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气氛的青梅竹马 第31章 IF艾斯没有遇见你的世界[番外]

短暂的混乱后，你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由于你只有心脏是恶魔果实，偶尔衔尾蛇跟着你喝醉后会失控，让你暂时回溯到过去的时间。这种意外并不会导致你失忆，但也不会对过去造成任何改变，更像是衔尾蛇请你和艾斯去别的时间点约会。

不过，眼前的状况有点奇怪，艾斯不在你身边，报纸上也没有你的通缉令。这个世界的你似乎没有成为海贼。

那艾斯去哪了？你慢慢蹙起眉，所有报纸的头条被同一条信息占据：火拳艾斯将于不日后在马林梵多接受处刑。

好在这个世界虽然有蒂奇，但是萨奇只是被他重伤，没有死去。

你用白胡子海贼团内部的特殊频率联系上马尔科，起初他对你十分戒备，不动声色地打探你的底细。但马尔科很快意识到，你像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又对白胡子海贼团未来的计划，以及海军的布局了如指掌。对于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他的学生这件事，马尔科多少是相信的。

你被接到莫比迪克号后，立刻揪出海军安插在王朝蜘蛛号上，这些天一直在煽动挑拨斯库亚德的间谍。你简直气得发疯，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白胡子海贼团，也全部归你管！你要把敢对你的人动手的家伙通通剁成臊子！

萨奇抱着手臂：“另一个世界的我们，是她的财产吗。”

以藏：“这么尖锐的护巢心态，还是只跳来跳去的小东西……她肯定是另一个马尔科的学生，没错了。”

马尔科提醒他：“你在另一个世界也是她的师父。”

以藏：“真的吗？我不信。”

你手握未来的剧本，白胡子海贼团成功从马林梵多救走艾斯，顺便处理掉叛徒蒂奇，回到最近的领地休整。

艾斯从推进城出来早已伤害累累，后来在马林梵多又逞强到透支体力，但好在还活着，人只有活着才配谈未来。艾斯感动过后又是愧疚，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去追蒂奇，也不会让大家置于这么危险的境地。

马尔科知道艾斯的心结一时解不开，不过，比艾斯更麻烦的家伙要来了。他简洁地说：“我们这次行动能这么顺利，是因为你在另一个世界的女朋友。”

原本艾斯还消沉地垂着脑袋，听到马尔科的话，他困惑地歪了歪头，又瞪大眼：“什么？什么女朋友，还是另一个世界的……”

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是你气势汹汹地闯进医务室，噔噔噔跑到艾斯病床的路上，还顺手帮护士长塔特搬了下废弃的药瓶。

艾斯看向扁着嘴看起来很不高兴的你，他微张着嘴，好像完全反应不过来。

而你看到的这个艾斯，他在马林梵多的行刑台上一点都不反抗，沉默地等待死亡的降临。回想起那一幕，你就胸口发闷。

你从来没对艾斯生过这么大的气：“给我道歉！道歉！为什么对大家，还有路飞，说什么不要去救你、不要管你这种话，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你都答应过我，不会再这样了……”

你说着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落在艾斯手背上，烫得火焰不自觉地握了握拳。

他明明从来没见过你，却好像等了你很久。艾斯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但还是顺从地低下头给你道歉，然后悄悄看向马尔科。

接收到艾斯求救的目光，马尔科转过身，插着兜和护士长一起离开了医务室。

“还说什么没有人希望你活着，你的命都是我的，你竟然敢随便处置，你赔得起吗！”你的声音越来越大：“你知不知道，有人没办法在没有你的世界活下去啊！”

艾斯心里有点难过，他好像很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心的样子。把你拉到病床上坐着，艾斯慢慢地擦掉你的眼泪：“我……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并没有遇到你。对不起。”

“那你就去找这个世界的我啊！你不会不想找吧？！”你小发雷霆：“找我还是找死，你马上给我选一个！”

本来对你很好奇，用见闻色却看到你对着艾斯又捶又打的家人们大惊失色，一时间医务室周围的霸气消失得一干二净，所有人跑到几十米开外，生怕被你迁怒。

另一个世界的艾斯喜欢的女孩子好凶啊！另一个世界的妹妹脾气好坏啊！

以藏：“也只有这种性格的女孩子，才能治得住艾斯吧。”

萨奇：“你能不能不要选择性遗忘另一个世界的我们会被她治住的可能性？”

马尔科：“好了，别拌嘴了，现在就开始帮笨蛋找人吧。”

刚刚你还在号啕大哭，现在又扑到他身上用拳头捶他，没一会又闷着声抽泣。艾斯有点招架不住你，他被抓着晃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找你、找你，我马上就去找这个世界的你。”

莫比迪克号把遣散到其它岛上的非战斗员接回，顺便把柯达兹也接了回来。

你抱着猞猁，更生气了：“柯达兹都不吃饭了，它现在都没有五十公斤重！你怎么可以不管猫！”

柯达兹是瘦了点，可它的体重本来就没有五十公斤，艾斯没有想到是你太溺爱另一个世界的猫，导致两个世界的猫体型差距太大。但他还是听你的话，蹲下身跟柯达兹道歉。

猞猁不会怪艾斯，惧水的野兽爱你才陪你在大海上航行。柯达兹的脑袋用力地去撞艾斯的手心，它只是很想很想艾斯。

艾斯顿了顿，轻轻地抚摸猞猁的脑袋，这次他更郑重地向柯达兹保证：“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艾斯讨得了猫的好，却哄不好你。只要艾斯吃药、换药的动作慢了点，或者吃饭的时候悄悄地把绿叶菜挑走，你就会像鬼魂一样飘到他的身后，幽怨地说：

“忧郁哥，不换药是想疼死自己吗？”

“我们破碎哥想饿死自己，这样就可以丢下我了。”

船员们都不敢帮艾斯说话，只要收到他求救的目光，不是假装没看到，就是拼命地摆手表示拒绝，哀求艾斯放过他们。

他们可不敢忤逆你！万一你回去后记恨那个世界的他们怎么办，千万得给自己留条生路。

艾斯真的很不想看到你不高兴，看到你的眉毛垂下来，他的胸口就会一阵阵发闷。从心底，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好像就只想看到你快乐地笑着的模样。所以艾斯听你的话，你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老爹和队长们非常欣慰。

白胡子海贼团的情报网很快找到这个世界的你，虽然没有成为海贼，但是不减聪明和邪恶，你掌握了你出身的那个国家的地下贸易。

你得意洋洋：“不愧是我！”看这个样子，等这个世界的你回归原位，也会马上成为莫比迪克号的皇帝。

离这个世界的“你”越近，你感觉到自己就快要回原来的世界去了。

但艾斯很不安。这个世界的“你”，和面前的你是同一个人吗？那个“你”也会无论什么时候都先想到他，用那种温柔的、盈满爱意的、像星星一样的眼睛看着他吗？

你：“嗯……”

你用沾了水的长柄刷，在甲板上画了颗简易的树，指着伸向不同方向的枝条说：“如果宇宙是一颗树的话，所有树枝并行生长，这个‘我’可能出现在不确定物终点站，那个‘我’也许会出现在北海，这个‘我’又会在九蛇岛上长大……但是每一个‘我’，最终都会遇到属于‘我’的艾斯。”

你突然有点得意：“哎呀怎么每个世界的我吃得都这么好。”

艾斯：“……”

“我现在做的，是把迷路的‘艾斯’，引到同样迷路的‘我’身边。”你放下长柄刷：“每一个‘我’都会无可救药地爱上属于‘我’的艾斯的。我向你保证。”

你严肃地说：“你见到这个世界的‘我’的时候，一定不要再说那种话了，我真的会伤心到死掉的！”

艾斯：“好。”

随着莫比迪克号靠岸，你的身影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艾斯终于见到这个世界的你。看到你眼中的陌生和茫然，艾斯想了想，指着跟上来的柯达兹说：“我的猫会后空翻。”

你：“……欸？”

你从黑发男人身上的纹身认出，他是四皇白胡子麾下的海贼。但是这样的大海贼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对你这么好？

难、难道是诈骗？可是诈骗犯长得好帅…… 他养的猫也好可爱……

没有学习过见闻色的你，自然不知道好热闹的队长们跟在后面偷看。

萨奇：“让柯达兹表演跳火圈，算不算烧烧果实能力者的一种空气投篮？”

桑巴岛上很流行名为篮球、足球的运动，去过那座岛的男人总会无意识地做空气投篮、空气射门之类的动作来耍帅。看到你努力控制却还是不住往艾斯脸上飘的目光，萨奇觉得艾斯最应该对你耍的帅是他的脸。

哈尔塔：“那只是柯达兹随便跳过去，艾斯把火焰跟在后面捏了个形状而已吧？这叫什么跳火圈？”

以藏忽然说：“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另一个她，艾斯该怎么办。”

队长们沉默片刻，萨奇轻快地说：“那她会被艾斯留下来呗。”

无论是什么办法。

如果是之前的艾斯，他想要抢夺重要之人的同时又害怕会抓伤对方。所以他总是先松开手。

但现在的艾斯，在经历了重大变故后，恰好出现的你又展露出对他偏执的、无条件的、全心全意的爱，让他近乎疯狂地渴望。

所以他痛哭也好，苦苦哀求也罢，甚至是歇斯底里，艾斯无论如何都会把你死死抓在手里。海贼的掠夺无需征求你的同意。

以藏：“听起来真糟糕。”

萨奇摆摆手：“哈哈，确实怪吓人的。不过幸好每个世界都有她呢。”

虽然清楚你是另一个世界的家人，但到底没有真正切实地和你一起生活、一起欢笑过，他们沉默之下是偏向艾斯的默契。

实力强大的海贼轻而易举就能掐断你脆弱的脖颈，满心喜爱你的小狗却热情地捧着一颗脏兮兮的、热乎乎的心上前，他转着圈朝你摇尾巴。这个世界的你以为无害才悄悄伸出手摸摸他，转眼就被面前的艾斯嗷呜一口咬住带走。

如果你听到另一边队长们说的话，一定会大呼小叫起来。连被你欺负了整整十年的艾斯都经不住你的折磨，那就更别提这个新手艾斯了。被掠夺得一点不剩的人，可是艾斯哦！

回到原来的世界，你见到属于你的艾斯，不由分说地先上去捶了一下他的胳膊。

艾斯：“为什么？”

你：“我就打！”

你向艾斯说了另一个世界的事，他原本无意识搭在你腰上的手掌慢慢收拢，烧烧果实能力者的发丝暖洋洋地垂在你的颈窝里。他最近留长了发尾，因为你总会目不转睛地看着。

艾斯说：“好羡慕。”

艾斯好不高兴，他说他好羡慕好嫉妒，怎么还有艾斯能被你关注。

满心喜爱地捧起艾斯的脸，你凑上去就是亲亲。你怎么会看不出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呢，其实你和艾斯之间无需通过第三个人证明自己被对方所爱，即使那个人也是“艾斯”。

艾斯伤人的利爪和柔软的腹部同时交到你的手里，只为了能摇着尾巴对你说，他很好他最重要，剖开腹腔证明他对你的心有多可爱多美妙。

艾斯喜欢你喜欢到不在乎来自外界的一切目光。大海贼虔诚地在你面前低下头来，用他的雀斑蹭过你的手心，他火焰的吐息舔过你的手腕，他大摇大摆地挤占你的整个世界。

像小狗一样讨你欢心，哄你快乐的同时，艾斯因你的气味饥饿又兴奋得流涎水，床头的灯光把他的影子越拉越长，原来是一只恶犬的倒影，只是他爱你才冲你摇尾巴。

那这样的话神也会畏惧小狗的，你被迷得神魂颠倒，连忙爬进艾斯的怀抱里。然后他快乐地汪的一声，你自甘进入的牢笼重重扣下。

后来的某天，丢斯在场的时候，你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艾斯其实很聪明的。”

丢斯连头都懒得抬：“你又要说什么正常人类想不到的词汇夸他？”

你想起艾斯，就忍不住弯起眼睛：“他会很聪明地装傻，故意逗我开心。”

丢斯：“……”

如何证明你、艾斯和丢斯是即使从黑桃海贼团来到白胡子海贼团上，即使因为工作分别的时间多于相聚的时候，你们三人依然是密不可分、无可替代的铁三角？

四皇白胡子海贼团最年轻的两个干部，丢斯想骂就骂了：“俩脑残。”

至于为什么丢斯总是被你们气得无语，沦落到不得不骂你们的处境？拜托，那就别管了，丢斯自己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