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的一天,一辆仿佛埋入地下多年的火车缓缓驶入了夜色下空无一人的长沙站台。
火车管理员顾庆丰照着被封死的铁皮缝隙往里看,看见了一具被吊死的尸体。
长沙有位被称为佛爷的姓张的军阀,军阀有位名叫齐铁嘴的算命朋友,不到几个时辰的功夫,在天还微亮之时,他们便双双出现再了出事的火车站台前。
齐铁嘴打着呵欠,看了眼这辆明显不对的火车,醒了醒神,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心里却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但是他既然都已经被人带到了这里,那人又哪会给他回去的机会,身旁的副官拿枪一怼没真练到活神仙的齐铁嘴也就只能当个铁嘴,哼哼唧唧的就跟着他俩,进了扒开了铁皮的车厢内。
他们用风灯照着车里一切,几乎可以确信这车里已经没有活人的现实。
被尘埃和蛛网笼罩着的狭小拥挤的车厢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具具摆放整齐的棺材和棺椁,上面是一些混乱无章的数字。
齐铁嘴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玩意,只是不明白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他身旁的佛爷也开始因为这些东西拧起了眉。
顺着车厢一节一节的查下去,很快就到了最后一节车厢,这节车厢和之前联通的车厢相同,被封的死死的,不同的是隔着这厚厚的铁皮他们居然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
齐铁嘴的心里有些毛毛的,便转头去看佛爷,佛爷的眉头拧的死紧,就连一向只要有佛爷在便学着佛爷表现的若无其事张副官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他们对视了一眼,齐铁嘴本想提议先歇会,但没想到本打算原路返回的佛爷直接向下属要了工具一起切割起铁皮来,刚割开一个才能过人的小口子之后,他戴上防毒面具就径自走了进去。
这节车厢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活着的人,这是齐铁嘴进来之后最深刻的感受,这人隐于黑暗里,呼吸急促,却像是阴影里的幽灵一般,落地无声,那风灯的光亮就如同小小的豆子般,根本无法照到他的身影。
齐铁嘴的没有佛爷和张副官的身手,在这狭窄的铁皮坟墓里,他的心砰砰直跳,让他直觉得有些缺氧。
佛爷看起来也很想把那装神弄鬼的人给揪出来,但黑暗明显影响了他的身手,再加要护着人,只得吃了这个暗亏。
齐铁嘴左看右看,见身旁的两位大爷明显不打算说话,便开了口:“这位朋友,在下长沙齐铁嘴,是个算命的,身旁的是我的两个朋友,无意冒犯,请问可否出来一叙。”
齐铁嘴也就那么一说,也没期待过那人会有什么反应,但是没想到那人还真就开了口:“齐铁嘴?”
声音沙哑干涩,像是刚从大漠里回来,被那里的风沙拉坏了嗓子,仔细听还小声的咳嗽了下。
既然是找到了声音发出的地点,那么事情也就好办了。
佛爷和张副官对视一眼,朝着刚刚声音发出的地方摸了过去,没过多久在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后,齐铁嘴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凝于额角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