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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浩、林念在协会美美吃了顿，陆元青觉得认识林念没那么糟了，虽然他还是对林念没有戒心。
第二天他就不这么想了，好像每次见林念后都会有事，他陆元青还是和林念犯冲。
“头儿，我发现了些东西，可能和彭佳莹的案子扯上关系。”张程回家越想越堵，又把林悦葵的资料仔细看了变。
张程递过两张卡片:“卡片是夹在林悦葵相簿里的。我记得彭佳莹家也有一张，当时我以为是书签，今天早上我去彭佳莹家取来了。”
张程说的卡片是一张扑克牌大小的长方形卡纸，林悦葵那张上面画了只翱翔的鹰，彭佳莹的是只胖乎乎棉花糖一样可爱的兔子，两张卡片右下角有个相同的艺术签名。
陆元青沉吟片刻，“去查林悦葵和彭佳莹的关系网，还有一定要找到这个签名是谁。”
“是。”
办公室气氛紧张起来，半个月两起自杀案，相同风格的卡片，这要是传出说不定可以占个热搜小尾巴，陆元青揉揉太阳穴，认命地朝局长办公室走去。
关系网的排查进展缓慢，找签名倒是出奇的简单，识图软件一下就找到了，签名主人竟然是个小有名气的插画家。
陆元青拿出手机搜了这个叫一弋插画家，陆元青往下翻了几页，这个博主除了发作品还会发一些小漫画。
插画陆元青看不懂，随便看了几个漫画，兔子和狐狸谈恋爱，猫头鹰爱上了株向日葵。总之都是些不相干的动物在一起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陆元青抽抽嘴角，虽然画得可爱，台词也萌哒哒的，但兔子真的不担心狐狸晚上饿了来一顿麻辣兔头吗。又看看这个博主五十多万的粉丝在评论区嗷嗷喊着“好萌”“好治愈”，陆元青深觉自己已经老了。
一弋真名叫蒋戈，就住在本市。蒋戈苍白又瘦弱，一看就是不运动不出门的，和他身份挺符。
陆元青亮拿出彭佳莹和林悦葵的照片，蒋戈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照片里的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毕竟宅男这种生物和女性扯不上关系。
见蒋戈的惊诧和不认识不像装的，陆元青拿出那两张卡片。
蒋戈看见卡片问：“她们怎么了？”
“自杀了。”
听到这个答案，蒋戈垂下头，眼里有怜悯。
“你不认识她们为什么要给他们这个？”
“稍等。”蒋戈说要拿些东西。
陆元青让张程跟着，半分钟功夫，蒋戈拿些一张空白卡片和一支笔出来了，也不听陆修远的问话，自顾自画起来。十分钟左右，蒋戈把卡片给了陆元青，卡片上是一把剑，剑柄处是复杂的凶兽图案，没有剑穗。直觉地，陆修远觉得这把剑应该是黑色的，很锋利。
“你想说什么。”
蒋戈弯曲两根手指对着眼睛，说道:“这是我看到的你的样子。”
神神叨叨的样子让陆元青大感不妙，陆元青看着蒋戈足足一分钟，蒋戈没有表现任何心虚。
“你们先回去吧。”
“头儿……”
把张程、王清推出门，陆元青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蒋戈说他自小有一种直觉，在看某些人的时候，会觉得他们是另外一个形象。那天他心血来潮出了门，看到一对情侣，于是画了一对卡片送给他们，林悦葵那张卡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陆修远问:“你知道灵念师吗？”
“那是什么？网络新梗还是小说。”
见他真不知道，陆元青问起了别的:“你说你只能看出一些人？”
蒋戈惊讶:“你不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陆元青摇摇头，蒋戈突然笑了:“很少有人会信这些。”
“你说你给彭佳莹两张，还有一张是什么？”
“鬣狗，兔子和鬣狗。”
陆修远想到陈彬暴露出的嘴脸，确实像鬣狗，彭佳莹就是他的猎物之一。
蒋戈说:“我眼里看到的是狩猎者和猎物，说出去又没人信，只能这样提醒她，没想到……还有林悦葵，本应该征服天空的人，却被关在了笼子里。”
蓦地，陆元青想到了蒋戈微博上的小漫画，和狐狸在一起的兔子，守着向日葵的猫头鹰，这些故事的结局究竟会怎样。
“介意我叫另外两个人来吗？”
蒋戈瞄了眼警服，“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林浩带着林念来的挺快，陆元青简单说了蒋戈的情况，林念拿起陆元青面前那张“剑”，饶有兴致地问:“我是什么？”
蒋戈摇摇头，有些困惑:“你什么都不是，又……”
“又什么？”
“又什么都是。”蒋戈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林念，“你是什么人？”
林念没有回答，看起来倒是挺开心，指了指林浩，蒋戈看了眼林浩，在另外一张卡片上画了只地狱三头犬，也是胖乎乎的，更像长了三个脑袋的哈士奇。
蒋戈画完，陆元青问林念:“他是不是？”
“不是。”
蒋戈听得懵逼，林浩和陆元青吓得懵逼。
林念夹着卡片晃晃:“但他说的都是真的，就当是一种神奇的天赋吧。”
“作为当事人，你们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呃……”陆元青一时也编不出来。谁知林念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鄙人是心理学家，被请来评估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哦。”蒋戈收下名片，没再多问，但明显是不相信的，可林念给他的奇怪感觉又让他不敢多问。
“你不是学历史的吗？”出来后，林浩问林念。
“我骗他的。”林念坦坦荡荡。
“那名片？”
“假的。”
林浩捅了下陆元青:“哦，鹿儿，他造假，抓他。”
“好啊，你去报案吧。”
报案人不肯报案的，还把骗子送了回去。
“唉……”
陆元青脑袋重重砸到靠背是，企图把自己砸晕逃避现实。
林浩知道陆元青想的什么，灵念师以及蒋戈的神奇能力，恐怕日后还会有更多不科学的人和事。
“安心啦，”林浩劝慰陆元青，“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呢。”
陆修远指指自己，“我还不够高吗？”
林浩被逗笑了，陆元青也笑了，“我只希望不要像小说里写的，最后让咱俩拯救世界去。”
“那咱俩谁是主角啊？”
陆元青冲着林念消失的方向抬抬下巴，“主角当然那位喽，咱俩充其量是主角身边的打手。”
“那可真糟了”
“就是配角才怕，主角都是不死的，遭罪的都是配角。”
“去你的，”陆元青锤了林浩一下:“开你的车吧。”
卡片事件告一段落后，陆元青去看了林妈，自打跟林浩认识，林爸林妈就拿他当半个儿子。
“鹿儿可有半个多月没来了啊。”林妈见到陆元青很开心，当即起身要去菜市场买陆修远爱吃的。
“妈，你都不关心你儿子。”林浩做哀怨状。
“去去去，”林妈推了林浩一下:“这么大人了整天就知道吃，你说你都几天没去工作了，你倒是去抓你的外遇啊，要不就出去找个对象……”
林浩把林妈推出了房门:“妈，你赶买菜去吧，鹿儿肯定饿了。”
“一说这个你就推推推，你就气我吧。”林妈妈扭头走了。
“鹿儿，浩浩他有没有？”端菜的时候，林妈拉过陆元青偷偷问。
“没有。”陆元青第好几次回她，“男的女的都没有。”
“你说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找个。”林妈开始了日常催婚，“你也是，趁现在长得帅赶紧找个，不然年纪大有你后悔的……”
陆修远立刻端了盘菜出去了。
饭桌上，林妈给林浩夹了一筷子肉:“浩浩，张阿姨她哥哥的侄女今年刚毕业就进了大公司呢，你要不要看看照片？”
林浩放下筷子举起双手投降:“妈，你饶了我吧，人姑娘哪能看上我。”
“怎么就看不上了，我儿子帅着呢。”林妈不乐意，“让你找个正经工作，你非要鼓捣那个侦探社，我都不好跟人家说你是做什么的。”
林浩不敢再多话，乖乖闭嘴吃起了饭。
林妈转向陆修远:“陆啊，你要不要……”
不等林妈说完，陆修远马上拒绝，“阿姨，我天天忙的哪有时间啊。”
“那张阿姨她哥还有个侄子，你们……”林妈还不死心。
林浩哭笑不得，“妈，你就别操心了，你一会不是还得去跳舞嘛。”
“你们啊！”林妈撇撇嘴，一把抓过林浩的筷子，“吃什么吃，都别吃了。”
林浩和陆元青对视一眼，灰溜溜回房了。
