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那堆呕吐物里面有褐色的血,血里还有一些块状的渣滓,这下子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大伯母,大伯母嗫嚅着嘴说:“这跟我有啥关系,今天饭菜都是我们一起看着做的,不会有问题得,我总不能给你们下毒呀。我自己也吃了。”
我赶紧接过话:“对啊,我和大伯母杨阿姨一个下午都是在一起得,不可能会有问题。”说着也开始往外吐,晚饭都差不多全被吐出来了散发着恶心得味道,本来就惨白的脸上更是没了血色。向建国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扶着桌檐担心地看着我。可能也有几分真心只是不多而已。
大家此时都陷入了沉默,只听见远处得山上传来烟花鞭炮的声音。接着杨阿姨和杨叔也开始双双往外吐,看着吓人感觉巴不得要是把胃都给吐出来。杨阿姨吐得是晚饭,杨叔吐得就是红褐色得血了,一下子大家都被吓到了,杨阿姨开始急得边哭边吐还试图去按住杨叔那张往外吐血的嘴。
我问他们:“你们晚上喝了多少白酒啊,就我没喝多少白酒,我痛没你们那么厉害,是不是因为你们喝白酒的原因。”
我这么一提他们就反应过来觉得是这样子,大家酒量都好,除了我以外,因为我喝酒不定时会过敏,所以我都是喝的少少的以防万一。大伯刚想说什么就见向前进和向建国也趴在地上开始吐血大伯母看见了心疼坏了但是无能为力,什么都帮不了,向建国因为胃痉挛受不了又开始往外吐血,抓着我像是要把我得手臂随着她的血全部吐出去摸我的手则是扯下来甩出去一样,抓的我手臂生疼,我估计手臂内侧刚结痂得伤口怕是又要裂开了。我也没去管向前进,看样子他症状也不比向建国轻。大伯看着他们扶着门檐和我说:“小向,还能忍吗这会让就我俩好一点,我们去对面叫人来帮忙。”
我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说好,“可是,大伯父,那么远你能行吗,这走过去平时都要半把个小时。”大伯一听我这么说脸上浮现出的是一片死寂,大概是怒急攻心就和他们吐成一堆儿了。对啊,脚程快的走20分钟,更何况现在大家都中毒了过去怕是要走至少半小时吧。他也绝望了。“大伯父,你和哥哥得手机呢放哪儿了,我去打电话我让他们来人。”
他们脸上浮出希冀得神色,我就朝他们里屋走去,找他们的手机,等我看到大伯的手机的时候发现是坏的,向建国和向前进的手机大我也拿给他们看让他们打电话,但是他们信号显示哪里显示全都没了信号。看着他们脸上希冀得神色慢慢淡去,更是惨淡,我觉得我要做点什么为他们。大伯母在旁边和杨阿姨一改往日和睦得气氛,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上演狗咬狗得戏码,其实也只是蚊子大点声音,这些人就是这样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一旦涉及到自己利的时候以自己为主,就露出了丑陋的嘴脸。
“大伯,你们撑着我去找他们帮忙。我没你们痛的严重我跑着去快一点。”我也没管他是否答应我就跑出去了。
跑出来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大雪,不过还挺好的,明天肯定又是一个艳阳天,大雪天出太阳看起来很美,让我此刻心情也好了几分,完全忘了他们还在等我,我就在旁边菜园子里看着发呆,我也不害怕,雪太白了,让夜晚都像是开了一层柔雾的灯光只觉得很美好,要是一直都这样就好了,只有我,只有雪,没有其他任何人,这样让我觉得我是洁白无暇得雪精灵。我猛的往后一躺,躺在雪地上,任由飘下的雪花覆盖着我,看着着四周宏伟的大山,看着无边无际辽阔的天,看着这困住我一生得山和天地,让我怎么也跨不出这四周的山,怎么逃不掉这片天地,一下子就陷入了无边孤寂,仿佛我生来仿佛就该是一个人,不然就会像皮球一样被他们踢过来踢过去。
思绪回到眼前,想着时间也够了,我起身一步一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也没管覆盖在我身上雪,也没管被雪浸湿得裤子和鞋。远远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门关上了,估计大量吐血和疼痛怕让自己身体失温,所以他们给关上了。我慢慢悠悠得上前推开门,屋子里面的人歪七扭八得躺在地上有的靠在桌子上,看着十分狼狈,一屋子难闻的味道,每个人的脸上色看起来都像是被妖怪吸了精气一样,看着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他们缓缓得朝向看着我身后好像在找什么。大伯嘶哑着声音问我:“你找的人呢,他们还没来吗?怎么那么久,我们都快不行了。”
“啊。大伯,我说得意思是让你们撑着,我出去跑几圈。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帮你们去找人了啊。我又不吐血,那么远又是晚上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得我害怕吖。明明我来的时候你和大伯母还说拿我当亲生女儿对待的,你看你,一点都不担心我怕不怕,也不管我这么晚一个人出去安不安全。你看吧,你还是没把我当一家人。”我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继续说:“反正痛一会儿又不会死,你们不是都痛了那么两个小时了么,怕啥,到时候没了我让我爸来挖个坑把你放进去就好了。”
我不知道我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但是看他们脸上表情扭曲,看着我好像看到了恶鬼一样,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做噩梦,在梦里看见我自己被索命一模一样的表情,我很满意这就是我想要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