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芷柔再探,自取其辱
云芷柔在东宫内,听完心腹太监添油加醋的回禀,气得摔碎了一套最喜欢的琉璃盏。
“废物!连个药库都进不去!那贱人竟敢如此驳我的面子?!”她美艳的脸庞扭曲,眼中满是嫉恨与怒火。
自从宫宴之后,云清歌就像换了个人,一次次让她吃瘪。如今竟敢公然对抗东宫?!
她绝不能忍!
“她不是仗着王府规矩吗?”云芷柔冷笑,眼中闪过恶毒的光,“本妃就亲自去一趟!看她敢不敢将本妃也拦在门外!”
她就不信,云清歌敢当着众人的面,不给太子妃、不给云家丝毫颜面!
次日,云芷柔便摆开太子妃仪仗,浩浩荡荡驾临萧王府。
王府中门大开,管事仆从跪迎一地。
云清歌得到通报,并未惊慌,只淡淡吩咐:“按礼接待即可。”
她依旧是一身素净青衣,并未特意装扮,来到前厅时,云芷柔正端着太子妃的架子,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周围仆从战战兢兢。
见到云清歌进来,云芷柔放下茶盏,脸上堆起虚假的关切笑容:“姐姐来了?许久不见,姐姐气色真好,看来王爷真是极爱重姐姐呢。”
她一开口,仍是惯常的绵里藏针。
云清歌微微颔首,依礼道:“太子妃驾临,有失远迎。”
态度疏离客气,丝毫不接她的话茬。
云芷柔笑容一僵,随即又道:“本妃今日来,一是探望姐姐,二是前日宫中太医为太子殿下请脉,道殿下操劳国事,略有亏虚,需几味特殊的灵药调理。想着萧王府库藏丰富,便想来寻姐姐行个方便。”
她将“太子殿下”和“国事”咬得极重,试图以势压人。
云清歌面色不变:“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若有需求,陛下自会恩赏御药房全力供给。王府药材皆是王爷私产,妾身岂敢擅动?若因此耽误殿下调理,妾身万死难辞其咎。还请太子妃依礼制行事。”
一番话,再次将云芷柔堵得严严实实,还将一顶“可能耽误太子调理”的大帽子反扣了回来!
云芷柔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她没想到云清歌如此油盐不进!
“姐姐这是不肯给本妃这个面子了?”她语气冷了下来,带着威胁。
“太子妃言重了。”云清歌抬眼,目光清凌凌地看向她,仿佛能看透她所有心思,“非是不给面子,而是规矩如此。无规矩不成方圆。想必太子殿下和陛下,也会认同此言。”
她再次搬出皇帝和太子,噎得云芷柔胸口发闷。
厅内气氛顿时僵住。王府仆从皆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云芷柔死死盯着云清歌,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怯懦或妥协,却只看到一片令人恼火的平静与淡然。
这贱人!何时有了这般气场?!
她强压下怒火,忽然话锋一转,脸上又堆起笑:“既然姐姐坚持,本妃也不强人所难。不过,本妃难得来一趟,姐姐不请我去你院中坐坐?也好让妹妹看看,姐姐如今过得如何,回去也好向父亲母亲禀报,让他们安心。”
她这是硬的不行,想来软的,实则想亲自探查云清歌的底细和院中情况。
云清歌心中冷笑,面上却从善如流:“太子妃有兴趣,自是荣幸。请。”
她亲自引着云芷柔往后院走去。
一路上,云芷柔看似欣赏景色,实则目光锐利地扫过各处,感知着周围的能量波动。然而,王府布局深沉,暗藏阵法,她根本探不出什么异常。
直到踏入云清歌所居的偏院。
院中依旧看似简朴,甚至有些荒凉。但云芷柔一踏入此地,便感到一股极其舒适、让她灵根都微微活跃的精纯阴寒之气弥漫在空气中,虽然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
更让她心惊的是,院中那些看似随意栽种的“杂草”,细看之下,竟都蕴含着微弱的灵性!绝非寻常凡草!
这贱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这院子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云清歌将她的惊疑尽收眼底,并不点破,只请她在石桌旁坐下,吩咐侍女上茶。
茶水只是普通灵茶,但云芷柔喝在嘴里,却觉得滋味格外清冽,甚至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滋养神魂的效用?
她心中更是骇然!
“姐姐这院子……倒是清静别致。”云芷柔勉强笑着,试图套话,“听闻姐姐近日深居简出,是在潜心修炼?”
云清歌淡淡一笑:“妾身灵脉有缺,修炼亦是徒劳。不过是读些闲书,打发时间罢了。”
又是这套说辞!云芷柔根本不信!这院子的异常和云清歌身上的变化,绝不可能是一个“废人”能做到的!
她正想再试探,目光忽然被石桌一角放着的一本摊开的古籍吸引。那书页材质奇特,上面的文字和图腾古奥异常,她竟一个都不认识!
但其中一幅残缺的火焰图腾,却让她莫名感到一丝心悸!
“姐姐看的这是……”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拿那本书。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书页的刹那——
云清歌看似随意地抬手拂了拂衣袖,恰好将一本书册覆在其上,遮住了那本古籍。
同时,一股极细微、却冰冷刺骨的灵力无声无息地拂过云芷柔的手腕!
云芷柔只觉得腕间一麻,如同被冰针刺了一下,惊呼一声缩回手,心中骇然!
刚才那一下……是云清歌做的?!她竟能如此精准地阻止自己,还带着警告的意味?!
云清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将那本古籍自然收起,语气依旧平淡:“不过是些杂书,无聊翻翻罢了,恐污了太子妃的眼。”
云芷柔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和那深不见底的眸子,一股莫名的寒意终于压过了愤怒和嫉恨。
这贱人……真的不一样了!
她强笑着起身:“时辰不早,本妃也该回宫了。姐姐……好生保重。”
这一次,她的语气里带上了自己都未察觉的忌惮。
云清歌起身相送:“恭送太子妃。”
看着云芷柔几乎有些仓促离去的背影,云清歌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试探?自取其辱罢了。
经此一事,云芷柔和太子那边,恐怕要重新评估她的价值了。
而麻烦,也会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