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段长歌看向脸色一瞬间僵硬的秦霍,挑了挑眉。
秦霍干咳一声,却没有多作解释,上前一步走到两人之间,状似不经意地抽出了段长歌被秦溯握着的手。
秦霍说:“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送长歌回房间休息,小溯你也早点睡。”
秦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
秦霍顺势牵着段长歌的手往楼上带,段长歌没作反抗,任由秦霍拉着自己的手。
等到两人走到楼梯的拐角时,段长歌才状似不经意地看向楼下的秦溯——
正好对上秦溯看向自己的方向,眼神黑沉,如翻覆的海浪,直勾勾地盯着段长歌和秦霍交叠的那只手。
“到了,你就先住在这儿。”
秦霍推开门,一间收拾整洁,装修简约的房间展现在段长歌的眼前,他的行李摆在临近窗口的位置,东西不多,也就两个包。
“你的手不方便,这些东西等明天我叫人来收拾,你先用衣柜里的。”秦霍带段长歌进门,衣柜里崭新的睡衣和浴巾排列整齐,好像一直在等待它们的主人。
段长歌见状挑眉,调侃似的问:“你真的没在这儿养过情人?”
下一秒就见秦霍伸手握住了段长歌薄薄的两片唇,像捏小鸭子一样:“再说这种话就把你赶出去。”
面对毫无力度的威胁段长歌显然也没在意,他正忙着和秦霍的手做斗争,往后仰头试图解脱秦霍对自己嘴巴的禁锢,自己的一只手被秦霍握着,一只又毫无行动能力,身体因为伤口复发还正在虚弱。
简直debuff叠满。
而段长歌的挣扎在秦霍看来是他见过的段长歌最有活人气的一回,下意识就想维持久一些,两个人便一个追一个逃,形成一幅滑稽的画面。
就在此时,段长歌一个后仰用力没站稳失控向后倒去——
随着一声闷响,两人双双倒在身后的大床,秦霍撑着胳膊支在段长歌的身上,满眼都是身下陷在被子里的段长歌。
散开的衣领,红润的薄唇,凹陷的锁骨和侧颈青色的血管,酒红色的被子映衬着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和脖子,就像一道亟待被品尝的甜点。
段长歌的小腿腹在倒下的时候不慎磕在床角,生理性的泪水一下聚集在眼眶,要落不落的将眼眶染得通红,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忽然埋进了自己的颈窝。
随即段长歌不可置信般睁大了双眼。
他!居然被咬了一口!
侧颈微小的刺痛昭示着身上的那位成年男性正像一头野兽似的用牙齿叼着自己侧颈的一小块皮肤在研磨。段长歌不受控制地哼了一声,却招来那人更加过分的作弄,那小块的皮肤被来回的把玩,濡湿滑.腻的触感好像野兽对猎物的舔.舐。
段长歌难耐地偏过头,身体微微颤抖,侧颈作为他最敏.感的地点,被这充满欲.望的动作搞得浑身都软成了一摊水,他伸出那只完好的手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身体。
“秦霍……停下,你发什么疯……”
下一秒他的手却被抓住压在了头顶,五指强硬地被插入比他稍大一圈的手掌并握紧,侧颈的攻击也同步换了位置。
秦霍含住了段长歌滚动的喉结。
“嗯……”
那块凸起的软骨被犬齿咬住,段长歌再次发出一声哼音,他的躲避也因为脆弱的地方被挟持而显得苍白无力,不论怎么移动都毫无办法,秦霍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但动作却相当失控地展示着他对身下之人的赤.裸的欲.望。
段长歌眼眶里的眼泪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落了下来,修长苍白的手指紧紧扣在小麦色的手背上,指尖因为用力显得更加苍白。
他只能重复地叫罪魁祸首的名字:“秦霍……”
或许是声带的震动终于唤回了秦霍的一些理智,他终于放过了被玩弄至颤抖的脖颈,抬起头看向段长歌通红的双眼,伸手拨开段长歌被牙齿咬出印子的下唇,声音沙哑:“别咬自己。”
段长歌下意识便咬了秦霍的手指一口,眼里的晶莹还没有全部散出去,看起来相当乱糟糟,声音含糊不清:“你疯了吗?”
秦霍一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不动声色般将身体离段长歌远了几公分,道:“不是。”
“是你引人犯罪。”
段长歌闻言皱起眉,两人距离那么近他当然也感受到了秦霍的变化,身为同性自然更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伸腿就踢在了秦霍的小腿骨上,骂了声:“你说什么胡话呢。”
秦霍闷哼一声,觉得自己半边小腿都疼麻了,再次意识到身下这个病美人的力气可不像外表那般柔弱。
“你听到了吗,小溯叫你嫂子。”
段长歌皱眉看向秦霍:“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秦霍低下头凑到段长歌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洒在薄薄的半透明似的耳廓,“我觉得他就一直那么叫你也没关系。”
他等着段长歌的回答,但段长歌一直没有说话。
秦霍皱着眉去看段长歌,却发现段长歌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自己。
秦霍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想跟我做P友?”段长歌问他。
秦霍皱紧眉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然呢?”段长歌说。“你难道想跟我做情侣吗?”
秦霍反问:“不行吗?”
“你是那种靠见三次面就要谈恋爱的人吗?”这下轮到段长歌皱眉,“你真随便。”
“什么?”
砰一声,卧室的门被关上。
秦霍愣愣地背对着段长歌的房间站在走廊,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怎么被赶了出来。
“哥?你怎么还没睡?”
不远处传来秦溯的问询,秦霍转头,就看见秦溯穿着一身浴袍从楼梯口的方向走来,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一副刚从楼下上来的样子。
秦霍忙整理了自己稍显凌乱的领口,朝秦溯笑了笑:“小溯,你怎么还没睡?”
“在调时差,喝杯酒会睡得好一些。”秦溯笑着举了举酒杯,眼睛一扫旁边紧闭的房门,“我还以为你和嫂子一起睡。”
“哦,那,那个——”秦霍抿了抿唇,有些尴尬。
但下一秒秦溯十分善解人意地为秦溯解围:“我明白,嫂子第一次来总是比较拘谨的,尤其是家里还有我这个外人。”
秦霍不好解释太多,也只好顺着点了点头,向主卧走去:“你早点睡,我也先回去了。”
秦溯微笑地点点头:“好。”
等到秦霍走进主卧关上门,秦溯的微笑骤然回落,视线移向段长歌的房门,手里的红酒微微晃动。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道隔着门的若隐若现的哼声。
第二天。
段长歌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虚弱的身体让他对睡眠的需求随之涨高,尤其是昨晚睡得还晚,导致他即使睡到现在也依然看着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但当他走进浴室看到侧颈那明晃晃的还没消下来的红印时,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秦霍那个狗!
对于段长歌来说,自死后他就一直将自己视作一具尸体,虽说苍白的无血色的皮肤是他前世就一直保有的,但重生之后冰凉的体温又将他自身的死感更上一层楼。
因此吻痕这种东西对于段长歌来说,没有任何暧昧的含义。
像尸斑。
难看死了。
段长歌皱着眉伸手在那片红痕上狠狠蹭了蹭,意料之中的毫无用处。
他罕见的心情有些糟糕,心里暗骂最好别让他看见秦霍这只狗。
段长歌走下楼,一楼没有秦霍的身影,段长歌皱着的眉松开一点,走到冰箱前正打算看看有什么吃的,就见一位围着围裙的中年女性走过来叫住段长歌。
“段少爷,我这儿为您准备了早餐,中式西式都有,您想吃什么?”
段长歌抬眼看向女人,礼貌一笑:“都行,怎么称呼?”
“叫我刘妈就行,”刘妈看见段长歌这漂亮的脸蛋子就觉得舒心,笑容都和蔼不少,“您先坐着,我去给您拿。”
段长歌点了点头走到餐桌边坐下:“谢谢刘妈。”
“不用不用,您等等啊我马上就回来。”
刘妈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线,小跑着就往厨房去,段长歌便依言乖乖地坐在餐桌前等。
餐桌上放着一束新鲜的花,还滴着水珠,段长歌瞧着好看,伸手去抚摸花瓣,晶莹卷翘的素色花瓣在修长的手指中裹缠,花瓣上的水珠顺着花瓣的脉络滚向段长歌的指尖,带来微凉的触感。
“这花叫蒙代尔。”
头顶传来斯文的男声,透过这束花,段长歌的视角只看到对面穿着一件衬衫的挺拔的上身。
男声继续问:“你喜欢吗?”
他没有抬头,视线也仍然停留在蒙代尔的身上:“挺好看的。”
但下一秒段长歌的手指便掐掉一片扩开的花瓣,他的声音冷淡:“没我好看。”
段长歌向后靠在椅背,姿态慵懒,举起那片花瓣抬眼看向对面站着的秦溯,微微一笑:“你说呢?”
秦溯闻言一笑:“自然,嫂子当然是——”
“人比花娇。”
我觉得这个单元应该叫做:嫂子开门,我是我哥。
另外投营养液的那个老婆你没有实名看不到你有没有说什么内容但非常感谢[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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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