一一边数落着绫濑千早不够礼貌的行为，一边把探病的伴手礼放到厨房的桌子上，“失礼了。”

小林霜月看着两个局促的男生，想起上次去绫濑千早家的经历，突然也没那么紧张了，回到房间把被褥卷起来堆到墙角招呼他们随便坐。

家里没什么可以用来招待客人的，于是小林霜月只能推来矮茶几，用真岛太一带的伴手礼馒头和生姜可乐招待大家。

等到藤冈春绯熟练打开小林霜月家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两个黑发的孩子镇定自若品尝着有名的馒头点心，小口小口喝着热腾腾的黑色茶汤。

而另外两个颜色鲜艳的家伙浑身都写满了抗拒，将眼前的茶碗视作仇敌。

“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吗？要用眼神杀死……”藤冈春绯耸耸鼻尖，笑道：“这么看也杀不死生姜的，实在不喜欢喝的话我家还有麦茶。”

绫濑千早和真岛太一看向春绯的眼神简直像是看到天使。

五人到齐，真岛太一才从贴身的荷包里翻出牛皮纸信封，整整五十张一万面值的纸币躺在里面，“这是铃木财团后来追加的奖金，原田老师都交给我了。”

藤冈春绯发现疑点，“那个时候不是说第一名是二十五万吗？怎么会？”

“大概是因为铃木那位大小姐的原因吧。”这个数额对真岛太一而言这算不上什么大钱，毕竟他的妈妈在投资他这件事上向来舍得，一年他自己带去私塾缴费的金额都不止这个数。

可这是他们自己赚到的。

一想到这点，真岛太一就有些激动，只是看着除了千早之外，面前神态自若的三人，他故做矜持地按捺住了。

平等地把纸币分成五份到每个人手里，绫濑千早捏着纸币不着调地开始思考，“要是歌留多大赛一直有钱拿就好了。”

但他们都知道，这种设置奖金的歌牌比赛是少数中的少数，甚至报名参加歌留多比赛反而要缴纳报名费。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第一次自己赚到钱！”绫濑千早翻来覆去数那十张纸币，感叹道：“果然，能和大家一起玩歌留多真是太好了。”

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听见女孩说这种话，就在大家习以为常的时候，绫濑千早却低落下来。

“可是你们都要离开了，只剩下我和春绯……”

“事实上，我初中可能也没办法去白波会。”藤冈春绯转动手心里的茶杯，“因为奖学金我要去念一个比较远的国中。”

和真岛太一相同，这大概就是学霸之间共通的烦恼。

绫濑千早闻言彻底憋不住了，她刚刚还宝贝得不行的纸币都被捏皱，带着哭腔埋怨，“为什么呀，为什么大家都要分开，时间就不能一直停留在现在吗？”

“那千早成为女王吧，我们一定能在近江神宫再会。”小林霜月把纸巾递到女孩跟前，笃定她的未来，“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歌留多天赋的人。”

绵谷新不甘示弱，“我会成为名人！”

或许是小林霜月描绘的未来过于美好，女孩擦掉粉褐色眸子里溢出的泪水，问道：“那、那小月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赚够一万点讨论度，活下来？

这种奇怪的话说出口怕是会被当做神经病。

于是黑发女孩撑着自己的下巴思考良久，右拳头砸进左掌心：“那我就来成为你们女王、名人战时的读手吧。”

绫濑千早因此眸光发亮，她转头期待地看向藤冈春绯，后者顶不住压力平移开视线，“我的话，果然还是更想成为一名像妈妈一样的律师。”

“好厉害！律师好厉害！春绯学习这么好一定能成为超级厉害的律师。”女孩的性格如她麦金色短发一样阳光，兴高采烈称赞完，不忘主题：“当律师不影响玩歌牌吧？”

真岛太一无奈：“喂——千早你也适可而止一点吧。”

“但是但是、原田老师也是儿科医生啊，这不冲突吧！”绫濑千早手舞足蹈比划，“我希望大家一个都不要少，太一也是哦！”

真岛太一耳根骤然一红，撇开脸，“我和千早不一样，像我这么聪明的人，顺便就能把歌牌玩得很好的！”

藤冈春绯不自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和大家坐在一块榻榻米上。”

“那就约好了！”

绫濑千早打了鸡血一般站起来，目光锁定在小林霜月房间一角，那里放着一盒歌留多，提议道：“我们来玩歌牌吧！”

真岛太一无奈扶额：“千早——我们是来给霜月探病的！”

“那就让小月、未来最有名的读手负责读牌~”

绵谷新和藤冈春绯同时看向小林霜月，后者端着生姜可乐小口喝着，似乎对这一幕早就有预料，“有千早在的地方没有竞技歌牌才奇怪吧。”

“花开难波津，寒冬闭羞颜……”

黑发少女口中吐露的序歌，映衬着窗外随风飘扬的樱花花瓣。

系统的电子音附和一般在她脑海中响起。

【讨论度提升至1500，身份锁解除百分之五十，请宿主再接再厉。】

小学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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